第270章 壽宴
“你奶奶過大壽,大家都忙來忙去的不得閑,你在這里干什么?不幫忙也就算了,在這里趕客人?顯得你很有能耐是不是?”中年男人眼睛死死地盯著華鼎陽,語氣很是沉重。 華鼎陽被這么當面訓斥,心里面肯定是很不爽的,但是他表面上仍然是盡量扯了扯嘴角,讓自己保持著笑容,訕訕然的回答道, “姨夫您誤會了,我根本就沒有趕客人,那個小子并不是我們邀請來的。據(jù)天賜所說,他只是一個小混混而已,所以我當然不能讓他留在這里,免得擾了我奶奶的壽誕?!?/br> 華鼎陽解釋的挺好,把責任干脆利落的就推到了李天賜的身上,一旁的李天賜聞言怒目圓睜,但是他對華鼎陽有顧忌,所以不僅沒有發(fā)火,甚至于連辯解一下都沒有。 中年男人的歲數(shù)挺大了,很有閱歷的人,又怎么可能會被華鼎陽隨口瞎掰的話給糊弄過去? “少跟我來這套,來者皆是客,這個道理都不懂嗎?趕緊的給人家道歉?!?/br> 華鼎陽聽了這話就很是皺眉,“道歉?不至于了吧?那小子如果想要死皮賴臉的留在這里混飯吃,那大不了我就賞他一口飯也就是了。” “他一個小混混,我跟他道歉?這不是開玩笑嗎?我可丟不起這個人?!比A鼎陽雖然有些怕他姨夫,但是一番話說到最后,語氣也漸漸強硬了,顯然跟我道歉這種事情,對于他這種高傲的貴公子來說,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中年男人聞言就很生氣,怒火蹭蹭蹭的往上竄,伸手一拍旁邊的桌子,砰的一聲響,惹得很多人的目光都紛紛向這里看來。 不過中年男人這時候顯然是無心顧忌別人的看法了,他此刻伸手一指華鼎陽,很是惱火的喝道,“你小子翅膀硬了,我還管不了你了是不是?馬上給我道歉。” 華鼎陽咬著牙,同樣也是氣憤非常,中年男人的動靜搞的那么大,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毫不客氣的教訓他,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搞的他真是有些下不來臺了。 如果換成其他任何一個不相干的人在這里,那么不管他是高官還是富商,華鼎陽肯定都會給他好看的。 但是中年男人畢竟是他姨夫,他在外面牛逼靠的是他家里,但是他若在他姨夫面前牛逼,他家里肯定是不會幫他的,說不定還會反過來訓斥他。 所以沒辦法,華鼎陽無論如何也不敢跟他姨夫硬頂。但是道歉的話,他也無論如何說不出口的。 最后,華鼎陽站在原地幾經(jīng)猶豫,干脆轉(zhuǎn)身,選擇了離開。 我看著他略顯悲涼的背影,有些好笑。本來他是讓我離開的,結(jié)果搞到最后,把他自己搞離開了。 挺有意思的! 華鼎陽終究還是沒有給我道歉,這讓中年男人的臉上不太好看,走到我面前,對著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了,鼎陽之前的話你不要在意,他現(xiàn)在正處在叛逆期,心氣難免高了些。” “哦,沒事?!蔽覠o所謂的擺了擺手,華鼎陽怎么樣我其實根本就不在乎,我好奇的是,這個中年男人到底是個什么身份? 華鼎陽叫他姨夫。 可如果他僅僅只是華鼎陽姨夫的話,那么他應該幫著華鼎陽才對的。 俗話說幫理不幫親嘛。 可是他出場之后,卻一直都是幫著我的。 而且不僅幫我,現(xiàn)在居然還跟我說抱歉。 要知道他既然是華鼎陽的姨夫,那么肯定也是很有身份的一個人,再加上年紀也比較大。就算華鼎陽趕我的行為很不恰當,他能夠站出來幫我說幾句話就已經(jīng)很仗義了,根本就犯不著跟我道歉的。 中年男人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哈哈一笑,就有些掩飾性的道,“今天是我岳母的大壽,怠慢了客人怎么能行? 我勉勉強強也算是東道主,鼎陽不肯跟你道歉的話,那么只能是由我代替了,只希望你不要介懷,還是繼續(xù)留下來吃個飯才好?!?/br> “當然不會介懷,我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我輕笑著回了一句,然后就認真的說道,“大叔你既然都開口讓我留下了,那么我肯定是要給你面子的,留下來再待一會兒,等老壽星出來了,我也好給她說兩句吉祥話。” “嗯,你能如此想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敝心昴腥它c了點頭,然后就對我笑了笑,自我介紹道,“大叔就別叫了,有些別扭,我姓余,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叫我余叔叔。” “哦,好啊,余叔叔你好,我叫陳鋒?!蔽倚χ亓艘痪洌瑒e人都自我介紹了,那我也得禮貌一些,報一下名字。 中年男人聞言就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很贊賞的樣子說道,“火車上我記得你,路見不平,仗義出手,鋤強扶弱,不向惡勢力低頭,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 “您也一樣,火車上面當時那么多人,只有您伸腿絆了那卷毛一下,這說明您也是俠肝義膽啊?!蔽逸p笑著說道,人家捧我,我也得捧人家。 聽了我的話,中年男人就哈哈一笑,“好了好了,咱們也別互相吹捧了,反正我看你挺順眼的。這樣吧,你先在這里坐會,我還有點事情要忙,一會兒再過來找你喝杯酒?!?/br> “嗯,那您忙,不用管我?!蔽覠o所謂的擺了擺手。他的話其實我也沒有當回事,說找我喝酒肯定也只是客氣話而已。 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在后來吃飯的時候,他還真的找到了我的桌子,坐下跟我喝了幾杯。 當然這是后話了,我現(xiàn)在正被陳冰抓著胳膊,滿心好奇的詢問呢。 “那個人好像說在火車上跟你見過是嗎?什么時候,就是前天晚上嗎?可他不是華鼎陽的姨夫嗎?應該很有身份的,怎么可能會去坐火車呢?”陳冰很疑惑。 不只他疑惑,我同樣的也很疑惑。 所以她的問題我根本就沒辦法回答。 只能是非常坦率的跟她說出了,我猜測的一個可能性,“可能他也是沒有買到飛機票吧?” “不,這不可能。”陳冰非常斷然的就否決了,“華鼎陽奶奶過大壽的事情又不是什么突發(fā)事件,那個什么余叔叔,他不可能不提前訂機票的。而且就算是他忘了,他老婆肯定也會提醒他的?!?/br> 我聞言就頭疼了,老實講我也覺得沒買到飛機票這種事情的可能性很小,但是除此之外,還有什么可能呢? 我想不通,陳冰也想不通。 不過想不通也就算了,這也不是什么必須要想通的事情。 生活中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不可能所有事情都搞得一清二楚。我和陳冰想了一會兒,想不明白之后,便也就不想了。 回到之前我們坐著的那個位置,然后繼續(xù)我們的閑聊。 很快,沒過多久,喧鬧的人群突然安靜下來,我和陳冰感到不對勁之后,抬頭望去,便見一個頭發(fā)黑白相間的老婦人,在一個中年女人的攙扶下,緩緩從外面走來。 這個應該就是今天的主角了,她出現(xiàn)以后,走到高臺之上,跟大家簡單的說了兩句話,諸如歡迎大家今天特意過來給她祝壽之類的。 等她一番話說完,有的人就開始上去送禮了,什么珍珠瑪瑙,玉石翡翠,還有古玩字畫之類的,反正都是好東西。 我看了一圈,到最后才詫然的發(fā)現(xiàn),原來連一個送金銀首飾的都沒有。 想來在有錢人的眼中,金銀這種俗物,根本就是拿不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