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改變
向暖癡癡地仰望著他:“剛剛為什么吻我?” 音樂聲繼續,他幽暗的眸光直直的望著比自己矮出一點的女人:“你是我的人,我想做什么不行?” “霸道!可是這里這么多人!” 向暖看他那雙鳳眸里,不自覺的就嘴角翹了起來,他是真霸道啊,口吻平平淡淡的,但是話一說出來就叫人覺得,這個人真是強勢,霸氣。 “人多我才偏要!” 霍澈索性再霸道一點的回應。 向暖無語的看著他,他這是什么特別的愛好? 不過不得不說,人們看她的眼光,好像跟她剛進來的時候看她的眼光,不一樣了。 是因為近日的緋聞嗎? 所以就連這些人也都覺得她很浪? 而眼前這個男人,不過是用最直接的行動來表明他們之間的關系其實好的很? 霍總啊,有他自己的小算盤。 只是他的算盤要怎么打,沒有告訴小霍太,而小霍太竟然莫名其妙的就被他牽著走了。 跳舞不過十幾分鐘,后來跳的人多了他就帶她離開舞池,牽著她的手到別人面前:“這位是奇峰的老板啟元,你們應該早就見過,我太太,向暖。” 向暖有點不自在的被他牽著,手悄悄地想要掙開但是沒成功,便只得笑著跟人打招呼:“啟老板好久不見了。” “的確是,上次見面的時候你還不是小霍太呢,沒想到沒幾年,向小姐成了小霍太,恭喜恭喜啊,你們倆什么時候再辦桌喜酒?” 五十多歲的啟老板問道,身邊的太太也對著向暖點了點頭:“辦喜酒的時候我們可得去混杯喜酒喝的。” 向暖笑著點了下頭,然后說道:“這些看我先生打算。” 霍澈垂眸,半瞇著眼看他們家的甩鍋大王:“到時候兩位一定賞臉。” 他的手牽著向暖的,往別處走的時候在她耳邊小聲低喃:“甩鍋大王。” 他們根本沒有辦喜酒的打算,朋友們已經慶祝過,別的人他們便沒想伺候了,但是有些事也不需要對外人解釋太多,向暖便隨便把話題交給霍總,霍總只得接下來,當然,也是心甘情愿。 “霍總,小霍太也過來了,難怪我沒有見到霍秘書了。” 有個老板先看到他們,一只手握著酒杯,另一只手伸出去與霍澈輕輕握了下,又跟向暖握了下。 “這位是張老板,不過你可別挖他們家的人才,張老板可不好惹的。” 霍澈低聲跟向暖說話。 “我還是有些職業道德的。” 向暖仰頭,笑著跟他解釋。 霍澈笑,張老板也笑:“聽你老公瞎扯,我可不是那種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的人,我這壞名聲都是從你老公這兒傳出來的。” 霍澈笑笑,又去給向暖正式介紹別的人認識,一圈下來,向暖才現,霍總今晚這一場好像是早有準備,只是她怎么會配合的這么好? 唉! 女人啊! 大概是被他美色所惑吧。 “霍總,我可是有一陣沒見到霍秘書了,你可得替我給她帶個好,上次有些話說的不中聽,當時喝多了點。” 有個人把霍澈稍微往旁邊請了請,小聲說道。 霍澈笑笑:“你要是惹了她,得自己跟她道歉了,她如今已經不在我身邊工作了。” “哦?真有此事?” 大家都是不信的,霍星跟霍澈,多少年了? “她想出去看看,正好外地缺了個職位,她便過去了。” 霍澈簡單解釋。 但是聽著的人卻都是半信半疑的。 究竟是霍秘書想出去看看,還是霍總為了嬌妻而拋棄了霍秘書,這誰說的準?也只有他們當事人最清楚吧? 丁智磊找到向暖:“那邊有幾個朋友,你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向暖轉頭看了眼,然后點點頭:“我馬上過去。” 丁智磊先離開了,向暖到霍澈身邊,先跟別人說了聲打擾,然后才對他說:“那邊有幾個朋友,我過去打個招呼。” 霍澈看她一眼,也沒看別處,只輕聲道:“我跟你一塊過去。” 向暖意外的看著他。 “你們繼續,我陪我太太去見見她朋友。” 霍澈禮貌的結束了跟大佬們的談話,然后攬過向暖的小細腰便跟她往她所謂朋友那里走,其實就是些獵頭。 大家偶爾還能聊幾句,尤其是在這種地方,還能互相串通串通消息。 王湘云也是在的,看著霍澈陪著向暖過來他們這邊的時候她忍不住笑了聲,向暖一過去她便在向暖耳邊低喃了句:“這位看上去比溫之河像多了。” “像什么?” 向暖疑惑的問她。 “像你男人啊!” 王湘云說話向來是實在的。 只是向暖聽著,卻不自覺的耳朵癢了下,之后裝著云淡風輕的:“本來他就是我老公。” 王湘云看著她那樣子,淡笑不語。 向暖又幫他介紹了同行,這幾個算是平時見了面能聊幾句,喝幾杯的。 霍澈一一跟他們握了手,在他們覺得他平易近人的時候說道:“以后在業界還麻煩多多照顧我太太。” 大家…… “霍老板恐怕對我們這一行的情形還不太了解,你太太啊,可是我們這行里人的最大忌諱了。” 王湘云說了句。 霍澈笑了笑,又低眸看著向暖,那滿眼的寵溺:“是嗎?” 向暖…… 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今天搞的自己這么儒雅紳士的,一點都不像在家跟她耍渾的那個人。 向暖想,這些人,應該不會被他的表象所蒙騙吧?畢竟大家都算得上挺驚的。 可是他就這么匆匆一面,最多不過喝了杯酒的緣分,卻是在她同行間留下了超好的印象,誰要是說起她那個老公來,肯定是說多愛她多寵她什么的。 后來向暖回到家癱在沙里睨著那個在脫外套的男人,忍不住嘆了聲:“你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澈收起在舞會上的神情,問她:“我做的不好?” “我說晚上要參加一個酒會,你是不是就猜到了我們參加的是同一場?” 向暖又直接提出自己的質疑來。 霍澈把外套放在沙邊上搭著,在她身邊坐下,手臂橫在她背后,漂亮的手輕輕地撫著她的長:“嗯!” “然后呢?你就計劃把我介紹給那些人?” 向暖又問。 霍總笑瞇瞇的睨著她:“在那種場合,不介紹也不合適的。” 這是他們第一次這么正式的,在外人面前一起行動,他可以給向暖不期而遇的感覺,但是他要給別人的,就是他們夫妻一心的感覺。 向暖又久久的望著他不說話了,隨后嘆了聲,脖子有點累,便平視著對面的電視柜。 “累了?” 霍澈問她。 向暖慢吞吞的點了下頭,一雙腳收進沙里。 霍澈看著她靠著自己懷里休息,一只手繼續摟著她,另一只手卻已經去給她按摩了,腳。 向暖下意識的顫了下,不太習慣他做這種事。 霍澈卻說:“按一下會舒服點。” “其實還好,我穿高跟鞋很久了。” 向暖一只手撐著腦袋,看著他回他一句。 兩個人就那么不近不遠,不算親密又無比親密的對視著,霍澈突然問她:“第一次穿高跟鞋的時候是什么感覺?” “跟別人一樣啊,累的要死,走路也走不好,不過最累的時候是剛入行的時候,為了給人留下專業的形象,必須走到哪兒都整整齊齊,高跟鞋是標配,不過當簽下一筆單子的時候,所有的疼痛都是值得的。” 向暖說著說著,那些記憶涌上心頭,澀澀的,還有那么一點點的回甘。 但是她現,現在竟然沒有以前剛入行的時候那種成就感了。 不自覺的又審視著眼前的男人,他站在那么高的樓上,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感覺嗎? “你是心甘情愿接你爸班的嗎?” “算是!” 霍澈沒料到她會問自己這個,除了進公司之前徐毅成他們問過他,再也沒被人問過。 “什么叫算是?” “我是霍賓白唯一的寄望。” 霍澈說道。 向暖心里一酸,不自覺的就抬手摸了下他的臉。 “當年霍賓白為了讓我進公司,下了不少功夫,其實我心里想的很簡單,去外面鍛煉跟在自家公司的鍛煉,還是自家公司更為嚴苛,后來大概是因為公司內部高層都對我有看法,他們越是看不上我,我反倒是更想要證明自己,后來,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霍澈說道,手上還在給她揉著腳。 “可是你父親還這么年輕。” 向暖說。 “他做了這么多年,早已經厭倦了,現在副業才是他喜歡做的事情。” 霍澈想了想,有點無奈。 向暖點點頭,聽說霍賓白的副業現在已經成了正業,展的如火如荼。 所以他們父子,其實關系應該很好的。 霍澈對她說:“我跟霍賓白之間,以前生過很多不愉快,都是因為一個女人。” “你后媽!” “嗯!不過以后,不會了。” 霍澈又說道,幽暗的眸子就那么溫柔的睨著眼前人。 向暖的手還撐著太陽xue上,只那么靜靜地欣賞著他。 “以后只為你。” 有一天他突然現,別的人都不值得。 而這個跟他同床共枕,給他準備早飯的女人,才是他唯一值得去用心的,不管是生氣還是算計。 向暖情不自禁的舔了下自己的嘴唇,笑著問他:“你這么說,不怕我為難嗎?” “你有什么好為難?沒心沒肺不是你的座右銘嗎?” 霍澈瞅著她反問,眼神不自覺的就看向她的唇形。 向暖切了聲:“誰沒心沒肺了,我有沒有心,也要看別人怎么對我呀。” “我對你還不好?” 說著話呢,揉腳的手突然就到了小腿上,向暖…… “現在還好。” 向暖認真評價,然后就想收回腿,但是膝蓋已經被握住了,疼的她皺著眉,笑的要掉眼淚:“我今晚很累啊!” “不用你費力。” 靜謐的客廳里,旖旎美好。 —— 第二天溫之河才又給她打電話:“明天我回不來,跟張總約好了見面,你過去?” “好!” 向暖答應著,想了想,又問他:“傷好些了嗎?” “一個大男人,這點皮外傷能怎樣,放心吧,早好了。” 跟溫之河通完電話后她趴在床上嘆了聲,然后一轉眼就看到床尾站著的人:“你還沒走?” “我要是走了怎么知道我老婆在關心別人的傷?” 霍澈反問她一聲。 向暖無奈的爬起來,泥鰍一樣游到他身邊,站起來,踩在床上比他高出一大些,居高臨下的睨著他,一雙手自在的搭著他肩膀上:“那總是該關心的嘛!” “我找人給他送點禮品吧,感謝他救我老婆一命。” “用得著這樣嗎?” 向暖覺得他有點夸張。 “不然怎么答謝他的救命之恩?我又不能以身相許。” 霍澈不太稀罕的說了句,心想那男人真是燒了幾輩子好香,才攤上他這么好脾氣的情敵。 “你去以身相許好了!” 向暖氣的抬手去壓著他的額頭:“霍澈,你真是我的克星。” 霍澈索性低頭抵著她的鎖骨處:“說的好像他沒吃過醋一樣。” 向暖…… 霍澈記得特別清楚,那時候溫之河跟向暖還沒分手,算是剛剛和好,故意在他面前抱著向暖秀,向暖又是個在外面很給人面子的,就由著溫之河,他朋友都看得出他不高興了,何況他自己,怎么會不知道自己酸了,怎么也是自己的掛名老婆,竟然被別的男人抱著。 向暖摸著他的頭,不知道怎么的,又無奈又想笑。 “可是他那一頁已經翻過去了,而你呢?” 向暖柔聲問他。 “這輩子都翻不過去。” 霍澈低沉的嗓音提醒她。 向暖笑,是的,她一輩子都翻不過去,他這厚厚的一頁。 向暖甚至覺得他們倆是兩頁書,粘在一塊了,要是強行的翻啊,扯啊,畢竟會傷亡慘重。 “我餓了。” 向暖突然低低的說了聲。 霍澈便將她從床上抱下來,直接抱她去洗漱,然后下樓。 不過等她穿著寬松的襯衫裙在餐廳里入座,他卻只能站在她身側,在她耳邊低聲說:“今天我有點忙,得早走。” 向暖抬了抬手腕到他眼前:“都八點了還早啊,走吧!” 霍澈摸摸她的頭,只是剛要走,向暖突然就轉身捧住他的臉,在他額上一個大大的親親:“多喝水,中午好好吃飯,晚上等你回家。” 霍澈睨著她,忍不住就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然后走人。 向暖兩只手托著下巴,呆呆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又高大又厚重,塞得她心里滿滿的。 金姐在邊上看著都覺得甜蜜,像是要溢出來那種。 向暖難得這么開心,雖然他走后她很快便冷靜下來。 去等一個人的感覺,其實并不是很好,向暖這么覺得。 不過霍總這一天的工作能力卻是極強的,他總覺得不該讓老婆大人等到太晚。 向暖中午在外面吃飯,晚一些丁智磊說想去買兩件西裝,她跟叢容便陪著他去給他長眼了。 不過大都是叢容幫忙,向暖倒是不是沒想法,但是她覺得她不合適,倒是叢容,那兩個人其實早就有點戀愛的苗頭,這樣一看,更像了,尤其是叢容幫他打領帶的時候還在小聲嘀咕:“你那么緊張干嘛?怕我勒死你啊?” “不是!怕你!” 丁智磊說完就后悔了,因為叢容的臉更垮了。 “不是,是,……” “不用解釋!” 叢容定定的看他一眼后便又垂下眸,給他整理好西裝。 丁智磊是個不擅長表白的人,叢容好像有點期待,但是又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 向暖覺得,獨立的女人,好像很容易就對男人沒有期待。 不過,沒有期待,便不會傷心。 就像是,車禍的事情,他始終沒跟自己提究竟是誰,她也沒問。 但是,霍星的朋友圈里了一條照片,她的行李箱斜放在地,散了一地的華服,沒有任何的言語,只一張照片。 她該對霍澈介懷嗎? 她怕以后自己介懷的事情會更多! 所以,她沒有介懷! 就這樣,幸福的在一起,不是很好嗎? 互相關心,互相愛慕,互相擁抱,互相早安,互相晚安,一起入眠。 向暖覺得,能這樣,已經很好很好了。 像是她跟溫之河那么多年都不曾做到這一點。 買完衣服三個人在咖啡館喝咖啡,向暖喝的是熱水,三個人正熱聊著,突然外面有人進來,聽到開門聲,丁智磊跟從容下意識的往門口看了眼,因為正坐在門口對面,然后叢容的臉就不太好。 “你婆婆。” 向暖條件反射的抬眼看叢容,但是沒回頭,因為已經聽到高跟鞋走動的聲音。 叢容跟丁智磊也突然的沉默,因為如果向暖不想惹事的話,他們倆自然也是希望天下太平的,出來喝個咖啡而已,竟然也能遇到老巫婆,叢容跟丁智磊一眼就看出吳秋曼泰然自若的外表下不好惹的眼眸。 向暖更是不想打招呼,但是高跟鞋的聲音在自己這兒就靜了,向暖便稍微側身看了眼:“霍太太,巧啊。” “以后不會了,我不會再到這兒來喝咖啡。” 吳秋曼抬了抬眼,說完便又往樓上走去,吳秋曼旁邊的侍應生嚇的夠嗆。 大概是吳秋曼的身份在這里是貴賓之類的。 她走后叢容稍微傾身,小聲問向暖:“我們要不要走?” “咖啡還沒喝,走什么?” 向暖垂著眸子看了眼叢容跟丁智磊的咖啡。 叢容見向暖還算從容,但是她是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著,不太安心。 丁智磊倒是還好,低聲說道:“我們繼續剛剛的話題吧?” “這個人暫時賦閑在家,但是以他的能力,賦閑在家的時間越長,越證明,其實他早有打算。” 向暖便繼續了那個話題。 丁智磊點點頭,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向暖嘆了聲:“既然約不出來,那么,我明天便親自去一趟。” “要是你不方便,我跟叢容過去也可以。” 丁智磊其實覺得每次都讓向暖親力親為,他們這些后起之秀,真的快起不來了。 向暖看他那么樂意干活,倒是很認可:“好!那我不去了!” 明天正好還要見溫之河說的那個人,這樣時間便輕松些。 叢容轉頭看他:“那你自己去好了,我陪暖姐。” 丁智磊:“那,那……” “你們倆一塊吧,我這邊自己可以應付,明天你們倆去若是能見上人就拿出十分的誠意來讓他看看對方公司的誠意,若是見不到……” 向暖抬眼看向丁智磊。 “我懂,等到他見為止。” 丁智磊立即明白向暖的意思,向暖點了下頭,就這么跟他們決定下來,然后端起咖啡杯,喝水。 因為吳秋曼在,所以他們倆喝咖啡都比平時快一些,喝完便趕緊走了。 之后他們倆回公司,向暖便打算自己逛街,結果,才走了沒一段路,一輛黑色的保姆車便停在了她旁邊,向暖看了看,車門已經打開:“上來。” 她上了車,司機下了車,站在路邊靜靜地守著。 路邊,夕陽西下。 吳秋曼沒看向暖,只道:“霍澈為了你決定跟我們斷絕關系。” 向暖眼眸動了動,但是仍舊沒有看吳秋曼。 吳秋曼嘆了聲:“你真狠心吶,為了一己私欲,不惜讓男人跟自己的父母決裂,你知道他那天回家干了什么事嗎?” 向暖不知道,于是在吳秋曼看向她質問的時候,她便看了吳秋曼一眼,吳秋曼苦笑:“他讓我跟霍星滾,他從未說過這么重的話,即便他看不起我,但是他一直把我當長輩,直到你出現。” 向暖也震驚,不過她卻更確定了那件事。 “我們換個說法呢?如果你不阻止我們在一起,他還會跟您決裂嗎?如果您不一意孤行的拆散,他還會那么固執嗎?” 向暖反問了她,很從容的。 吳秋曼吃驚的看著她。 “有些事情,反過來想一想,其實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當然,你或許永遠不會贊成我們在一起,那么之后你們生的事情,便也怨不得我了,我只是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而已。” 向暖從容的說完話,便轉身開了車門。 “向暖,你就這么坦蕩嗎?” 吳秋曼忍不住又問她。 向暖沒回頭,只是下車后關門的時候對她說:“是的!” 她有什么不坦蕩? 司機上車后問吳秋曼:“太太,我們回去嗎?” “跟著她。” 吳秋曼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想跟著她,看看她還要干嘛。 然后向暖便進了一家時裝店,原本想買長褲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看著那邊掛了很多裙子,她便突奇想的要了條裙子去試穿。 等她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身白裙,吳秋曼就那么愣愣的看著,之后不自覺的笑了笑:“走吧!” 向暖背著包,拿著自己先前的衣服也上了自己的車,回家。 晚上她決定親自下廚,所以走到小區門口的超市旁邊她又停了車,去買菜。 金姐說家里的菜很齊全,她就買了點新鮮的材料,準備擺盤用。 她還會刻小鳥,在盤子邊擺來擺去的。 霍澈跟劉凌冬去飯局露了個臉,敬了杯酒后便從里面出來了,留下劉凌冬跟他們應酬。 他走后有人問劉凌冬:“霍總這個點這是要去哪兒啊?” “汗,他還能去哪兒?回家陪老婆!” 劉凌冬笑笑解釋。 “這么說,他們夫妻關系是真的很和睦了?小劉,你可得給咱們透個底,最近很多傳聞都是在說他們在辦理離婚,怎么昨天晚上又有人看到他們倆在酒會上卿卿我我的,這到底是要離婚呢,還是不離呢?” “當然是不離了,不瞞各位說,我們霍總跟小霍太最近正在備孕呢,所以他以后參加飯局大概酒也不會多喝了,各位老板還請多多包容。” 劉凌冬說著又端起酒來敬,大家也是恍然大悟。 第二天便有人寫向暖跟霍澈在準備要孩子的話題,很快就上了話題榜。 此時。 霍總八點多到家,客廳里空蕩蕩的沒個人影,不過餐廳里卻燈火通明,他把外套放在沙邊,便去了餐廳。 向暖剛好把榨的果汁給倒在酒杯里,聽到腳步聲,她一轉頭,霍澈人已經在她身后,將她抱著。 向暖條件反射的手握著他的手,低聲問:“八點了。” “我早上沒說我晚上不在家吃飯?” 霍澈以為她是忘記了,好奇的望著她,也開始回憶起來。 “可是你回來了呀!” 向暖望著他,說了句。 霍澈看著她一回兒,在她額頭上親了下:“去洗個手,馬上過來。” 向暖便拉開椅子坐下,不是不記得他說過的話,他說的大部分的話她都記得很清楚,只是覺得他會回來,并且肯定會空著肚子回來。 霍澈后來陪她坐著吃飯,倆人也不坐對面,霍澈就坐在她身邊,一邊吃著還點了點頭:“還是你做的菜好吃。” 向暖突然就看著他笑了,拿著筷子的食指翹了翹,揉了揉自己太陽xue旁邊的頭:“所以你都說過不回來吃晚飯了,為什么又急匆匆的趕回來?” “新婚燕爾?” 霍澈看著她反問了句。 向暖…… 他們倆還算什么新婚燕爾? 不過,如果按照某種情況來說,好吧,且算是吧! 向暖喝著果汁,覺得味道還不錯,便稍微抬了下眼看他的:“霍總給點面子嘗嘗?” 霍澈便轉頭拿起自己那個嘗了一點,不自覺的就皺起眉頭來:“酸!” 向暖笑了:“我覺得很甜啊!” “是嗎?” 霍澈不信,然后看她那杯:“給我嘗嘗你的。” 向暖便把杯子舉到他嘴邊。 味道…… 好吧,老婆說是甜的就是甜的。 不過霍澈喝完這杯果汁,算是徹底明白了老婆大人想要生小孩的決心,不由自主的就直勾勾的盯著她。 向暖也看著他,滿嘴的酸味想要去找點水喝,被他看的動不了:“怎么?” “真是個倔強的女人。” 霍澈說了她一句。 向暖…… 晚一點兩個人在沙里抱著看電視,向暖說起來:“我今天碰到吳秋曼了。” 霍澈把玩她手的動作停了停,隨即又繼續:“她又找你麻煩了?” “這次倒是沒有,只是告訴我你對她了一頓脾氣,讓她跟霍星,離開霍家。” 向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毛病,就這么提到了這兒,她不知道霍澈喜不喜歡,但是她想,既然提到了,索性她就問問他的意思吧。 霍澈臉上的神情冷了冷:“她往槍口上撞,我有什么辦法?” “所以那天撞我的,是她跟霍星找的人?” 向暖便問了句。 “是霍星家過去的司機。” 霍澈便也自然而然的沒在隱瞞她,只是說出來,自己心里又很失望,對霍星的失望,這些年,他拿那個女孩子當meimei,那個女孩呢?竟然想害他老婆。 向暖點了下頭,也沒再多問了,反倒是看著他冰冷的臉,抬手去搓了搓:“別生氣了,只是虛驚一場。” 霍澈抓住她的手,漆黑的眸子睨著她,他知道是他做的不好,才會讓她擔了這一場虛驚,把她攬到懷里:“我好像害你承受了很多原本你不會遇到的痛苦。” 他沒說抱歉,卻是遷就無比的將臉埋在她的軟里。 向暖沒動,只是眨了眨眼,低喃:“不是你,是向家。” 她分的很清楚,把她推入這種境地的,是她的親生父親。 不過,如果她的親生父親沒有做那些事,她可能這輩子都感受不到跟霍澈的這種特別的感情,所以怎么說呢?她甚至不敢怨恨的,因為她怕她怨恨錯了,就會失去。 漸漸地,便不愿意失去了! “不過,或者都是天意!” 她突然就笑了下,霍澈也看她,看她怎么那么想得開。 向暖與他對視著,本來都好好地,然后突然人就被推倒了,差點腦震蕩。 呵呵!后來她才知道是霍總的惡作劇,只是惡作劇是一瞬,真正的目的在后面。 唉! 向暖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的夜生活,未免太已婚了些。 大半夜的,她趴在他背上低喃:“霍總,以后能不能別搞突襲?” “那你得保證不再勾引我了。” 勾引? 這是他該說的話嗎? 不是他隨時隨地的在散荷爾蒙勾引她? 向暖重重的咬了他的肩膀一下:“你把話說清楚。” 霍澈翻過身,抓著她,幽暗的眸子直直的睨著她:“說什么清楚?突然對我笑的那么yd!” 向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她哪有?她分明只是很感動,怎么到了他眼里,就成那樣了? 后來又折騰了很久,直到雨都下大了,兩個人好不容易才舍得休息了。 早上,雨停,風和日麗。 北方的夏天,五點多天就大亮了,到處綠意盎然,像是一幅幅油畫,一切都美好的像是在夢里。 向暖早早的起床準備早飯,金姐忍不住對她說:“其實你早上可以多睡會兒,這些都有我呢。” “我睡不著了,起來做點事情,反倒是覺得舒服些。” 向暖笑著跟她解釋。 “你睡眠不好嗎?” 金姐這才想起,她幾乎很少睡到很晚,一般八點之前準起床。 向暖想了想:“也不是不好,大概是生物鐘就在這時候吧。” 金姐點點頭,倒是沒再多想了,畢竟她也是這樣的,每天早上一到五點半就睡不著了,去菜市場看看有沒有什么新鮮的菜,早早的就買了然后走走就過來。 向暖眼眸里閃過些許的別樣情緒,但是很快她就又笑盈盈的,心情不錯的樣子。 早飯的時候霍澈忍不住多看她兩眼,她穿著天藍色的連衣裙,扎著一頭長,像是一個很簡單的家庭主婦,不,是迷人的少婦。 就這么突然,覺得有點不真實,她好像變了個人。 “今天忙嗎?” 霍澈問她。 “還好吧,見個客戶,應該就沒別的事情了!” 向暖想了想,回到,她也沒打算給自己安排很多工作。 “晚上陪我出去吃個飯?” 霍澈提議。 向暖忍不住好奇的問他:“朋友嗎?” “算是有些合作,他們是夫妻一起過來,正好住在我們酒店。” 霍澈便簡單的介紹了下。 向暖想了想,看他那么認真,便點了頭:“可以。” 好像當妻子的,都該有這樣的義務,陪著老公見一些人,做一些事情,她覺得都無可厚非。 早飯后他去上班,向暖便站在窗口,直到他的車子離開她才回沙里,也不急著去換衣服,只靜靜地坐在沙里。 金姐看她沉靜下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還有些嚴肅,不自覺的就不愿意去打擾她了,靜靜地把家里打掃干凈,給她弄個果盤出來。 向暖看到果盤才回過神,對金姐笑笑:“金姐晚上沒事不用過來了,晚上我們都不在家吃飯。” “好的!” 金姐是真喜歡這份工作,薪水不少拿,事情卻是沒多干一點。 向暖跟霍澈常常不在家吃飯,但是她現在拿的是全天的薪水。 向暖又待了會兒,不知道怎么的就有點煩悶,便傾身去打開了抽屜,煙還在里面放著,但是她還沒等拿出來,只是看了會兒,就輕輕地沉吟了聲,然后又將抽屜給關上了。 一旦是下定了某個決心,好像就很難動搖了,哪怕是煙癮犯了,想想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能克制住。 也難怪如思會驚訝她的克制力了,想想自己已經多少天沒碰煙,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定力了。 不過想著自己有個健康的身體,生個健康的寶寶,然后她的唇角又不自覺的勾了起來。 外面陽光那么好,她轉頭看了眼,然后便起了身,去換衣服,去見客戶,去生活,去希望。 一個人開車在熟悉的道路上,向暖覺得,周圍的一切都在證明著這個夏天,是處處都勃勃生機的,整個人不自覺的就跟著打起精神來。 十點多,跟客戶約在了一家茶館,聊了半個多小時,客戶離開,她自己找地方去吃飯,想著晚上要陪霍澈見客人,從茶館出來后她便開車到了一家型設計室。 女人見別的女人,尤其是陪自己老公去見別的女人,總想著自己不要輸給那個女人,難免要精心打扮一番。 下午她回到家,更是拿出了霍總送她的珍珠耳環戴上,她不喜歡過多的首飾,耳環,跟婚戒,讓她覺得已經足夠隆重,別的全都是簡單的款式。 晚上見客前她還化了淡妝,戴好首飾,穿了深綠色的連衣裙,腰上有條很細的帶子被她在一側打了個蝴蝶結,一頭長從后腦勺往下燙了大波浪,露著頎長的頸部,以及漂亮的手臂。 霍澈派車去接的她,在酒店門口見著她的時候倒吸了一口氣,看她的黑眸不由自主的就瞇了起來。 ------題外話------ 作者:就說穆總跟欽慕設計師出場客串哦! 男主笑笑:哼!你說了算! 穆總: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記得我?想大家! 男主:哼!可笑! 穆總:哦?單獨聊聊? 作者:……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