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實至名歸
“等過陣子我們要個小孩吧!” 向暖突然就很想很想,跟他有個果實,健健康康,白白嫩嫩的小東西,她堅信,那個小東西,肯定會讓他們的感情變的更好。 霍澈漆黑的鳳眸凝望著眼皮底下的女人,不自覺的眉心動了動,瞇著眼問她:“過陣子是什么時候?” 其實他對生小孩真的不熱衷,但是他老婆愿意跟他生小孩,這件事他是真的很歡喜。 一個女人愿意為男人生孩子,應該是對那個男人最大的褒獎,他這樣認為。 向暖笑的像是太陽花一樣,暖洋洋的照耀的男人的眼都瞇成一條縫了。 “過陣子就是,等身上的煙毒什么的亂七八糟的對小孩不好的東西都沒了之后。” 向暖想,她要自己先健健康康的,才能跟他生個健康的小可愛出來。 霍澈突然就又笑起來,向暖感覺自己的腳跟離地,下一秒便攀住他的腰上,樓的他緊緊地。 “行!” 他一字千金,允諾下來。 現在的確不是時候。 等過陣子,等他們再好好地培養培養感情。 等這個女人對他沒有半點防備,把自己徹徹底底的交給他。 霍澈想,或者那時候,他們真的可以好好地要個小孩出來玩玩,畢竟,三個人的世界,應該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 隔天,聽說霍老板跟老霍總在辦公室里又大吵了一架,事情原本不該被向暖知道,但是向暖閑來無聊打開朋友圈看了看,就看到了霍星的朋友圈,為一女與父為敵,真的不是大逆不道嗎? 向暖想了想,大逆不道嗎? 這世上的大逆不道其實是好數的,無非就那么幾種,如果霍澈是大逆不道之人,那么她向暖大概也是這一種。 向暖想著,不自覺的就低笑了下,原來他們的共同處都還挺多的。 九點半從公寓離開,跟叢容還有丁智磊去了客戶公司,老總的助理接待的她們,很客氣的請他們在安靜的會客室里入座,幫他們準備了咖啡,叢容便說:“可不可以再幫我們倒杯白開水,我們老板……” “謝了!請問肖總幾點回來?” “最多半個小時。” 助理客氣的回她,聽剛剛從容的話是向暖不能喝咖啡,便幫著又倒了杯白開水,向暖大方的笑了笑:“真的謝謝了!” 其實飲水機就在他們不愿,她要是想喝完全可以自己倒,但是叢容是這樣,很講究周到,向暖便在人前也沒多說,等助理離開了,只剩下自己人,向暖才說:“以后千萬別這樣了,最多不喝就是,何況我伸伸手就能夠得到。” 向暖轉眼看了看后面的飲水機。 叢容這才覺得自己過分周到了,微有歉意的低了低頭。 丁智磊是個藏不住心事的,問向暖:“暖姐,你最近好像真的戒了咖啡?以前見你跟河哥都是煙不離手的,現在好像也是不怎么抽了,你怎么憋住的?我看河哥最近好像抽的越來越兇了呢,怎么都勸不住。” “大概也不怎么用勸,總有一天會出現個女人一句話就能叫他戒煙。” 就像是她,因為霍總一個過分的舉動就再也不敢輕易在霍總面前抽煙了,惹不起。 不過現在嘛,她是心甘情愿的,想要給自己一個完整的家,所以才戒了。 她以前覺得有抽煙這個愛好挺好的,因為她實在沒有什么特別的愛好了,她覺得這個愛好還挺特別的,怎奈嫁的那個人不喜歡啊。 不久那位肖總回來,雖然不是老板,但是能急匆匆的趕回來見他們,足見誠意。 助手又進來送了杯咖啡,還幫向暖又添了熱水,向暖照舊道了謝,然后又來了他們公司的三個人,大家圍坐在一起談起計劃來。 等結束已經十二點,肖總看了看腕表,然后客套的說道:“今天無論怎么樣也得給我個面子,中午我做東,咱們hv簡單搓一頓。” 下屬們都不說話,反正有的吃就好。 但是都hv了還說是簡單搓一頓,肖總的的簡單可真不簡單。 向暖也淡笑不語,點點頭:“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一群人前前后后的往外走,有他們公司的人見著他們還忍不住盯著他們看,有的還拿出手機拍照。 這陣子關于向暖不好的八卦新聞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大家幾乎是都心照不宣,知道是拍向暖,議論向暖,但是向暖自己不當回事,他們自然也就選擇沉默。 去酒店的途中向暖跟叢容一輛車,叢容開著車問坐在自己一側的女人:“暖姐,他們公司的人素質太低了,你真的不在意嗎?” “是人都愛看熱鬧,我在意不過來。” 向暖了句。 叢容后視鏡里看她一眼,突然好奇的問她:“暖姐也愛看熱鬧?” 向暖那種寡淡高冷的性子,在叢容這兒就是個御姐人設,絕不是愛看熱鬧的人。 “當然,只是我藏得深。” 見叢容不信,她便這么說。 叢容…… 向暖聽到手機響,便看了看,跟霍澈他們朋友群里,張巧玉艾特了全體,說她今晚要請客。 陸志明問她:“meimei請客得有個名堂啊。” 張巧玉:“做作精被調走,開心。” 都不用提名字,眾人一聽便知道這做作精是誰。 只是張巧玉跟霍星的仇恨來的讓大家都很詫異,畢竟她們倆真的不算輕易,但是張巧玉就是看不上霍星,總與她為敵。 “這個……你問你表哥,他要去我們就去。” 陸志明不敢點頭,畢竟之前霍星才是他們最寵的meimei。 張巧玉便艾特霍澈,霍澈正在忙著開會,根本沒工夫理她,倒是劉凌冬,坐在霍澈身邊,低聲問了霍澈的意見,霍澈便看了眼手機,然后回了句:“小霍太要去我沒意見。” 所以最后,竟然大家都在等著向暖做決定,向暖想了想,便回:“去!” 眾人見她這么說倒是都松口氣,反正大家都是陪襯嘛,得罪人的是向暖。 不過,向暖不怕得罪霍星。 而霍澈卻不覺的向暖在得罪誰,單純的只是找幾個人陪小霍太解悶而已。 —— 到了hv,肖總沒報向暖的大名,很敞亮的請客,不過主管聽說小霍太在,立即給送了紅酒跟果盤。 肖總脫了西裝簡單的放在椅子后面,十個人的包間,大家隨意入座,當然,向暖跟肖總坐在最里面。 肖總很好說話,雖然年過四十,但是看上去并不顯年紀,反而身上很有成熟男人的氣質,對向暖說:“我這些日子可是沒少聽說你的事情,原本老板說要請你們公司幫忙的時候我心想,老板肯定是因為知道你是霍太太的關系,不過今天見了我才現,老板之所以是老板,果然是慧眼識珠的,一眼見到你就知道你格局很大……” 肖總那么從容不迫的就把向暖給好一頓夸,叢容跟丁智磊在旁邊聽著都很意外,向暖還能勉強保持理性,沒飄起來:“您實在是太抬舉了,我真的沒那么好,不過工作上您盡管放心,我們公司絕對會拿出一等的水準來,盡快完成工作。” “這個我肯定是信任你的,來,今天就簡單吃個飯,下午大家都還有事,咱們少喝點?” “好!” 于是肖總提了一杯,向暖也提了一杯,大家后來便很隨意的吃吃聊聊。 向暖后來跟從容去洗手間,她放在桌上的手機又響了邊,她回去后別人告訴她,她看了眼,是向平淵,沒回。 霍澈叫她別理。 但是向暖想著,其實一直不理也是不行的,向平淵想要花掉一千萬,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霍澈不在乎,她不能不在乎。 于是下午她去了茶樓,見了向平淵,向平淵喝的茶也是上萬的,向暖光是聞著茶味就知道價格不菲,她便喝了點。 “小暖,你的銀行卡是你婆婆給我的,算是先放在我這里,改日我再還給你可好?” 向平淵問她。 向暖笑了笑,低聲反問:“霍賓白給您的一千萬用完了?” 向平淵臉色一變,不過隨即只低頭一邊倒茶,一邊淡淡的說了句:“沒用。” 向暖詫異的抬眼看著他,有點不信是真的。 “一千萬能做什么?小暖,你要是給我一個億,我把這一千萬立即還回去,其實我并不愿意用他們家給的錢,這跟乞討有什么區別?他們霍家人看不起咱們向家人,一輩子都會看不起的,你何必還要跟霍澈那小子在一起?哪怕你們有短暫的愛情,但是愛情這東西,你這個年紀肯定也懂了,很快就會成為過眼云煙,當爸的反而不愿意你跟霍澈這么糾纏下去了,還不如像是你以前說的那樣,早散早好。” 向平淵低著頭說著,要給向暖倒茶的時候向暖捂了捂茶杯口,低聲道了句:“我自己來。” 向平淵便放下手里的茶具,讓她自己動手。 “小暖,你跟爸說句實話,你們倆這陣子,是不是好上了?” 向暖沒猶豫,從容的承認下來:“是!” 向平淵這個年紀,自然知道她這個是的意思,只嘆了聲:“看來我也勸不動你了,那這十個億你打算怎么辦?” “您若給我,我便給霍澈,您若不給我,我便不能怎么辦。” 向暖端起茶的時候抬了抬眼,看著向平淵她就覺得無力,這個男人,是她前半生最使不上力的人,她一拳頭打出去,打在他身上,會立即再反噬到她自己身上的,他好好地,她自己倒是吐血了。 “我要這十個億,倒是有用的,你知道咱們公司還有好些設備,其實只要有點資金,還是可以再運作的,我都想好了,一切從頭再來。” “爸,您自己知道,就算您這輩子不再創業,也不會餓死,至少夠您跟周諾安度十個晚年了。” 向暖放下茶杯,輕輕地說道。 向平淵顯然沒料到向暖會知道這些,卻下一秒就立即反駁:“你真看得起你父親,我要是有那么多錢,早就都壓在公司了,還會跟霍家這么低三下四嗎?小暖,幫爸爸這最后一次。” 向平淵幾乎是懇求的姿態看著她求她。 向暖笑了笑,沒說話。 向平淵試了向暖的生日號碼,試了他死去的老婆的生日號碼,包括自己的,向勵的,但是密碼總是錯誤的,所以向暖用什么來做密碼,他真的想不到了,一千萬不僅解不了他的渴,反倒是讓他更口渴了,而且他怎么愿意一而再的向著霍家低頭,便只得找向暖說話。 “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幫忙,那爸爸只能用老辦法,讓霍家出錢,你知道的,霍家雖然不舍的這筆錢,但是為了讓你跟霍澈離婚還是會給我,他們這是用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方法逼你離婚,卻也是漸漸地逼的咱們父女反目,小暖,你這么聰明,真的愿意如了他們的意?讓咱們父女反目?” 向平淵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我們父女早在你跟周諾合伙把我綁到婚禮上的時候不是就反目了嗎?” 向暖反問了他一句。 向平淵…… “我還在乎什么反目?反正如今我跟沒有娘家的人最大的區別不過就是您也盼著我離婚,至于周諾我就更不用做評價了,只是爸爸,我作為女兒還是想提醒您,知足常樂,知足是福。” 言至于此,向暖知道他聽不進去,便不多說了。 向平淵看著向暖走了之后便果斷的拿出手機給霍賓白打了電話,霍賓白問他是否知道自己女兒流過產,向平淵想了想:“倒是不知道,不過她之前有男友,倆人感情挺好倒是真的。” 霍賓白頭疼欲裂,他一方面相信著吳秋曼,但是一方面自己心里又有個聲音,他兒子不是省油的燈,向暖要是之前真的不干不凈的,他兒子不會不知道,他們父子沒少為了向暖跟溫之河之前的事情吵架,但是今天上午,他去公司拿了單子給霍澈看,霍澈直接大雷霆,最后還對他說:“我這兒子您要是煩了大可不要,您要是還要我,這個兒媳婦您認最好,不認我也不勉強,但是不要再來給我們添麻煩。” 向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之前霍賓白是查過的,這個女孩沒什么問題,業界的評價雖然褒貶不一,但是他會看那些人的眼,知道他們心里怎么想,但是后來漸漸地,向家耍了他們霍家的事情一爆出來后他就真的失去判斷了。 晚上大家湊在一起,倒是霍總臨時有應酬,來晚了一個多小時,不過這次不似是以前,沒人罰他喝酒,不過他還是先喝了一杯,用了向暖的酒杯。 “我自罰一杯,不過待會兒得早點讓我把人帶走,今晚的牌局就算了。” 霍總說著,喝了酒,入座,在向暖旁邊。 向暖穿了簡單的長褲跟襯衫,看著他從善如流,問他:“怎么這么早回來?” “露個面就得了,張偉安跟凌冬留在那。” 霍總一說這話,大家留意到的不是凌冬,而是他的新秘書,張偉安。 陸志明忍不住吐槽他:“你一個大男人,找個男人當秘書,真不怕別人說你有特殊愛好啊?” 聽到張巧玉跟徐毅成都忍不住抬眼去看霍總。 霍總笑笑:“小霍太知道我不是就行了。” 向暖…… 霍總底下握住小霍太的手,還不忘問她:“今晚這飯又是你煮的吧?” 向暖淡笑不語,但是在他看來就是默認了。 “表哥,別這樣好吧,其實我也打下手了呢。” 張巧玉說是煮飯,但是她煮飯實在是垃圾,所以就只得讓向暖早早的來幫忙,她幫忙切切菜什么的,向暖負責燒。 “我下班早。” 而且想著你肯定更愛吃我煮的菜。 “以后你煮的菜,不給這些人吃。” 霍總不太高興的提醒她一聲。 眾人…… “真當我們是透明呢?如思也不在,今晚我們就是三條單身狗,你們真好意思啊?” 陸志明說著還扭了扭身子,就看到桌子底下霍澈緊緊地拉著向暖的手。 “你們不過是更愛玩些曖昧不明的游戲,我們跟你們不一樣,我們更喜歡實至名歸。” 霍澈說完又吃了點菜,晚上參加應酬便是喝酒,但是小霍太說了,他們得把身體里那些酒毒煙毒都趕一趕,的是自己,但是他不知道怎么的,就莫名其妙的想跟著努力一把,所以自我克制。 本來酒煙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所以他是真的很自制了。 向暖瞧著他,實至名歸四個字,在她肚子里轉了好幾圈。 這個人啊,真是讓人,不得不愛。 徐毅成憋了半天,終于反駁了句:“我也不是什么單身狗,我在前段時間已經是已婚人士,并且即將成為一名優秀的父親。” 眾人…… 優秀的父親啊? 瞧瞧這得意的,孩子還沒出聲,倒是先給自己戴高帽了。 向暖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心里是很得意的,不過他愛如思就好了。 吃過飯,霍澈果斷帶著向暖撤離,倆人走樓梯,向暖突然想起上次他們倆走樓梯的時候來,那時候她還在想,堅決不能跟他和好,他這個人太不靠譜了,可是這才沒過多久,她就已經想要跟他生個胖娃娃了。 人啊! 真是不能輕易給自己下結論,真的會打臉。 霍澈挽著她的手,樓梯里的燈突然黑了,倆人在門口站著突然不動,向暖下意識的抬起另一只手握著他的手腕一用力。 黑暗中,低沉的嗓音問:“怕黑?” “不怕!” 只是錯不提防,所以才嚇到了。 但是很快,她便松開了他。 只是卻在下一秒,人突然在黑暗中被抓著轉了個圈,向暖聽到一聲門響,自己已經貼著門跟站著,昂著頭,被動的。 他突然就吻了下來,她根本來不及拒絕,黑暗中,只覺得一切都是不由自主的,然后兩個人久久的無法分開。 等回到家里,向暖虛弱的躺在沙里,看著襯衣在褲子外的男人握了只水杯從里面出來,忍不住動了動腳趾頭,犯難的沉吟了聲:“哎,你這個人,這么看著挺克制的。” 霍澈黑眸看她一眼,在她旁邊坐下,吩咐:“喝水!” 向暖便爬起來喝水,然后又問他:“你沒給我下毒吧?” 霍澈瞇著眼看著那杯水:“下了!” 向暖…… “情毒,讓你一輩子都黏在我身上那種。” 霍澈一本正經的對她解釋。 “討厭死算了你!” 向暖便嬌嗔的看他一眼,喝完水又把水杯給他,霍澈放在前面的茶幾上,一只手抓著她的,放在她的小腹上,黑眸依舊靜靜地,又有點高深莫測的睨著她。 向暖不自覺的稍微動了下:“嗯?” “你剛剛表現還不錯。” “……” “樓道里!” “……你還敢說。” 向暖又瞪他一眼,心想,她都聽到樓下門響了,肯定是徐毅成跟陸志明去偷聽了。 霍澈明白她的心思,不自覺的就笑起來,笑的讓向暖想生氣都不能了。 “以后不準在外面造次了!” 向暖提醒他。 “嗯!” 霍澈答應著,但是心里卻不這么想,的確是挺刺激的。 男人在某些事情上就這樣,沒有便罷了,有了就總愛挑戰各種。 他在女人的事情上一直都是很克制的,那么多女人往他身上撲,可是從小他便不怎么喜歡女人,總覺得女人很輕浮,但是向暖的出現,沒兩天就打破了他二十年的想法。 后來兩個人躺在沙里抱著看電影,向暖才說:“今天中午客戶在你們酒店請客,你們又破費了,下次能不能跟他們說一聲,別因為我在就送這送那的,雖然你們不缺這點酒水,但是開門做生意的,總送來送去的,總是不合適的吧。” 霍澈聽后也沒反駁,還是答應下來:“嗯!” 向暖在他懷里讓他抱著把玩著手指,偶爾的他問她一聲:“這部電影多長時間?” “九十多分鐘?” 向暖想了想,記起來。 “太久,已經困了。” “嗯?” 向暖疑惑的仰頭看他,恰好霍澈低著頭看了她,笑瞇瞇的:“某個地方又醒了。” 向暖…… “改天在臥室安投影儀吧。” 霍澈提議。 向暖想了想:“不要吧!” 她喜歡臥室里安安靜靜的。 不過第二天晚上她就改變了想法,因為當那么大的投影儀放在墻上的時候,當如在電影院里看電影一般的效果出現的時候,向暖只覺得自己以前的想法簡直好笑,這種躺在床上滾來滾去看電影的感覺簡直太特么好了。 霍總更開心了,本來還怕她不高興,結果她壓在他肚子上看的特別開心,他也舒服。 沙總是比不上床的,而且看到有些地方,他們還可以跟著一起玩玩。 向暖頭都掉在床下,仰著頭傻笑,霍澈咬著她的下巴:“還笑?” “我才知道,原來你買投影儀根本就是另有預謀。” 開始向暖還以為他單純是為了她看電影的時候舒服,但是現在突然現,原來,他是為了自己舒服呀。 霍澈笑:“雙贏。” 雙贏嗎? 向暖覺得這么說也沒錯。 不過他沒有提他父親去找他的事情,向暖想了想,電影到了煽情的地方,聲音變的很低,她便低聲問他:“霍澈。” “嗯?” 霍澈一只手臂墊在腦袋下,輕聲答應著,眼睛看著電影上。 “聽說你今天跟你爸爸吵架了?” 霍澈在她背上的手突然滯住,望著電影的眼倒是一如既往的專注,讓人看不出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只是頓了幾秒才回她:“我們父子吵架是常事。” “別因為我跟你父親吵架,你們是親人。” 向暖低聲說道,其實,哪有當孩子的愿意跟自己的父母吵的?尤其是到了三十歲,他們真的懂得了,父母的可貴。 “那咱們呢?是什么人?” 霍澈又輕輕地撫著她的背,聲音很低,向暖心里卻有點燙,癢。 他們是什么人? 愛人啊! 向暖沒說出來,只是趴在他肚子上看電影。 “向暖?” 他問了聲,以為她睡著了。 “像是他們一樣的人。” 向暖看著電影里,大結局,男主在海邊找到女主,倆人沒有過分親密的動作,甚至隔著一段距離,就那么靜靜地看著對方。 海浪那么大,那么高,但是那兩個側影,卻完美的讓那高大的海浪成了普通的背影,而靜靜站立的主角,卻讓人硬是看出一聲,內心浩蕩,洶涌澎湃的感覺來。 霍澈沒再逼問她,因為電影里的男女主在一起了,也算是個回應。 總比,什么回應都沒有的好。 她總是不把感情放在心里第一位的,原因他知道,雖然真的不喜歡。 以前問她的話,她可能會覺得矯情。 其實他以前又何嘗不覺的這樣的詢問很矯情。 都三十出頭的人了,還在感情的事情上較真什么? 很多人不都是隨隨便便找個人結婚生孩子過日子,給外人一種家庭和睦的錯覺就可以了。 但是他呢? 若不就不要,一要竟然就想要個全乎。 向暖后來是真的睡著了,電影的片尾曲及其浪漫又溫馨,特別容易讓人入眠,何況這晚他又前前后后折騰了好幾次。 向暖在這方面好像特別容易滿足,對此,霍總只能安慰自己是自己太強了。 之后關掉投影儀,把她抱了抱,讓她枕在枕頭上,不過沒過一分鐘,她又突然貼過來,霍澈這時候想去洗手間,愣是給憋住了。 第二天開始,網上他們倆的熱度減弱,也沒再有新的東西冒出來,但是向暖一上街就現,大家對她依舊不友好。 有人把她當第三者,霍星跟霍澈的。 也有人覺得她為了得到霍總,不惜制造了一場車禍害死自己的meimei,心腸歹毒,蛇蝎。 向暖中午在外面吃飯,聽他們所謂的竊竊私語,其實大家幾乎都能聽得到,她頭頂有點麻,不是生氣,而是震驚。 如果她真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她得是個怎樣殘忍又沒人性的人啊? 反之,那些不知道真想就這樣胡言亂語,傳播這種信息的人,又是怎樣歹毒的人? 霍星在去異地上任前還是見到了向暖,向暖連著兩天都感覺有人跟著她,在第三天見到霍星的時候,她便問了句:“是你找人跟著我?” “我只是想找你聊聊,早晚你都跟我哥在一起,只有這段時間你是跟同事在一起,今天好不容易你一個人,我才出現的。” 霍星很輕的跟她解釋。 向暖覺得她像個幽靈,沒怎么說話,但是眼神足以證明她有多不喜歡霍星。 “如果離開了阿澈哥,其實我就像是沒魂了一樣。” 霍星低著頭,突然苦笑著說了聲。 向暖看著她像是苦澀已經蔓延之嘴角。 “能活著就活著吧,年紀輕輕的,好不容易來世上一回,還沒活明白就尋死覓活的多沒意思啊。” 向暖便淡淡的說了句,介于霍星有前科,她說話也是不客氣。 霍星聽后又笑了笑,但還是苦巴巴的:“我叫你嫂嫂,你幫我跟阿澈哥求情,留下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去異地,我真的會活不下去的,我從來沒理過他。” 霍星苦巴巴的求她。 “我不能!” 向暖無情的拒絕。 “我真的都放下了。” 霍星又解釋,有點小激動。 “你沒放下,我rou眼可以看到,而且霍星,不管你放下與否,我都不會跟霍澈為你求情,你可以不理智,但是我不能失去理智。” 霍星就是一個坑,她要跳下去,最少也得是個死于非命。 “你是很理智的,我知道!” 霍星看著她冷漠的目光,說著說著就又低了頭,臉上也有些冷意了。 “但是向暖,你憑什么霸占著霍澈,你甚至都不夠愛他。” “不夠愛也是愛,哪怕只有一點點愛,也是愛,只要是愛了,不分多少,我都不會讓人。” 向暖也是霸道的,已經屬于了她的,她受了那么多罪走到今天,怎么也不會輕易放人的。 霍星笑笑:“我哥知道你這么霸道嗎?” “他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這樣的人嗎?你不是早在我們婚禮前就受他之托查過我?” 向暖反問她。 霍星…… 霍星對向暖知道的事情,起先其實也是從霍澈開始,霍澈讓她派人去查向暖的事情,自然查到后她也還是第一個知道,她那時候還能對霍澈據實已報,如果是現在,霍星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那么公私分明。 還是會直接跟霍澈說,那個女人大學時候就跟同學同居了,還流過幾次產,在業界的名聲也很差。 她想,當時她那么說的話,會不會霍澈就不會動心? 那時候霍澈也是完全信任她的,可是現在,他們這對異父異母的兄妹之間,連最起碼的信任好像也沒有了。 霍澈甚至不愿意見她,卻還說留著最后的兄妹情分。 霍星早已經看不到什么兄妹情分。 霍星跟向暖分手后便開車走了,向暖也走,只是才走了沒多遠,突然一輛車就沖她開過來,她躲閃不及,差點就被撞死了。 溫之河跟客戶正好在里面吃飯,出來后就看到這一幕,下意識的就抓住了向暖將她牢牢地護在懷內,一個轉身,車從他背后直接開走,他的腰都被擦到了一塊,所以倆人直直的就倒在了地上。 溫之河吃痛,也是因為心驚,臉色煞白,向暖緊張的看著他:“溫之河,你怎么樣?” “沒事!你呢?” 向暖也說沒事,倆人扶著站了起來,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便又被人拍了照,溫之河扶著自己的腰:“我們先離開這里。” “嗯!” 向暖答應著。 其實她只是無聊的走到這里便進來吃個簡單的午飯,誰料就被霍星給逮著了,然后又生了這樣的事情。 去了醫院,醫生幫忙處理,向暖站在他旁邊看著,背后一大塊擦傷,還引起了些血汁來,拍了片,也噴了藥,醫生說沒什么大事,別感染就行便讓他們回去了。 往外走的時候向暖還背上全是虛汗:“你怎么突然就沖過去?” “若不然被撞的就是你了,對了,那輛車看上去來的很兇,是沖你?” 溫之河想著當時的樣子,看不清車里的人的,但是能看到那輛車的去處,就是向著向暖的。 向暖低著頭往外走:“我也不知道。” 但是她是也有那種感覺的。 “會不會是那個霍星?” 溫之河問她。 向暖手里還抱著他的西服外套,搖著頭,走到外面的時候溫之河順手接過西裝給自己披上,又問向暖:“你要不要給霍澈打個電話?” 向暖抬眼看他,有點不理解。 “出這樣的事情,你最好還是讓他知道吧。” “沒事!還是別叫他擔心了,我先送你回去再說。” 向暖開車送他回了公寓,他后來租的地方就在他們公司后面的小區里,設施什么的都特別好,他請她進去,便要去燒水,向暖見不得他受了傷還要伺候她,便主動去干活。 剛剛若不是他,她可能真的被撞死了,她當時都傻了,突然聽到有兩個女孩驚叫,她一轉頭,就看到那輛車朝著她飛來。 但是那輛車突然又開走了,是因為看到溫之河嗎? 所以,那人想要撞死的,只是她向暖而已? 是誰這么想她死? 若不是霍星才剛走不久,而且她親眼看著霍星開的是一輛別的車,她真的要懷疑霍星了。 向暖進去燒了水,到了兩杯端出來,溫之河已經躺在沙里睡著了,下午三點稍過。 向暖幾乎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 好像這是很久以前。 他們以前經常這樣,忙到夜不能寐,只要一有時間就趕緊瞇一會兒,經常在沙里,或者坐在椅子里都能睡著,趴著桌子上也是,他們準備隨時戰斗。 這都多少年了。 溫之河那天的話還記憶猶新,是啊,他們怎么會輕易分的開? 向暖將水輕輕地放下在茶幾上,沒再打擾他,將他的外套給他輕輕地搭在身上,便悄悄地走了。 她對溫之河,是很釋懷的。 不愛了!不恨了! 有的,只是合伙人的情誼。 從溫之河那里出來,她開車便漫無目的的在城里轉了一圈,到了六點多,霍澈給她打電話,她把車停在路邊安靜的享受跟他的電話。 “你在哪兒呢?” “路邊!” 向暖開著車窗,趴在風口上看著路邊有些粉黃的小花兒正在怒開著,特別好看,一時便看的無法移開眼了。 “路邊?什么路邊?” 霍澈聽后又問了句,感覺她在的地方應該很安靜,但是,他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點風聲。 “嗯……不知道,好像到了郊區了。” 向暖看了眼周圍,也沒看到路牌,但是周圍顯然是沒有人煙。 霍澈不自覺的皺起眉頭來:“把你定位給我,然后你現在開車往我這里趕。” “往你那里趕?理由?” 向暖想了想,趴在那兒繼續跟他聊。 “理由?小霍太偶爾也可以來接老公下班。” 霍澈說著,有點著急,看了眼手機,見她沒定位,便又催促:“乖!開著免提,快點把定位給我。” 向暖不自覺的眼眸垂了下,他的口氣好像很緊? ------題外話------ 男主:老公擔心你。 女主:好的,老婆知道了,這就定位。 未出世的寶寶:我什么時候才能來到你們俗氣的人間享受美人阿姨們的擁護愛戴? 男主:不急。 女主:老公,可以急。 男主:乖,我們不急! 寶寶:…… 作者:我對你老子也沒話說,先求票求票,給你可愛的阿姨們鞠個躬,來來來,求票求票。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