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他說:霍星要被調(diào)走了
“干嘛?” 他突然的叫喊,讓里面的人條件反射的提著一口氣回了聲。 “我下樓等你吃飯。” 霍澈說完沒聽到里面再有動靜,忍不住笑了笑,轉(zhuǎn)身便走了。 向暖……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幸好沒看到他,上個廁所都讓她上不安穩(wěn),沒人告訴他在別人上廁所的時候要保持安靜嗎?真想給他開瓢。 不過緊緊是找了件薄衫套上之后她就消氣了。 她無奈的嘆了聲,然后從屋子里走出去,真的是要下樓吃飯,卻是一出門就看到旁邊站的人,心口一緊,忍不住就又火藥味十足。 “你在這里干嘛?” 他整個后背靠在墻上,手撐著額頭做出一副很沉……不,很風(fēng)sao的神情來。 看向暖已經(jīng)看到,他收起剛剛耍酷的動作,轉(zhuǎn)眼看她:“在想點事情,去吃飯吧。” 他還抬手給向暖的薄衫往肩膀內(nèi)扯了扯,看上去挺關(guān)心的,向暖無語的看著他先下了樓,然后跟在后面慢吞吞的下去。 向暖覺得霍總今天好像有點興奮啊?怎么回事? 吃飯的時候向暖忍不住問他:“公司今天賺了十個億?” 霍澈抬了抬眼看著她:“怎么那么問?” “看你挺開心的。” 向暖吃了點東西后回了聲。 霍澈聽后忍不住笑了笑:“是嗎?我怎么沒感覺?” 向暖只是好奇的打量著他,看他突然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嘴角,她就更摸不著頭腦了。 “吃完飯做什么?” 霍澈又問她。 向暖抿了抿唇,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他,為什么她有種他要住下來的感覺呢? 他們那次爭執(zhí)后她好像要了這棟房子,霍總給了的,現(xiàn)在這房子就是她的私有財產(chǎn)了吧?偶爾他過來吃個飯她就當(dāng)做好事了,但是他要是想住下來,是不可能的。 “吃完飯……” 向暖正說著,金姐從外面拿著她的手機(jī)過來:“太太,你的電話!” “是誰啊?” 向暖好奇的問了聲,之前的話題自然沒聊。 “溫先生。” 金姐說這三個字的時候都有點怕殺頭。 也果然,一聽到這三個字霍澈的臉就多了一股寒氣。 向暖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對他揮了揮手機(jī):“等會兒大概得跟溫先生見個面。” 霍澈放下筷子,冷冷的瞅她一眼后就靠在椅背抱著自己的臂膀坐在那里,別開眼不再理她。 向暖覺得,這樣的霍總,她近期倒是挺熟悉的。 不過接溫之河的電話其實她也有點累,但是還是接了起來:“喂?” 她拿著手機(jī)走遠(yuǎn),霍澈卻保持著一個姿勢沒動。 等她打完電話,金姐到她身后:“太太,霍總好像又不開心呢,你要不要去哄哄?” 哄哄? 霍澈? 她從來都不會哄人的,至于哄霍總,她現(xiàn)在也沒心情。 “不用管他。” 向暖說完便又走回餐廳去,金姐卻有點擔(dān)心他們又吵起來。 向暖坐回去后還假裝不明白的問了聲:“怎么不吃了?” 霍澈只冷眼看她一眼,就是不想跟她說話,她這是什么態(tài)度? 向暖不管他,繼續(xù)拿起筷子吃自己的。 霍澈看她吃的那么來勁,也又坐了回去,卻是拿起筷子來又不知道怎么下口,只是看著她吃飯,他已經(jīng)被氣飽了,忍不住又把筷子稍微重力的拍在桌上,質(zhì)問她:“不是要出去跟溫先生見個面嗎?” 本來金姐很客套又很生疏的稱呼,一時間被他們倆運用的無限巧妙。 “這你也管?你真的挺愛多管閑事的,我吃完飯再去跟他見面行不行?” 向暖挑挑眉,冷著臉反問他一句,然后又低頭繼續(xù)夾菜。 “吃完飯見面不會太晚嗎?” 霍澈更生氣的問她。 “那也沒辦法啊,我不想浪費糧食,而且金姐煮的飯這么好吃。” “哈!恐怕溫先生沒約你出去吧?” 霍澈冷笑。 向暖抬眼看他,感覺他在挑釁自己,便輕輕放下筷子,也挑釁的眼神看著他:“那我現(xiàn)在去啊!” 霍澈頓時眼睛都比平時大了些,看她站了起來就走,他只克制了不到五秒便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從她背后直接將她撈起來鎖在懷里:“哪兒都不準(zhǔn)去!” 他勒的她快沒辦法呼吸,向暖卻很安靜。 霍澈就那么抱著她把她壓了回去,把她摁在椅子里后他拉開她旁邊的椅子坐下,一只手還壓著她的肩膀上,向暖只弱弱的眼光固執(zhí)的看著他,看著他的眼里無限怨念,看著他漂亮的薄唇微微啟開。 “安穩(wěn)把飯吃完,不是浪費可恥嗎?” 向暖便不再看他,安安穩(wěn)穩(wěn)的拿起筷子來吃飯。 霍澈松了口氣,不過心里還是氣的要命,這女人真的是誠心想要氣死他吧? 溫之河,她還真要去見? 大晚上的,去見別的男人? 而且她今天,這么好看! 霍澈看著她頎長的頸部,突然就有點緊繃。 向暖吃了幾口米飯,才又輕聲說:“我們抽空去離婚吧。” 霍澈沒料到她突然又提起這一茬,便又看她一眼。 “若不然我自己聯(lián)系你的秘書問你的行程,或者問問她能不能給你排出離婚的時間來?” 她的聲音很低的,但是就是可以讓聽的人要五臟六腑都憋屈。 他想起剛婚禮后,在一場舞會上他問她要一個說法,關(guān)于她挖走他公司的得力干將,結(jié)果她輕輕松松一句能挖走的都不值得珍惜就把他打了,這次也是,一句不輕不重的,像是一個很好心的提議,就讓他覺得自己不能耐她何。 可是這次跟那次又不一樣的。 現(xiàn)在他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并且他們最近某種感情培養(yǎng)的還不錯。 霍澈睨著她:“霍星很快就會被調(diào)走了。” 向暖意外的看著他,霍星要調(diào)走? “誰要調(diào)走她?” 向暖下意識的問了句。 “當(dāng)然是我!” 霍澈看著她坦然的回應(yīng)。 向暖不解的看著他,他自己也說把霍星當(dāng)親meimei,他舍得調(diào)走霍星? “她給我的感情造成了困擾,所以我必須得調(diào)走她。” 霍澈看她好像很費解,便又解釋了句。 向暖不自覺的垂下眸來,怎么覺得他好像是因為跟她的事情。 “你就不怕她再自殺?” 向暖又低聲問了句,已經(jīng)不看他了。 “那我只好派人二十四小時看住她,讓她沒有再自殺的機(jī)會。” 霍澈又說。 向暖卻是始終提不起什么精神,只是徹底的沒了胃口,突然站了起來:“我有點累,先上樓了!” 霍澈…… “對了!你走的時候幫我?guī)祥T,謝謝。” 她走出餐廳突然又回頭,跟他提了一句。 霍澈…… 她再也沒回頭,霍澈卻是看著滿桌子沒怎么動的菜嘆了聲。 就想讓他走呢! 今天還有人說他最近脾氣古怪,簡直令人聞風(fēng)喪膽,可是這樣的他,那個女人卻用那么冷的態(tài)度就想把他打了? 支票白開了? 今早起床的時候看到她在身邊,他不自禁的就又悄悄打量了她一下,嗯,他找不到要走的理由了。 向暖回到樓上后跟如思通電話,如思叫她:“你下來嘛,要不然我們上去?” “你們也別上來了,我也不下去了,有點頭疼,想睡覺。” 向暖說著,站到窗口去,這才現(xiàn),有些零星的雨點已經(jīng)打在窗戶上,又下雨了。 “哎呀,你都睡了一下午了,當(dāng)然頭疼了,你老公呢?” 如思又問她,兩個人隔著一層樓打電話,打的她恨不得飛上去看熱鬧。 “走了吧!” 向暖想著,自己上來也這么一會兒了。 “哈哈,男人剛開混,怎么可能被你罵兩句就走的?老向啊,我勸你還是做好夜戰(zhàn)的準(zhǔn)備哦,家里還有沒有安全措施,我這多的是,都用不掉了,我送一些給你嘛!” 如思又哄她。 向暖聽后忍不住笑笑,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床頭柜的抽屜,那里面應(yīng)該還有兩盒,上次他們倆去超市的時候買的,一直沒用上。 如果剛領(lǐng)證那會兒她沒來大姨媽,恐怕睡了也就睡了,沒想到一拖就拖到最近,而且如果不是那晚喝了酒,她大概也沒那么勇敢。 這個年紀(jì),終于將自己交代出去了,心里卻隱隱的失落,好像并不滿足? 并不滿足? 向暖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 怎么能被這種事給牽著理智的鼻子走呢? 她才剛想著,手機(jī)又響起來,她看了眼,竟然是霍星,不自覺的慎重了一番,然后才接了電話。 “向暖,我想見見你。” 電話里那個聲音透著些失魂落魄的,似是并不比她好過。 不過如果霍澈的話屬實,估計霍星的確不好過,但是見她又有什么用?難道她會為了霍星跟霍澈求情,讓霍星留下來? 不管他們是否離婚,向暖都說不出這話來,哪怕是開玩笑。 她討厭霍星,已經(jīng)不是一點點,自從霍星將自殺的原因塞到她身上,真是讓她看清人間冷暖了,比周諾更讓她看得清。 突然覺得周諾挺高尚的,至少跟霍家人比起來…… “我倒不是不想,就是不敢了,霍小姐,請你以后不要再找我。” 向暖淡淡的說完那些話,將手機(jī)掛斷,然后把手機(jī)踹在薄衫的口袋里,又繼續(xù)靠著玻幕看著外面,深色的夜里,總有些說不清的神秘。 有些人是真的不知道對錯,才會做一些過分的事情對你。 有些人卻是知道的,卻裝著糊涂折磨你。 這兩種人,哪種更可恨? 都挺可恨的吧,只要遇到其中一種。 只是不久,她竟然聽到敲門聲。 叩!叩! 不輕不重的,連續(xù)敲了兩下。 向暖側(cè)身去看著門口,清透的眸子里多少帶了些疑惑,不過不到片刻她便察覺,是那個讓她心亂如麻,不知所措的男人。 現(xiàn)在她依然記得那天她在霍星的病房里被指著鼻子罵的情景,她特別想知道他當(dāng)時在想什么,他如果還在意她,又為什么不幫她澄清呢? 是因為他當(dāng)時在生氣她跟溫之河的事情? 還是因為他其實也真的懷疑她? 向暖也覺得自己有時候可能真的挺毒舌的,但是那都是在工作的時候,除了跟對手,她好像沒怎么粗魯過。 她沒去開門,因為她知道那個人會自己打開門。 也果然,沒到一分鐘,門就被從外面輕輕地推開了,他斜靠在門口對她笑了笑:“好像不早了,該睡了啊。” 向暖…… 昨晚剛剛做過,今天他還想? 向暖覺得自己大概有性冷淡,有點抗拒的看他一眼:“我喜歡自己睡。” “是啊!” 霍澈依舊靠在那里,還是欠欠的笑著,口吻倒是挺遂人意的,就是一雙幽暗的深眸里的火花告訴人他并沒有讓里面女人自己睡的打算。 向暖走過去:“剛剛霍星給我打電話了!” 她想,唯有讓他離開的辦法,兩個人,一個是溫之河,一個就是霍星了。 通常他們倆聊起這兩個人來,肯定氣氛會變的很差。 “她說什么?” 也果然他的眉頭擰了起來。 “不知道,她說要見面,但是被我拒絕了!” 向暖便靠著里面的墻,跟他隔著一個門框聊起來,眸子里閃耀著星星點點的光芒,足夠耀眼。 霍澈沉默著,等她說下去的樣子。 向暖稍稍仰頭才能看清他,便笑著對他說:“我猜,如果你真的要調(diào)走她的話,大概是這件事,她想讓我替她求情。” “她想多了,你不會!” 霍澈笑了笑,倒是很肯定這件事。 “是的!我不會!她大概也知道我不會,但是她還是會找我,但是我沒膽子見她了,霍總,我突然想知道一件事情,你會告訴我嗎?” “那天在醫(yī)院你被吳秋曼羞辱。” 霍澈黑眸直直的盯著她先說了句。 “是的,當(dāng)時你在想什么?看著我被羞辱卻不一言。” 向暖這次是真的認(rèn)真了,臉上的笑意漸漸地凝固。 “連吳秋曼都對付不了的女人,不是向暖。” 他說了聲,但是他知道說服力欠佳,便又笑了笑:“我當(dāng)時的確還在跟你生氣。” “那我現(xiàn)在可不可以也生氣?要對我好的人也是你,要跟我生氣不管我的人還是你,你到底想怎樣對我?是當(dāng)一個好老公,還是要繼續(xù)忽冷忽熱讓我不知所措?” 向暖的眼眸越來越有些干澀的,卻遲遲的不肯從他的眼神移開。 或許她以為可以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只是,她好像總也看不透他。 除了他偶爾愿意透露出來的溫情。 “我傷到你了?” 霍澈突然領(lǐng)悟到這個事實,還有點不敢相信,低沉的嗓音又詢問她。 “嗯!” 向暖點了點頭,多少帶了點傷感。 霍澈卻突然笑了下,肩膀又向前靠近她:“我總算在你心里有了點位置是嗎?” “……” 向暖質(zhì)疑的看著她,怎么他突然高興起來了? 她表現(xiàn)的不夠嚴(yán)肅嗎? “回答我!” 他索性又靠近她,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睨著她,漸漸地額頭就貼著她的。 向暖心尖一燙,轉(zhuǎn)而立即就要起開,卻是被他先扣住了后腦勺。 “沒有,半點都沒有!” 其實,開口之前她心里想說的是你是我老公,當(dāng)然會有位置,但是一張開嘴,第二種解釋就先跑了出來。 霍澈又松開她,還是笑了笑,然后輕嘆:“我們之間恐怕還有很多問題?” “嗯,是吧!” 向暖不太確定的,抬了抬眼卻沒看到他,又垂下眸來。 “那今晚……” “你自己睡!” “可是我不想走!不如我們睡在一張床上,但是,像是之前那樣,我忍行不行?” “……” 他這是從哪兒得來的破想法? “我一直以為霍總是個正派的人,類似翩翩君子。” 她又望著他,跟他爭論。 霍澈聽后笑了笑:“嗯!我也這么以為過,不過自從遇到你,大概我就注定成不了什么翩翩君子了,滿腦子精蟲倒是真的!” “……” 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霍總把后面那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向暖竟然被震驚了,他真的是一本正經(jīng)的,說出那種話來。 之前,她是絕對想象不到的。 不過說真的,自從領(lǐng)證以后,他那些不著調(diào)的話,倒是真的越來越多了。 有時候恨恨的埋怨她,也是說的讓她面紅耳赤的。 外面的小細(xì)雨漸漸地密集了起來,他往屋子里的窗戶那里看了眼,然后又說了聲:“下雨了。” 向暖心想,早下雨了呀! 但是他話題轉(zhuǎn)的這么快,她慢半拍的跟上他的反應(yīng):“是呢!所以你今晚又得住在這棟樓里。” “不是說好一起睡嗎?” 霍總瞇著眼,一副你怎么這樣出爾反爾的模樣,向暖突然鼓著腮幫子不知道該怎么指責(zé)他。 一個大老板,怎么能這么,厚顏無恥,死皮賴臉,毫不知恥? “我們還是先把一些問題都解決掉,然后再說別的吧。” 向暖笑笑,極為克制的跟他提議。 霍澈又從她肩膀一側(cè)看了眼里面那張大床,他忍不住問她:“你自己睡的話,不會太冷嗎?” “霍總,現(xiàn)在是夏天!” 向暖依舊那么客氣的微笑著。 “你真忍心!” 霍澈皺起眉頭來,低眸看著她那倔強(qiáng)的小模樣,忍不住抬起手來捏住她的下巴,低頭便親了過去。 他離開的時候,向暖覺得自己嘴疼。 但是他真的轉(zhuǎn)身就走了,還對她揮了揮手。 向暖稍微往外張望了下,看他下樓,忍不住抿嘴笑了笑,還不是被她給趕走了? 向暖覺得就憑自己這能說會道的,今年可以再多賺點錢。 不過最近似乎有點麻煩,外面的傳聞還是很不好,這很不立于她的展。 但是她的銀行卡里還有十個億的存款,有一天,錢財竟然會成為壓倒她的東西,倒是她沒想到的。 不過后來,她還是去洗漱,睡覺,趁著夜雨。 —— 霍澈在陸志明那邊喝酒,還有劉凌冬,三個男人,無一不是孤獨的。 但是對面,卻有人抱著媳婦,光明正大的在睡覺,叫他們怎么能不惆悵。 “你說我跟凌冬吧,都沒個正式的對象什么的,孤獨就孤獨了,你一個結(jié)了婚有老婆的男人,怎么還能跟我們這些可憐的單身狗一樣混到這種地步呢?是被我們小霍太轟出來了吧?” 陸志明忍不住吐槽那個一直在默默地看著手機(jī)不說話的男人。 霍澈聽后笑了聲:“當(dāng)然不是!她不是那么粗魯?shù)娜恕!?/br> 劉凌冬跟陸志明忽然就笑起來,又不敢笑的太過分,所以別的腹部肌rou都有點顫抖。 不是被轟出來的話,他會舍得下樓來喝酒? 誰不知道霍總剛剛開葷啊,恐怕現(xiàn)在身上還留著那晚小霍太抓的傷痕呢吧。 霍澈瞅了他倆一眼,然后淡淡的說道:“最起碼我是有女人的,你們倆呢?有臉笑?” “沒臉,沒臉,我們在霍總面前,實在是沒臉吶!” 陸志明搖著頭,一派正經(jīng)。 “我是真的沒臉,陸少爺說自己沒臉就有點過分啊,你說咱們城里有點姿色的美女,有幾個沒被你沾染的。” 劉凌冬拍了下陸志明的肩膀問他。 “哈!這話可不能亂說,如思我就沒碰過呀,還有咱們小霍太,我可是連瞧都沒敢瞧過。” 陸志明趕緊的澄清,在大醋缸面前,他可不敢有任何錯詞。 “知道怕就行,不用說出來!” 霍澈捏了捏他肩膀,隨即又松開他,端著酒杯喝了一大杯,放下酒杯的時候嘆了聲:“也不早了,小霍太該睡了吧。” “……” 兩男齊齊的看向他,不解,不敢解。 “我也回去了,不能讓老婆等太久。” 要比正經(jīng),誰比霍總正經(jīng)? 陸志明跟劉凌冬站在門口看著霍總悠悠然的離去后不自覺的嘀咕起來:“他確定他老婆在等他?” “如果小霍太在等他,估計他不會下來喝酒吧?” “正解!” 陸志明看了十二點,這個時間,小霍太或許已經(jīng)睡著了,但是霍總能不能睡的著就不好說了。 問題是,向暖并未睡熟。 隱隱約約的聽到了開門聲,她翻了個身,眼眸稍微睜了睜,但是隨后覺得自己可能出現(xiàn)幻覺了,便又閉著眼繼續(xù)努力睡覺。 誰知道…… 沒過多久,她感覺主臥的門被人推開了一條縫,那條縫漸漸地變大。 再之后…… 她努力忍著讓心跳不要太過夸張,但是他躺在她的身邊,而她此時正回他那邊,他一靠近,就搞的好像她在他的懷里。 霍澈稍微動了下便不怎么敢動了,抬了抬手,想摟她,但是后來怕把她給壓醒了,便又放回自己那里,只蓋著一點被子悄悄地躺在她身邊。 有種做賊的感覺,但是這感覺…… 他忍不住借著外面的一點暗光看著旁邊睡著的女人,嘴角稍稍上揚(yáng)。 只是小霍太有些話,在他心里漸漸地沉了些。 她說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對她好,還是忽冷忽熱。 其實他只想對她好,他們都是受過苦的人,他不希望他們婚后還過那種日子。 或者說,他希望有個幸福溫暖的家庭,比較合理。 他是因為想到她是結(jié)婚的唯一人選才跟她結(jié)婚的,但是也絕不僅僅是因為這個,也是因為她讓他動了心。 那陣子他焦慮到,每天都能有一百種情緒,左右卻都是圍繞著她的。 跟她表白心思,讓她跟他領(lǐng)證的時候,直到那晚他才算是稍稍放松了一些。 以后的每一次相見,其實他都是心里壓著一口氣,他想做的太多了,跟她。 后來向暖睡著了,手壓在他的胸膛上,沒睡著的霍總又回了回頭看她一眼,然后便不自覺的就把手伸了出去,將她圈緊懷里。 她這種下意識的舉動讓他抑郁壓抑了大半夜的心情終于舒緩了些,后來,或者兩個人抱在一起終究是能暖了他的心,便也就那么睡了過去。 這晚的雨,到了下半夜四點多才停。 屆時,人們都已經(jīng)睡熟。 —— 第二天早上向暖一大早就在跟金姐準(zhǔn)備早飯了。 金姐看著門口放著的外套倒是很開心的:“你們和好了呀?” 向暖下意識的看她一眼,哼笑了聲:“沒有!” 向暖說話總是輕輕地,但是這次金姐卻選擇了不信她。 “那你老公也是在這邊睡的呀,一定是和好了。” 金姐又笑瞇瞇的說著,向暖情不自禁的多看她一會兒,現(xiàn)金姐好像很開心,還有點滿足,她想,那是因為金姐盼著他們倆好,才會這么希望他們倆已經(jīng)和好的吧。 想起有人對她說,人生中總有些人,希望你過的好,向暖以前總不信這話,這世界上哪有人在乎你過得好不好,但是金家讓她了解到,除了摯友,也還有些人是希望你過的好的。 “金姐,你跟你愛人關(guān)系好嗎?” “哎呦,我們倆整天也不怎么見面,見了面就吵。” 金姐說起自己的老公來,倒是臉上的表情悶了悶。 “那你愛人是做什么的?” 向暖好奇的問她。 “刷碗工,說來也巧了,就在hv。” 金姐說道后面,倒是突然又抿嘴笑起來。 向暖…… 這叫什么緣分? “別看他只是個刷碗工,工資還是很高的,就是下班晚。” 金姐怕向暖覺得刷碗工不值錢,便又解釋了幾句。 向暖聽著:“那改天找霍總說說,讓姐夫早點下班。” 金姐不敢置信的看向暖,向暖笑笑還沒等想好要說什么,只聽到后面有腳步聲,還有…… “找我說什么?” 有人沒聽清兩個女人的對話,便又問了聲。 金姐跟向暖都回過頭去,然后看清楚了霍總。 “沒事沒事!我們說著玩呢。” 金姐趕緊的解釋。 向暖本來還不想說,看金姐那樣,突然就跟霍總說:“金姐的愛人在你們酒店上班,下班挺晚的。” 霍總的神色正了正。 “哎呀你這丫頭,快別說了,丟人死了!” 金姐拉了向暖一把,然后羞臊的轉(zhuǎn)過頭去干活。 向暖卻看著霍總:“我們霍總是不會看不起刷碗工的哦?” 霍總…… 我們? 霍澈情不自禁的又多睨了她一眼,然后拉開椅子在餐桌前坐下:“你過來一下。” 向暖不自覺的臉紅心跳起來,但是還是走了過去,就在他眼前:“干嘛?” 金姐早已經(jīng)自覺的不再回頭,只是向暖突然被拉住手,下一秒就被拽到他膝蓋上坐著。 “我們小霍太說什么就是什么。” 霍澈望著她說了句,看她的眼眸又深又魅。 向暖不自覺的也低了頭,扯了下嗓子:“松開。” “沒趕我走,我謝你呢。” 霍澈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向暖側(cè)靠著他,總覺得耳朵有點癢癢,但是想走人家又不放行。 “你不說我還忘了,一起床就看到你,不是不讓你過來了嗎?” 向暖突然兇巴巴的看他一眼。 而霍總只看到自己的老婆大人滿臉通紅,都紅到耳后根了。 “嗯!不過我想你想的睡不著,就偷偷過來了。” “那我換鎖!” 向暖感覺著他的氣息在耳邊,稍微往旁邊躲了躲,跟他提議。 “那我只能找開鎖匠來替我開門了?小霍太肯定不會告訴我密碼的,對不對?” 霍澈又問她,那一聲聲,輕輕地,卻要將她的耳朵給震聾了。 “太過分了好嗎?還要找開鎖匠?那我換不換有什么用?” 換了還浪費錢。 向暖避輕就重的跟他聊。 霍澈卻又將她抱了抱:“我們上樓去換換衣服怎么樣?” 換衣服? 向暖疑惑的看他,她現(xiàn)在穿的很整齊啊。 “不用了吧!” 她下意識的問他一聲,然后低頭看自己的著裝,沒有任何不妥啊。 “我記得姨媽不是送你幾套連衣裙嘛?現(xiàn)在穿應(yīng)該正好。” “……” “我?guī)闳ィ ?/br> “我不想換,喂……” 向暖突然騰空,下意識的往金姐那里看了眼,然后才又羞臊的怒視著他:“你到底要干嘛?” 霍澈只是又啄了她的嘴巴一下,然后抱著便走。 向暖生怕金姐看到自己此時面紅耳赤的模樣,低頭在他肩膀?qū)⒛樎褡 ?/br> 只是…… 說是要換衣服的人,如果真的只是換衣服也就罷了。 大早上向暖真沒想到霍總那么有精力,她每天爬起來都有點蔫蔫的。 等他們倆再下樓吃飯的時候,金姐已經(jīng)不怎么言語了,只低著頭給他們倆擺上早飯,然后就退開。 向暖也是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嗓子有點難受的,稍微扯了扯。 霍澈稍微傾身問她:“喝水嗎?” 向暖瞬間炸毛,渾身都僵硬著:“你離我遠(yuǎn)一點!” 霍澈笑了笑,看她那窘迫的樣子,又繼續(xù)好心情的吃自己的早飯。 早飯后霍澈剛走,如思就跑上樓來嘲笑她。 向暖用力抓了抓鎖骨前的頭,將那一塊地方全都蓋住。 她自己都沒看到,結(jié)果如思一眼就現(xiàn)了,她氣的說不出話,只能用頭遮住。 如思笑夠了,然后看著她穿著裙子的樣子,忍不住對她說:“以后多穿穿裙子吧,真有女人味,我這個女人看了都要心動了。” 向暖…… “我今天要去談個廣告,你跟我一起去吧?” 如思又問她。 “你去談工作,我去干嘛?” 向暖反問她一句。 “玩嘛,你這兩天不是也不去上班嘛,你陪我去見見人,中午我陪你去hv搓一頓南方菜。” 如思諂媚的沖她眨眼。 向暖…… 她們倆是有一個喜歡吃南方菜,但是絕對不是向暖。 不過如思說起這件事來,向暖突然就想起她以前跟如思在hv吃南方菜遇到霍總的情景。 事情好像已經(jīng)過去了許多年,現(xiàn)在想想,真的是歷史久遠(yuǎn)了,但是心里卻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有點愉悅。 早上…… 咳!她忍不住暗罵了自己一句,干嘛好好地就又想起早上來,真是沒出息。 后來向暖就跟如思去見了廣告商,如思的經(jīng)紀(jì)人在那里等著她們,見了她們后還客氣的跟向暖打了個招呼:“小霍太好久不見。” “你還是叫我向暖吧!” 其實以前這位經(jīng)紀(jì)人就叫她向暖的,但是后來她跟霍總一結(jié)婚她就改了稱呼,向暖總覺得陰陽怪氣的。 “那我不敢,我們?nèi)缢颊f了,霍總現(xiàn)在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叫你向暖。” 經(jīng)紀(jì)人又說道。 向暖聽后無奈的看了眼如思,如思嘿嘿一笑:“本來就是嘛!” 廣告商跟助手在旁邊聽著,倒是有些意外。 “外面一直傳聞霍總要跟小霍太離婚,難道都是謠言?” 廣告商從容的提起來疑問。 “您自己都說是傳聞,自然就是謠言啦。” 如思替向暖回了句。 大家都握過手后一同入座,一家咖啡廳里,兩個女人喝牛奶。 如思喝牛奶廣告商倒是理解,向暖也不喝咖啡,他就表示不理解了。 倒是如思的經(jīng)紀(jì)人王之書,好奇的在如思耳邊低喃了聲:“她該不是也有了吧?” “人家備孕呢!” 如思便也跟經(jīng)紀(jì)人小聲嘀咕。 向暖…… 廣告商跟助手也愣了愣,難道離婚的事情不僅是謠言,甚至人家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要孩子了?那之前說霍總不行的,不是也…… “她開玩笑的。” 向暖看廣告商那么好奇的看她,只好笑著回了句。 如思看了看向暖,又看廣告商:“哈哈,她說得對,我開玩笑的,這種事可不能下傳啊。” 什么叫越描越黑? 大家談到后來,如思覺得廣告詞不好,不自覺的皺起眉頭來:“這聽上去一點購買的**都沒有,還有點爛俗呢怎么?” “其實我們也是為了這支廣告費盡心神,雖說我們也是覺得差了點什么,但是這真的是目前最好的一個了。” 廣告商的助手也說了句。 如思忍不住又說了句:“何止是差了點什么,這樣的廣告打出去,你們把我搞得再好看也于事無補(bǔ)啊,你覺得呢?” 向暖聽到如思問自己,也不知道該不該說自己的觀點,倒是廣告商也洗耳恭聽的樣子,她才敢盡量低調(diào)的提了兩句。 “如果把這兩句臺詞的意思擴(kuò)大呢?” 向暖沒想到給人家想了個廣告詞,竟然賺了一百萬。 沒幾天如思的廣告拍出來,效果出奇的好,很多觀眾在網(wǎng)上留言說從沒看過這么好的廣告,都看哭了,廣告商為此還把向暖大大的美言了一番。 那天向暖跟叢容去見完客戶正往回走,向暖接到如思的電話:“上次見的廣告商說想請我們一起吃個飯,你有沒有空啊?” “我就不去了吧,錢我也拿了,應(yīng)該不用再接受感謝。” 向暖說出自己的想法。 “哎呀,你就當(dāng)陪我嘛,不然他們一群男人,就我一個女的,毅成現(xiàn)在又不在城里,你不怕我吃虧啊?” 如思又撒嬌央求。 ------題外話------ 作者拿好大喇叭喊:求票求票,求月票啦!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