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暗中cao作
“誰要敢走,我把他腿打瘸!” 這一場關(guān)乎霍總的幸福,誰敢走? 所以本來等霍總回來玩牌的人,竟然成了陪霍總玩牌,并且到了大半夜。 夜深人靜,霍總關(guān)了家門,一轉(zhuǎn)身便將小霍太擁入懷里:“剛剛說的話還算不算數(shù)?” “算!” 她的聲音有點(diǎn)啞。 “回房!” 霍總神色很正,卻是下一秒就將人給抱了起來,往樓梯口走去。 向暖勾著他的肩膀上,看著他那像是要去干大事的模樣,忍不住笑起來。 —— 隔日向暖跟溫之河還有丁智磊去了酒店,因為霍總接過昨晚溫之河的電話,所以自然給他們安排了比較好的包間,三個人進(jìn)去后本來打算立即開會。 丁智磊轉(zhuǎn)了一圈后忍不住感嘆:“不得不說,身后有人的感覺真好,這樣好的包間以前咱們都沒有過。” “也不至于吧,咱們?nèi)サ母呒壍胤揭埠芏唷!?/br> 向暖接話,轉(zhuǎn)眼看到溫之河在邊上坐下來點(diǎn)了根煙,也沒說什么,只走過去在沙里坐下:“咱們先談?wù)掳伞!?/br> 丁智磊也點(diǎn)了下頭,走過去坐下。 只是三個人還沒等開會,門又被人從外面敲響了。 “這么早?” 丁智磊不解的問了聲,眼看了看向暖跟溫之河。 溫之河起身去開門,想著要是客戶的話,他們就得另做打算,誰知道一開門,看到的竟然是侍應(yīng)生跟一個,主管? “抱歉打擾溫先生,聽說我們小霍太在這里辦公,特地送來茶點(diǎn)水果以表心意。” 這一層的主管很是恭敬地跟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著跟他說明來意。 溫之河雖然不喜歡但是也不能攔著,便讓人家進(jìn)去了。 向暖也有點(diǎn)意外,但是還是表示了謝意。 只是沒過多久,人就又來了。 “抱歉打擾三位工作,霍總讓我們送來新做的糕點(diǎn)請三位嘗嘗。” “抱歉再次打擾,霍總說請小霍太喝咖啡。” “抱歉再次打擾,這是霍總在這兒存的酒,讓我們拿來給小霍太中午請客用,如果不夠還可以再取。” 不僅溫之河,連向暖都受不了了,只有丁智磊能在旁邊看戲,怎么都像是現(xiàn)任在打前任的臉,雖然說是這是兩任之間常會生的事情,但是生在他們老板身上,丁智磊還是覺得這位霍總有點(diǎn)以權(quán)壓人,太過分了。 但是酒店是客戶訂下的,他們?yōu)榱藞D方便,溫之河也表現(xiàn)的很大度,就在這里了。 但是之后溫之河有點(diǎn)后悔。 向暖也有點(diǎn)心煩,關(guān)了門跟工作人員出去,低聲問他:“霍總在這里?” “是的,在樓上!” “你去告訴他,他再敢讓你們進(jìn)來,我昨天晚上的話就全不作數(shù)了!” 這話剛一說完,工作人員愣了愣,雖然聽出來小霍太在威脅他們老板,雖然知道這話傳出去大概不太好,但是還是冒著殺頭的膽子走了。 隨后向暖進(jìn)去談事情,霍澈聽到主管的回話,不自覺的生氣起來,原本慵懶的癱在椅子里的身體一下子就坐穩(wěn)了,轉(zhuǎn)過身盯著那位主管:“她真的這么說?” “是的!” 主管嚇的心肝膽顫,低聲再次答應(yīng)。 “這女人簡直!算了,我不跟她計較!” 霍總想了想,又裝著大度。 工作人員一身虛汗的走了,霍澈又癱在椅子里,心情很不爽,那女人以為昨晚那樣他就很開心了?他要的多著呢。 威脅他是吧? 看他中午不打她個措手不及。 溫之河是吧?你會明白現(xiàn)在誰才是那個女人的真愛。 霍總在椅子里轉(zhuǎn)了兩圈,很快便有人來敲門:“霍總,還有十分鐘到會議時間。” 霍澈沒說話,心煩,總想要壓著某人一頭,但是好像有點(diǎn)難。 十分鐘后,會議室坐滿了酒店的高層,霍總也只得西裝革履的走了進(jìn)去,會議正式開會。 不過這場會他聽的心不在焉。 因為他打算十二點(diǎn)去樓下給小霍太一個驚喜呢,生怕這群人給耽誤了。 大屏幕上顯示了酒店上個季度的營業(yè)情況,霍澈隨便掃了眼,并不是很滿意,但是這些事情一般不需要他多言,他只是聽個報告而已,酒店的管理人會負(fù)責(zé)。 郝總坐在邊上看著霍澈的表情,不自覺的臉色沉了沉:“今年我市的客流量的確沒有去年多,有沒有跟其他酒店的營業(yè)情況做過對比?” “有!虹豐并不比我們好。” 下面立即有相關(guān)部門負(fù)責(zé)人回答。 “那我們下一步的計劃呢?” 郝建民知道,霍澈向來不跟別家比,所以立即看著他的臉色又提出質(zhì)疑。 “有的,下面我來說一下我們酒店營銷的下一步主要計劃。” 有人立即站了起來,繞過椅子走到大屏幕前,換了新的資料上去。 霍澈這才又抬了抬眼。 而此時樓下也并不怎么好,三個人的事情談了一大半,溫之河終于受不了,便出門去抽煙,向暖想了想,還是去找他,溫之河一感覺她靠近便忍不住對她喊了聲:“我們到底是來開會的,還是來享受的?” “你要不喜歡我們可以回昨天訂下的包間去。” 向暖立即回他一聲,盡管他一直克制著自己的音量,但是他的怒氣,向暖看的很清楚。 “現(xiàn)在再說這些還有什么用?讓人以為我溫之河這么沒度量嗎?” 溫之河雙手一攤,那只手里的煙還在冒著銀色的霧團(tuán)。 “肚量有沒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和和氣氣的談事情,等會兒客戶就要來了,你要用這種負(fù)能量的心情我們怎么交談?” “負(fù)能量?你,你現(xiàn)在的確不是我溫之河的女人了,的確那個男人可以這么對我耀武揚(yáng)威了,我都是活該。” 他差點(diǎn)就脫口而出那句話,你是我溫之河的女人,但是轉(zhuǎn)念,他只能罵自己活該。 向暖也轉(zhuǎn)過身不在與他面對著:“你的確是活該。” 她氣的顫抖,不自覺的也從口袋里拿出煙來點(diǎn)了根,抽煙的時候手還是抖的。 “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沒有半點(diǎn)留戀?” 溫之河轉(zhuǎn)眼到她身邊,問她。 “留戀?留戀你背叛我嗎?” 向暖犀利的目光看向他,她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留戀,他們之間為什么又要討論這個問題,她以為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他也不會再提。 原來并不是她想的那樣。 “你干脆殺了我,何必這么逼我?你知道我天天看到你跟他在一起是什么心情嗎?” 溫之河抓過她的肩膀讓她面對他,那一刻,溫之河真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撕開了。 向暖卻忍不住笑了下:“那你知道我看到你跟胡小糖在一起的時候是什么心情嗎?溫之河,要我再提醒你多少遍?我們分手了,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向暖用力推開他不能,便只得抬起自己的手來讓他看她手上的戒指。 那一刻,溫之河甚至想把她的戒指摘下來扔掉,但是他卻只是難過的握著她的肩膀,埋頭在她肩頭,“阿暖,為什么要這么折磨我?” 他努力平復(fù),裝作一切都跟以前一樣,但是霍澈稍微做點(diǎn)什么,他就受不了了,比如霍澈送她的這枚戒指,就很讓他受不了。 中午十二點(diǎn)不到,向暖他們的客戶便到了,也是三個人,大家圍坐在桌前先虛榮客套了一番,都沒想到會到這一層最好的包間來,但是很快便言歸正傳,因為眼不瞎的都現(xiàn)溫之河心情不好了。 一頓飯下來,大家談的還算和睦,之后兩個團(tuán)隊便散開了。 “我還有點(diǎn)事先走一步。” 溫之河出了酒店門口就跟向暖還有丁智磊分道揚(yáng)鑣了,丁智磊忍不住問她:“河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他有什么心事也不會告訴我們了,我下午有點(diǎn)別的事情,也不跟你一道了。” 向暖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 丁智磊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沒敢多問什么了,便自己開車回公司。 向暖自己開車從酒店離開,車子沒開多遠(yuǎn)就在一出僻靜的地方停下來。 周遭的青石墻上爬滿了碧綠的爬山虎,她從車子里出來,低頭點(diǎn)了根煙,便將打火機(jī)跟手一起放回口袋里,靠在車旁看著遠(yuǎn)處那堵碧綠的青墻,之后一只手拿出來捏著煙,仔細(xì)回味著嘴里那讓人一開始會覺得很嗆的煙味。 走到現(xiàn)在,她才突然明白,或者他們真的該分開了。 她太高看自己跟溫之河的定力,她突然想到王湘云的那句話,即便她不跟王湘云合作,那么她至少也該跟溫之河分開了。 向暖想起那棟房子來,起初作為他們婚房的那棟,摸出手機(jī)打了電話:“喂,你好!” “嗯!我那套房子要賣,您幫我留意一下,是,都是精裝,嗯,好,再見。” 她擅自做主賣掉那套房,或者早該這么做了。 溫之河說是為了升值,可以緩一緩,他是不是以為,就像是他們的感情,還可以緩一緩?緩成最初的樣子? 還怎么可能? 后來那根煙抽完,她蹲在地上把煙頭摁滅了,直到再也沒有熱氣,然后又拿著打開了車門,里面有個小垃圾袋,她把煙頭扔進(jìn)去,也把自己扔進(jìn)車?yán)铮俅握{(diào)轉(zhuǎn)車頭,回城里。 晚上她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些晚,但是霍總不在,她便放下鑰匙有點(diǎn)累的走回客廳去,把自己丟在里面。 金姐從廚房里出來:“太太回來了,已經(jīng)在給你們準(zhǔn)備晚飯,霍總很快回來嗎?” “我打電話問一下他。” 向暖想著自從上午之后兩個人就沒任何聯(lián)系了,眉頭稍微一緊,她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仰頭望著屋頂將手機(jī)放到了耳邊。 一直在響,但是很晚才有人接起來。 “什么事?” “你幾點(diǎn)回來?” 向暖問他,覺得他的聲音里有些冷漠。 “臨時有個應(yīng)酬無法取消,你找朋友陪你吃飯吧!” 霍澈說完掛了電話,向暖卻舉著手機(jī)遲遲的沒有放下。 你找朋友陪你吃飯吧? 她知道她很敏感,但是她真的覺得他這話有問題,上午不是還好好地?把溫之河氣了個半死他還不開心? 還是他也有別的煩心事了? 向暖放下手機(jī)后有點(diǎn)疲憊的對金姐說:“隨便做點(diǎn)吧,我也不是很餓。” “你現(xiàn)在還在例假期,得好好吃飯。” 金姐說著又看了她一眼,猜測著是工作太累了,便沒再打擾她,跑去廚房給她煮飯了。 到了吃飯點(diǎn)張巧玉跟如思來蹭飯,三個女人圍坐在桌前,都胃口不怎么好,向暖首先現(xiàn)那兩只精神不佳,便先開了口:“如思是因為懷孕精神不佳,胃口不好,巧玉你呢?” “肯定是因為男人!” 如思看了張巧玉一眼,立即下了判決。 “切!誰因為男人啊?我就是,來例假而已!” 張巧玉想了想,好不容易找到這個理由。 如思看著她那樣子:“那你也是因為男人。” “你……” 張巧玉氣的說不出話來。 向暖無奈的嘆了聲:“民以食為天,咱們還是先吃飯吧,然后再聊。” 如思跟張巧玉便現(xiàn),向暖也精神不佳。 “你怎么好像情緒也不高漲?” 如思問她。 “對啊,你怎么也好像不開心?” 張巧玉也立即跟上。 “就是,有點(diǎn)累了!我也是姨媽期!” 向暖說著看了看張巧玉,張巧玉…… “姨媽期不是要結(jié)束了嗎?你到底怎么回事?” 如思洞察秋毫的眸光看著她,向暖便也看了她一眼,讓她別在追問。 后來等張巧玉走了,向暖才對如思說:“我把之前跟溫之河買的房子讓人去賣了。” “嗯?現(xiàn)在房價漲得這么厲害,干嘛現(xiàn)在賣?” “總覺得這套房子早該賣了。” 向暖站在沙旁看著如思在沙里坐著吃果盤,低喃了句。 如思沒心沒肺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吃了一口西瓜,然后才又說:“賣了也好,免得溫之河以為你們倆還有可能。” 向暖看了如思一眼,心想原來你也這么想。 “溫之河跟你又吵架了?” 如思吃著東西呢突然不吃了,仰頭看著向暖問了聲。 “算是吧!” 向暖點(diǎn)了下頭。 “唉!他肯定放不下,悔得腸子都青了吧?哼!男人就這德行,見一個愛一個,還不止喜新厭舊呢,還要時常想起舊的好來,這樣才能表示他的專情。” 向暖…… “哦!這是我這幾天在背的臺詞。” 如思突然抬了抬手,說完就又繼續(xù)開吃了。 向暖…… “不過你真的還是賣掉吧,別給自己跟溫之河留任何幻想了。” “我說我早就放下他你信不信?” 向暖坐在沙里,認(rèn)真的盯著如思,因為她現(xiàn)如思以為她對溫之河還有什么感情。 “呃!那么快?” 如思吃驚的看她一眼。 “我不可能去愛一個不專心愛我的人,很早的時候我就放下了。” 向暖聲音不高,但是這么說著,她覺得自己好像挺絕情的,這么容易放下一段感情。 “其實(shí)我有想到,只是有的人不信嘛!不過,霍總比他好那么多,你干嘛還要去對他戀戀不忘,老向,好好跟霍總過吧,我現(xiàn)這個男人好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幼稚的很。” “怎么這么說?” 在她心里,霍總大部分時間都是成熟穩(wěn)重的,雖然有時候有點(diǎn)壞壞的陰險,但是真的還算沉穩(wěn)。 “哈!過年期間你在南方,我們不是經(jīng)常跟你視頻嗎?就是那時候現(xiàn)他挺幼稚的,明明總是豎著耳朵聽我們跟你說話,又裝酷不肯跟你先低個頭。” 向暖聽著,倒是低了個頭。 “或者,他也只是對這段感情沒有把握而已。” 向暖這樣想。 “沒把握?沒把握他就先讓你把名分給他定了呀?他就是比較霸道嘛,他跟徐毅成都一樣,霸道總裁嘛,女人就想自己獨(dú)占著,別人多看一眼都不行。” 向暖聽著忍不住笑了笑,心情突然好了點(diǎn)。 不過如思后來也走了,金姐也走了,房子里只剩下她一個人,外面在下著大雨,他還是沒回來。 向暖拿著手機(jī)想了想,給他微信:“外面下雨了?回來的時候慢點(diǎn)開車!” 這個人,昨晚才跟她告白,結(jié)果今晚又掉鏈子了嗎? 差點(diǎn)就要再給他打電話過去,但是想到人家說女孩子一個勁的聯(lián)系一個男人會讓那個男人很心煩,她便又將手機(jī)放下了,之后在沙里翻來覆去。 霍澈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半夜,向暖睡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到旁邊一個人在看自己,那一雙大眼睛,嚇的她立即就后一靠,要不是后面被沙背擋住,她大概就滾下去了。 “霍澈?你才回來?” 向暖條件反射的說出來。 “嗯!” 霍澈坐到她身邊,向暖爬起來,把頭往后攏了攏,剛剛被嚇一跳,回過神來后又看向他:“你怎么才回來?” “談完事情去喝了幾杯。” 他極淡的口吻回應(yīng),稍微側(cè)身看她,黑眸里像是無盡深淵,又冷又暗。 “哦!那,我們?nèi)バ菹桑 ?/br> 向暖呆滯的目光看著他,點(diǎn)了下頭后站起來,腦袋突然一陣眩暈,人又坐了回去。 “我抱你!” “謝謝!” 向暖突然被抱了起來,下意識的說了聲謝謝,然后便看著他,向暖覺得今晚他好像不太開心,忍不住又問他一句:“霍澈,你怎么了?” “沒事,大概是多喝了幾杯有點(diǎn)頭疼。” 霍澈回應(yīng)道,卻沒再看她。 向暖也沒追問,但是總覺得不是這樣。 —— 清晨她爬起來后看到旁邊躺著在睡的男人,不自覺的抬手去撫平他微皺的眉心,然后才爬了起來。 天氣依舊是陰沉沉的,好像還在下著小雨,她看不清,起床后將他掉落在地上的西裝撿了起來,折疊的時候西裝口袋里掉出來什么,她邊看邊低頭去撿,然后就看到了自己跟溫之河在包間外的照片。 三張,都是遠(yuǎn)遠(yuǎn)看上去很親近的那種。 向暖的心里咯噔一聲,轉(zhuǎn)眼看向床上的人,突然就明白了他為什么昨晚不開心。 只是,這是誰給他拍的? 是他自己找人拍的,還是有人為了挑撥他們關(guān)系而拍來送給她? 如果是后者,向暖突然想,有人在跟蹤她? 向暖又低眼看了看照片,不自覺的有點(diǎn)累,將照片又給他放到口袋里,把衣服給他掛起來。 霍澈睜開眼便看到她將衣服放在了墻邊的柜子上,問了聲:“早!” 向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微微笑著:“早!我去看看金姐過來沒有。” “嗯!” 霍澈又躺了回去,好像現(xiàn)在才有了睡意。 向暖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很累,從外面把門輕輕地關(guān)上,然后下樓。 金姐果然已經(jīng)來了,廚房里在熬著粥,她已經(jīng)在打掃,看到向暖下來便笑著跟向暖打招呼:“太太早!” “金姐早!今天外面天氣好像不太好。” 向暖問了聲。 “是的,下小毛毛雨呢!” 金姐回她。 “咱們今天早上吃什么好吃的。” “天有點(diǎn)涼,熬了點(diǎn)潤肺養(yǎng)胃的粥,前兩天在家腌制了幾樣小咸菜給你們小兩口帶了點(diǎn)來,等會兒你們嘗嘗,要是喜歡我改天在弄,對了,還蒸的香菇牛rou的小籠包,也快熟了,早點(diǎn)叫你老公起床吃早飯吧。” 金姐說著還挺激動的,總覺得這小兩口都是那種很好說的主人家。 向暖點(diǎn)點(diǎn)頭:“好!我這就上去叫他起床。” “哎!” 金姐繼續(xù)干活,向暖便回了房間,看到霍澈還在床上沒起來,但是應(yīng)該是轉(zhuǎn)醒了,便一邊往洗手間走一邊提了句:“早點(diǎn)起床了,金姐早飯快準(zhǔn)備好了。” 霍澈聽到她說話還在她的枕頭上趴著,一點(diǎn)都不愿意爬起來,人仿佛都被床給吸住了。 向暖洗完臉?biāo)胚M(jìn)了洗手間,兩個人沒打招呼,只是各忙各的。 向暖后來聽著他在上廁所,不自覺的背后緊繃了一下。 什么時候開始的? 反正好像很久了,他在她面前就那么堂而皇之的…… 向暖迅速洗了臉便出去。 早餐的時候兩個人坐在餐桌上,霍澈吃了口小咸菜還贊嘆道:“挺不錯的,還有嗎?” “有的!” 金姐在旁邊高興的回應(yīng)他。 “準(zhǔn)備點(diǎn)給毅成送點(diǎn)去吧,他喜歡吃這個。” 霍澈說道。 “好的!” 金姐答應(yīng)著便又去客廳收拾了,向暖便陪著他繼續(xù)吃飯,她最近都沒什么胃口,其實(shí)看他好像也吃的不多,還有照片的事情,她不知道他為什么不提,只是自己也覺得自己不該提,便低著頭又喝了點(diǎn)粥。 早飯后他去上班,向暖站在窗口看著他的車子離開了小區(qū),心里一沉再沉。 他們倆怎么會這樣容易鬧誤會? 向暖有點(diǎn)不了解。 后來向暖下樓去找如思,將事情告訴如思,如思聽了后忍不住皺眉:“照你這么說,那他是想干嘛?把照片偷偷藏起來,然后心里給你記一個大過?還有,照片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其實(shí)我更在乎的是,他對那些照片的態(tài)度,如思,我現(xiàn),我們兩個人之間好像還是缺乏信任。” “嗯!我也覺得有點(diǎn),不過,你們倆為什么一直對彼此不坦誠呢?” 向暖要是知道就好了。 如思又突然說:“難道是因為你們倆還沒有啪啪過的關(guān)系?” 向暖…… 信任這種東西,跟那個大概沒什么關(guān)系。 上午十點(diǎn)多向暖接到電話,便從家里出去,開車去了咖啡廳,接了劉雅萍,兩個人去了商場。 “今天本來是找巧玉那丫頭陪我逛街的,不過她臨時又說要去出差什么的把我給拒之門外了,我在這里也沒什么正經(jīng)朋友,就想到你,沒打擾你吧?” 劉雅萍問向暖。 “沒有的!” 向暖答應(yīng)著,隨便看看,很多品牌的夏裝都很亮麗。 “咦!里面那件綠色的裙子不錯,你要不要試一試?” 劉雅萍指著一家專柜里面,抬眼就看到的一條綠色的到膝蓋處的裙子,那種墨綠看上去的確挺不錯的,但是向暖沒穿過那種顏色。 “我看這個顏色我應(yīng)該駕馭不了。” 向暖直接拒絕。 她今天出來還穿了長褲襯衫呢,她很少穿這種很淑女的裙子。 “試試吧!霍澈的女人,什么顏色駕馭不了啊?” 劉雅萍很有信心的對她說。 向暖想了想,也不好再推辭,便進(jìn)去試了。 等她穿著墨綠色的裙子從里面出來,劉雅萍不自覺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坐在沙里仔細(xì)端詳了她窈窕的身材,評價道:“穿上這條裙子,我看你比那個叫什么霍星的還要小家碧玉呢,你自己瞧瞧去。” 向暖其實(shí)剛剛已經(jīng)自己在鏡子前看過,只是覺得里面那個人好像不是向暖,這回再看,更覺得像是換了一個人。 “我工作穿這個好像不太方便。” 向暖解釋。 “你又不是去搬磚,有什么不方便的?再說了,穿的涼快點(diǎn),說不定客戶來的還快點(diǎn)呢。” 劉雅萍直率的堵住她想拒絕這條裙子的想法。 其實(shí)家里有很多衣服,都是那種很大牌的,標(biāo)簽都沒拆。 霍澈給她買了很多裙子,但是她穿的時候真的寥寥無幾,她習(xí)慣了穿長褲。 她有次穿裙子出去工作,然后被客戶輕薄,她扇了那個人一巴掌,結(jié)果被罵出來賣還什么什么的,自那之后她就不怎么碰裙子了,除非是去那種大型的活動現(xiàn)場,或者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把剛剛我挑的那幾件,都找給小霍太試一下。” 劉雅如又吩咐了聲店員。 向暖…… “阿姨,我以為我們是來給您買東西的。” 向暖后來尷尬又不失禮貌的跟她提了句。 “霍澈的母親走了,我這個當(dāng)姨媽的就算是他半個母親,怎么也得替我jiejie對兒媳婦做點(diǎn)什么,今天這幾條裙子都是我送你的,不用多想。” 劉雅萍覺得她換上裙子,簡直秒殺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長腿女人,女人要有味道,不緊緊是靠腿長。 比如向暖,穿了裙子后,就給人一種很強(qiáng)烈的保護(hù)欲。 向暖不知道劉雅萍心里到底想什么,只是沒好意思駁了人家的面子。 “我jiejie要是知道她兒子娶這么好一個媳婦,估計在天上也能安心了。” 劉雅萍走著走著又對她說道,然后犀利的目光盯著向暖。 向暖簡直六神無主,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被盯著。 “你們倆從婚禮到現(xiàn)在,多久了?” 劉雅萍又問她。 向暖想了想:“快三年了吧!” 這個數(shù)字,乍聽上去,向暖竟然覺得有些驚人,那是多少個日日夜夜? “三年,竟然還沒個動靜,你也不著急?” 劉雅萍瞅了眼她平坦的小腹。 向暖…… 著什么急? 她低頭看自己的小腹,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老臉一紅:“阿姨,我們……” “你們什么?你們是柏拉圖式的愛情,所以沒打算要孩子?還是我外甥真有什么問題?” “……” “你悄悄告訴我,我保證不會告訴別人,作為你們的姨媽,我只會給你們出主意,想辦法解決問題。” 劉雅萍拉著她在角落里說道。 向暖只覺得腿冷,自從換上裙子后她就覺得。 中午兩個人在樓上的西餐廳吃飯,向暖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后就看到座位旁邊多了個人,有點(diǎn)緊張的捏著裙子兩邊走了過去。 正跟劉雅萍說話的男人抬眼就看到了她,不自覺的就那么一直盯著她看著。 向暖走近:“你怎么來了?” “姨媽打的電話。” 霍澈提了一句。 “我這個當(dāng)姨媽的還不能請你們小兩口吃頓飯了?” 劉雅萍問了聲,用質(zhì)疑的眼神看向暖。 向暖不敢多說,便在霍澈身邊坐下了。 霍澈扭頭看她一眼,突然笑了下:“怎么突然又穿裙子了?” “呃!姨媽給買的。” 向暖跟著他喊了姨媽。 霍澈低了低頭。 “好看吧?這才有個女人的樣子是不是?整天穿那么中性的衣服,我怕她都忘了自己是女人。” 霍澈沒說話,只是給自己點(diǎn)了份午餐。 劉雅萍卻是難得的好管閑事,問霍澈:“不打算生一個?我聽說你那個好朋友,就是姓徐的那個,可是要當(dāng)爸爸了,你就一點(diǎn)都不羨慕?” “這種事情羨慕有什么用?” 霍澈問。 “你小子欠揍吧,你就不會自己加把勁?” 劉雅萍瞪他。 “一個人使勁有用嗎?” 霍澈又問。 “你還真別說,這件事還就是只要男人使勁就行。” 向暖只在旁邊坐著聽著就已經(jīng)面紅耳赤,這娘倆說話這么不忌諱嗎? 霍澈也心煩:“怕是聽者無心。” 這次向暖聽清楚了,聽者無心?說她嗎? 向暖好奇的去看他,可是這時候她的手機(jī)突然響起來,手機(jī)屏幕上顯示著溫之河三個字,霍澈先看到的,向暖才慢半拍的轉(zhuǎn)過頭去,下意識的就拿了起來,不無尷尬的站了起來:“我去接個電話。” “不能在這里接嗎?” 劉雅萍正喝著果汁,聽了她的話問了句。 向暖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霍澈,她其實(shí)只是怕霍澈不開心。 “可以的。” “你還是換個地方接吧,沒人想聽你跟自己前男友講電話。” 霍澈突然轉(zhuǎn)頭看向別處,兩只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懶懶的姿勢靠著里面。 劉雅萍這才現(xiàn)他們倆又是鬧別扭了,便選擇了沉默。 向暖起來去接電話,劉雅萍才又小聲問他:“你確定她跟她前男友藕斷絲連?” 霍澈沒說話,只是豎著耳朵聽了,然后又默默地垂下了修長的眼睫。 “她要是還跟她前男友藕斷絲連,我倒是不介意你治治她,可是她要是沒有,阿澈,我這個當(dāng)姨媽的可得說你,對人家姑娘還是好點(diǎn)吧,別亂吃醋。” “亂吃醋?我會嗎?” 霍澈不高興的反問。 “你怎么不會?咱們家的人都有這個毛病,一點(diǎn)小事就愛爭風(fēng)吃醋,不然我跟你姨夫不會那么快就不和,你爸爸也不會在你媽走后那么快就給你找了小媽。” 劉雅萍跟他小聲的講著,霍澈卻是聽的很不高興。 “我倒是覺得,無風(fēng)不起浪。” 霍澈說。 劉雅萍看他的神情那么嚴(yán)峻,不自覺的也犯疑起來,向暖是有前科的在她這里,她還真怕向暖又瞞著她外甥干點(diǎn)什么。 向暖接完電話后沒有立即回去,在洗手間站了會兒,靜了會兒,看著自己腳上的那雙精致的高跟鞋,還有那條像是泡過牛奶浴的小細(xì)腿,她突然現(xiàn),原來自己腿真的挺細(xì)的。 裙尾剛剛到膝蓋上,坐下的時候還會稍微短一點(diǎn),她稍微抬了抬眼,看著鏡子里那個陌生的女人,她突然想,霍澈喜歡這樣的自己嗎? 她又回到餐桌前,已經(jīng)上菜了,劉雅萍對她笑笑:“沒什么要緊事吧?” “沒有的,就是公司的一些事情。” 向暖回應(yīng),然后先喝了點(diǎn)湯。 劉雅萍又仔細(xì)端詳著她,這個女孩這么精明,要是心全在她外甥身上,那真的是絕配了。 “向暖,有沒有想過換個清閑點(diǎn)的工作?” 劉雅萍突然問她。 向暖好奇的與她對視了一眼,笑著回應(yīng)她:“暫時沒有呢!” “要我說,這份工作是累了點(diǎn),你看你,出來陪我逛個街,公司就打電話找你了,雖然說現(xiàn)在事業(yè)心很重的女孩子不少,不過像是你老公這么有錢,其實(shí)你完全可以讓他給你搞點(diǎn)輕輕松松可以賺錢的事情做,我想,應(yīng)該不會比你做獵頭賺的少,而且也不會得罪那么多老板不是?” 劉雅萍其實(shí)一向是不齒這些的,但是今天為了她外甥,她也豁出老臉去了。 向暖聽著,很禮貌的點(diǎn)了下頭:“您說的對!” 嘴里是那么說,但是沒過多久就又低頭喝湯了,并未給她一個準(zhǔn)話。 劉雅萍卻很有分寸感,知道她不該多說了,正好手機(jī)也響,她便接了起來:“我在你們醫(yī)院北邊的商場,嗯,在四樓吃飯呢,你要過來嗎?好,我等你。” 劉雅萍說完后掛了電話,抬眼看著他們倆說:“等下有個朋友要過來,吃完飯你們倆便去忙你們的吧,不用管我了。” 吃過飯后,果然有朋友來找她,不過倆人都有點(diǎn)意外會是男性朋友。 霍澈跟向暖已經(jīng)離開座位要下樓,倆人一回頭看到劉雅萍跟一個很紳士的男人在打招呼,倆人隨即又互相讓了讓,然后一塊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認(rèn)識嗎?” 霍澈問她。 向暖搖了搖頭:“不認(rèn)識好像。” “給向晴治療過。” 他漆黑的眸子盯著她,就那么直直的盯著。 向暖詫異的又看了那個背影一眼,然后條件反射的看向自己旁邊的人,誰知道一仰頭,就被那雙眼給扼殺了一遍。 “什么意思?” 向暖不無尷尬的輕聲問他。 干嘛突然提到向晴? “沒什么意思,就是以為你會認(rèn)識而已。” 他說了聲,電梯來,他便先進(jìn)了電梯。 向暖跟著他進(jìn)去,也有些生氣的低喃:“昨天晚上你就開始不對。” “是嗎?” 她希望他主動說出來原因,他可以問她,她都可以解釋,可是他偏偏什么都不問。 向暖突然想起來上次兩個人鬧誤會他讓各大銀行去向氏追債,突然背后一陣毛骨悚然,立即轉(zhuǎn)眼看他:“霍澈!” 霍澈原本略帶慵懶的神情,在看向她的時候突然變的敏銳。 ------題外話------ 作者:小仙女們等的重頭戲馬上送到。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