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旅館[經營種田] 第117節
聽到jiejie的話,簡言表情裂開了,“全、全科?!”他猛地看向簡姑姑,哀嚎道,“媽,去年也沒見報這么多啊!!!怎么對我這么殘忍!” 去年,簡淺淺剛畢業入職,不給她們這批新人做項目,還要要求各種的穿戴形象,拿到的錢少,家里一點都不寬裕,好在后來努力抓住了機會,現在更是變得好多了。 簡淺淺看著上躥下跳急得不行的簡言,糊了他腦殼一巴掌,“沒得商量。” 面對來自jiejie的鎮壓,簡言只能苦著臉接受,眼珠一轉,“姐,我剛看到那邊好像是在拍視頻?那個是不是去年的小花和影帝啊,我能不能去要個簽名?既然在你的島上,請他們簽名應該是可以的吧?” 葉導的劇組拍攝了幾天時間,從云海轉到下面的布景。 工作人員引導分流得好,遠遠看到的游客們大多以為是這和之前一樣,來島上拍小視頻的網紅。真發現身份的人,也被用簽名和合照換了暫時不對外說這件事。因此,劇組,居然無風無浪地快拍完了島上的鏡頭。 簡淺淺有些無語:“你又不追星,要簽名做什么?他們拍電影是在好好工作,你都不好好學習,還要去打擾他們?” 打發簡言去旁邊玩飛劍,發泄他過多的精力,簡淺淺一回頭,看到簡姑姑臉都黑了。 簡言的學習實在令人頭疼,簡淺淺安慰了氣得不輕的姑姑幾句,想了想,“他考的高中班級確實學習環境一般,回去和學校聊一下,看能不能給他轉個班。雖然他不喜歡、也靜不下來,但是報了班還是會去會聽的,就讓他在學校和輔導班之間來回跑跑,習慣了節奏應該就好了。” 三兩句被定下緊湊學習計劃的簡言不知道背后發生了什么,悶頭御劍沖浪,路上碰到一個正在御劍沖出花樣的外國男孩,他學著對方的動作試了幾次都失敗了,反倒引來了注意。 威廉花哨地又翻了個跟頭做示范,在簡言面前停下。簡言搜腸刮肚回憶英文,最終只憋出兩個詞,“cool!good!” 他尷尬地臉都紅了,威廉開口,卻是怪腔怪調的華語,“你好,我是威廉。你喜歡這個動作,是嗎?” 簡言狂點頭,“對對對,能教我嗎?” 一教一學,沒幾個小時,兩個同齡人就成了朋友。簡言剛開始還覺得自己不會英語很尷尬,但在威廉越說越流暢的華語下,他很快忘掉了這件事。 玩累了,兩人肩并肩坐在樹梢上,看著遠處的海面。簡言的興奮還沒下去,來自另一個國家的朋友,讓他看到了外國人多姿多彩校園生活,羨慕極了。 “你超級會玩欸!”簡言夸完,撇了撇嘴,“我的家人就不喜歡我玩,總是談工作、學習成績什么的,又不是考不上大學找不到工作。” 威廉卻點了點頭,“成績是很重要,我今年升上十一年級,就要準備考大學了。我得拿a才行,這樣的話,我就得比其他不打算考大學,而是上社區學校的同學花更多的時間。” 簡言覺得哪里不對,“你都是a嗎?” 威廉笑了,“秋季考試的時候運氣好,確實都拿了a,但是平時有的科目是b,所以我會多看看那些科目。” 簡言目瞪口呆。 我以為你愛玩也是笨蛋學渣,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學霸。 威廉拍拍他的肩膀,“嘿,別這樣看我,我是要考大學的啊。我們的運動獎牌和實踐比賽活動,都是加分的,還有學生校園投票之類的,要是都很好,就能拿到校長的推薦信!” 他雖然虛榮,但不是毫無目的的虛榮,試圖變成風云人物也好,試圖用更多的運動來吸引視線也好,都能為他的未來添磚加瓦。 “我聽說,你們也有體育成績?你玩得酷一點,是不是也有加分?” 威廉靜靜看著他,好像真是這樣以為的,簡言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等到晚上簡言重新回到酒店,簡溪來找雙胞胎哥哥勸說時,忽然發現哥哥過去反感學習更愛玩的態度,有了三百六十度大轉彎。 陪著家人玩了幾天,倒不是簡淺淺不忙了,但國內靈珠研究小組還沒上島前,她需要cao心的地方確實少了許多。靈珠研究組在過年前登上了埃霧島,簡淺淺就又開始兩頭跑著cao心了。 一轉眼就到了大年三十,二月十五號,剛過去的情人節里,埃霧島推出了一些應景的食物和彩蛋獎勵,但重點還是在過年上。 云間小廚、鬼怪食舍和地獄餐廳三處,包括還沒有徹底被游客們解鎖的矮人酒館,都準備了慶祝的大餐。 島上的ai員工們倒是沒那么在意這些,該做什么都在繼續。唯一的例外是金龍,在簡淺淺巡查到鬼門時,死死圈住她的手腕,“我要跟你去過年,你不許不負責!” 簡淺淺相當無奈,只能答應下來,“跟我一起可以,我還要再去一個地方,你不許大呼小叫,不許讓人發現,不許搗亂。” 金龍委委屈屈抱住自己,“我又沒有真的搗亂過……” 好在現在鬼門員工配置數量上來了,少個金龍統管全局開機關,讓女鬼文逸盯著些,也能運轉起來。 帶著金龍手環,簡淺淺接過力量型ai們運來的食盒,走入地下。 “過年好啊。” 簡淺淺笑瞇瞇地打了個招呼,回應稀少,大多人的注意力都還在手頭的實驗和推導上。簡淺淺也沒在意,給埋頭在負二層實驗室的研究人員們送去年夜飯,對他們這份努力感慨頗多。 年夜飯是餃子和糯米八寶飯,還有錦鯉元寶形狀的點心,保證為了研究遠赴海外的華人能吃好。 講解明白了基礎原理,阿皎反而是里面相對閑的一個,看向簡淺淺道謝,又飛快挪開眼睛。簡淺淺還沒接話,就被金龍拍了手腕一下,她僵著臉按住亂動的金龍,火速離開。 出門金龍就又裝死了,簡淺淺警告兩句,就算了。 等回到住處,看到一人抱著一個平板刷題的雙胞胎,讓簡淺淺有些驚訝。 簡淺淺把投屏打開,“休息一下,國內到八點了,該看春晚了。” 雖然春晚節目越來越爛,但也成了過年不可少的一部分。放個聲音在旁邊,總會更熱鬧些。連埃霧島餐廳里,都隱約能聽到有人打開節目的聲音。 金龍小聲嘀咕,“這都什么玩意,還不如我看的劇呢。” “你少說幾句吧。”簡淺淺用氣聲回應。 金龍翻了翻眼睛,“哼,我少說幾句,你就要跟那條魚跑了!鮫人最可惡了,還想拿龍鱗織布,呸!” 破案了,阿皎確實是鮫人。 簡淺淺哭笑不得地按住過于激動的金龍,“你少看點肥皂劇吧。” 簡言疑惑道,“姐,你在說什么?” “沒什么,你聽錯了。”簡淺淺把金龍塞回手腕里,只露出了個小腦袋看電視節目。 埃霧島和華國有時差,但不妨礙另外多守一會歲。 隨著春晚的報時,屏幕上主持人齊聲祝賀過年好,埃霧島上空,也炸開了大片的光影煙花。 有生肖造型,有爆竹和孩童造型,年年有魚和送福的造型更是一個接一個,像投影到天空中的動畫似的,在燦爛煙花中,活靈活現地跑動起來。 埃霧島的清晨,還沉在夜色里的天空驟然被照亮,火樹銀花中,未盡的星月光芒和蒙蒙亮起的天際邊緣,都掩不住煙花的光影。最終所有花朵和圖像變幻,定格在了一幅大大的春聯上。 橫批:“喜迎新春。” 空中紅色的春聯和福字喚起了在國外度假的華人的心緒,萬萬沒想到,通知了幾天的光影煙花秀,會是這個樣子,不由得眼圈紅了一片。 一起守在窗邊看煙花秀的簡淺淺,回頭抱了姑姑一下,塞過去一個紅包,“過年好啊,大吉大利!” 簡言吐槽,“姐,你好土啊。”簡淺淺作勢要收掉紅包,簡言狗腿地笑起來,“祝jiejie新的一年大吉大利,諸事順利!” “一帆風順,學業有成。”簡淺淺發了紅包,拍了弟弟腦門一下,“好好學習!” 簡溪同樣有一份,等給家人發完,簡淺淺剛要出門,就被攔住了。簡姑姑攬住她,三人一起,一人遞來一個紅包,“新年順利。” 簡言搶著堵嘴,“春節的紅包,不許不收,不收就沒有運氣了!” “呸呸呸,童言無忌!” 拿著滿滿一手紅包,簡淺淺走出門,就被金龍叼住衣袖,“我的呢?我的呢?” 簡淺淺的一腔感動都堵在了肚子里,沒好氣地道,“沒有!” 金龍如遭雷擊。 等看到簡淺淺給所有人發了紅包,準備把他放下離開鬼門時,金龍徹底著急了,“一積分都沒有我的???” 眼看要把他逗哭了,簡淺淺才從休息區一角拉出了一個小箱子,扯開罩布,下面紅彤彤金燦燦一片,金龍眼前一亮。 “喏,新年快樂。”簡淺淺把箱子遞給他,金龍唰地飛過去,黏在上面不下來了,“嘿嘿,謝謝你,新年快樂!” 給員工們發紅包,純粹是圖個熱鬧。金龍的大禮包里不是錢和積分,裝了著名的幾部恨海情天肥皂劇dvd版本,怎么也夠看幾個月了。 給員工們挨個發完,簡淺淺進入酒店負二層。給阿皎的是積分紅包,給其他人的是飛劍鑰匙扣和明信片等等文創周邊。 互相道過新年好,簡淺淺剛要離開,忽然被阿皎叫住。 對著簡淺淺疑惑的眼神,阿皎吸了口氣,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包,快速塞給她,一觸即分。 “新年禮物。” 紅色小包很輕,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簡淺淺道了聲謝,回了樓上。睡前拆開一看,卻是一根金紅色的發帶,輕而薄透,粼粼金光如水,卻很有韌性。 挺好看的,明天用這個扎頭發。 簡淺淺隨手放在一邊,熬了一夜守歲的疲倦卷上來,迷迷糊糊睡著了。 幾個小時后,遠在海洋另一端的華國早間新聞播報開始。 大家都習慣了,過年期間的新聞,不是春晚就是到各地的采訪和探望,這次也一樣。 新聞主持人播音腔響起,“接下來,我們一起去我國北部雪山邊境,看看我們最親愛的人、我們的子弟兵們,過年還好嗎?” 畫面一轉,變成了白茫茫雪山。 華國的邊境線很長,有雪山也有沙漠,戍邊相當辛苦。鏡頭掠過正在帳篷包外撈雪水煮水的人影,卻沒有像之前的采訪一樣直接上去打招呼,而是投向了天空。 雪山和白云,幾乎難以分辨,冬日里天空中零星飛鳥飛過…… “飛鳥”靠近了,坐在電視機前的觀眾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等等,他們沒看錯吧?那些穿著制服的士兵,是直接踩著云和飛鳥在空中飛行的??? 第119章 ???夢想成真了!…… 不等觀眾迷惑, 其中一組乘云的士兵落地。 記者迎了上去,“您好,郝班長對嗎?過年好啊, 這是我們第四十七次來到這里,這些年生活過得越來越好, 我也發現,哨所和過去有了些不同。” 郝班長拉開毛茸茸的帽子, 露出下面被高海拔紫外線照射黝黑的臉,對著鏡頭,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大家新年好,是的, 國家一直記得我們,今年我們吃的年夜飯是紅燒rou,別提多香了。” 坐在電視機前的觀眾們, 不由得發出一陣善意的笑聲。 記者將話題拉了回來,“我看到大家都是乘云和鳥巡邊的,聽說那是我們學習技術后, 以飛劍為樣本, 自主制作的小飛行器, ‘筋斗云’和‘青鸞’。和過去開車或者步行的感覺有什么區別呢?您能否跟我們分享一下。” 郝班長珍惜地摸了摸從落地后就被背在背后的云形踏板,有些不好意思,“那是國家前兩天剛送來的,我們也剛學會, 但是東西確實是好東西,你看,我們出去一個小時, 臉都沒有吹紅,用了幾天凍瘡膏,過去的傷就快好透了。” 他和身后幾人露出來的臉上,確實或多或少有著傷口,代表著在寒風中前行的艱難。 “我們待在山上的時間長,接收物資的時候聽說樣板是昆侖科技的飛劍,但不清楚原本的飛劍是什么樣的。乘云和青鸞巡邊的時候,飛得速度和高度都很穩定,幫了很大的忙。平常情況不好要走兩三天輪崗的路,飛一天就能到。冷空氣不會吹得人渾身發抖,也沒有再出現出去巡查陷在雪里,幾天回不來的情況了……” “對了,昨天送物資的車下山的時候,路被壓壞了,陷在了雪坑里,還是我們幫忙抬下去的,你們下山要多小心。” 青年的答案很質樸簡單,也很真實,透出的關心和對新科技的喜愛半點不作假。 在互相又道新春大吉的時候,鏡頭偏開,一隊隊軍裝挺拔的戰士從空中飛過,鏡頭追逐著他們,將堅定挺拔的英姿定格記錄下來,乘云與飛鳥橫越雪山之巔,抱著□□守護的姿勢卻始終不曾改變。 越過雪山之巔,搏擊長空與風雪。 只看到他們的模樣,就能確信,他們會在守護邊境線上奉獻自己的理想和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