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弟子和他的外掛師尊 第124節(jié)
季霜竹輕聲說了一句,回頭看了看賀元隱,賀元隱也向她點了點頭。 “我們要快點離開這里了,不然天罰劈下來這客棧周圍可要遭殃了。” 季霜竹拉著賀元隱,手中拈訣,不過一瞬間他們就來到了城外的荒林中,看現(xiàn)場的慘狀,大概還是上次云藏受天罰時季霜竹來的地方。 “你身為書靈卻濫殺無辜,天道不會放過你的。”季霜竹看著天邊的黑云說道。 “我知道……” 云藏釋然地笑了笑,而后看向了淑華。 “抱歉淑華,我大概沒辦法繼續(xù)陪著你了,我要去贖罪了。” 淑華流著淚,勉強笑了笑,胡亂點了點頭就立刻轉身,不忍繼續(xù)看下去。 “……” 季霜竹看看淑華,又看看決心赴死的云藏,總覺得這景象似曾相識,只是一時間有些想不清楚。 “師尊小心。” 第一道天罰劈下,季霜竹卻還站在原地發(fā)呆,好在賀元隱速度快把季霜竹拉了回來。 “雖說天罰不會傷及他人,但師尊你站的那么近還是會被波及的。” “您若是想要救他,可以幫他設下結界。” 賀元隱也知道,云藏濫殺無辜,也是受到魔族的影響,也不至于叫天罰給劈的魂飛魄散。 青色雷光從漆黑的夜空中驟然降落,一部分打在了賀元隱設下的結界上,但還有一部分還是打在了云藏身上。云藏只是一個書靈,連渡劫雷都沒經(jīng)歷過,這一擊過后云藏就要不行了。但天邊黑云沒有散去的意思,還在不斷翻涌,只怕再開一下云藏就要沒了…… 青色的雷光似乎也點亮了季霜竹腦海里那段模糊的記憶,耳邊淑華壓抑的哭聲逐漸變成了自己的哭聲,而青色雷光指向的人也變成了賀元隱。 “師尊你要去哪?” 賀元隱伸手想要拉住季霜竹,卻連她的衣角都沒有拉住。季霜竹回頭看了他一眼,揮手設下結界攏住了淑華和賀元隱,而后飛到了云藏身邊。 “季姑娘……” 原本虛弱的云藏有些驚訝地抬頭看著季霜竹,不明白她要來做什么。 “我要救他,我要救他……” “季姑娘,你在說什么……你快走,別管我了……” 季霜竹卻不理會,只是喃喃低語,運起全副修為設下結界。 “師尊!你在做什么!你也會受到傷害的!” 賀元隱全力敲打著結界,卻始終無法打破季霜竹的結界。 “師尊,你已經(jīng)幫云藏擋過一次天罰了,再幫他你也會受傷的!你想救他,換我來,你讓我來!” “師尊!” 青色雷光隨著賀元隱的喊聲落下,季霜竹強大的結界在天罰面前脆弱的像是泡沫,一擊即碎,季霜竹擋在云藏面前,替他承受了大部分傷害,但云藏依舊沒有逃過。 天邊黑云消散,天罰結束了,季霜竹設下的結界也應聲而碎。 “師尊!師尊您怎么樣了?” 賀元隱立刻跑到季霜竹身邊扶住了她有些搖晃的身形。 “沒事,我受的住。”季霜竹將手搭在賀元隱手上,算是安慰賀元隱。“你身上帶著影咒呢,你沒事我就沒事。” “您真是太亂來了。” 賀元隱搭在季霜竹肩上的手不自覺地收緊,剛才那一瞬間,他想起了上一世的事情,沒由來的覺得他又要失去季霜竹了。 “不要擔心,你不是總說我很厲害嗎?” 季霜竹笑著看向賀元隱,臉上帶著些小得意的神色。 “您啊……” 賀元隱有些無語,看樣子以后不能經(jīng)常在她面前提起她很厲害這件事了。 “季姑娘……”淑華拿著那卷簡書,抹了抹臉上的淚水。“云藏他,他是不是再也不會,不會出現(xiàn)了……” “你們的約定還要繼續(xù)嗎?” “什么……” “你和我說過的,你們不是約好了嗎?你會一直記得他,不管輪回多少次都會盡力找到他,和他在一起的。” “我想繼續(xù),可是,可是云藏他……” 季霜竹搖了搖頭,伸手在半空中畫出一道符箓,賀元隱能感受到季霜竹每一筆中都蘊含著大量靈力。他擔心季霜竹靈力透支,便瞧瞧運靈力填給她。 符箓既成,一些散碎的金色光芒漸漸聚攏過來,凝聚成一個金色的光點,隨著季霜竹手上的動作落入簡書中。 隨后季霜竹又在簡書上一點,一枚竹葉就出現(xiàn)在簡書上。 “云藏雖然靈體消散,但意識尚存。我將他的意識聚攏封存在簡書中,同時也將我自身一部分靈力分給他,或許過幾百年,你們還能再相見。” “現(xiàn)在,我會從你身體里提取一些靈魂碎片放在簡書上。不會對你造成什么傷害,不過這樣的話,不管你輪回多少次,簡書都會回到你手中。” “好,就算會傷到我,我也愿意,季姑娘你動手吧。” 說完,淑華緊緊閉上了眼睛,不知為何一副慷慨赴死的樣子。看得賀元隱忍不住提醒她,不會讓她覺得疼的。 “……” “可以了嗎?” 淑華試探性地睜開眼睛,不確定地看向季霜竹。 “好了,從今以后,不管怎樣你們都不會走丟了。” “多謝季姑娘,多謝……” 一直哭著的淑華終于露出了笑臉,不斷躬身感謝著。 “不客氣,不過淑華姑娘,可以把這簡書給我們看看嗎?” 賀元隱一直好奇云藏身上有什么值得魔族費心的,甚至為了云藏的事派人來干擾他們。 “好,給你。” 接過簡書,賀元隱立刻打開,上面寫著一些奇怪的字符,賀元隱一遍遍用手臨摹,卻看不懂上面寫的是什么。 “師尊你拿一下,我找紙筆來摹一下。” 季霜竹拿著簡書,賀元隱拿著紙筆臨摹,摹完之后季霜竹拿著簡書看了半天,而后說道: “這是陣法的殘卷,應該還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