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弟子和他的外掛師尊 第105節(jié)
“你不是這簡書的書靈嗎?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們?nèi)祟惒贿€說自己是萬物之靈,不一樣還是對萬物什么都不知道。” 淑華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反駁什么,最后還是閉上了嘴。或許也是覺得云藏說的有道理吧。 “那你叫什么啊?” “不知道,我沒有名字,你是我誕生以來第一個見到我的人哦。” “沒有名字?那我給你取一個名字吧,叫你什么好呢?” 淑華坐在案前鋪開紙張,拿起筆蘸了墨開始想。云藏也坐在她對面,興致勃勃地看著淑華。 “嗯……有了,你就叫云藏,就和我一個姓,淳于云藏。” 淑華不知看到了什么,而后提筆在紙上寫下了“淳于云藏”的名字。 “云藏?” “是啊,云藏。”淑華說著從案上拿起了一本書,書的名字是《鴻云藏墨》,是一本記錄上古文字的書籍。 “你的簡書上的字我一個都不識得,說不定是什么上古字符,你叫這個名字正好。” “對了,我叫淳于淑華,就是這樣。”淑華又抽出一張紙,工工整整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記住了嗎?” 淑華抬起頭看著云藏,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只是下一瞬,濃重的如同污泥一般的黑影就裹在了淑華身上,一同出現(xiàn)的還有若隱若現(xiàn)的鬼哭聲以及飄蕩在空氣中的尸臭味。 又出現(xiàn)了,看樣子他們要離開這里了。 他們離開鏡影回來時,淑華還沒有休息,坐在燈下盯著桌上的錦囊發(fā)呆。 “你們回來了,如何?” “不太好,他的鏡影被冤魂纏住了,我們不能在里面停留太久。他沒有鬧吧?” 賀元隱指了指桌上關(guān)著云藏的錦囊,淑華搖了搖頭。 “對了,淑華姑娘,你在沈明婉身體里的時候,可在沈家或者花樓里看見云藏的簡書?” “簡書……并沒有看到過。” “沒有嗎……” 鏡影里云藏說過,他沒辦法離開簡書,既然淑華說她身邊沒有簡書,那云藏又是怎么留在她身邊的? “那個簡書很重要嗎?當(dāng)年抄家時太過混亂,我已記不清將他放在哪里了。” “啊,沒關(guān)系,你別緊張,只是我自己覺得有些奇怪罷了。” 鏡影已經(jīng)無法再進(jìn)入了,只能等明天再說了。 今晚,賀元隱又做了那個夢,他已經(jīng)很久沒做過這個夢了。 夢里,他和那個叫澤漆的人坐在一起對弈,季霜竹就坐在他們身邊玩著兩個小人偶。玩了一會,或許是她玩膩了,就趴在桌子邊上看他們落子,光看還不過癮,還要伸手去動棋子。她一顆接一顆撿起來,澤漆也未加阻攔,只是在她撿起之后又補(bǔ)上新的。可是季霜竹卻盯上了他那一角的棋子,他補(bǔ)一顆她拿一顆,最后澤漆終于忍不住了。 “我說小竹子,你能不能別可著我一個人禍害,你怎么不去拿他的棋子?” 季霜竹愣了一下,而后似乎是在思考,思考過后便拿一顆澤漆的,又拿一顆他的,這樣輪換著拿他們兩個的棋子,很快就拿干凈了一列。 他一直微笑著看著季霜竹,而澤漆則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把手中的棋子放回盒里。 “算了算了,不下了,一盤棋局都被你這個‘亂子’攪和了。” “亂子。” 季霜竹不明白這個詞的意思,只是跟著重復(fù)了一句,依舊繼續(xù)兩手撿起黑白二子。 “想要玩嗎?我來教你好不好?” 他聽到自己這樣對季霜竹說道,季霜竹也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么。 “你快收了神通吧。”倒是澤漆一臉嫌棄地?fù)]了揮手。“這小傻子還沒學(xué)會怎么穿衣服呢,你教她對弈可真是為時太早了。” “我會穿衣服。” 似乎是不滿澤漆對她的輕視,季霜竹臉上帶了些怒色“嚯”一聲站了起來,手里攥著的棋子也“嚯啷”一聲灑在了棋盤上。 “我會穿衣服。” 她又重復(fù)了一遍,甚至開始解開衣服,似乎是想要脫下來再穿一遍,以此證明她沒騙人。 “我的祖宗,快停手,我們倆的清白!” 他看到自己與澤漆都慌忙上前拉住季霜竹解衣的動作,看起來倒是滑稽可笑。 夢里的季霜竹和現(xiàn)實里的季霜竹不僅樣子一樣,就連這樣的性子都是一樣的。想到季霜竹,賀元隱忍不住笑了起來。 可是下一瞬間,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見了,竹林里一片寂寥,一片落寞蕭瑟之意。 “真是可惜,澤漆仙君離開了之后,竹林也變得黯淡許多,沒有往日光彩了。” “還有戰(zhàn)神大人,也許久沒有看見了。” “對了對了,還有那個不知從哪來的漂亮小姑娘,每次都躲在竹子后面偷偷看著咱們呢。” 遠(yuǎn)處竹林里走出三個衣著一樣的仙娥,似乎是來這里打掃的。 “戰(zhàn)神大人的去處倒是知道,只是澤漆仙君和那小姑娘去了哪里呢?” “我聽說呀,是澤漆仙君私自打開了輪回之境,所以受罰之后被貶下凡了。” “輪回之境?我聽說過的,只是澤漆仙君為何要打開它啊,因為這個被貶下凡的話 不是就再也不能回來了?” “是呀是呀,真是可惜,也不知是為了些什么。那小姑娘既是澤漆仙君身邊的人,想來應(yīng)該是隨著仙君下凡了吧。” “唉……真是可惜……” 小仙娥們一邊感嘆著世事無常一邊從賀元隱身邊走過去了,竹林里又只剩下他一個人。 她們說的澤漆,是秘境里的那個澤漆嗎?可那時澤漆明明說他在上界,為何又被貶到人間去了。 啊……這里只是夢境啊。 賀元隱想了半天之后突然想起了這個事實。雖然這個夢里有很多現(xiàn)實中也存在的人,可是這又能代表什么呢?夢境總是沒有緣由的不是嗎? 雖然這樣說,但他心里還是覺得有些奇怪的。 “你不該愛上她的。” 誰? 賀元隱猛然回頭,身后站著的正是澤漆,他臉上帶著憂慮的神色看著他。 “你不該愛上她的,你這樣不過是為了日后徒增煩惱罷了。” 他說誰?季霜竹嗎?他自然知道,以他們的身份來說,愛上季霜竹確實會給他帶來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