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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兒驚得眼都圓了,小聲問:“二奶奶也知道那個事嗎?” 莒繡羞澀地點了頭。 “真好!”冬兒夾了一根菜絲,送到嘴里,慢慢地嚼咽了,又壓了聲道,“姑娘,這位比那位,要好上許多。” 她用拿碗的手,悄悄比了個四。 莒繡點頭道:“別人碗里的菜再好,我也不會去搛。” 冬兒連連點頭,實在憋不住心事,悄悄地透了一點兒底,笑嘻嘻地道:“那話雖是我隨口掰的,但方姑娘鐵定會信。” 莒繡想著另一事,沒細想,只問她:“梅jiejie如今可還好?哦,我忘了同你說,是她讓我叫她jiejie的,親近些。” 冬兒又點頭,笑瞇瞇地道:“這樣才好呢。”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慢慢收了笑,悶頭吃飯。 莒繡見狀,問道:“冬兒,怎么了?” 冬兒搖頭,沮喪地道:“二少爺怎么那樣混賬?在家的時候,總是冷著二奶奶,如今犯了錯,把爛攤子丟給二奶奶,連帶二奶奶管家的差事都丟了。往后她在這個家里,如何立足呀?” 莒繡忙道:“這事我知道些內情,梅jiejie正是厭煩了,才辭了這些事。冬兒,老太太那……” 她朝冬兒比劃了一個元寶的模樣,又道:“里外都難,梅jiejie歇歇也好。” 冬兒了然地點頭,道:“我那還有二三十兩……” 莒繡見她又提起攢的私房,又感動又好笑,道:“不至于此。我聽小丫頭嘀咕,說是月錢被扣下了。你的銀子,攢在那應急,輕易不要動。要是家里有什么難處,記得和我說一聲。” 冬兒甜絲絲地點頭應是。 他又送來這一匣子。還有上回那匣子,再往前那一匣子又一匣子的,直至最早夾在書里的銀票。 莒繡突然想明白了——興許他沒有我想的那樣艱難。 他說:我雖沒有正經(jīng)官職,也是有些背景的。 他是個有才情的聰明人,在外多年,應當多少攢下了些家業(yè)。以他的品行,斷不至于做出舉債買金銀首飾這樣打腫臉充胖子的事! 用過晚飯,冬兒拎著食盒送回灶房去,莒繡在燈下做針線。 冬兒回來,順道把熱水也打回來了。 莒繡洗了個澡,冬兒站在她身后拿布巾替她擦著頭發(fā)。莒繡小聲問她:“冬兒,你的婚事呢,你爹娘可有打算?” 冬兒在她身后嗤嗤笑,一點待嫁女孩的嬌態(tài)都沒有,大大方方道:“我爹中意跟著他的常貴,我娘不樂意,嫌常貴他娘太厲害。我娘中意外院的小林管事,我爹又不同意。當年他被林管事,也就是小林管事的爹給擠下去了,至今記著這仇。他倆都中意我哥的同窗,可自打出了他那事,又怕起來了。到底是個外人,誰知道他爹娘是個什么樣,他是不是也跟我哥一樣胡鬧。他們只管挑來挑去,把我當個擺設似的,也沒人過問我一聲。” 她笑完,又小孩裝大人似的,沉沉地嘆了口氣。 莒繡記起自己出門前的稚嫩想法,也跟著嘆了一聲,安慰道:“你還小,不著急,慢慢挑,不趕一時,總要選個稱心如意的。” 冬兒點頭道:“正是如此,像佟姑娘她們那樣,十七八歲了,不照樣沒定親。我信姑娘的,這姻緣啊,月老早牽好了線,我只要拉緊了這頭,那人總要走過來的。” 莒繡扭頭看她,笑道:“我們冬兒乖巧聰慧,心地又善,必得佳婿。” 冬兒總算有點兒羞意了,拿著布巾出去,丟下一句:“姑娘,我去洗洗。” 女孩難,婚嫁一事上,更難順心順意。 莒繡不認識適婚的外男,但她想著,他應當認識些人。他穩(wěn)重,識人的本事是有的,日后若有機會,她們也可以幫著冬兒相兩個備選。 冬兒出去了,莒繡將手里的繡活收了尾。 這是他給的花樣子,莒繡私下做的活不好拿到明面上,便每日敞開門時做這個,關了門再刻石頭。這樣混賴著做,這繡活也完了工。 這是一條大汗巾子,莒繡繡完了,才想起該做何用。這圖樣粉嫩鮮亮,她展開看了會,突然羞紅了臉——這個用來裹胸,好似正合適。 她匆忙將它收進箱子里。 冬兒去得久了些,抱著個匣子喜氣洋洋地回來,進門先將門拴上了,這才轉身對莒繡道:“二奶奶讓我給姑娘捎來的。” 也是巧了,這匣子和他給的,大小一般,只是新一些。 莒繡愁了,問道:“不是你同梅jiejie說的吧?” 冬兒搖頭道:“哪能呢?我才在倒座房那洗布巾子,奶奶身邊的丫頭傳話,讓我過去一趟。這是奶奶親自交給我的,囑咐我務必要送到姑娘手上。又說今兒是她疏忽,讓姑娘受委屈了,讓我代她給姑娘陪個不是。她不過來,是身上不干凈,怕給姑娘沾了污穢。說過些日子,再來和你說話。” 莒繡忙道:“哪里能怪她?大姑太太能趕來替我解圍,必定是jiejie的人在幫忙,我正想著該去道個謝呢。” 冬兒笑嘻嘻道:“我正是這樣回的話,奶奶還說我嘴貧呢。” 莒繡也笑起來,沒急著拆盒子,只問她:“梅jiejie也是月事上了身嗎?” 冬兒搖頭,道:“姑娘,二奶奶那兒的事,又多又雜,咱們不過問的好。” 莒繡點頭道:“也是。現(xiàn)下還早,你替我送一樣東西過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