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除夕那天
“來吃飯了!”紀父最后一道菜擺上桌。 本來他還有些放不開,桌上陳憶柳對他的酒止不住的夸贊,真誠的笑容加上特意請教制作方法過程,期間還在備忘錄記下筆記。 任是紀父這種內斂的人,也禁不住人家真誠自然的高捧。 他退休后就迷上了茶藝和釀酒,可是家里人酒量都不太行,只能釀釀果酒,幾個老友嫌不夠勁,很少來喝。 總算有人捧場了,這小幾年的經驗有的傳授,紀父紅光滿面十分興奮,直言自己這果酒手藝傳女不傳男。 紀母特意準備的幾道菜也大受好評,陳憶柳的細節滿分,早在之前就從紀明那打聽到了紀母的拿手菜,對之大為贊賞。 紀母這幾道菜他們爺倆都吃膩了,可算是有了展示的新人,幾句夸贊下來,她笑得眼睛幾乎瞇成一條縫。 “呼——”一場硬仗,陳憶柳坐到床上,腰有些酸。 紀明把門關上,給她豎了個大拇指,“六邊形戰士,第一次來就讓我爸媽把你當親閨女了。” “跟你學的。”別以為她不記得去年回她家的時候紀明提前一個月準備,臨近還失眠了好幾天。 紀明房間不算太大,墻角吉他落了灰,陳憶柳站在他書桌前左看右看,還有幾本高中教輔。 “你也做薛金星啊。”陳憶柳抽出一本,上面勾勾畫畫,“比我認真,我買練習冊一大半空白。” 紀明陪她一起翻。 陳憶柳還在端詳紀明以前的學生證,想把照片取下來,“從小就是帥哥嘛。” 紀明小得意的一仰頭:“夸得不錯。” “那有沒有女生追啊?”她又故意問。 “我可是一直守身如玉等著遇到你。”男人一只手環住她,看她靠在自己懷里,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在額頭落下一吻。 深夜,兩個人抱在一起,躺在不算太大的小雙人床上,紀明把頭埋在她頸間,零點,紀明深切的對她說:“除夕快樂。” 早晨起來,在外面一陣陣的鞭炮聲中,和小區樓下場地上一群孩子尖叫的嬉鬧聲里,兩人慢悠悠起了床。 他家百平米兩室一廳,隔音不好,自然做不成什么。 紀父紀母一大早就去親戚家了,特意留了早餐和字條。 紀明久違的發了個朋友圈,到家的感覺真好。 沒幾分鐘就好幾個發小私聊找他出去,陳憶柳給他批了假,正好她也可以去找阿晚。 阿晚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淺灰色大衣白色馬丁靴,個子高挑,遠遠人群中就看見了她。 “小柳柳!!!想死我了。”阿晚小跑過來直接給了陳憶柳一個大大的擁抱,又在對方羊羔毛外套摸了摸。 “腰又細了!” 這間餐廳面積不大,但環境優雅安靜,裝修復古,地理位置也方便。 阿晚挑了個最角落的位置,兩人一個靠墻一個靠窗對坐。 接過服務員的茶壺,阿晚邊給陳憶柳倒茶邊打量她。 即使是素顏氣色也很好,甚至比在學校的時候還透粉。 “陳小柳,用什么護膚品了?怎么連黑眼圈都消失了?紀明把你養的可真好。” 陳憶柳笑得開心,沒有女人不愛聽夸獎的嘛,“沒什么啦,可能是顏值的第二春來了吧。” “不過阿晚你才是真漂亮呢!剛在路邊好多人偷看你,墨鏡一戴不知道的以為是哪來的小明星。”陳憶柳笑嘻嘻看她。 “團隊包裝啦,活動參加的多品味也高了,我這次來島城也是因為這邊的拍攝,趕上過年就在這里過好了。” 她叉了一塊蛋糕咬了半口。 “不過你這么快和紀明回家倒是出乎我意料——” 聞言陳憶柳笑笑不說話。 她并不覺得和紀明進度算太快,兩人在一起叁年多,已經頗有種老夫老妻的勢頭了,互相見家長再正常不過。 “我也沒想著要結婚嘛,就是跟過來看看,熟悉一下。”陳憶柳道。 “那就好,你才24不到,沒必要把自己鎖在家庭婚姻里。”阿晚松了口氣,不然她還不知道怎么說,好像對人家關系有異議似的,可實際上她就是想說說別太早結婚這回事。 兩人靠在一起看照片,阿晚換坐過來,屏幕上白襯衫年輕男人笑容燦爛。 “這是最近追我的弟弟,之前我跟他有個合作,他還想簽我工作室呢。” “這個這個,叁十歲精英律師男,長得像混血兒似的,一次晚會認識,和他睡了半個月分手了。” 阿晚打開話匣子,扭頭對著陳憶柳道,“我算是悟出來了,你越不在意感情,就越不會受到傷害,男人只是紅塵滾滾中的過客,姐愿意就停下享受,事后拍拍屁股,不帶走一片云彩,那些男的反而還放不下你了。” 陳憶柳只是笑,阿晚變得灑脫,她為她高興。 誰能想象到面前這個瀟灑的都市麗人以前能為了初戀傷心到最后進醫院躺了一個多月。 她手腕的傷口愈合后留了疤痕,現在被風信子的紋身覆蓋。 向死而生,風信子的花語是重生。 求珠珠哦~月中完結,最后的小沖刺啦,盡管拿小豬豬砸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