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毀滅(1)(h)
6月2日 抱歉,我又有兩個月沒有打開過我的日記本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挺過來的。 陳蓉死了。 身上被捅了12刀,又被拋尸到了湖水里。警方的報告說,死者被捅傷了以后還沒有死,還存活了一段時間,說明他在水下還痛苦掙扎了一會兒。 寫下這些字的時候,我的手都在發抖,我的眼淚都打濕了日記本的紙張。都怪我,如果我能救他,是不是他就不會死?至少讓他死在我 的懷里,是不是會好一些? 我后悔,我一句愛他都沒有說過。他含情脈脈地看著我的時候,他抱著我的時候,我都沒有說。但在他死后,我卻一遍一遍在日記本里寫著。我失去了 我最后的支撐,我又吃了一段時間的藥物,直到今天才稍微平復一些心情和想自盡的心緒。 我最愛的人,都被徐言梟毀了。他認為這樣我就會愛上他嗎? 我約見了李超,那個在宴席上鞠躬獻媚的年輕警察。不知道為什么,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就是能幫助我的人。 咖啡館內,我把自己遮掩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半張臉。李超坐在我的對面,臉上帶著微笑:“有什么事嗎,徐夫人?”我透過墨鏡盯著他,緩緩開口道:“我是陳蓉生前的女友。”李超明顯一愣,果然,我猜得沒錯。 在新聞上看見報道的時候,我立刻注意到了人群里的李超。對比起其他警察認真工作的神情,他反而魂不守舍。不是上班想躺平摸魚的那種感覺,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悲痛,關切,不愿意接受。這樣的魂不守舍,只會出現在家屬身上。再次結合到他和陳蓉極其相似的面容,我做了個大膽的猜測——李超一定和陳蓉有某種親屬關系。自己的親人被殺,我不信任何一個人不想復仇。就算他真的出賣我,那也無所謂。 我反正已經沒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李超勉強地笑了笑:“徐夫人,您說這些,不太好吧?” 我回復:“這是我的一個大膽的猜測,李警官,您不姓李,其實您是陳蓉的哥哥吧?如果我說錯了,還請您別怪罪。” 李超沉默了很久,他看著我,忽然笑了。 “很聰明嘛,林小姐。” 他也調查過我,我才沒有自我介紹過,他們都喊我徐夫人。我微微一笑,看來我們心里的想法都差不多。 李超,哦不,陳超,帶我回了警察局。只有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從今天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來找我談合作的。”陳超坐在我對面,身上的制服居然是我沒見過的樣式。他遞給我一本警官證,打開一看——陳超,27歲,緝毒特警。我有些吃驚:“沒想到你居然是....”陳超點了點頭:“是的,本局想調查徐家很久了,只是一直礙于他們的權勢,沒有人敢開啟這項任務。直到李局長上任,才慢慢開始了這次的收網行動。”“收網行動?” 站在陳超身后的一名女警跟我介紹道:“這是打擊徐家黑惡勢力的行動代號。”她看起來和陳超一邊大,一頭黑色的長發束成精神的馬尾,沉寂的黑色眼眸和一汪深不可測的潭水。陳超介紹道:“這是我的同事,寧蘭,寧警官。” 沒有時間寒暄,陳超只是對我說:“既然你已經來到這里了,你也知道我們想做什么吧?只靠警局的力量,顯然是不夠的。徐言梟的戒備很強,所以我們想讓你,作為我們的耳目。”陳超的眼眸下垂,神傷道:“陳蓉已經.....他一直說想要幫我,我不愿意讓他趟這趟渾水,甚至都偷偷改了他的志愿,不許他讀警校。為父報仇,我一個人冒險就夠了。沒想到....”說話間,我也已經淚流滿面,堅定道:“交給我吧,陳警官。” 一個小時候,徐言梟急急忙忙來到了警察局。陳超已經換上了民警制服,笑容可掬地站在門口迎接。徐言梟一來便上前端茶倒水,徐言梟不耐煩道:“林瓚呢?”寧蘭笑吟吟地帶著我從后面出來,我能感受到,徐言梟看見寧蘭的時候,他的眼神變了一絲。寧蘭是氣質型的美女,對比我的身材,長期經過訓練的她凹凸有致的同時還極富有肌rou力量感,肌膚紅潤健康,一雙眼睛更是明眸善睞,正是徐言梟喜歡的類型。 寧蘭笑著說:“徐老板久等了,徐夫人在這兒呢。”徐言梟看見我,仿佛失而復得一般,把我緊緊抱在懷里。我肢體有些僵硬,下意識看了一眼陳超和寧蘭,在得到肯定的答復以后,我也抱緊了他。徐言梟顯然有些受寵若驚,捧著我的臉蛋親吻起來,我紅著臉故意說:“羞人答答的,做什么呢。”徐言梟很滿意我撒嬌的樣子,笑著說:“好,好,那回家親。”又扭頭對二人說:“辛苦了二位。”陳超說:“不著急,搶包的人我們都抓起來了,一定會處理好的。只要徐夫人沒事,我也就放心了。”又寒暄了幾句,徐言梟帶我回了家。 一進家門,他就抱住了我,反復檢查我身上有沒有受傷。徐言梟皺著眉,一臉溫柔地說:“真是的,你都瘦了。”我感覺有些反胃,最近總是會有這樣不適的情況,但我沒太放在心上,我只是疲憊地笑了笑:“沒關系的。那個搶包賊又沒弄傷我,小毛賊罷了。別太擔心了。”徐言梟緊緊摟著我,親了又親,直到我們倆都跌倒在了沙發上。 男人粗重的呼吸再次傳來,我微微皺眉,想嘔吐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卻只能抱緊他的脖頸,大聲嬌喘著。傭人都識趣地躲在了一邊。粗大的roubang在xiaoxue里進進出出,帶出不少yin液,打濕了整張沙發。我故意殷勤地用xiaoxue吞吐他的roubang,想帶給他更多的歡愉,這都是陳超和寧蘭交代給我 的。 只有讓他放松警惕,才能給警方的抓捕計劃提供更大的空間。徐言梟十分盡興,滿意地對我親了又親,嘴里念叨著:“你終于想開了。”我朦朧地微微張眼,忘情地和他親吻,心里把他想象成陳超,舌尖交纏,吞噬他的唾液:“我愛你。我只想和你 好好在一起。既然我們都結婚了,那也是板上釘釘的要跟你在一起一輩子了,你也知道,我性格比較保守。之前只是接受不了你強暴我的方式,現在 看來,我早就是你的人了,為什么不從呢?”徐言梟被我說的眉開眼笑,更是大力抽插起來。 忽然,我感覺小腹一陣鉆心的疼痛,渾身刷的一下冷汗密布,徐言梟看我情況不對,立刻停止了下身的動作,抱起我便急匆匆去了外面的醫院。 “徐老板,徐夫人已經懷孕了。您...額,還是應該行房的時候下手輕一點。”醫生是個老頭,推了推眼鏡,小心翼翼地跟徐言梟說著。 我一愣,徐言梟卻樂開了花,連忙鞠躬道歉,讓手下的小弟上來給醫生塞了一個大紅包,又給我安排了最好的病房,讓我在醫院修養幾天。 徐言梟走后,那個老醫生再次來檢查胎兒情況,我卻問道:“醫生,您知道胎兒已經幾個月了么?”醫生說出了一個數字,我這心才緩緩放了下來,嘴角甚至帶上了一個笑—— 這是陳蓉的孩子。 因為本來體型就不算纖瘦,我這幾個月來都沒有注意過自己的肚子 ,權當自己只吃飯不運動胖了罷了。沒想到居然是懷孕了,上帝帶走了我最愛的人,卻留下了他的孩子。我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嘴角還帶著笑,卻滾落了guntang的眼淚。 我抬臉看著醫生:“你告訴徐言梟我懷孕幾個月了嗎?”醫生搖了搖頭:“還沒呢,我需要給一張報告單.....”我打斷了他的話:“把日期改成最近兩個月。”“為什么....”“你不需要知道。”我取下了耳環,塞到他的衣兜里。醫生恍惚了一下,一言不發地出去了。這對耳環是高檔的定制貨,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的東西,我想, 他還是拎得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