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讓她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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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上人來人往,空姐著急忙慌的在幫著乘客放行李,純白色的機艙里藍色座椅放置的規規矩矩,或許是很巧,江書漁的座位竟然和江舟梧是一個座位,她不知道江舟梧是怎么買的飛機票,登機之前,江舟梧笑瞇瞇的給她取了票牽著她的手,坐在了登機口的銀色鐵皮座椅上,他蹲在她面前問她:“姐,會暈機嗎?” 江書漁無論怎么看江舟梧,都非常容易的把他與純情大狗狗聯想到一起,他每次看她的眼神澄澈認真,特別是她一笑,江舟梧每次雙眼就會變得逐漸迷蒙起來,慢慢的側過臉轉移視線耳朵尖泛紅。 她好心疼江舟梧。 他明明那么光鮮亮麗,明明不應該愛上她的。 當她有這種想法的時候,她嘆息著心想,她也愛上了一個近在咫尺,卻無法相守一生的人。 江書漁搖了搖頭,“不會,暈車倒是會有,暈機應該不會吧?” 江舟梧笑,去揉揉她的頭發:“如果等會兒坐飛機你吐我身上了該怎么辦呢?我要不要準備個塑料袋呢?” 江書漁氣憤的瞅著他,捧住他的臉揉來揉去,在江舟梧瞪大雙眼怔忪的目光下,她瞇起眼睛笑著開口:“我說不會就是不會,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江舟梧因為她的動作手臂撐在了她的身體兩側把她圈在了懷里,他暈眩的站起身坐在她身旁座椅上,嘟囔著說:“這可是你說的,等會兒你可千萬別吐。” 他悄悄去看江書漁美好純潔的側臉,剛好與江書漁轉過來的目光對上視線,兩個人同時一怔,慢慢地江書漁朝他彎起眼睛笑了,眉眼柔和,五官清冷秀麗,連垂在肩膀處直直的黑色頭發都格外美好,她不喜歡留劉海,因此兩側頭發一向是塞到耳朵后的,肩膀是漂亮的直角肩,喜歡穿白裙子,整個人出落的清純潔白。 這么美好的她,江舟梧終于了解,為什么林西會第一眼喜歡上她,方也也會控制不住的去和她身體接觸。 那么,他呢? 他只能是弟弟嗎? 江舟梧在江書漁呆愣的視線下輕輕湊近她,兩個人呼吸相互纏繞,在與她漂亮紅潤的嘴唇還有幾厘米的曖昧距離下,耳邊響起了廣播登機的聲音,不遠處的鐵門也被工作人員打開開始檢票,他迷蒙的視線逐漸清明回到現實,快速站起身拉著江書漁的手檢了票,他拉著她跑在那條通往飛機口的長長紅色通道上,時間剛好合適的坐上了飛機。 江書漁被累的氣喘吁吁,耳邊響起了廣播乘務員禮貌的聲音:“各位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乘坐重慶航空,祝您旅途愉快,我們最后一站將飛行到重慶江北國際機場,在此期間請各位女士們先生們保護好你們各自的私人物品,調整座椅,關閉小桌板,距離飛往重慶的路線為四個小時,飛行途中,為了大家的安全,請大家手機調整為飛行模式。” 動聽悅耳的廣播女聲關閉后,響起了關于重慶地區的方言文化旅行地介紹,江書漁感覺到檢票后的二十分鐘后,飛機緩慢在陸地爬行了一陣后開始緩慢上升,耳邊的乘客的聲音驟然變得模糊不清,像是被用棉花塞進了耳朵里一樣,呼吸也變得沉重了起來,她模糊的將視線移到窗外,看到了純白色的云彩與湛藍的天空,亮白色的天光打的她眼睛都瞇了起來。 她腦海中朦朧的想著她與江舟梧剪不斷,無時不刻不在觸摸的體溫關系,原來是窺不見天光的親密愛人。 她趕緊去看坐在外側走廊的江舟梧,發現他表情有些呆愣,坐姿也有些不太對勁,在飛機飛往更高的上空時,稍微顛簸了一下,他頓時用雙手捂住了臉,大喘氣。 她聽到了他難以控制的呼吸聲,忙用手去測量他的體溫,摸到了一手的冷汗,問他:“怎么了?不會暈機吧?” 飛機開始正常平穩的飛行,像是在陸地上坐火車一樣的平穩安寧,江舟梧放下雙手,耳朵有些燥熱,他模糊的思考著,到底是哪個人說的怕她暈機來著? 他難以啟齒的開口:“嗯…有點難受。” 江書漁強忍住自己放肆的笑聲,調侃著問:“你不會要吐吧?我要不要準備個塑料袋放你面前呢?” 江舟梧攬過江書漁的腰,把頭輕輕靠在她的肩膀處,慢慢喘氣,刻意轉移話題:“今天天氣還挺好,姐你快看,你耳邊的那朵云彩真白,和你的衣服一樣白。” 江舟梧耳朵燥熱的聽到了江書漁控制不住的輕笑聲,聲音動聽的讓他焦躁的內心瞬間安寧。 他聽到她說:“你去哪兒學來的土味情話?這不是廢話嗎?晴天時候的云彩本來就是白的,難不成還是陰天時期的黑色的?” “……嗯,確實,我應該的。” 江舟梧不再說話了,輕輕靠在江書漁的肩膀閉著眼睛,很快就安穩的睡了下去,他將江書漁攬在自己懷里,手摟著她的腰,頭枕在她的肩膀處,與她緊挨著肌膚相觸。 嘴唇輕輕擦過江書漁頸側,慢悠悠地傳出一陣淺淺的呼吸聲縈繞在她的耳邊。 江書漁側過臉看到他低垂下來的黑色睫毛,慢慢從挎包里拿出一個熊貓圖案的可愛眼罩戴在了他的眼睛上,眼罩距離很寬,江舟梧被遮的只剩下一點鼻子和紅潤的嘴唇還能讓她看到。 江書漁撥開他額前凌亂漆黑的頭發,稍微露出英挺的眉毛,把眼罩覆蓋在頭發下面,走道處路過查看乘客情況的某位身材高挑的空姐,她一下子就看到了一上機就睡覺的江舟梧,發現他眼睛上還戴了一個熊貓眼罩,她心里想的是,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生戴這個,竟然有點可愛。 她忍不住笑出了聲,趕緊轉移視線,查看四周行李艙上放置的行李箱有沒有推緊,走到前方的乘客處,很快離開了江書漁的視線。 江書漁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偷笑著想著,不知道江舟梧醒過來會不會知道自己變成熊貓了啊? 在經歷四個小時的飛行旅途中,飛機到達了重慶江北國際機場,江書漁迷蒙的睜開眼睛,恰巧闖進了江舟梧低眉下來的薄薄眼皮包裹下的漆黑雙眼,她終于發現江舟梧早已經醒了,她睡著了,頭還枕在他的雙腿上。 她慌亂的坐起身,垂下來的兩側發絲凌亂,在江舟梧呆滯的目光下去摸自己頭發,捋順自己頭發呼吸不定的說:“重慶到了,我們走吧,弟弟。” 靠,江書漁你真丟人啊,明明是你讓他靠你肩膀上睡覺的好嗎? 你沒事兒睡什么覺啊? 她疲憊的想著,你都不敢看他眼神,不要再逞強了。 回到重慶這片熟悉的土地,眼前是極有川渝韻味的街道與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街邊在賣著熱氣騰騰的小吃,拉著紅色小推車的阿姨在賣著涼面和香辣的狼牙土豆,熱鬧的街道上行走著身材窈窕穿衣靚麗的少女們,耳邊響徹著耳熟能詳的川渝方言。 多么熟悉的大學場景,她卻馬上就要畢業了,她開學就是大四,不過大四似乎沒什么內容可學,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學校,她估計會很早就離開南方大學。 離開江舟梧。 地鐵上江北打電話想要和他們兩個見一面,眼前的車廂快速的移動著,江舟梧靜靜站在她對面,用那雙淡漠的雙眼去直擊她逃避毫無生還的眼神,她看到他眼睛輕微瞇了瞇,看到她在看他,慢慢低下了頭轉移了視線,打開手機去看時間。 江書漁只覺得自己呼吸很沉重,耳邊里江北在說什么她已經記不清了,一個勁兒的說好,最后江北問她:“你和弟弟到哪兒了?我要不要去接你們呢?” 江書漁呆呆的注視著自己的腳下,汗流浹背,說:“不用爸爸,我和弟弟馬上就到家了,你在哪兒呢?路線發過來,我和弟弟去找你們。” 她聽到江北開心的說:“好,我可太開心了,我到門口接你們。” 夜晚的蟬鳴叫聲比之前減小了幾分,江書漁發現江北新媳婦兒的家是一座小別墅,整體裝修高端大氣,在這條深黑的巷子處,對面響起了幾聲大狗的叫聲,汪汪叫的讓江書漁心臟都揪緊了起來。 她的手腕突然就被江舟梧抓住,猝不及防被推進了隱蔽的墻壁角落,他的嘴唇落下堵住了她的嘴唇,一點也沒有給她思考的時間,舌頭重重地撬開她的唇齒,纏繞著,嘴唇吮吸著她的舌頭,與她唾液相連。 江書漁慌亂的側臉躲避他的親吻,急促的呼吸,讓他不要這樣,“我們馬上就到爸爸家里了,先不管你喜不喜歡,這頓飯是一定要吃的。” 江舟梧淡漠的將眼神滑到她臉上,輕笑,眼神毫無笑意的開口:“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江書漁逃避他裸露的視線,冷聲道:“放開我,江舟梧,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 她聽到他怒極反笑的聲音:“你不會平時也用這幅柔弱的表情去勾引其他男人的吧?江書漁,我差點就被你騙了。” 他低下頭湊近她,在她耳邊輕飄飄吐氣,“可惜,我不是你喜歡的林西,也不是方也,我是你永遠也不會施舍給眼神的江舟梧。” 她內心一顫:“你什么意思?” 江舟梧放開她,笑瞇瞇的開口:“沒什么。” 他莫名其妙說了一句話,去揉她的頭發,語氣薄涼:“你只管去守你的規則,我不會去阻攔,不要躲我就可以了。” 他停了片刻,“你只要不嫌我惡心,還愿意讓我待你身邊,我就是歡喜的,愛上我的話,日子很長,慢慢來。” 江書漁落寞的想著,江舟梧果然是被她今天躲避他眼神的動作傷到了,她能怎么辦呢? 她在他面前膽小懦弱,如果她的形象在他面前變成了心口不一與外表不相符的招搖形象,她無所謂的想著,最起碼能消減他對她的愛吧? 他說他卑劣,她和他不相上下。 那個時候,二十一歲的江書漁一直天真的想著等她畢業后,就可以徹底逃離開江舟梧的身邊,再也不要和他見面了,她去往另外一個城市,徹底斬斷與他的所有聯系,無論他怎么痛苦焦慮的找他,她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把江舟梧這個名字永遠隱藏在她空落的內心深處,忘記那一段刻骨銘心的背倫糾纏。 不過很多事情都是事與愿違的,她大概從來不會料到,事情永遠不會隨著人類計劃的實施而進行,除非你的計劃特別完美。 她工作出入在陌生海濱城市的時候,身邊再也沒有了江舟梧這個名字,從某天的某個夜晚,某個深夜,某個她流著淚去親吻他嘴唇的跳躍迷離的綠色麥香。 他笑瞇瞇的溫暖眼神在夏季的燥熱格外深入人心,薄薄的眼皮勾勒著漆黑深沉的雙眼,溫暖迷人的凝視著她,他在距離一高和南方大學很近的那條綠色麥田小路抱住她,將她的腿纏在他的腰上。 夜色迷人,蟬鳴吵鬧,他潔白干凈的白襯衫衣角清新好聞的撲進了她的鼻腔里,她眼眶酸澀的低下頭去摟緊他的脖頸,在他怔怔的目光下去主動親吻他的嘴唇。 顫抖著聲音叫他小梧,小梧,小梧。 足足叫了叁遍。 他每次都笑瞇瞇的回復:“我在呢。” 她忍住自己的眼淚,低下頭親吻他的嘴唇,問他:“你會恨我嗎?” 江舟梧溫暖的瞇起眼睛笑,不明所以,問她:“我為什么要恨你呢?” 他干凈澄澈的眼睛里閃爍著屬于少年的純潔氣質,倒映著她懦弱躲閃的身體,她流著淚去不停地親吻他的嘴唇,說:“你要快樂啊,小梧。” 江舟梧替她擦眼淚,無奈的去拉開她不停親吻他嘴唇的動作,彎起眼睛,“哭什么呢?我今天欺負你了嗎?我思來想去都沒想出來到底哪里欺負你了,將近十九歲的我也沒有再強迫你了,是不是?” 他把她的手放在他心臟的位置,在蟬鳴的吵鬧聲與綠色麥香清新好聞的氣味中,他開口,如同小時候那樣說:“不要哭,我會心疼。” “我這顆心是會難過的,它每天都在火熱的跳動,就像一團跳躍的火焰,2015年的那個夏日,我在篝火旁看到林西親吻你,我當時心里想的是,如果親吻你的人換成我就好了,校慶結束后,我去問你想要你給我一個關于你和林西之間的回答,我問你,你就沒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嗎?你說沒有,回到家我心臟難受的要窒息,我控制不住我的思緒,強迫親吻了你,問你,我們試著在一起,怎么樣?” 他輕笑著,去讓江書漁抱緊他的脖頸,摟緊她的腰,說:“如今,我已經不去在乎你是否和我在一起,我滿足的想著,我們出生就在一起呢,jiejie。” “快點愛上我吧。” 她是有多殘忍,親手推開了她與他說好的相依為命,二十五歲的她,在被刻骨銘心的愛過后,她還配有愛人的能力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