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欺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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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月尚不及弱冠,本也就是個少年,以前過著朝不保夕刀口舔血的日子,自然故作老成,雖現(xiàn)在依舊身不由己,但這“以色侍人”的生活遠(yuǎn)比他想象中愜意得多,人一放松,那點天性自然流露出來。 他略通唇語,胡桃小嘴一碰,被他看出來沒說什么好話。 這么大的小姑娘能跟他有什么仇怨呢,只能是為旁的什么人不平罷了。 她不平,他還不平呢。 誰家的暗衛(wèi)天天當(dāng)門衛(wèi)用,辦那檔子事不遮不掩,非讓他聽個墻角,真到要緊事,他就還是個不受信任的外人,只配跟小丫頭一起看門! 程玉不知道問月滿肚子委屈,若說不信任他,倒不至于,她有的是法子讓他翻不出花,留他守門只是因為她們所談的事與他毫不相干,且她也不指望他能幫上忙。 程玉看完手中賬本,紫荊又遞上一個小冊子,上面密密麻麻寫了許多,這是程玉讓他去查的另一樁事。 公主府的銀錢來源除了份額內(nèi)的食邑,也借紫荊之名開了許多鋪子,朝廷忌諱官與民爭利,是以程玉不便自己出面。 但日后用錢的地方越來越多,程玉這些鋪子難以支撐,便謀劃做些別的生意。她心里只有個大致,攤子太大的不做,周期太長的不做,與小商戶奪利的不做。 前二者是她沒有精力與余錢,至于最后一點小商戶多半做的百姓生意,連年戰(zhàn)亂,百姓僅能溫飽,賺他們的錢哪如去掏大戶口袋。 程玉一頁頁翻看紫荊打探來的消息,里面大致記了帝京幾大商戶的買賣情況,商人嘴緊,這種私密事自然不是通過正當(dāng)渠道探知。 紫荊和紅梟就在邊上靜靜候著,程玉忽然用指節(jié)敲了敲桌子。 “這個運禮是何人?” 程玉在冊子上一點,許多買賣都看到了此人名字,他生意做得不算大,但他的買賣都是在和盤踞多年的老商戶爭搶,非但沒有粉身碎骨,還能從中叼下塊rou來,程玉心生好奇。 “這人是年初才在京中冒頭的,無人知曉細(xì)致來歷,只說是個外地上京的商人。”紫荊將知道的全都說出。 這樣一個能人,悄悄就打進(jìn)了帝京商戶,為何將身份瞞得這般嚴(yán)實 “去查查他,”程玉看向紅梟紫荊,“有機會的話,最好能與此人見上一面。” 比起紅梟一直在程玉身邊理事,紫荊更常在外走動,他察覺程玉言外之意,問:“您可是想與他做生意?” 程玉看他一眼,思索片刻,“先見過人再說。” *** 日頭西沉,天色將暗未暗,夜里沒有活計的下人吃過飯便可自行回房,偏有一人避開行人,遛到后院門口,見樹藤后等著的女子走出來,他一掏鼓囊的衣衫,從里面掏出一束剛剪下的花。 女子不敢多留,接了花就往回走,還沒踏進(jìn)院落,身后叫了一聲“站住”。 她瞳仁收緊,膝蓋發(fā)軟,就要跪下。 小謝夫人冷聲道:“隨我進(jìn)屋。” 這幾天她都覺得云雀這丫頭鬼鬼祟祟,一到傍晚總會消失一陣,今天她刻意跟上,沒想到看個正著,那男子分明是張樵! 進(jìn)了屋,將其余下人都散出去,小謝夫人面色沉沉,云雀抱著花跪在她身前。 “上次饒你一次,是為了讓你將我當(dāng)傻子欺瞞嗎?” 云雀似心中有愧,不要命的將腦袋磕的當(dāng)當(dāng)響,rou皮破了滲出血絲。 小謝夫人年歲不大,懲戒下人嘴硬心軟,一見了紅自己先難受起來,“別磕了!” 她不想傷了云雀性命,事情不處理又不能夠,她捏捏眉心,揮手,“我是留不得你了,你自己尋管家離府吧,別逼我發(fā)賣了你。” 一聽這話,云雀眼圈都紅了,再顧不得其他,她膝行上前,“夫人再饒我一次,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奴與張樵并無私情,實是他相思成疾,以命相逼!” 她說的涕淚聚下,聲音模糊不清,小謝夫人聽著糊涂,“什么相思成疾以命相逼?” 云雀身子僵成一團,忙捂住嘴左右張望,像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 小謝夫人覺得被她戲耍,眼睛一豎,厲聲道:“將話說清楚!” 云雀怯生生瞧她一眼,眼角還掛著淚花,雙臂扶地,將頭置于雙手之上,“張樵對夫人相思成疾,多日食不下咽,人都瘦了一圈,他用命求奴婢每日將他送的花擺在夫人屋內(nèi)” “他說他自知卑賤,不敢奢求別的,這一生唯此一愿” “奴婢見他實在可憐,于是” 小謝夫人腦子一滯,怎么也沒想到會聽到這種說辭,以前她做女兒時,話本子都得偷偷地看,嫁到謝家,直接做了便宜后母,兒子都與自個年齡相仿,哪里見過這么直白的示愛。 她雙頰發(fā)熱,張樵才有些淡去的身影又清晰起來,他鼻梁直挺眼睛明亮,力氣大的能將她攔腰抱起 “夫人饒了奴婢這次吧” 云雀趴在地上討?zhàn)垼≈x夫人恍然想起自己的身份,語氣有些生硬,“胡言亂語!我看你是熱壞了腦袋,什么話都敢亂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