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許蘭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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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蘭姝瑞成七年進宮,馬上就滿八個年頭。前面幾朝中,年滿廿五且從未被圣上臨幸的宮女,都可離宮歸家再行婚配。慶國的主子是女人,所有宮女到二十五歲,都可選擇離開或是留下。 許蘭姝就到了這個抉擇的時刻。 近段日子,家里頻繁派人與她傳信,有意無意將話引到她的婚事上,許蘭姝心生厭煩,都草草敷衍幾句。 她未與家中挑明,她已決定一生待在宮中。 許父官拜鴻臚寺少卿,許蘭姝也是被嬌養長大,錦衣玉食。雖然生來性冷,也曾有知慕少艾的時候。 但她十叁歲時,過門五年的嫂嫂生第四子時難產而亡,日前還與她溫柔交談的人轉眼變成白絹下僵直的尸體。尚在孝期,哥哥就給院里的丫頭收了房,許父許母雖不認可,也未多置喙,轉年一出孝期,以孩子不能沒有母親為由,匆忙迎娶新人。 偌大的許府,似是只有她還記得那個溫柔愛笑喜食甜食的女子。 許蘭姝怕極了,成夜成夜無法安睡,一閉眼就覺得有帶著腥氣的血從身上淌出,漫過床褥,流得越來越多,染紅大片地面,她的身體都干癟下去,臉色青白的躺在棺中。 哥哥、父母、出生不久的侄兒在棺外冷冷看她,她想要掙扎,想要告訴他們,自己還活著,四周木板無盡的長,棺口越收越窄。 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是許蘭姝,還是已經故去的嫂嫂,亦或成千上萬同樣命運的幽魂都附著她身。 悲懼催生出少有的孤勇,她半生唯一一次叛逆,便是入宮做了女官。 科舉一事,她也有所耳聞。 不過在她心中,處境悲慘,也是那些女子自己選的路,生來柔弱如菟絲子般,注定受人摧折,就算能夠出仕做官,又有何用。且再說前朝本就是男子的事,女皇執政以后,宮人處境可算是到了歷朝巔峰,她隱隱有些怨怪長寧公主,怕她攪動風云,讓平靜的日子再起波瀾。 *** 京中有一與山水樓齊名的雅致去處叫做庭芳園,是謝家的私人園子,但可供外借辦些宴席詩會,這日由謝家小姐謝十叁娘做東,請了京中許多閨中小姐,前來游玩作詩。 謝十叁娘為人活潑熱情,剛安頓好一眾姐妹,園子管事便走到她身邊低語,說是門前有個生面孔的女子往內窺探,他怕是小姐新結識的密友,丟了請帖不好張口,特來通告一聲。 謝十叁娘不記得自己最近新交了什么朋友,以防萬一,囑咐族妹謝十六娘謝十七娘看顧一二,兩個姑娘應下,謝十叁娘跟著管事往外面走。 果不其然,還未走到門前,就從景窗里看到張清秀大方的女子面孔,女子也瞧見了謝十叁娘,沒有被發現的局促不安,大大方方對她笑了一下。 謝十叁娘最喜歡爽利的人,還不相識已對女子多了叁分好感,她請女子到門內角亭說話。 這姑娘自稱姓白,父親是個舉人,近些日子到帝京探親,聽人說謝家的庭芳園乃是難得一見的景觀,無奈沒有請帖不得入內,只好從外面觀賞些許。 說完,她對謝十叁娘表示歉意。 謝十叁娘觀她舉止文雅談吐不俗,也應是個飽讀詩書的女子,特問她愿不愿意參加她的詩會,而后又笑笑,解釋說,說是詩會,不過是想有個由頭同姐妹們一起松散松散。 白姑娘似是知曉她們這些世家大族里的姑娘自小被規矩包圍,格外理解謝十叁娘,還出言寬慰她許多。 謝十叁娘眼睛都要冒光,她覺得這白姑娘簡直洞悉人心,一字一句都說進她的心里,越看越覺得白姑娘處處都好,莫名讓她覺得熟悉親近,迫不及待要將她新得的“知己”介紹給眾姐妹認識。 見她如此好客,白姑娘也未推拒,隨謝十叁娘到了姑娘當中。 來參加詩會的都是十余歲未出閣的千金小姐,陡然來了個陌生人,都有些緊張地打量過來。 謝家十六娘與十叁娘關系最好,性情也相近,她出聲打破沉默,“十叁姐出去晃上一圈,不知又將誰家的女兒拐了回來?!?/br> 謝十六娘明顯在學畫本子中的紈绔子弟,搖頭晃腦,不太正經。她看著不足十四,沒有男子那種油膩的作態,將周圍的姑娘們逗得笑出了聲。 年輕姑娘們除了規矩重,總歸是還沒受過真正的詰難,再端莊的小姐內里也有生動的那面,不似她們的母親祖母一般沉靜的像個假人。 謝十叁娘適時介紹道:“這是我新尋到的朋友,叫白、白” “白清,”女子接過謝十叁娘的話,又對四周的姑娘們微微一笑,“姊妹們叫我清娘就好?!?/br> ———————— 許蘭姝想法不代表作者想法,她是個未經打磨的人,有自己的局限性。 你們能認出白清嗎hhh 尒説 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