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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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月在冷水的刺激下轉(zhuǎn)醒。 程玉如前幾日一樣,準(zhǔn)時在戌時前來。 羽睫掛不住凝結(jié)的水珠,在幽微的燭火下閃爍一下,順著臉頰滑落下去,像破碎的淚滴。 不過味道清冽,問月探出猩紅的舌尖,舔進(jìn)嘴里。 程玉站在光明處,紅梟奉上一節(jié)長鞭,那鞭子看起來細(xì)細(xì)軟軟,極像給孩童取樂的玩意,而如今執(zhí)鞭的人變成她,他就是她取樂的玩意。 程玉接過,耐心撫過鞭身,手臂一揮,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她這才看向問月。 問月的脊背顫抖一下。 如何判斷一個人的命好與不好,他不知曉,但他的命鐵定是后者。他最喜歡錢,偏偏干著用命換錢的營生,他也惜命,所以沒錢。他最怕疼,這十幾年里卻嘗遍了各式各樣的疼,瞧瞧,又有幾個人受過穿心一刀,受過的人多半還未痛極就已死去,他卻是硬生生地捱過,還活了下來。 不知她這節(jié)鞭子究竟是何材質(zhì),抽到身上不會皮開rou綻,只留下深深淺淺的紅痕,但那痛楚是實(shí)打?qū)嵉模X得皮囊下面的rou已經(jīng)爛成了水,只需輕輕一戳,就會像熟透衰敗的果子一樣,化成膿液。 他幼時見過落水淹死的人,被打撈起的時候,身子已經(jīng)發(fā)脹,青白臃腫的散發(fā)著惡臭。 他不禁淺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我有發(fā)臭么? 我還活著嗎? 紅梟給他灌下一碗藥湯,沉默地退到門外,女人的鞭子揮下。 第一鞭,抽在他的左腿,第二鞭,抽在他的右腿,他唇角溢出破碎的呻吟。 第叁鞭,抽在他的左腹,第四鞭,抽在他的右腹,呻吟中夾雜了喘息。 他腿間沉甸甸的一團(tuán)哆嗦著挺立起來。 ——她們在藥里加了東西,能夠讓他深陷欲望,神志不清的東西。 藥性極烈,幾日下來,他被馴化到從最怕的疼痛中都能嘗到快感。 第五鞭還未落下,程玉用堅(jiān)硬的把手蹭過他同樣硬挺的性器,他的腰不自覺地抽搐。 “你今日,還是無話可說嗎?” 她一心挑逗那驢貨的頂端,似乎根本不指望他有什么令人驚詫的回應(yīng)。 問月苦笑著,十七八歲的少年人卻似七八十歲的人一般,眼底布滿疲倦。 “問月能說的,前幾日都已說了。” “不能說的,公主又何必強(qiáng)求。” 他硬撐著抬頭,對上她的黑瞳,“不知公主為何對奴如此上心,日日親來審問......” “奴是個無用的棋子,還請公主賜奴一個痛快......” “你是在求死?”程玉掐住他的下巴,不讓他錯開眼睛。 精致的眉眼中確實(shí)沒了什么求生的欲望。 她甩開手,將鞭子丟到地上。 “若我偏不呢?我就要你活著。” “奴對公主并無用處。” “可你對他......卻并不見得無用,”程玉笑著偏過頭,燃燒的燭火落進(jìn)她眼中,漆黑的瞳孔透著艷麗的紅,“不知我這弟弟用了什么法子,讓你如此死心塌地,我卻以為與你也算是交情深厚......” 她扯開一些問月胸前纏繞的棉布,用手摩搓他白嫩的皮膚,這是少有的未被鞭子抽腫的地方。 “還真是有點(diǎn)嫉妒......” “你為什么不愿成為我的東西呢?” 問月避開她的視線,不答。 程玉嘆口氣,玩笑道:“哪怕你的心不屬于我,身子也得屬于我。” 問月不知道她這話是何意,不過本能的脊背發(fā)涼。 程玉拍拍手。 紅梟送進(jìn)一個錦盒,她把盒子打開,舉到身前。 程玉低頭拿起。 那是一塊烙鐵,一塊光滑漆黑泛著冷光的烙鐵。 她特意放慢了動作,讓他親眼瞧著烙鐵變紅變熱。 問月緊張得快要吐了,他似乎已經(jīng)聞到皮rou燒焦散發(fā)出的腥臭。 她舉著赤紅的鐵塊靠近,他才注意到,那烙鐵上刻著突出的海棠花枝。 “你可千萬別亂動,亂動的話,花樣就會毀了。” “或是我一用力,就整面貼了上去,到時候一大片血rou模糊的......” “就太丑了。” 而后,她仔細(xì)端量過,問道:“你說我該印在哪里呢?” 問月屏住呼吸。 卻見紅梟匆匆進(jìn)來。 “公主,女皇暈倒了!” 程玉猛然轉(zhuǎn)身,問月也望向紅梟。 “詳情尚還不知,宮里來人接您入宮。” 程玉在原地怔住不動,她心里的母皇,柔韌又強(qiáng)大,如今尚在壯年,怎么會無端暈倒...... “公主......”紅梟低聲催促。 程玉靜下呼吸,朝她揮手,“去備東西,我即刻就來。” 紅梟得令先走。 程玉面上再掛不住虛假的笑意,她看著問月就想到程珂,如果母皇有所不測,她的前路恐怕更加難行。 她心中煩亂,手執(zhí)的烙鐵驟然貼上問月下腹,后者慘叫一聲,昏倒過去。 *** 入夜的正街空無一人,宮中的馬車疾馳而過,沒多久就到了朱墻之下。 不等車夫放下腳凳,車上的女子自行跳了下來,她跟著宮人穿過重重樓閣,宮人到門前行禮退下,馮嬤嬤出門領(lǐng)程玉前往女皇寢殿。 “嬤嬤,母皇她......” “圣人方才已經(jīng)醒來,正等著公主呢。” 聞言,馮嬤嬤不愿多說,程玉也不再問,總歸醒來就是好事。 女皇的寢殿如同她的后宮,冷寂空曠的缺少人氣,比起一位為政清明的皇帝,更像是持齋把素古寺青燈的苦行僧人。 程玉走進(jìn)內(nèi)室,叁皇子程珂也在其中,看到他就想到地牢里的問月,也不知他是否已經(jīng)察覺。 她一瞥而過,又見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男子一身白衣,頭發(fā)用木簪束起,與這寡素的宮室倒是相得益彰。 他的長相與女皇也有幾分相似,氣質(zhì)恬淡如水,觀之心靜,見程玉進(jìn)來,清雅一笑。 “長寧。” “皇兄,你怎會......” 正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喜歡到四處修禪的大皇子程嶼,不知他何時回到京中。 程嶼溫和地笑著,袍腳微動,給程玉讓出一塊地方。 女皇臉色還有些泛黃,靠坐在床上望著叁個孩子,程玉行過禮,握起女皇的手。 ———————— 程嶼不是儲備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