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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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好了壽禮,陸清嘉夫婦上了馬車,不多時就行至雙桂街。 到了陸府門口,她卻賴在車廂里不愿下車,擱在膝上的兩手搓來搓去,抿著唇,期冀的望著衛勉,和他商量:“那個...衛勉...我能不能不去?你就說我病了,在家養病!好不好?” “不成”他拒絕的斬釘截鐵,“你落水后,這一年多都不曾上門,已是不孝,外頭風言風語傳的很是難聽。” 陸清嘉毫不在意,“嘴長在別人身上,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唄!” “你連風言風語都不怕,怎么還害怕見到陸家人?你親祖母你怕什么?” 他說的義正詞嚴,陸清嘉垮下臉來,撇撇嘴:“大哥...我社恐!不能體諒下社恐人士嗎?” “何為社恐?”衛勉眉頭微皺,她又說一些奇奇怪怪他聽不懂的話了。 “這不是重點!”陸清嘉此刻不想解釋,她只問:“我當真非去不可?” “自然。” 她不情不愿的下了馬車,進了陸府后,往內院走的這一路上所有丫鬟,小廝,見了她紛紛行禮問好,一聲又一聲的:“大姑奶奶”喊她的很是不自在。 到了陸老夫人上房,夫婦兩人先給老太太磕了頭。 老太太一見大孫女來了,忙由丫鬟攙扶著走到跟前,拉著陸清嘉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眼圈都有些紅:“好孩子,這一年多沒見面,我日日掛心,瞧你如今都好,我便放心了…” “都是孫女不孝…竟還惹您老人家cao心…”陸清嘉親親熱熱的扶著老太太胳膊往羅漢榻上落座。 衛勉在一旁聽著陸清嘉說話,心中有些詫異,方才在車上,還一臉的不情愿,這會兒又熙熙融融,骨rou情深了。 她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他哪里知道陸清嘉的心事。 她是因見了陸老夫人,想起了自己的姥姥,老太太慈眉善目,流露出來的關懷之情同她姥姥如出一轍,心里難免動容。 賓客來的多了,全都是陌生面孔,明明不熟悉,還得擠出一張笑臉相迎,好在綠枝一直在她身邊提點認人,到也未出什么差錯。 陸清嘉百無聊賴的端著茶碗,不經意抬眼往衛勉那邊一看,他正同身邊的人說話,好似是她的堂弟,叫什么陸昕文的,瞧著相談甚歡的樣子... 好嘛,他這個陸家女婿與陸家人相處的到比她這個親女兒還融洽。 她悄悄拉了下綠枝的袖子,綠枝會意附耳過來,她放低聲音說:“屋里太悶了,我們出去透透氣...” 主仆二人沿著抄手游廊毫無目的瞎走,陸清嘉不由的感嘆,這大宅大院的,真不愧是朱門繡戶! “姑娘..咱這是去哪兒?”綠枝跟在后頭問道。 “我也不知道!”陸清嘉停住腳步,“你可知哪里比較清靜?” 綠枝想了想,提議道:“不如去幽露院吧,幽露院是二爺的院子,姑娘出閣前還曾住過一段時日”她往四周看了看,見并沒外人,才放低聲說:“說不定姑娘看見舊物,就能想起以前的事兒了!” 陸清嘉思忖了一番,嗯...這個陸時侒...是她的親弟弟,去年七夕見過一面的,對她這個jiejie很不錯,要不然也不能將親娘留下的嫁妝大部分都給了她。 “行,那就去吧!” 陸時侒正要往陸老夫人院里去,走至月洞門,就看著不遠處的主仆兩人,他快步走到跟前,笑著喚了一聲:“阿姐。” “嗯…”陸清嘉看著眼前這個眉眼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弟弟,又狠狠暗嘆一番血脈真是神奇,“你這是要去哪?” 陸時侒回話:“去祖母處,正巧你來了,我帶你見個人。” 還不等姐弟兩人走到院內,就有個小丫鬟匆匆走過來施禮回稟:“大姑奶奶,二爺,宴席都齊備了。” “罷了”陸時侒道,“等晚一些時候,我再帶她來見阿姐吧。” 戲文熱鬧,酒席豐盛,直到了天黑透,賓客們才盡數散盡。 陸老夫人院里還依然的燈火通明,廳堂里還坐滿了人,熱熱鬧鬧的說笑聲不斷。 周一柔母女倆,陸清嘉夫婦,再就是二太太婆媳并陸清妍,都陪著老太太說話兒。 老太太今日很高興,喜氣洋洋的同孫氏說:“一柔這孩子,真是心靈手巧,那一副百壽圖繡的活靈活現,我很是歡喜。” “老太太過譽了,不過就是粗苯手藝,在您老面前班門弄斧了”孫氏謙遜笑道。 “這是哪里的話”老太太笑說,抬眼掃了一圈屋內,不見孫兒,便問喜鵲:“怎么不見璟哥兒?” “回老太太,二爺到門上送客去了”喜鵲欠身,“我這就遣人去請。” 話音剛落,氈簾被掀起,陸時侒就進了門,一一見過禮后,他才到衛勉身旁的太師椅上落座。 屋內熱切交談繼續,只周一柔坐著有些心不在焉,方才陸時侒進門時,她便看到了跟在后面的時婳。 時婳在一旁施過禮后,就悄悄的到十二扇鏤空雕漆大圍屏后找之前相熟的姊妹說話去了。 她打扮的不扎眼,眾人也混不在意一個丫頭,偏偏被有心的周一柔看見了。 周一柔端起幾桌上的蓋碗,一個不小心茶湯就灑出來一些,沾到了裙上,她忙站起來告了罪,要去處理一下,貼身丫鬟菱瓏跟在她后面,兩人走到屏風后。 “四姑娘”時婳見主仆二人過來,就從椅上站起來見了禮。 周一柔微微一笑:“多日不見jiejie,近日可好?” “挺好的”時婳回話。 “jiejie快坐”她熟絡的招呼時婳,自己坐到時婳身邊的椅子上,“也見過jiejie幾面,之前都不曾細談,不知jiejie今年多大歲數,家里還有什么人?” 時婳心細,她總覺得這個四姑娘似乎是熱情過了頭,但她是個面軟好脾氣,也做不來拉臉面的事,便溫和回話:“十六了。” “哦”周一柔應了聲,含笑道:“那和我是一樣的歲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