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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花落了,桂花開,下過幾場秋雨后,天漸漸轉涼,這日用過早飯,陸時侒吩咐綠珠去二門上找十四,讓他去套一輛馬車在后門上等著。 時婳有些意外,便問道:“二爺,這是要出門?” “對”他看了看她的穿戴,覺得不甚妥當,“我們一同出門,要坐船,你這身衣裳薄,再去穿一件。” 春山一般的眉微微蹙起,時婳更疑惑了,還來不及細問,就被他牽到里間,他拿了一件蒼葭紗地彩繡花鳥紋披風給她穿上,“好了,走罷。” “走幾天?”事先都不曾提起過一句話,打了時婳個措手不及,忙說:“收拾幾件換洗衣物帶著吧!” 陸時侒說不用,不讓她收拾,直接牽著她往門外走,“現買也趕趟,還勞累你收拾做什么?” 馬車行至碼頭停下,這一次上船出行仍是北上。 時婳面前遞過來一只指節分明,掌心帶著丑陋疤痕的右手,一時就涌上許多的心酸,眼眶澀澀的,被風一吹,眼睛變得更紅了幾分,她微微頷首,將手搭在他溫熱的掌心里,緩步上了船。 等到了船艙房間,時婳在眼眶里打轉的淚再也忍不住了,她撲到他懷里,緊緊摟住他的腰,潸然淚下:“二爺謝謝你” “好了好了莫哭了”他屈指給她拭淚,軟語哄了半晌,才使她止住眼淚。rouωèngè.ⅵp(rouwenge.vip) 他是要帶她去德州,因為八月初四日是蘇詹的叁周年的祭日。 時婳還不及同他說,他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陸時侒估測的時日正好,到德州這天正好是八月初叁,下了船,他問她:“可要回家?” 時婳聞聽此言,頓住腳步,疲倦的臉上又白了幾分,那一天的蘇家對她來說,是一輩子的噩夢, 她搖搖頭,語氣堅定不移:“我這一輩子都不想再回去,不想再見到太太,沒有爹爹和阿娘的家不是家。” 寬袖之下被握住的手更緊了幾分,他只說了一個好字,仿佛給了她無限的勇氣。 翌日一早,天還不亮,時婳尚在夢中,陸時侒就悄無聲息的起身洗漱一番匆匆出了客棧。 這次來德州,并沒有告知許穆清,既然時婳不想見到蘇家的人,他就去買兩身素服并預備一些祭祀之物。 他們趕在蘇家人來之前來到墓前。 自打上了馬車時婳的眼淚就沒斷,到了墳前更是眼淚洗面,她跪下磕了叁個頭,哽哽咽咽的啜泣道:“女兒不孝,到今日才來看望爹爹” “爹爹您在天之靈,保佑阿娘好好的,讓我早日能夠找到她” 陸時侒撩袍下跪,也磕了頭,“岳父大人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婳婳的。” 她聽得這話,抬起婆娑淚眼去看他,心中五味雜陳。 他扶她起來,拿了帕子把哭花的小臉擦干凈,溫聲道:“娘子,我們回去罷。” 馬車走的不快,時婳撩開簾子一直往后張望,直到看不見墳墓了才收回目光,整個人縮成小小的一團,被陸時侒抱在懷里,軟語溫言的安撫。 都說黃土白骨,孤墳凄涼,但今日前來祭拜蘇老爺的人屬實不少,一大早兒的在墓前悸哭的不止是時婳。 就在馬車走了一個時辰之后,又從不遠處駛來一輛豪華車輛,車簾被掀起,從馬車上下來一位錦衣華服,年紀四詢左右,長相平平但身材魁梧的男人。 男人掀開車簾,沖車廂內人說:“柳娘,下車罷。” 緊接著就從車內下來一位身穿素凈衣裙,身段婀娜,面容嬌媚的美婦人,她柔聲對男人說:“老爺,您上馬車等我罷。” “不礙事,來都來了…”男人笑笑,陪著婦人走到了墳前。 美婦人接過男人遞過來的火折子,點燃了紙錢,哭聲也像也燒著的火一樣,由小變大,悲悲切切,大放哀聲:“你早早的就去了,可是坑苦了我們母女…當日可說定要護我們一生一世。” 柳含煙哭一陣,罵一陣,又氣又痛:“你可知你走了還不到一月,你那黑心黑腸的歹毒老婆就將我們娘倆兒給賣了!” “可憐婳姐兒到如今也不知在哪里…你若在天有靈就保佑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早日讓我們團聚…” “當日在碼頭相遇,不曾想,到頭來會是這樣的結果,十七年的情分到今日也算是個了結了…” 她接過男人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淚,哽咽著看了最后一眼墳頭,扶著男人的胳膊上了馬車。 自打從德州回來,陸時侒就忙碌起來,白日里他幾乎是不在家的,各處尋師拜友,為的都是明年春闈。 時婳獨自在家也倒清閑,無非就是做做針線,偶爾去桃枝家坐坐閑話說笑,再者就是盯著院中西南角上的桂花樹發呆。 除了阿娘的事令她掛心之外,清靜悠閑之余,她還有一件頗為煩惱的心事,這月葵水未至,已經推遲了半月有余,避子湯早就不曾喝了,每晚枕邊恩愛,魚水之歡不斷 時婳伸手撫上小腹,微微嘆氣:“不會是有孕了吧!” 日落月升,天都黑透了陸時侒才到家,進門就見她坐在廊下托著腮發呆,他輕輕走近,小聲喊她:“婳婳,天涼了,別老是坐在外面,容易著涼。” “二爺你回來啦!”她緩過神,眸中帶了笑意,“可用過飯?” 陸時侒說吃過了,拉她起身,“夜深露重,快回屋吧。” 回到屋內,時婳給他倒了一杯茶,他在她手里喝了,攔腰扯她進懷,薄唇貼著耳畔,細聲問她:“今日,你都在家做什么了?可有想我?” “繡花,發呆”溫熱氣息拂過耳郭,敏感的耳,有些泛紅。 “沒想我?”他使壞,探出一點舌尖觸到小耳垂,舔了舔。 耳朵發燙變的更紅,酥酥麻麻的濕意惹的時婳全身發抖,她偏首躲開他的唇舌,心尖顫顫,臉紅心跳,“想了。” 他輕聲發笑,都已經這么久了,她還是不經逗,一逗粉臉就通紅,可愛的緊,“哦?怎么想的?” 不等她回話,就被封住了唇,直被吻的四肢發軟,星眼含斜,氣喘微微才作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