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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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行駛的很快,時婳順著車窗能看到許穆清追了出來,雨下的大了,砸的車廂頂上噼里啪啦作響,時婳的淚如同雨滴一樣多,全都落在陸時侒的胸口,洇濕了他淡青色的綢衫。 這次她沒有忍耐,雨聲蓋著哭聲,她可以放聲哭,不必壓抑,盡情的悲傷。 陸時侒把她摟的很緊,下巴抵著她柔軟烏黑的發,手拍在她有些發抖的后背上,輕輕的安撫,“他伴你不過十多載,往后幾十年里,有我。” 許穆清對于時婳來說,是那樣一個特別的存在,他教她識文斷字,知書明理,他是兄長,是良師,是益友,還是她曾經以為,能夠長大了就能嫁給他為妻的人。 這么長的時間,從她被賣那一刻,時婳就知道這輩子和他不可能再相見,她在陸家的每一日都不敢去想他,沒成想會有這么一天要她親手斬斷與他的情分還有她的過去。 她被徹底的困住了,往后她不再是蘇時婳,她是婳兒,是陸家丫鬟,是陸時侒的通房。 她悲痛欲絕,哭的柔腸寸斷,慟哭之后,在恍恍蕩蕩的車廂,在他安穩可靠的懷里,漸漸哭累睡著了。 陸時侒掏出青帕,動作輕輕的為她擦凈臉上的淚痕,撫了撫臉龐的碎發,在她眉心輕柔的落下一個吻。 雨下不停,這次馬車是從前街角門上停下,陸時侒給時婳蓋好了披風,抱著下了馬車進了陸府。 沿著抄手游廊走,倒是也沒有淋到她一絲一毫,回到幽露院,綠珠正從廳堂出來,看到陸時侒抱著時婳走到房檐下,忙打起門上的湘簾問:“二爺,這是怎么了?可用請大夫?” “不打緊,你去打盆溫水送進來。” 誰也沒想到四月的雨竟這般連綿不斷,陰天細雨足足持續了接近半月之久。 這天,紅輪圓日終于沖破陰霾濃云,明燦燦的掛在了天邊,院中的花草樹木,都向陽而伸,享受著日光的普照。 時婳從室內抱著錦被走到后院,晾在了繩索上,等她回到前院時,正好見陸時侒穿戴整齊,往院外走,“我有事出門,片刻既回。” 她面無表情的哦了一聲,陸時侒不滿,轉身往回走,在廊下拉住她的胳膊,彎腰逼近她的臉頰,她意識到他要做什么!嚇得連連后退,直到抵在欄桿上,掌心控制住了她亂動的后頸,還是被他得償所愿的親到了香唇。 大庭廣眾之下,時婳真是赧然至極,羞紅漲破臉皮,瞪圓了杏眼,蹙著眉尖,咬牙罵他:“你...不知羞恥!!!” 見她臉紅氣喘的模樣,陸時侒只覺神志清爽,心情舒暢,慢斯條理的撫了撫被她扯亂的衣衫,揚眉睇她:“不知羞的還在后頭,你等我回來。” 他曖昧的沖時婳一笑,湊近她耳畔,薄唇蹭了蹭紅透的小耳珠,小聲說:“還未曾試過白日吧,嗯?” 他笑的風情又輕佻,眼神像鉤子一樣,在她身上四下打量。 時婳臉上紅暈更深,慌慌張張的往屋內走,“無恥!下流!!!” 陸時侒咂了下舌,仔細回味了下她的清甜,心滿意足的慢步往院外走,自打那日回府,他不曾與她親近,給她留了時間去消化這一切。 今日,許穆清就要乘船北上,一切塵埃落定,他心中甚是愉悅。 十四牽著白馬出來,陸時侒神色怡然的上馬揚鞭,十四跟在后頭,止不住腹徘二爺這是遇到什么開心事了? 很快他就知道了,原來是去碼頭給許公子送行,這許公子自打那天與二爺見面之后,便病了,二爺去看望了好幾次,每次兩人見面都是劍拔弩張,刀光劍影。 十四覺得二爺如果不去看望許公子,說不定他會好的更快一些... 就在十四游神想事的時候,已經到了碼頭。 許穆清也正好從馬車上下來,一看見陸時侒,就冷下臉來,也不與他說話,徑直就要上船。 “穆清兄!”陸時侒喊住他,“一路順風,到家給我來信,我好給婳婳說一聲,免得她掛念你。” 一聽到時婳名字,許穆清頓住腳步回頭看他,憤然作色,目光比日光還要毒辣,怒目切齒:“陸時侒你聽著,你若敢欺負她,對她不好,我不會放過你的!” 陸時侒收斂起臉上怡然的表情,正顏厲色道:“你放心,她跟著我,絕對要比跟著你安然。” 這句話說完,他抬眉挑釁一笑,“穆清兄要想為婳婳做靠山,還得努力讀書,明年科舉榜上有名才是,要不然...” 得到他的保證,許穆清心中略微放心,又聽他后一句話,氣的橫眉豎目,甩袖而走,只留下一句:“你等著!我自然是婳婳的靠山!” 陸時侒笑著沖他揮手,揚聲道:“穆清兄,明年京城見!” 見許穆清進了船艙,他收起笑容,沖十四道:“你去跟著他,好好照料,等送到家,你再回來,這事辦好了我重重有賞。” 一聽有賞,十四喜滋滋的連連答應,忙不迭的上了客船。 大船揚帆起航,緩緩駛向北方,直到在水面上變成了一個小點,陸時侒才轉身上馬。 途徑賣吃食的鋪子,他想起來,還欠她一包蜜餞青梅,下馬,買了一包,要付錢的時候,只聽身后有個嬌軟的聲音喊他:“璟翊哥哥!” 陸時侒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付了錢,從鋪子出來,幾步之外的街上停了一輛豪奢馬車,周一柔坐在車廂里,撩著簾子,將將露出半張嬌顏,笑嘻嘻的同他說話:“真是哥哥!我打遠處就瞧著像哥哥。” 他拱手一禮,微笑道:“原是四姑娘。” 周一柔提著裙下了馬車,裊裊娉娉的走到他身邊,行了個萬福禮:“我聽清研說璟翊哥哥前幾日病了,現如今可好了?” “已經大安了”他回話,想著趕緊回家目光落在馬車上,便說:“四姑娘這是要回府?” 可惜周一柔聽不懂他的言外之意,眼里閃著高興的亮光,一副要與他長談闊論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