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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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的凍惱奔波,時婳著了涼,就有些頭暈?zāi)X脹,身軟腳輕的,因怕過了病氣給陸老夫人,便讓桃枝給王mama告了假。 陸老夫人聽聞,也譴人尋了個大夫來看她,大夫說不過是偶感風(fēng)寒,不打緊,吃兩劑藥疏散疏散就好了。 誰知時婳有心病,整日擔(dān)驚受怕,拖拖拉拉足足一個多月才漸好,陸老夫見她雖生的好,但身子太弱,打著送到陸時侒房里的念頭也就淡了,叫她好好養(yǎng)著,仍當(dāng)個侍奉禮佛的小丫鬟。 時婳聽了這話后,心里的石頭總算落了地,仍然侍奉禮佛就不必天天在老太太跟前,也就不用擔(dān)心陸曜臣了... 這日正是二月十五日,陸老夫誦完經(jīng),吩咐時婳抄寫一些經(jīng)文供在佛前,自己由喜鵲扶著去了稍次間暖閣里歇著。 時婳凈了手,彎起袖口,點了一支藏香,坐到桌前開始抄寫,她寫的很認(rèn)真,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軟簾被人掀起,進(jìn)來一人。 “寫什么呢?”陸曜臣走近,見她坐姿端莊,神情認(rèn)真,要是不知道的還真當(dāng)是哪家小姐呢,心底越發(fā)喜愛。 時婳一驚,手中的毛筆落在紙上,劃出來一道墨痕,她心中雖害怕,但想著這是在老太太屋里,再怎么說他也該忌憚一些,便硬著頭皮起身,斂衽,“大爺。” 誰知,這個陸曜臣最是個色膽包天的,哪里顧忌那些,上來就摸她手,“連著許多時日不見,瞧你都清減了。 ” 這一個多月,陸曜臣都不見時婳在老太太身邊伺候,聽說她病了,他還著實擔(dān)心了許久,生怕自己還沒得手呢,人就病死了。 好在聽說她好了,他心猿意馬了這許多時日,今日那還能饒的了她。 時婳將手抽出來,連連后退,“大爺,這是老太太禮佛的屋子,您放尊重些。” “我夠尊重你了,別拿喬作樣了”陸曜臣見她抗拒的緊也不敢過多強(qiáng)硬,放緩了語氣,“今兒十五,不算好日子,趕明兒我回了老太太,討了你,抬你做姨娘,跟了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見時婳一臉失魂落魄的直搖頭,他面上一冷,“怎么?你不愿意?哪有放著好好的主子不做偏偏當(dāng)丫頭的。” 老太太自來心地最善,對身邊的大丫頭都很是憐惜,倘若她真鬧死鬧活的不同意,他還真是沒辦法,見她仍然還只是搖頭,陸曜臣放了狠話:“我抬舉你,你別不識趣兒,乖乖的到我院里,我自好好待你,不然我就尋個錯兒,將你攆出去,賣到外頭妓院里,到時候還不是落到我手里?孰輕孰重你好好思忖罷!” 他每往外說一個字,時婳的臉色便白一分,等他一字一句說完,時婳面上已經(jīng)毫無血色,像是被人從頭頂澆了一盆涼水,渾身冰涼,丟魂失魄的不知作何,身子一軟,踉蹌兩下,胳膊撞到書案上,把紅絲石的硯臺揮到了地上,發(fā)出“咣當(dāng)”一聲。 “怎么回事?”陸老夫人在隔間聽見聲音,問道。 陸曜臣往前走了幾步,彎腰,湊到她耳邊,小聲說:“好好想想罷,是伺候我一個人,還是一群人...” 他往外走,走到稍次間給老太太請安問好,笑瞇瞇的從懷里掏出一本經(jīng)書,“昨兒得了一本經(jīng)書,特來孝敬祖母。” “曜哥兒,有心了”陸老夫人接過經(jīng)書,愛不釋手,連連夸贊大孫子孝順云云。 時婳聽著外頭的聲音,心里越發(fā)涼了,她不過是個買來的丫鬟,老太太縱使再心善,也沒有可能為她做主。 她該怎么辦? 楞了一會子神,她才蹲下來,收拾弄臟的地板,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掉,一滴一滴都咂到了黑墨上,地板越擦越臟... 喜鵲進(jìn)來,問道:“老太太剛才聽見聲響,派我來看看是怎么了?” “我剛剛失手打翻了硯臺...”時婳哽咽道。 喜鵲聽她鼻中都是酸楚之音,蹲下一看,就見她滿臉淚痕,她挽了袖子,幫她收拾,安慰道:“不打緊,老太太不會怪罪的,別擔(dān)心。” 時婳點點頭,強(qiáng)忍著哭意,收拾完又去抄寫經(jīng)書。 晚間吃飯時,桃枝見她無精打采的,問她怎么了,她只是搖頭,推說身上不舒服,早早的就回了屋睡了。 時婳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那里睡得著,怎么辦?誰來告訴她怎么辦? 死...似乎是唯一的辦法... 但她還不想死,如果想死,早就在來揚(yáng)州的船上跳進(jìn)江里,一了百了了。 她還沒有見到阿娘,她不能死。 不想死,她只能認(rèn)命,兩條路——做妓生不如死...做陸曜臣的妾,只怕死無全尸。 她蜷縮在被窩里,全身發(fā)抖,手背上都是咬出來的牙印,現(xiàn)在不是哭的時候,一定要想出辦法來... 腦中突然就出現(xiàn)了一張臉...陸時侒... 如果他肯要她,只要在陸曜臣開口之前把她要了去,陸曜臣總不會觍著臉同兄弟爭搶一個丫鬟。 對,就是這樣,似乎可行之法。 不過轉(zhuǎn)念,時婳就想起之前綠蘿也曾說要到他院子里,他很不喜,而且他目前不在府中。 那就只有叁爺陸昕文了,聽桃枝說,這個叁爺,平素不大言語,年少老成,與兄長陸曜臣是截然不同的性子。 時婳下定了決心,要試一試,給自己掙出一條活路來。 窗外寒風(fēng)凜冽,直刮的門窗吱嘎亂響,時婳聽到耳里,只覺這一聲一聲的都仿佛是撞在了她的心上,滾刀子一般的難受。 暗嘆自己命賤如此。 她哭的昏昏沉沉,直到天微微泛明,才朦朧睡去,等桃枝來喊她起床時,已經(jīng)不能支持,惓連眼皮都睜不開。 桃枝伸手往她身上一摸,竟是guntangguntang的,忙喊了王mama,請了大夫,診完脈,藥抓回來后桃枝親自煎藥,喂她喝下。 她一時清醒過來,就拽著桃枝的袖子問:“老太太可是有說什么?” 桃枝就安撫她:“沒說什么,就讓你好好養(yǎng)著,我的好jiejie,你快睡會罷。” 聽到這話,時婳才略寬心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