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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落水,讓梁奚又意外獲得了幾天的“假期”,今天是她生日。 而她并不開心,因為她和池立森接下來的幾天都沒再說過話。 怎么叫他,他都不應。 學照樣上,回來后飯照樣吃,覺也照樣睡,但拒絕和她有任何交流。 頭兩天梁奚還有耐心叫他吃飯之類的,第叁天開始也擺出了一副“你愛怎么就怎么”的態度。 不就是慪氣嗎,她也行。 她又不是故意的,憑什么對她甩臉色,還甩這么久。 第四天,輪到池立森坐不住了。 這小破孩兒耐性怎么這么差,也就一開始叫幾下他的大名,之后就沒動靜了? 哪有這樣求原諒的? 他二話不說把正要邁進房內的梁奚拽住,鞋都沒讓她換,揪著領子把人帶出大門外。 梁奚被衣領子勒得差點背過氣,池立森揪她時,一邊肩膀的肩帶又露了出來。 時隔快一個月,他又看到了那白嫩的肩,正晃著他的眼。 “你干什么?!池立森你他媽要勒死我!” 好樣的,還對他爆粗口。 他冷笑兩聲,不拽衣領了,手橫過她腰,單手便把瘦巴巴的梁奚抱起來了,就抱在他胸前,梁奚的手無處安放,哪都不敢摸。 那兩團軟綿綿的也壓著池立森,硌得他心猿意馬又難受,她怎么能那么磨人。 接下來拉開車門把人塞進車內,一套動作行云流水,跟練了幾百遍似的。 他繞到另一邊上車,梁奚又要罵,他手指著腦門,“你再罵,我給你牙拔了,信不信?” 好好一姑娘家,罵什么臟話呢。 “我跟你學的!” 梁奚自從和他待一塊兒之后把他脾氣摸得蠻透,也吃準了他不會欺負女孩子,更不會欺負她。 絲毫不畏懼他的狠話。 “凈學壞的不學好?” “你好過嗎?” 嗆聲時說出的話是不理智的。 他聽入耳,記在心。 他不夠好,確實不好。 就是對她不上心,不夠關注,才讓她這樣的。 池立森把她溺水的原因都歸到自己身上了,完全忘了,是她不小心的。 他不吭聲兒了,整個車內安靜得可怕。 梁奚的胸口一上一下,憋著氣,細微起伏著。 心口悶得難受,眼也通紅。 “池立森,今天我生日。” 他們非要這么針鋒相對般的說話嗎? 池立森咬一咬牙,把要懟出口的話憋了回去。 罵壽星,還是人嗎他。 “我只是想,帶你學游泳。” “萬一以后你還是會去到各種各樣的湖邊,或者去海邊,我不能保證你還會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學一學也好,治治你旱鴨子的毛病。” “你看你成績都這么好了,再學會個游泳,說出去不倍有面兒?” “也不是哪個女孩兒都會游泳的,你多厲害。” 這個傻逼池立森說話突然就溫柔起來了,跟哄小孩似的。 梁奚特不習慣,但她好喜歡好喜歡。 她抽兩下鼻子,鼻音還在,“哦,你教我嗎?” “找個教練,我在游泳館給你辦了卡。” “那現在?” 她鞋都沒穿好,衣服還是家居服,就給他拉出來了。 “帶你買個泳衣,游泳館邊上有,然后直接去。” 是要一聲招呼不打把事給辦好,和她提前說了指不定她會反悔。 池立森很了解梁奚,她現在就開始后悔了。 不是很想去,也很抗拒下水。 在泳衣店外,梁奚開始退縮了。 旁邊就是游泳館,四面皆是玻璃,從外可以看到里邊的泳池,不少人在里頭游泳。 都入秋了還來嗎? “恒溫的水,不會感冒。” 池立森走過來,解答她的疑惑,隨后按著她的頸,跟按鴨子似的把她推進店里。 梁奚瞥了一圈,各式各樣的泳衣。 池立森給她自己挑,她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但他萬萬沒想到,正是因為讓她自個兒來,最后反而苦的是他。 梁奚挑好了一套,樣式沒給他看,直接讓人包起來,然后他進來結賬。 池立森給她找了個女教練,兩人談了會兒,他便直接坐到泳池邊的椅子上,抻著腿等梁奚換衣服。 等了大約十分鐘,梁奚還沒出來,他瞄一眼時間,重新靠回椅背。 忽而眼角余光掠過一抹淡粉,他沒在意,那抹粉卻越靠越近。 池立森微微偏頭,愣了。 這穿的是個什么?破布談不上,但他就覺著不爽。 梁奚穿了條淡粉色的掛脖收腰泳衣,連衣裙式的,頭發扎成丸子頭。 肩膀、鎖骨、手臂、大腿,全都露了出來,還有她胸前聚攏起的,那半露的溝壑。 池立森這才意識到,她正值花一般的年齡,少女般美妙的胴體也正逐漸成長,花苞悄然綻放,是最吸引人的模樣。 隨著她越走越近,池立森能看到的也就更清楚,臉色陰沉沉的。 梁奚是覺得沒什么問題,正常式的泳衣不就這樣么,還有更露的她沒挑呢。 但池立森表情挺臭的,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要不要過去了,停在距離他幾步之外的地方。 于是他抬手示意她再過來點兒,走近了,那嘴欠的毛病就犯了,“你是學游泳來的還是走秀的?” cao,她怎么這么白啊。 “那除了這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就沒有正常點的?長袖長褲一塊兒那種?” “這不正常嗎?” “這他媽正常嗎?非要露完了?” 他邊說,那火氣邊在胸腔內翻覆。 嗓子內干,鼻腔也莫名呼吸困難。 還沒繼續說呢,梁奚默默指了下他,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池立森,你流鼻血了。” “……” 他皺著眉摸了鼻下那塊地方,一抹鮮紅掛在他手指上。 cao,丟人啊。 快速抽了幾張紙團成條塞入鼻腔,梁奚這時走到他身后,拍拍脖頸示意他仰頭。 池立森照做了,仰起頭便和她的視線對上了,入目的不止她的臉,還有她那忽視不了的誘人風光。 鼻腔一熱,他他媽的感覺流得更多了。 他理也不理,站起身拽過她手腕,拉著人往更衣室走。 “不學了,回家。” 梁奚莫名其妙的,出更衣室不到十分鐘又回去了。 換好衣服后,池立森在游泳館外等她,那臉色還是臭,鼻子內塞了團紙,看起來可憐又搞笑。 眼見梁奚還提著袋衣服,不用想都知道里邊是什么。 他好煩,可他說不出為什么煩。 就不想讓她那么個樣子被人看見,男的女的都不行。 池立森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時也嚇了一跳,這叫什么,占有欲。 而他的占有欲在梁奚身上出現了,這應該嗎? 他還沒出息的,看人兩眼把自己看得流鼻血。 兩人一路上半句話都沒有,池立森這趟車開得心亂如麻,沒心思開口說話。 梁奚看他不說,她也不敢吭聲。 她還是單純,不知道自己那副似露非露的樣子對于池立森來說最誘人。 把她送到前院,池立森又把車開走了,一句交代沒有。 梁奚不遲頓,她知道池立森并不喜歡她那身裝束。 不喜歡這樣,就代表他在意,但不知礙于什么,并沒直接說出口。 再等等吧,給他時間,也給自己時間。 …… 池立森把車開到上回買蛋糕的地方,梁奚吃了之后說喜歡這家。 今兒店內值班的還是上次的店員,門口的‘歡迎光臨’語音播報響起,店員抬頭,誒,這不上次那又高又帥的男孩子嘛,一邊鼻子里還塞了團紙,怪搞笑的,但帥氣不減。 “這回是來給女朋友買甜點了吧?” 店員在下暴雨那天也問過這問題,當時池立森說是家里的小孩。 當下他停頓了一秒,“嗯。” 應完他又恍惚,為什么沒否認呢?上次明明還解釋了。 “訂個生日蛋糕。兩小時后我來拿。”他說。 付好錢,從店內出來,池立森又驅車去了商場。 在聽了各個專柜店員滔滔不絕的介紹“適合女友的禮物”后,他全買下了。 沒送過女孩兒禮物,所以只能聽一些有的沒的建議。 提好一堆東西放入后備箱。 車再次開到蛋糕店門外,池立森要推門進入時猶豫了下,返回,上車。 他首先要問自己,是不是已經確認心意了。 沒確認好,就別他媽瞎拱火,別給人希望又讓人失望。 想了種種可能,不下一百種。 是喜歡。 是想將她攏到身后,藏入心底,隱于人世,只供他一人在身側,叫人一無所知的喜歡。 也是在目前還不能說出口的喜歡。 太小了,真的還太小了。 他總不能禽獸到這地步,再怎么著也得等到人上高中。 想到這,池立森又一次推門下車,這回不帶猶豫的進去把蛋糕提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