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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我雖然不是真的被打暈了,但這些傷可是真的啊。” 弘歷咧嘴,疼的倒抽一口涼氣。 “額娘您怎么看出來兒子是裝暈的。” 弘歷輕聲問,下意識翻了個身。 他從衣裳下面抽出一張銀光甲來,上頭沾著血跡。 “皇阿瑪下手是真狠啊,好在我提前穿上了十三叔留給我的盔甲。” 弘歷又不蠢,知道回來一定要挨打,在路上跑到一半便吩咐小卓子去將自己屋里的銀光甲拿過來穿在了身上。 適才雍正打了那么久,弘歷想著是時候暈了,便裝著不能動的樣子。 “那這些血。” 安溪看著自己手上的血,不解的看向若楓。 “是公雞血,本宮一聞就知道了。” 若楓抿唇,做鬼的時候對狗血和公雞血最為敏感,聞到弘歷身上的那股熟悉的惡臭味,她便知道弘歷是裝的。 但雍正不知道啊,她若是不趁機會將此事小題大做,怎么對得起皇后的苦心設計。 “不過皇阿瑪是真打啊,就算有這個銀光甲我的背還是疼的厲害。安溪姑姑,您能不能幫我揉揉。” 弘歷撒嬌般的拉著安溪的衣袖,輕聲道。 安溪打開他的手,“你同娘娘串通起來叫我們提心吊膽的,我才不給你揉。” 從前安溪怎么沒發現弘歷的心眼子居然這么多。 “不揉就不揉。”弘歷抿唇,隨即不解的看向若楓。 “不過額娘,您既然知道兒子沒事,又何必非要同皇阿瑪吵架。” 適才額娘說的那些話,給弘歷聽得滿頭大汗。 額娘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若是換做其他人,恐怕要人頭落地的。 “本宮受寵,想說就說咯。” 若楓輕笑一聲,她吃準了雍正再怎么生氣也不會真的把她打入冷宮。更何況,自家兒子受了委屈,叫她忍下這一口氣?怎么可能。 “本宮還有話沒問你。” 若楓抿唇,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弘歷料到自己躲不過,下意識用被子蓋住了頭。 “你沒事做什么去打陳太醫?” “我就是看他不順眼,隨便揍了幾拳。” 弘歷小聲嘟囔。 “四阿哥,原來你真的打了陳太醫啊。” 安溪一把拉下弘歷頭上的被子,頗有幾分生氣。 弘歷面對安溪憤怒的臉,竟然比適才看見雍正的還要心虛幾分。 “我真的只打了兩下而已,并且我專門趁四下無人套上袋子打的。” 弘歷知道自己一個小孩不會是陳巍的對手,又不想讓人家看見他的身份。所以他就準備了一個布袋子在暗中偷襲,蓋上陳巍的臉后給了他兩拳便跑了。 弘歷做夢都沒想到,就是這個舉動害了他。 “愚蠢,你活該挨打。” 若楓蹙眉,這也難怪弘歷會被誣陷了。 “額娘,兒子被暗算已經很可憐了,您還說風涼話。” 弘歷可憐巴巴的拉著若楓的衣袖,低聲道。 “但你為何要去打陳太醫呢?” “誰讓他動不動sao擾你。” 弘歷低聲嘟囔道,說起來都怪陳太醫總是纏著安溪不放。簡直是癩□□喜歡天鵝rou。 安溪臉一紅,就連聲音都小了下去。 “誰說他總是sao擾我了。” 若楓這下終于是搞明白了,原來弘歷是因為吃醋。 小孩子情竇初開,把陳太醫當成了自己的情敵,這才有了今日這么一出。 若楓蹙眉,看來她對弘歷的男女之情教育已經迫在眉睫了。 “好了,不管是否sao擾,你也不該對自己人動手。” 若楓呵斥,冷冷瞪了弘歷一眼。 弘歷乖巧頷首,什么都不敢反駁。 “安溪,你隨本宮過來。” 若楓輕聲,在教育弘歷之前,她得先搞清楚安溪究竟是怎么想的。 眼看著安溪跟著額娘走了,弘歷也下意識的想要跟上去看看,卻被封兒一把按住。 “我的四阿哥,您就別折騰了。” 封兒嘆了口氣,幫弘歷將被子蓋好。 “今日這一出已經鬧得很大了,您再這樣下去,娘娘真的會生氣的。” 封兒絮絮叨叨的,說的弘歷逐漸沒了心氣,乖巧的躺了下去。 外殿,若楓示意安溪先坐下。 安溪緊張的望著若楓,不知道娘娘找她究竟要說什么。 “你坐下吧,在本宮面前害怕什么?” 若楓輕笑,親手給安溪倒了杯茶。 安溪接過茶盞,乖巧的坐到安溪對面。 “娘娘,這件事都是奴才的錯。” “跟你有什么關系,是弘歷他這孩子太沖動了。” 若楓搖頭,她知道安溪性子率直,所以干脆單刀直入了。 “若是弘歷想叫你去做他的侍妾,你愿意嗎?” 安溪嚇得險些將手邊的茶碗打翻,“娘娘您別說笑了,奴才比四阿哥大整整十二歲啊。” “年齡倒不是問題,只是看你。” 若楓輕笑,她都是活了幾百歲的人了,這十二年實在是算不得什么。 “奴才一直都將四阿哥當主子,當孩子,從來沒有過這方面的心思。” 安溪連忙搖頭,就差站起來跟若楓手舞足蹈的自證清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