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許你嬌縱、一周目失敗后二周目的他們黑化了、女O裝A和男A裝O聯姻前后、一紙休夫、清穿之憐妾身、女帝、從零開始的穿越女
她說,報警。 電梯停下,莫東亭扯過虞矜的手將她粗暴的拉出去。 虞矜不停的掙扎,以往的沉穩與淡然頃刻消失,眼眶泛紅,甚至低頭狠狠咬住他的手。 “靠!”他抽出手,揚起巴掌狠狠的摑向她。 虞矜的臉偏向一旁,白皙的臉頰立刻浮現出清晰的指印。 易言停在樓道的拐角,掏出手機打給警方,傳遞到消息后不安的盯緊他們的身影。 彼時,虞矜的衣服半褪,香肩外漏,打理好的卷發因為掙扎泛起毛糙,妝早已花掉。 清脆的皮帶扣蹦開的聲音,打亂易言最后的思緒。 她沖上前,拎起裝飾臺上的花瓶往男人頭上砸去—— 莫東亭悶哼一聲,身體癱軟倒地。 虞矜呼吸沉重,怯生生的抬起眼,目光觸及他額前流下的鮮血,視線微滯。 兩人面面相覷,虞矜緩過神來出聲:“你快走……” 話音未落,電梯門打開,莫宇和一幫警察沖出來,看到現場情況,帶頭的男人竟松了口氣。 ** 昏暗的審訊室中,白熾燈柔和的燈光鋪滿眼前的桌幾,易言垂頭擺弄自己的手指。 虞矜進去了三十分鐘,還沒有出來。 耳畔傳來警察粗嘎的聲音:“有人來保釋,你可以走了。” 她舔了舔干澀的唇,“虞矜呢?” “她涉嫌蓄意傷害,還在做筆錄。” 男人頎長的身影出現在審訊室門前,面容沉穩內斂,眼神意味不明。警察離開后,易言攥緊手,和他無言的對視。 她不說話,緊緊閉上嘴,一句話不敢說。 陸景書瞇了瞇眼,漆黑的眸中看不出情緒。 半晌他才嘆口氣,沖她張開雙臂,“易言,走了。” 易言緊繃的情緒霎時松懈。 沖進他懷里,淚腺崩壞。 她真的被嚇壞了,看到鮮血從莫東亭的頭上流下來,她慌了。 陸景書用大衣裹住她,輕聲安撫:“別怕,我在。” …… 莫東亭□□未遂,前又有施暴的案例,警方對虞矜的行為判定為自我防衛。 莫宇筆直的站在路燈下等她。 冬夜,風雪漸暖。 不一會兒,柏油路上積攢起一層薄雪,每口呼吸仿佛全部能凍結。 虞矜裹緊外衫走出警局的門,狠狠吸了吸鼻子,試圖將自己的失態全部掩藏。 “矜衿,我們回家。” 她眼眶發熱,也止不住鼻尖酸澀,抬起頭,那男人的眉眼,經過風雪的勾勒渲染,奇異的融化掉眉峰積聚的冰。 虞矜愣怔片刻,輕輕笑開。 “我打傷了你哥。” 莫宇抿唇,沒有回答她。 “你應該恨我。”她將耳畔的碎發別起,“他或許醒不過來。” 他的眸光沉下去,深邃不見底,話語波瀾不驚,這些,都無法激起他的憤怒。 “你沒事就好。” “我的確周旋在你們兄弟之間……” “虞矜。”他微微蹙眉。 “我和你上過床。” “矜衿,你只喜歡我。”他索性緊鎖眉頭。 兩人再無話語,默契的沉默。 虞矜轉身要走,被身后的人叫住,她沒回頭,腳步卻停下。 “虞矜,莫宇想娶你回家。” 他往前走了一步,拉住她的手,指腹的溫熱觸感霎時傳來。 這個抱住她的男人啊,開始叫她“矜姐”,又到“虞矜”,最后,親昵的喊她“矜衿”。 每一個字眼都重重的砸到她心尖上。 莫宇牽著她的手,單膝跪下,黑色的發絲沾上雪,眸底是溫柔一片。 “我想和你在一起,以最純粹的婚姻關系,無論富貴抑或貧窮,你我共同經歷。” * ☆、040 眼罩揭開的那刻, 天已經大亮。易言昨晚不知道怎么,在陸景書懷里哭過一陣,覺得眼眶通紅丑的要命,從車里的置物柜掏出他慣用的眼罩帶上,一睡到天亮。 灰白格調的裝潢, 無疑是陸景書的臥室。 她睡過一次, 就在前不久,她和他在上面翻云覆雨。 易言自認為自己的愛情觀并不決絕,但現在她像是堵在圍墻里,出不來, 別人也不進不去。 陸景書推門進來拿落下的文件,輕手輕腳怕吵醒她。 緩步走到床頭柜前,彎腰掖被角時, 易言猛地睜開眼。 他視線略頓,被她嚇了一跳。 易言張開手臂,小聲哼哼,話尾帶著嬌軟的鼻音,“抱我去洗澡。” 陸景書薄唇緊抿著, 但還是依言攬住她的腰,抱起她往浴室的方向走。 “沐浴露是白色瓶, 洗發液是紅色瓶,毛巾給你放到琉璃臺上, 如果還覺得冷, 可以再開一檔風暖。”他把所有的事項交代清楚, 轉頭看坐在浴缸邊沿的姑娘。 她正瞇著一雙眼瞧他。 “都知道了?” 易言頷首,“知道了。” 陸景書彎腰調試水溫,聽到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沒在意,等到溫熱的身軀貼上來,他怔愣住,整個脊背繃得很緊。 他正色道:“易言,別鬧。” “我沒鬧,衣服脫得太早,現在我有點冷。” 他沒說話,也沒別的舉動。 易言環住他的手臂加了幾分力道,“陸景書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矯情,就為了當年一件小事兒和你鬧別扭。對你來說可能是小事兒,但對我來說不是,你知道我聽到劉伯伯和我說,老易再也不能上手術臺的時候我是什么心態嗎——我簡直想殺了那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