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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突然響起的掌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想不到秦珂的節目還挺有共情力,只是有一點挺奇怪,這不像是她能想出來的內容。”顧津南一邊鼓掌一邊發表意見。 “共情?”唐溪扭過頭問他。 “是啊,如果你遇到這樣的事,沒有人對你伸出援手,那當時你該多絕望?”顧津南想想就覺得后怕,他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在唐溪身上,所以他要一直陪伴她左右。 唐溪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沒有接話。若是顧津南知道那個沒有伸出援手的人是她,他又會用什么眼光看她呢?他還能這么感同身受地說出共情兩個字嗎? “節目怎么樣?”秦珂驕傲地走過來,看大家的反應,她知道效果很好。 “不錯。”顧津南沒有吝嗇褒獎。 “為什么臨時換節目?”唐溪忽然開口,語氣生硬。 顧津南不明所以地看著她,“什么換節目?” “你問她,白天她們彩排的可不是這個內容,莫七垣可以作證。” 秦珂雙手叉腰,一本正經道:“我們是換節目了,這有什么問題嗎?原來的那個節目我不滿意不行嗎?” 唐溪嗤笑一聲,“你明白我的意思。”她的重點不是換節目,而是為什么換這個節目。 秦珂挑眉,打算留個懸念,她就是要氣死唐溪,讓她干著急,誰讓唐溪每次都是伶牙俐齒的,總讓她下不了臺,“小南,我給你準備了圣誕禮物,你跟我上樓,我拿給你。”秦珂拉了拉顧津南的衣袖。 顧津南敏感地從她的話里提取到了“上樓”兩個字,難不成因為這個他們共處一室了?顧津南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用了,謝謝。” “你怎么回事?人家秦珂一片心意。這樣吧,我陪你上去拿。”說完,唐溪拉著秦珂上樓,只留下顧津南錯愕地站在原地。 什么情況? 唐溪進了房間就松開手,她關上房門,目光如炬地看著秦珂。 “唐溪,你有病啊!”秦珂揉了揉被她抓紅的手腕。 “我有病沒病取決于你怎么說了。”唐溪的臉上很平靜,平靜到讓人害怕。 “你到底要我說什么?”秦珂吼出聲。 “晚上的節目是誰的主意?不要告訴我是你的,我不信。” 秦珂狐疑地打量唐溪,難不成郵件里說的都是真的,這個節目確實是唐溪的軟肋?本來她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畢竟那人說這是她讓唐溪在顧津南面前出丑最直接的方式。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剛才在樓下唐溪也沒怎么樣,除了此時她一直深究到底的態度讓人懷疑。 “怎么?自己做過的虧心事自己都不記得了?”秦珂隨口胡謅,她想試探唐溪的反應。 果然,她的臉色變了,殷紅的嘴唇有點顫抖。 唐溪一把將她推到墻邊,她扯住秦珂的衣領,語氣不善:“你說不說?如果不說,我就告訴顧津南你陷害我。” “你有什么證據?”秦珂的態度立馬弱了下來。 “沒有證據那就創造證據,你以為我是在瞎說八道嗎?顧津南有多緊張我,你是知道的。”唐溪繼續施壓。 “哎呀,就是我收到的一封郵件。上面寫了這個劇本,我覺得寫得挺好,內容少又簡單,我們就演演看咯!”秦珂沒有和盤托出,她只說了一部分實情。 郵件? 唐溪耐著性子和她周旋,她想從秦珂的眼神里判斷她話里的真假。 “郵件呢?” “我看完就刪了。”秦珂干脆道。 唐溪已經猜到她不會把郵件給她看了,她往后退了一步。 “不是說給顧津南準備了禮物嗎?禮物呢?”她攤開手。 秦珂臉一紅,支吾道:“他的禮物我為什么要給你啊?” 唐溪心下了然,哪有什么禮物,不過是找借口把顧津南喊上來,“幼稚!”她不屑道。 “你說誰幼稚呢?你有小南罩著了不起嗎?你別忘了,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他也是罩著我的。”秦珂信誓旦旦,很快,她腦海里因為唐溪的話快速形成一個計劃。 唐溪懶得理她,現在她至少清楚了秦珂為什么會演這出戲,想來在學校有人知道向葵和她之間發生的事,那么也就解釋了那個匿名包裹從何而來的問題。 應該是同一個人的杰作,可那個躲在暗處的人究竟會是誰呢? 唐溪獨留秦珂一人在房間,她徑直出去想找顧津南,這時候有他在的地方她才能安心。 剛走到樓梯口,她就看見何予柔過來了,同樣的衣服,純白無暇。 何予柔不遠處,唐溪早前在屋外看到的那個女生正虎視眈眈打量著何予柔,她晃了晃手里有顏色的飲料。 從何予柔出現那一刻起,她就鎖定了目標。 唐溪皺眉,正打算下去把何予柔拉開,秦珂突然從后面拉住她。 “你說沒有證據那就創造證據,我覺得很有道理。”秦珂緩緩開口。 唐溪不解地看著她,她又要耍什么花樣? “小南不是只會緊張你的,換作是我,他同樣會緊張。” 唐溪往何予柔的方向看了看,催促道:“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我說,”秦珂往樓梯邊緣走了走,臉上的笑意全無,她咽了咽口水,有種視死如歸的決然,“你為什么要推我下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