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遲來的深情,她丑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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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溪直接忽視掉嚴毅后面的話,喃喃自語, “慕容錦讓人把我送回來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南明溪猛地又問嚴毅,“我爸和我大哥怎么樣了?” 聽了南明溪的話,嚴毅柔和的臉色,瞬間僵硬了起來。 他看著南明溪,眸底明顯帶著心疼和憐惜, “岳父他……” “去了。” 他到底是沒用死字,怕南明溪會承受不住。 南明溪呆呆地看著嚴毅,半晌都不發聲。 “溪溪,你要是難過,你就哭出來。” 嚴毅心疼地看著南明溪,真怕她給憋壞了。 然而南明溪比他想象中的要堅強。 南明溪眨了眨眼,既沒哭,也沒有悲痛,她表情看著挺平靜的,只是嗓子明顯比之前啞了好幾分, “我大哥呢?還活著嗎?” 嚴毅點頭,“明澤哥搶救回來了,不過……” 不過什么? 南明溪下意識抬眸看著嚴毅。 嚴毅深呼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如實告訴她, “他重度癱瘓,以后只能在病床上,過一輩子了。” 南明溪猛地閉眼,胸口微微起伏。 父親沒了,大哥重度癱瘓…… 南家。 算是徹底的沒落了。 她如此安靜的模樣,讓嚴毅感到有點不安,他下意識喚她的名字, “溪溪……” 南明溪重新睜開眼睛。 她目無波瀾地看著嚴毅,如同看待一個陌路人, “謝謝你告知我這些。” 她眼底的生疏讓嚴毅喉嚨微微一哽, “溪溪,我們是夫妻,你其實不必……”跟我這般生疏的。 南明溪自始至終,都活得很明白, “嚴毅,南家沒落了,你我之間的婚約,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一段名存實亡的婚姻,真的沒有延續的必要。 南明溪覺得挺沒意思的。 “我之前跟你說的,都是認真的。我想跟你離婚。” 嚴毅做夢都沒想到,都到了這個地步。 南明溪還是堅持要跟他離婚。 他用力地捏緊拳頭,一雙眼眸,帶著幾分南明溪無能理解的受傷, “你跟我離婚,是想和沈鈺那個小白臉在一起嗎?” “我和沈鈺?” 南明溪愣了愣,“什么小白臉?人家沈鈺是女的。” 她無法理解地說, “你為什么會覺得我跟你離婚,是想和她在一起?” “沈鈺是女的?” 嚴毅人傻了,“她不是……”男的嗎? 雖說沈鈺確實看著有點女生相,可他以為一直以為他純屬是娘了而已。 南明溪搖頭,難得解釋, “沈鈺只是從小被當成男孩子養罷了,她是貨真價實的女人。” 嚴毅,“……” 他人麻了。 所以他吃了一個女人的醋,吃了五年? “所以傳聞你和沈鈺兩情相悅……” “我和沈鈺兩情相悅?” 南明溪一臉懵逼, “誰造的謠?” 嚴毅,“……” 誰造的謠他不知道。 但她和沈鈺‘恩愛’的照片,他倒是收到不少。 就連兩人一起去酒店開房的照片,他都收到過。 他之前以為是沈鈺在挑釁他,故意將她和南明溪恩愛的照片寄給他。 可沈鈺是個女人的話。 她應該沒有理由那么做。 所以到底是誰給他寄的那些照片,故意誤導他的呢? “抱歉,我一直以為你喜歡沈鈺,所以我才……” 嚴毅揉著眉,覺得自己可真是鬧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就為了一個女人,他冷落自己的妻子五年。 他可真夠渾蛋的。 南明溪何其聰慧。 很快就明白過來嚴毅為什么婚后沒多久,就忽然冷落她了。 她苦笑,“嚴毅,我不知道到底是誰誤導了你,讓你覺得我喜歡沈鈺,但我必須跟你澄清一件事。” “我想跟你離婚,只是因為我對這樁婚姻感到很疲倦。 并不是因為我喜歡誰,又或者想和誰在一起。 我只是單純的覺得兩個不相愛的人硬生生捆綁在一起,你難受,我也不好受。” 兩個不相愛的人…… 嚴毅眼底的光瞬間就暗了下去。 所以即便她和沈鈺的那段是烏龍。 可她不愛他,卻是真的。 也是。 如果她愛他,就不會對他夜不歸宿不管不問。 嚴毅不是那種特別會挽留人的人,他不想離婚,卻又不好意思明說, “如今南家沒落,你要是跟我離婚,你住哪?” 南公館已經被封了。 除了嚴家,她根本無處可去。 “我自有去處,這個你不必擔心。” 在得知南明澤重度癱瘓后,南明溪就知道自己日后該去哪了。 她知道即便自己的哥哥重度癱瘓,慕容錦也不會讓他離開他的眼皮底下。 所以,她要去軍區醫院。 她要去照顧大哥。 “一定要離嗎?” 嚴毅小心翼翼地看著南明溪,渴望在她的眼睛里找到一絲對自己的情意。 可是,沒有。 她的眼睛很清明,清明到他足以看到,那里面,沒有他。 南明溪點頭,“不管你是同情我也好,還是念在五年的夫妻之情上,想要幫我一把也好。 不過我去意已決。” 她語氣鄭重而認真地說,“我想離婚,不是一時置氣,而是深思熟慮。” 嚴毅抿了抿唇,有點不高興的別開頭, “我沒有要同情你,我只是……” 他紅著耳根,明明都快三十歲的人了。 卻還像個純情少男似的。 南明溪不是不諳世事的少女,不會看不懂嚴毅為什么忽然羞赧的原因。 她微微咋舌,對嚴毅有可能喜歡上她的想法,感到有點不可思議。 但是很可惜。 太遲了。 她的心,封閉太久,久到她不會愛人了。 知道嚴毅對她不是沒感情的。 南明溪并沒有因此感到慶幸。 反而覺得他忽如其來的喜歡,有可能會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她格外殘忍地說, “嚴毅,當年嫁給你,非我所愿。與你將就五年,我覺得身心疲倦,我不想在將就過日子了。” 默了默,她才又說,“何況你父母也不會同意我再繼續當你們嚴家的媳婦。” 南明溪說這話的時候,樓下的嚴父和嚴母就正好在說嚴毅趕緊和南明溪離婚的事情。 由于說的太大聲。 南明溪都聽到嚴母那句‘落地的鳳凰不如雞’了。 嚴毅自然也聽到了,他下意識起身去把臥室的門給關上了。 南明溪看著他這個舉動,微微扯了扯唇,笑了。 可似乎,又沒笑。 她的表情,更像是在輕嘲什么。 南明溪看著張口意圖解釋什么的嚴毅,率先說道, “其實我真的不是那種特別能受氣的人,我性子雖好,但我也有脾氣的。 我不想自己日后的每天都活在勾心斗角,互相埋汰里,這樣,實在是太累了。” “嚴毅,你的父母不可能再接納我,而我,也不愿意留在這里受氣。” 她抬眸看向嚴毅,很決然地說, “所以,離婚吧。對你,對我,都好。” 南明溪的話,嚴毅一句都反駁不了。 他的父母勢利眼。 如今南家沒落,他父母恨不得他跟南明溪斷得一干二凈。 就連剛剛上樓時,他們都在說讓他趕緊和她離婚的事情。 其實只要南明溪說一句,她想繼續下去。 嚴毅也不是不能為了她跟父母力爭到底的。 可南明溪的一句嫁他非她所愿,與及將就二字。 讓驕傲的他,說不出任何一句挽留的話。 “好,我同意離婚。” 嚴毅聲音干澀地應道。 南明溪點點頭,隨后又說, “就今天吧。” 嚴毅沒想到她會這么急,愣了一下。 南明溪解釋,“弄好這一切,我才放心去照顧我大哥。” 嚴毅終于明白她剛剛所說的自有去處,指得是哪兒了。 他目光帶著幾分憐憫,“你要到慕容錦的眼皮底下去討生活?” 南明溪搖頭一笑,“討生活倒不至于,他都能大度地將我送到嚴家,想必日后也不會特意為難我。” 這話嚴毅沒法反駁。 - 辦個離婚證還是挺快的。 比領證的程序要快許多。 長達五年的婚姻,終于在這一刻,得以結束。 南明溪就像是同于掙扎束縛她的枷鎖,無比的解脫。 再也不用特意演戲,真好。 將離婚證收進包里,南明溪揮手跟嚴毅道別。 “先走了,拜拜。” 她用的是拜拜而不是再見。 顯然,她是想好了余生,與他不再見了。 明明今日陽光明媚。 明明他穿著大衣,裹得嚴嚴實實。 可嚴毅卻覺得今日格外的風尤其刺骨。 呼呼的寒風刮在他臉上,刮得眼角濕潤,莫名地想要落淚。 奇怪了。 怎么今日的風如此之刺骨? 在南明溪剛要去打車,準備前往南明澤所在的軍區醫院。 嚴毅忽然喊住了她,“溪溪。” 南明溪停下腳步,回身看向他。 臺階上,他的神情,是她從未見過的落寞和黯然。 這樣的嚴毅莫名地讓人覺得心疼。 可南明溪也只是眸光微閃,心卻無一絲波瀾。 她紅唇輕啟,淡淡地問道, “還有事嗎?” 猶豫了許久,嚴毅才支支吾吾地問她, “這些年來,你有沒有一瞬間,曾對我動過心?” 南明溪微愣,隨后搖了搖頭, “沒有。” 嚴毅苦笑。 隨后像是賭氣一般,他也回了她一句, “我也沒有。” 也沒有什么。 南明溪沒問。 她笑了笑,應了聲,“那挺好的。” 昨晚她離去的背影讓他的心臟宛如上千萬只螞蟻在撕咬一般,格外的不好受。 不想再看她離開,嚴毅索性自己先轉身離開。 轉身的瞬間,他滿眼落寞。 根本就沒有什么失而復得。 因為他從一開始,就不曾擁有。 看著嚴毅頭也不回地離去的背影,南明溪微微呼了一口氣。 她其實騙了他。 她動過心的。 只是心動還沒有轉化成愛戀。 他忽如其來的冷落,便將她那剛剛燃起的心動之火,給澆滅了。 她是個很理智的人。 不會輕易喜歡上一個人。 怕被辜負,所以她不愿意投心其中。 剎那的心動,就像是煙火。 火光燃盡,心動易不存在。 南明溪不說自己心動過,只是不想平添麻煩。 若被嚴毅知道她曾心動過,搞不好他會來糾纏她。 她不喜歡三心二意的男人。 特別不喜歡。 - 宮里。 慕容錦剛開完國會出來,他的暗衛就忽地上前在他耳邊說, “國主,南三小姐說要親自照顧南大少,說是請您通融一下。” 慕容錦一愣,“她要親自去照顧南明澤?” “是的。” 慕容錦抬手敲了敲手背,倒也沒有拒絕,“讓她去。” “是。” - 晏城。 不知道是不是連續三日勞累奔波,加上情緒緊張之際還遭遇了被綁炸彈一事。 顧清煙很不幸地,在回晏城的路上,發起了高燒來。 等顧清煙退燒醒來,已經是回晏城的第二天了。 意識稍微清明一些后。 顧清煙便跟跟陸寒生打聽南明溪的消息。 陸寒生對南明溪談不上怨恨。 他如實跟顧清煙匯報帝都那邊的情況。 “慕容錦在直升機上裝了衛星定位系統,南明溪他們前天的凌晨就被慕容錦帶人給抓回來了。” 顧清煙幾乎是下意識地問, “那她現在怎么樣了?” 陸寒生說,“南老爺子在被擒的當晚,便自裁了。 南明澤意圖逃跑,不幸被大車撞上,重度癱瘓。 南明溪好像和她丈夫離婚了,聽說還自請去軍區醫院照看南明澤了。” 好好的一個家,說散就散了。 顧清煙依偎在陸寒生的懷里,不由感到唏噓, “這上一代人造的孽,卻要下一代人跟著承擔。” 顧清煙假設性地問陸寒生, “你說南老爺子若事先知道自己的家族會落得這般田地,他可會后悔當年那樣對慕容一族?” 陸寒生搖頭,“我想他可能更后悔當年沒有徹查清楚慕容一族還有人生還。” “人一旦有了野心,便很容易失了良心。” “南老爺子可能會悔,但我認為,他悔的不是聯合君,溫兩家滅了慕容皇族。 而是悔在自己一時疏忽,漏了一條魚沒有打死,造成了如今錯失高位的好機會。” 聽了陸寒生的話,顧清煙只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被男人所謂的野心給怵的。 “搞不懂你們男人。” 她嗔道。 “你懂我就行了,不必懂他們。” 陸寒生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閉著眼,癡迷地嗅著她身上的味道。 “嗯。” 顧清煙剛退燒,身子還是有點乏。 她閉著眼在陸寒生的懷里蹭了蹭,有氣無力地說, “好累,還想睡覺。” 陸寒生低頭在她飽滿的額頭上親了親, “睡吧,我去接辰辰放學。晚點再叫你起來吃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