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你得承受和我同等的傷害,我這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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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的上傅錦瑟被關在類似牢房的密室里。 照片上的傅錦瑟并沒有看鏡頭,而是看著密室的鐵欄窗戶,那雙傲清冷的眼眸絲毫不見任何慌張和恐懼。 厲衍指腹輕輕地撫過屏幕上,傅錦瑟的面頰。 他眼底掠過一絲森然的戾氣。 自從她跟了他后,他從不舍得讓她吃一絲苦頭。 可這些人竟敢把她關在潮濕且暗無天日的地牢,真是該死! 厲衍握緊拳頭,拳頭的關節被他捏的咯吱咯吱的作響。 他并沒有回復對方,而是讓情報部的人幫他偵查信息號碼的id。 不過對方顯然知道他的身份,早就做了防追蹤準備。 情報部的人追查過去,顯示是個太空號,根本定位不到對方正在的地理位置。 厲衍得知是個太空號,氣得一拳錘在了桌子上。 身為情報部部長,鐘靈在厲衍命人查號碼的時候,就在厲衍的身旁。 和厲衍做了協議夫妻兩年,鐘靈知道厲衍的脾氣極差。 但此時此刻,還是厲衍如此陰戾的模樣給嚇了一大跳。 她看了一眼照片,像是想到了什么,當即對厲衍說, “阿衍,你先別急。” “當務之急,得確定傅小姐是否還活著,阿衍,你給他們回信息,盡量讓他們給你錄視頻過來,” 厲衍也稍微冷靜了一些。 他打字回復對方,【我怎么知道人是不是真的在你手上?是不是還活著?】 對方如鐘靈所愿那般,發來了一個只有幾秒的視頻。 視頻里,對方用腳踢了踢了一下傅錦瑟,讓她跟厲衍打招呼, 但傅錦瑟顯然知道他的意圖,就是抿著唇,不做聲。 視頻的結尾,是對方一腳踹在了傅錦瑟的身上,令她發出了痛楚的悶哼聲。 厲衍看著傅錦瑟被踹,眼睛瞬間就猩紅了起來。 “老子都舍不得讓她疼一下的人,他們竟然敢上腳踹!” 厲衍一腳踹翻跟前的椅子,額上的青筋突突地上漲,如同一只暴怒的獅子,隨時都會暴走。 “別讓我知道他們是誰,不然我必撕了他們一層皮!” 鐘靈看著如此暴戾,好像隨時都會暴走的厲衍,難免有點心驚。 她知道厲衍愛傅錦瑟,卻不知道傅錦瑟對厲衍的影響力會如此之大。 她不敢想象,若傅錦瑟因此出了什么事情,厲衍是不是會就此瘋掉。 思及此,鐘靈更是不敢放過任何一個線索。 手里握著無線耳機,不斷地重復聽,看視頻里的內容。 終于。 像是發現了什么有用的線索。 鐘靈猛地將視頻暫停,隨后將踹了傅錦瑟一腳的那人的手放大。 看到對方手腕處的刺青圖騰,鐘靈瞳孔微微一縮。 一些不堪的畫面隨之而來。 鐘靈的呼吸忽然變得有些急促。 她邊喘息,邊聲音發顫地和厲衍說,“我知道這個圖騰。” 意識到自己情緒過激,鐘靈不由抬手按了按眉心,深呼吸了一口氣,才又繼續往下說, “是君瑾瑜讓人綁了傅小姐。” “君瑾瑜?”厲衍驀地一愣,“你確定是他嗎?” 不是厲衍不信鐘靈的話,而是這位君家大少爺,是出了名的淡泊名利。 君家人在想方設法的奪權,唯獨這位大少爺,一心追求藝術。 鐘靈捏緊拳頭,閉眼說道,“我很肯定,也很確定,是他。” “這個刺青圖騰,這是君瑾瑜的專屬圖標,無論是君瑾瑜還是他身邊的人,都有這么一個圖騰,不過位置不同而已。” 那個讓她絕望又無助的雨夜,這個圖騰是她揮之不去的噩夢。 她永遠都忘不掉,就是這么一個胸口刺著這么古老圖騰的男人不顧她的哀求,像個惡魔一般,狠狠地奪去了她身為女子的貞cao。 她更想不到,那晚的人像頭餓狼一般侵犯她的人,竟然就是那位風度翩翩,被世人追捧的鋼琴藝術家君家大少爺,君瑾瑜! 若不是一次偶然的機會,她湊巧看到赤身的君瑾瑜。 她都不知道對方就是那個侵犯了她貞cao,害她未婚先孕的渾蛋! 這個圖騰,她即便是化成灰,都記得。 也許是這事過于突兀了,突兀到厲衍找不到君瑾瑜為什么會這樣做的理由, “他一向不參與君家的計劃,為什么會忽然綁走瑟瑟?” 鐘靈苦笑,“阿衍,我想我們都被蒙騙了。” “君家里,最想要那個位置的人,恐怕正是君瑾瑜。” “他沒有表面那般的淡泊名利,他從一開始,就在聲東擊西。” “你看啊。君家和南家明斗暗斗這么多年,哪個人沒有挨過刀子,可偏偏君瑾瑜就沒有。” “他進藝術圈,將自己塑造成不愛政權,只愛藝術的假象,讓所有人都下意識忽視他的存在。” “那個壟斷豪門的計劃,怕也是出于他之手。” 厲衍就是一個粗大漢,行軍打仗。 他敢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 可論心計這方面,厲衍是真的一般般。 厲衍一想到外界對君瑾瑜的傳聞,以及自己都覺得他是真的淡泊名利,不禁為對方的心機和謀劃,感到細思極恐。 “如果壟斷晏城豪門計劃的人真的是他的話,那他這心計,實屬恐怖。” 鐘靈又看了一眼視頻,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忽地又說, “君瑾瑜在郊外有棟半山腰別墅,我懷疑傅小姐,就被關在那。” 視頻里的聲音很安靜,不像是在市區。 “我派人去探探。” 厲衍說。 鐘靈卻說,“先別輕舉妄動,君瑾瑜這人心思縝密,我們不能貿然行動,以免打草驚蛇。” “我無法讓瑟瑟待在那多一秒。” 厲衍紅著眼說,“她那么愛干凈。” 可那些人卻把她關在潮濕臟亂的地牢里,讓她與四腳蟲為伍。 鐘靈看著一遇到傅錦瑟,就六神無主的厲衍,微微嘆了一口氣。 “我有辦法。” 厲衍下意識抬眸看向她,眸底帶著不解。 鐘靈略微諷刺地說,“君瑾瑜愛慕過我,我若約他見面,他必定不會拒絕我。” “等我把他支開,你再帶人前去營救傅小姐。” “委屈你了。” 厲衍雖然覺得這樣有點委屈鐘靈了,但這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何況他是真的無法讓傅錦瑟待在君瑾瑜的手里太久。 “委屈什么啊。”鐘靈搖搖頭,“跟我你還客氣什么?” 厲衍笑了笑,“回頭請你吃好吃的。” 鐘靈也跟著一笑,“把傅小姐救出來后,你們也別再慪氣了。” “我看得出來,你們對彼此,都還有感情,何必為了過去的事情折磨雙方呢。” “我還是那句話,孩子的事情也許另有隱情,你應該去查清楚,身為一個母親,我始終覺得傅小姐不是那種狠心的人。” “嗯。” 經由此次。 厲衍也不想去追究當年傅錦瑟為什么要打掉孩子。 他不想再和她浪費時間在這些沒意義的事情上了。 —— 一間雅致淡雅的包間里。 身穿白色休閑西服,舉止優雅謙和的男人面帶笑意地望著坐在他對面,清秀靈動,即便為人母,卻始終有著少女神韻的鐘靈。 他親自給鐘靈倒了杯茶。 將盛好茶水的茶杯推到鐘靈面前,他謙謙有禮地笑道, “難得鐘小姐會主動邀瑾瑜會面,瑾瑜實在是深感榮幸。” 鐘靈面色淡淡地睨著眼前這個披著人皮的畜生,勾唇譏笑, “行了,君大公子本就不是謙和的人,何必裝出這么一副令人惡心的模樣。” 君瑾瑜收起了臉上虛假的笑意,原本一雙謙和有禮的眼眸,此時就像是一只饑餓的野獸直勾勾地盯著鐘靈。 他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意味不明地說了句, “小寶長得越來越像我了。” 鐘靈聞言,如同被激怒的小狼崽,嫉憤如斯地瞪著他, “君大公子惡心的手段可真有一套。” “我和阿衍的孩子怎么可能會跟君大公子長得相似。君大公子若實在喜歡給人當爹,不妨自己找個女人生一個!” 君瑾瑜非但不怒,反笑, “鐘大小姐,自欺欺人可不好。” “不管你怎么否認,都否認不了小寶身上流著跟我同樣的君家血脈,你更否認不了,他長得越來越像我的事實。” 鐘靈死死地握緊拳頭,驀地又想起了兩年多以前的那個雨夜。 眼前男人的臉和雨夜那個惡魔的臉重疊,她恨得她咬牙切齒, “畜生!” 她起身,欲要揮拳攻向君瑾瑜。 不料卻被君瑾瑜輕輕松松地握住。 君瑾瑜握住鐘靈的手腕,一把將她扯到了自己的腿上。 被迫坐到君瑾瑜腿上的鐘靈胃里一陣反感,她氣惱地低吼, “放開我!” 君瑾瑜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還將頭埋在了她的頸窩里,如同一只野獸一般地嗅了嗅。 君瑾瑜的舉動成功惡心到鐘靈了,鐘靈渾身都在抗拒。 她一邊掙扎,一邊氣罵,“你個死變態,給我死開!” 君瑾瑜兀自地將鐘靈擁進懷中,埋頭在她的頸肩上癡迷地嗅著她的氣息。 君瑾瑜的靠近讓鐘靈覺得好惡心。 她渾身都布滿了抗拒和抵觸。 鐘靈拼命地掙扎。 掙扎不過,她直接抬手去薅他額前的頭發。 “你其實可以再用力一點。” 君瑾瑜非但沒有因為她的舉動而發怒,反而還調笑起了她來。 鐘靈氣的腦子都差點炸。 為了讓君瑾瑜松開自己,鐘靈不惜頂著會徹底惹怒他的后果,直接賞他一耳光。 啪的一聲。 包廂里的氣息原地降了好幾個溫度。 鐘靈趁君瑾瑜發愣的瞬間,起身從他腿上跳了下來,直接躲得遠遠的。 君瑾瑜抬手撫了撫自己被扇紅的臉頰,詭秘地沖鐘靈勾唇笑了笑,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鐘靈,“……”這人是真的有病。 而且看上去,病得還不輕。 鐘靈原本不想問的,但她沒忍住, “君瑾瑜,我到底哪里惹你了,你當年要那樣對我!” 君瑾瑜眸光稍微沉了幾分。 他放下撫摸臉頰的手,起身走向鐘靈, “小靈兒記性可真是不好。” “也對,于你而言,當年的我不過是你利用來逃跑的工具,你利用我逃出去了,自然就不需要我了。” 鐘靈像是想起了什么,瞳孔微微放大。 她震驚地看著君瑾瑜,隨后便是一臉驚喜地說, “你是小矮子,你沒死,真是……”太好了。 鐘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君瑾瑜給打斷了, “是啊,我就是當年那個被你利用完后便一腳踹之的小矮子。” 君瑾瑜面色陰翳地走向鐘靈,眼底是劃不開的陰霾。 鐘靈被君瑾瑜身上的恨意給嚇到。 她跌坐到了沙發上,怔怔地看著他,下意識搖頭, “不是這樣的,我沒有不管你,我……” 還沒等鐘靈的話說完,君瑾瑜便俯身捏住她的下巴,直勾勾盯著她的那雙眼除了恨意隱約還藏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痛苦。 他說,“小靈兒啊,你知不知道當年我等了你多久? 我從白天等到天亮,又從天亮等到天黑,手指頭都被折斷了好幾根,可我始終沒等回你。” 他帶著恨意地質問她,“不是說好逃出去就帶人來救我的?你怎么說話不算數?嗯?” 鐘靈被他逼問的眼眶都紅了,她無意識地道歉。 “對不起。” 她沒有說話不算數。 她只是路上出了點意外,導致她帶爸爸趕回去的時候,他已經不見蹤影了。 “對不起?” 君瑾瑜意味不明地嚼著這三個字,隨后冷冷一笑, “一句對不起,你便想將你賜在我身上的痛苦抵消?” “你知道當年我有多絕望嗎?那些人的手段又有多殘忍嗎?” 君瑾瑜輕輕地拍了拍鐘靈的臉頰,無視她布滿淚痕的俏容,恨恨地說, “小靈兒,你得承受和我同等的傷害,我這恨,才能抵消啊。” “對不起。” 鐘靈不知道自己逃走后,他到底都經歷了什么。 但她曾在那些人的手底下度過幾日,也曾目睹過那些人虐待那些被拐來的孩子的手段。 她能想象得到他當時的處境一定很艱難。 他一定也遭遇了那些孩子曾經歷過的對待吧。 甚至,有可能比那些孩子受到的對待還要殘忍。 因為他幫她出逃了。 “對不起這三個字太輕飄飄了。” 他重重地捏起她的下巴,冷眼逼視著她, “早在好幾年前,我就認出你了,我以為你也會認出我,可你沒有。我一直在等你給我解釋,解釋當年為什么不帶人回來救我,可你卻將我忘得一干二凈。” 鐘靈愧疚地望著他,一句話都反駁不了。 這幾年,她和他見過幾回的,她確實沒認出他。 君瑾瑜又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約我見面,是為了什么嗎?” 鐘靈怔怔地看著他。 他如同撫摸戀人一般,溫柔地撫摸鐘靈的臉頰,只是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夾著刀子, “為了幫你的心上人救他的心上人,你不惜以身冒險,你可真是高尚啊。” 他冷笑,“怎么?不怕我跟兩年前一樣,上了你? 還是說你為了幫厲衍,不惜做到將自己送上來讓我再上一次?” 鐘靈面色發白地看著君瑾瑜,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確實有想過自己來找他,說不定會再度被侵犯。 可她還是來了。 厲衍見不得傅錦瑟受苦受罪。 同樣的,她見不得厲衍為其茶飯不思。 鐘靈略微無力地吐了一句話, “不管你信不信,當年我沒有丟下你,我有帶我爸爸回去的,只是去晚了。” 君瑾瑜似乎并不接受她的說辭。 又或者于他而言。 她為什么沒有帶人回去救他,不重要了。 畢竟人失望太多次,便并不抱所望了。 君瑾瑜曾經為她找過許多說辭。 甚至想過,只要她認出他,他可以不追究她當年為什么沒有回來帶人回來救他的事情。 畢竟當時她也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 可她沒有認出他。 從幾年前,他就頻頻出現在她面前,甚至還暗示過她,她都沒有想起他是誰。 所以她當年到底為什么不帶人回來救他,根本不重要。 君瑾瑜現在只想讓她感受一下與他平等的對待與絕望。 君瑾瑜輕輕地撫摸鐘靈的臉頰,意味深長地說了句, “鐘靈,就讓我好好地看一看,你為其付出的男人,心里是否有你的一席之地。” “你想做什么?” 鐘靈的心里騰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玩個游戲而已。別慌。” 君瑾瑜笑,“我就是想看看在厲衍的心中,你和傅錦瑟,誰更重要一些。” 【作者有話說】 看到你們幾個小可愛說想看趙和林的完整版,回頭等錦瑟的番外開啟,可以找機會,插點他們之前的劇情進去哈,你們也別太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