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就在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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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詭異。 他為什么會夢到jiejie過世的戀人? 唐斐百思不得其解。 他煩躁的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點開百度,輸入了一條詞條。 【心臟移植后,經常夢到一些和自己無關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唐斐發現這個問題,不止他一個人問過。 他一搜索,下面就跳出了一條類似的詞條。 下面還有不少網友的回復。 ——這么玄幻的嗎? ——樓主夢到的是不是原先心臟捐獻者的記憶哦? ——要真的是捐贈者的記憶,那也太玄幻了。我以為心臟移植,繼承捐獻者的記憶只存在于小說和電視劇里,沒想到會在現實里出現。 ——國外某個精神免疫學的博士曾說過,人類身體擁有記憶功能,而心臟又有喚醒記憶的功能。 ——某位心理學博士也曾將器官移植后的改變現象稱為“細胞記憶”。 他所提出的假說稱:細胞擁有人體整套基因,器官移植患者會“繼承”來自捐獻者部分基因,類似形成記憶的細胞條件反射。 ——據科學家的統計數據顯示:器官移植患者在術后性格趨向于捐獻者性格特點的案例至少有70例。 ——上面的網友未免將事情說得太玄乎了。 哪有人移植心臟,就能繼承上一任心臟主人的記憶的。 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樓主多半是電視劇看多了。 ——繼承記憶這個我覺得有點玄幻了,不過我身邊倒是有個朋友,移植心臟后,性格大變,以前不愛學習的他,忽然愛上了學習。 原來給他捐贈心臟的人,曾是一位高學歷的博士生。 網上也有許多類似心臟移植后性格轉變的例子,不過繼承記憶這個,確實有點天馬行空了。 唐斐看著詞條下的回復,愣了好半晌。 他移植心臟后,性格方面,確實大有不同。 以往不愛噴濃郁香水味的他,忽然喜歡上了。 他素來不愛穿西裝。 可有一天,他經過某家西裝店,看到櫥窗立著的模特身上的寶藍色西裝,沒忍住,進去試了一下。 不僅如此。 他以前很多不愛吃的菜,也莫名其妙地變得愛吃。 若說移植心臟后,性格有所改變,可為什么,他會接二連三的夢到jiejie過世戀人的過往? 難道給他捐贈心臟的人,是jiejie過世的戀人?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唐斐便立馬搖頭否決了。 在唐斐的認知里,陸寒廷是在三個多月以前遇害身亡的。 醫生說過,給他捐贈心臟的人,是在他手術那天,才過世的。 所以絕不能是jiejie過世的戀人給他捐的心臟。 至于他為什么會連續夢到對方,這個他也想不明白。 難道是對方知道他在追求jiejie,故而托夢給他? 可托夢也不該是讓他夢到他自己的過往才是。 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唐斐想不明白,索性懶得再想。 一個夢罷了。 唐斐將手機放回床頭柜上,沒有再多想,重新躺回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了百度上的詞條。 唐斐再度入睡的時候,他又夢到了陸寒廷。 他夢到對方站在一棵參天大樹下。 西裝革履,光鮮亮麗。 他微微回頭,好像在看著他。 他看到他嘴巴動了動。 他好像在說,“請帶著我的那份愛,好好愛她。” 夢醒。 唐斐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連續做了兩個夢的他眼底下泛著淡淡的淤青。 精神也有點不濟,像極了縱欲過度。 唐斐掀開被子,下床走進洗漱間。 他彎身站在洗漱間的洗手池邊,打開了水龍頭。 剛要低頭洗臉的時候。 他忽然看到鏡子里的自己,不知道怎么的,就變成了陸寒廷的樣子。 他看到鏡子里的人對他說, “好好愛她。” 唐斐呆住。 他低頭,拼命地往自己的臉上潑水。 再度抬頭的時候,鏡子里哪有什么陸寒廷,分明就是他自己。 唐斐覺得自己是讓昨晚的夢和那些網友說的話給影響了。 他刷好牙,將自己并不怎么明顯的胡須刮了一下,便出了洗漱間。 換衣服的時候,他下意識便要去取掛在衣柜里的西裝。 在手即將觸碰到西裝的時候,他猛地頓住。 愛穿西裝的人不是他…… 唐斐就像是在跟誰賭氣一般,拿起一旁過往自己素來愛穿的白襯衫和工裝褲,直接往身上套。 如今天氣冷,他便在外頭穿了一件牛仔外套。 換好衣服,唐斐站在全身鏡面前,看著里頭年輕,還有那么一丟丟酷的自己,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才是原本的他。 噴香水的時候,唐斐又下意識地拿起了那款陸寒廷昔日常用的那款香水。 但準備噴的時候,他又猛然驚醒,忙將其放下。 拿一起一旁自己以前最愛噴的橘子味,俗初戀味道的香水往身上噴了噴。 聞著那股淡淡的橘子香,唐斐滿意地出門去律所了。 唐斐到的時候,阿雪還沒到。 唐斐知道阿雪的上班時間一向規律。 所以他在阿雪上班前一分鐘,提前去茶水間,幫她泡好咖啡。 剛把咖啡放到桌子上,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推開,跟著,穿著女士西裝的阿雪知性干練地走了進來。 看到唐斐的瞬間,阿雪愣了一下。 許是他最近一個月都是穿西裝的,忽然換回原先的小奶狗風格,讓她驟然耳目一新。 阿雪輕挑了一下眉梢,客觀地評價說, “你還是更適合這樣的穿衣風格。” 律所里只要不是去見客戶,都不需要穿得太正式,平常穿著就行。 唐斐不過是個實習生,就更沒有那么講究了。 雖然唐斐穿西裝的樣子挺好看的,但阿雪總覺得他太嫩,太小了。 穿西裝有種在強行裝大人的感覺,會有那么一丟丟突兀。 聽到阿雪的夸贊,唐斐露著八顆大白牙笑了笑, “我也覺得這樣穿更符合的氣質。” 唐斐笑起來有兩顆尖尖的小虎牙,嘴角還附帶兩個淺淺的梨渦,真的……很甜,很治愈人心。 阿雪覺得自己拿唐斐沒辦法。 大部分原因來至于他那笑起來,格外治愈人心的笑臉。 他純真治愈的笑顏真的能暖到你心里去。 對上他的笑顏,總是能讓人不自覺地跟著嘴角上揚。 阿雪走到辦公桌椅上坐了下來。 唐斐立馬站到她身旁。 聞著他身上傳來的淡淡橘子香,阿雪不由晃了晃神。 這陣子,他一直噴著陸寒廷生前常噴的那款香水。 他忽然換掉,阿雪心里有著說不上來的空落。 那種感覺就好像。 陸寒廷這個人,真的要徹底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她在這人世間,再也尋不到任何跟他有關的事與物了。 “怎么忽然又換回原來的香水了?” 阿雪沒忍住,問了唐斐一句。 唐斐看著她那雙明顯帶著悲傷的眼眸,心頭微微刺痛了一下。 “jiejie之前不是說那款香水不適合我么,我想了想,也覺得那款香水太濃郁了,不符合我小奶狗的氣質。” “嗯。” 阿雪落寞地垂下眼眸。 換了也好。 也省得她總是聞著他身上的香味,緬懷陸寒廷。 話雖如此。 阿雪卻還是忍不住落寞難過。 阿雪的表情,唐斐都看在眼底。 他忽然想起他第一次噴那款香水時,阿雪明顯不對勁的神情。 那個荒唐的念頭再度冒了出來。 唐斐沒忍住,問了阿雪一句, “jiejie,我之前噴的那款香水,是不是陸律師常用的男性香水?” 阿雪愣了愣。 也不欺瞞他,她微微點了點頭,“嗯。” 唐斐的神情隨著阿雪的點頭直接僵住。 他握緊拳頭,似是想起了什么,忽地又問她, “jiejie,陸律師真的是三個月以前遇害的嗎?” 阿雪搖頭,“不是。” 唐斐聞言,身體驀地一僵。 有什么真相,要呼之欲出了。 “他是在你做心臟移植手術的那天,為了救我,被人開槍打死的。” 也許是跟唐斐也那么熟悉了,又或者是想要借此讓唐斐死心。 她很直接地說道,“他為救我而死,所以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會忘記他的。” 唐斐幾乎是在阿雪的話語剛落,便忽然問道, “jiejie,他遺體是不是捐贈了?” 阿雪詫異地看向他, “你怎么知道?” 他怎么知道? 唐斐抬手撫了撫自己的心口,苦澀地扯了扯唇角。 原來他身體里的這顆心臟,是屬于陸寒廷的。 難怪他手術后,總是會莫名其妙地夢到他。 難怪他對jiejie的喜歡,忽然升華了好幾倍。 原來那份喜歡里,除了他原先的感情,還有陸寒廷的。 唐斐覺得自己可能需要冷靜一下。 他跟阿雪說了句,“jiejie,我去下洗手間。” 沒等阿雪回話,他便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阿雪的辦公室。 阿雪疑惑地看著唐斐的背影,不解地擰起了眉梢。 他這是怎么了? 這時。 阿雪擱在辦公桌上的手機屏幕忽然亮了起來。 是小五發來的。 小五在微信里說,【小嫂子,我打聽到廷哥遺體的去處了。】 阿雪面色一喜,剛要當即打字詢問他遺體的去處,就看到小五發來信息說, 【廷哥的心臟被移植給了姓唐的男人,眼角膜給了一個五歲的小女孩。】 下面他發來了兩張照片。 【這是兩位受贈者的照片。】 阿雪看著第一張的照片,瞳孔微微放大。 她點開照片。 想要確認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點開后,照片上,唐斐清雋絕美的臉龐,就更加的立體清晰了。 阿雪無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她怎么都想不到,陸寒廷的心臟,竟然捐給了唐斐。 難怪他走的那天晚上,唐斐忽然就找到了心臟源。 也好。 一想到在這個世界上,陸寒廷的心臟在另一個人的身體里跳動,她就忍不住為他歡喜。 他并沒有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的太徹底。 小女孩會帶著他的眼角膜,替他多看這人世間幾十年。 唐斐……也會帶著他的心臟,連同他的那一份,一塊活下去。 眼淚從眼角處洶涌地溢出。 阿雪不知自己到底是歡喜過度,還是難過他真的不在了。 總之,眼淚如泉涌,讓她止都止不住。 唐斐回來的時候,阿雪已經止住眼淚,正常辦公了。 只是她眼尾泛紅,還是讓唐斐看出了她剛剛哭過。 唐斐心頭一陣鈍痛,手幾乎是不受控地撫上她泛紅的眼角, “怎么哭了?” 他撫摸她的舉止太像陸寒廷了,以至于阿雪有那么一瞬間,產生了一種陸寒廷回來的錯覺。 她下意識握住唐斐的手,嘴里也跟著脫口而出,“寒廷,是你……” 話音剛落。 阿雪和唐斐都僵住了。 阿雪早在抬眸的瞬間,就清醒了。 她忙松開握著唐斐的手,“抱歉。” 過往她竟沒發現,唐斐的身上,竟然有幾分陸寒廷的影子。 這是阿雪頭一回將他當成陸寒廷。 得知心臟真相的唐斐心情很是復雜。 “jiejie,你是不是知道了?” 他何其聰明,豈會看不出阿雪的不對勁。 “知道什么?”阿雪倒是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問他。 唐斐苦笑,“知道他的心臟被移植給了我。” 阿雪看著他,半晌,才點頭嗯了一聲,“剛剛知道的。” 唐斐微笑,那笑帶著幾分落寞,“難怪jiejie會忽然將我當成他。” “對不起。” 阿雪垂眸,很是慚愧。 她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什么會以為他是陸寒廷。 許是他說話的語氣太像他,撫摸她眼角的動作,也像極了他。 她一時魔怔,便以為是他回來了。 “不怪jiejie,我知道,受心臟的影響,我現在有很多習慣都在向他靠攏。” 他忽然語出驚人地來了句, “jiejie,你說會不會有一天,我會被他所取代?” “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阿雪驚愕地看著他,不懂他為什么會產生這樣荒唐的想法。 “jiejie,我時常夢到他。”唐斐漫不經心地說,“我在想,會不會有一天,當我夢到他的全部過往,是不是就會被他的意識占領大腦。” “你說那個時候,唐斐還會是唐斐嗎?” 他的話太天馬行空了。 他是他,怎么可能會被別人的意識占領大腦呢。 阿雪不知唐斐為什么會產生這種荒誕的想法,她無語地吐槽他, “你科幻片看多了吧?” 唐斐微笑,“可能是吧。” 他忽地又問阿雪,“jiejie,如果,我說如果,他的意識真的能借我的身體重生,你會不會很高興吧?” 阿雪覺得這孩子科幻片看錯了。 她抬手在他的腦門彈了一下, “別說這些無厘頭的事情。” 頓了頓,她又說, “唐斐,鳩占鵲巢不是他的作風。” 陸寒廷不會為了活下去,就去強占他人的身軀。 他連死都想做個好人,他又怎么會做出侵占他人身體的行為。 阿雪的話讓唐斐愣了愣。 他抬手撓了撓腮,有點妒忌,又有點羨慕, “jiejie,你就不想他回來嗎?” “想。”阿雪很誠實地點頭,“我做夢都希望他能回來。” 她看著唐斐,眼里夾著無盡的悲傷,“可我也知道,他不會回來了。” 即便唐斐受心臟影響,身上有了陸寒廷的影子, 可他終究不是他。 這世間僅有一個陸寒廷。 誰都不可能取代他,誰也不可能成為他。 不想再和唐斐扯這些無厘頭的事情,阿雪打發唐斐出去, “你有那個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不如去資料庫,幫我找幾份類似這次官司的過往檔案。” 唐斐,“……” - 不知道是不是帝都那邊要變天了。 顧清煙明顯地感覺到陸寒生最近心思重了許多。 他本來都說好要戒煙了。 誰知道煙癮越來越重。 甚至好幾次,都背著她躲在書房里,抽了一宿的煙。 這日。 顧清煙和往常一樣,因為天冷尿多,不得不起來解決生理需求。 她伸手一探,身旁空空如也。 睜眼一看,果不其然,陸寒生又去書房了。 顧清煙先去將生理需求給解決了,然后披著厚重的浴袍,抬腳朝書房邁去。 抬手剛要敲門,誰知就聽到陸寒生嘶啞而憤怒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 “我不可能為了替你拉攏秦家,而接受秦雨彤的追求。” 顧清煙驀地一頓,抬起的手,沒有敲響的門板。 她站在門外,靜靜地聽著里頭的動靜。 “我不會讓我的妻子有任何不安,如果你執意要我如此,那我們之間的合作也只能終止了。” 對方沒想到陸寒生會如此抗拒這個提議,他納悶, “不過就是一場戲,你至于如此?” 陸寒生直白地說,“利用一個女人,太無恥,我陸寒生做不來這樣的事情。” “同樣的,我不會給任何女人靠近我的機會。 我不想讓我妻子覺得我有背叛她的行徑,即便只是演戲,也不行。 我不想給她帶來不好的陰影,請恕我不能從命。” 那頭的人嘆了一口氣,“知道你愛妻如命,倒不知你護妻如此。” “罷了罷了,你不愿,我也不強求你。” “謝謝體諒。” 陸寒生由衷地說。 “說的什么話,你我是互幫互助的關系,談謝謝,客氣了。” “不過……” 對方吸了一口煙,才又說,“若讓君家成功拿下秦家,到底是對我不太有利。” “還是得想個法子,讓君家拿不下秦家才行。” 陸寒生分析道,“趙家那邊,我已經聯系了趙君賀,他目前在跟他爸爭趙家的話事權,看進展,應該還不錯。” “至于秦家。” 他低頭噗嗤了一口香煙,“秦老爺子肯定是不會和君家為伍的。 但秦淮聲就是一條不會吠的狗。 誰也不知道下一秒,他會做什么。” 將吸進嘴里的煙霧輕輕噴出, “我會多盯著些那邊,盡量不讓秦淮聲得手。” “本來只要你答應秦雨彤的追求,趁機慫恿她爭下秦家話事權,就萬事大吉了,可你偏不要。” 陸寒生將燃盡的香煙頭掐滅在煙灰缸里, “男人之間的斗爭,沒必要扯上一個無辜的女人。” 對方調侃,“論紳士,我可比不上你,于我而言,只要能達到目的,凡事皆可利用。” 陸寒生冷笑,“所以才說你們搞政治的,心臟的很。” 對方回他一句,“彼此。” “沒事我掛了。” “行。” 陸寒生掐斷電話的瞬間,顧清煙推門走了進來。 陸寒生一愣,隨后下意識便要將桌上滿是煙頭的煙灰缸遮掩起來。 顧清煙看著他那做賊心虛的樣子,不由氣笑, “早就看到了,還藏什么藏?” 也不知道他到底抽了多少,煙味重得嗆人。 顧清煙走過去將書房的窗戶打開,讓其通通風,消消煙味。 陸寒生坐在辦公桌前,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小心翼翼地看著顧清煙的背影。 生怕她忽然大發雷霆,訓他一頓。 不過顧清煙倒是沒有發脾氣。 她打開窗戶后,便朝他走了過來。 她邁開腿,坐在了他的腿上。 陸寒生怕自己身上的煙味熏到她,不由說,“我身上有煙味。” “聞到了。” 顧清煙沒起來,仍舊坐在他腿上。 “不好聞。”陸寒生提醒她。 “還行。” 她只是不喜歡煙味,但不至于一點煙味都聞不慣。 見她不介意,陸寒生抬手托住她的臀,與她溫存,“怎么忽然醒來了?” “起來方便。” 陸寒生瞬間了然。 顧清煙抬手攬住他的脖頸,一雙瀲滟迷人的桃花眸盡是風情地睨著他, “剛剛的話,我都聽見了。” 她笑他,“陸寒生,我是真的沒想到你還挺守男德的。” 陸寒生低頭在她秀挺的鼻尖上蹭了蹭,眼神寵溺而深情地睨著她, “你那么小氣,要是我敢和別人的女人演戲,你還不得生剝了我?” 顧清煙也用鼻尖蹭了蹭他的,“生剝了你倒不至于,最多就是帶著你兒子改嫁別人罷了。” “不許。” 陸寒生低頭啄了啄她的唇角,“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顧清煙被他啄的眼睛濕漉漉的。 “只要你不背叛我,我便永遠都是你的。” 她抬手在他凸起的喉結上按了按,“陸寒生,誠然如你所言,我很小氣,所以,不許和別的女人逢場作戲。” “嗯。” 他抓住她的手,克制地滾了滾喉結, “陸寒生永遠忠于穆清煙。” 炙熱的吻,隨之落下。 顧清煙閉上眼睛,任由他在自己的口腔里肆意橫行,將她吻得氣喘吁吁。 書房的氣氛隨著吻升華。 陸寒生情動了。 他抱起顧清煙,欲要回房。 誰知道顧清煙忽然趴在他耳邊,聲線格外撩人魅惑地說,“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