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情況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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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傅錦瑟就在顧清煙的身旁,聽了電話那頭的人說的話,她將手里榨好的果汁遞給顧清煙, “許安對顧霜兒倒是情深意切,為了她,竟然做到這種地步。” 顧清煙伸手接過傅錦瑟遞過來的橙汁,不可置否地勾了勾唇, “我也沒想到他會如此看重顧霜兒,顧霜兒也算是一手好牌給打到稀巴爛了。” 她仰頭啜著果汁,“你說她都假死過一次了,為什么就是不長教訓?” “若她不作妖,我們也未必會知道她還活著。” 傅錦瑟端著自己的那杯果汁,在顧清煙的身旁坐了下來, “大概是她太見不得你好了。” “也是,她的性子決定了她的將來,希望這一次,能徹底永絕后患吧。” 顧清煙笑了笑,那笑絲毫不達眼底。 “會的。” 傅錦瑟看著顧清煙杯中的果汁,眸光閃了閃。 顧清煙沒有注意到傅錦瑟的目光,她覺得果汁挺甜的。 她低頭繼續啜了幾口。 喝完后,她還有些意猶未盡。 “錦瑟,你這橙子在哪買的,怎么這么甜?” 傅錦瑟看著她喝光了的空杯,眼眸微垂, “一個朋友的農場里摘來的。” “難怪。” 顧清煙了然地點了點頭。 “啊~” 顧清煙忽地打了一個哈欠。 不知道為什么,她忽然覺得有點困。 “奇怪,我白天明明剛睡過午覺,怎么這個點,就困了?” 傅錦瑟笑著說,“可能是最近天變冷了,人困頓?” 顧清煙努力瞪大眼眸,“不應該啊。” 像是想到了什么,顧清煙在眼睛閉上之前,猛地一把抓住了傅錦瑟的手腕, “錦瑟,你在果汁里下了什么?” 傅錦瑟見被識穿,索性也不瞞著她了, “煙寶,對不起,原諒我不能讓你參與這次的行動。” 傅錦瑟將顧清煙一把抱了起來,直接走向她的臥室, “你有家人,還有孩子,不該為了顧霜兒那樣的人臟了手。” “你放心,我不會再讓她有機會傷害到你了。” 像是知道傅錦瑟要做什么一般,顧清煙猛地搖頭, “錦瑟,不可以!” 傅錦瑟將顧清煙放到她的床上,溫柔地替她將額前的發絲撥到耳后, “好好睡一覺,等你睡醒了,一切都會塵埃落定的。” 傅錦瑟的眼底掠過一絲殺意。 顧清煙看著傅錦瑟,不斷地搖頭, “這和你沒關系。” “錦瑟,不要……” 顧清煙死死地拉著傅錦瑟的手,不讓她走。 可藥效發揮作用,她的眼皮越發沉重,最后閉上。 傅錦瑟坐在床邊,看著顧清煙熟睡的面容,眼底布滿了溫柔。 她孤家寡人一人。 沒什么可放不下的。 唯一放不下的,大概也只有她了。 不過沒關系。 可她的煙寶有疼愛她的家人,有心愛她的男人,她日后會幸福終身的。 就讓她成為她手中的利刃,替她解決掉對她不利的人。 傅錦瑟將被子給顧清煙掖好,起身走出了臥室。 昏睡的顧清煙像是感覺到傅錦瑟的氣息消失了,眼角溢出了一顆晶瑩的淚珠。 傅錦瑟出去后,拿起顧清煙的手機,聯系了那頭的人。 問了地址,她便開車過去了。 面對顧清煙找來的人投來的疑惑目光,傅錦瑟淺淺一笑,解釋說, “煙寶有事來不了,我過來看看。” 大家是見過她的,也就沒有多想。 與她一同守在了醫院附近。 等了一個多小時的樣子。 也沒見許安的人動手。 反倒是醫院的大門口。 忽然多了一輛軍用的越野車。 越野車里,下來了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 男人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忽地偏頭朝車里瞧了過來。 傅錦瑟對上男人那雙熟悉的眼眸,心頭一震。 竟然是厲衍! 他怎么會來晏城? 而且,還出現在這。 傅錦瑟的心跳有點快。 她不確定厲衍剛剛那一眼到底有沒有看見她。 因為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回過頭去,帶著他的兩名手下,走進了醫院。 “看到許安的人出現了嗎?” 傅錦瑟問車里監視的人。 眾人搖頭,“按道理來講,他們這個點,應該動手了。” 一人發出質疑,“難道事情有變?” 事情有變? 傅錦瑟微微擰了擰眉。 難道許安知道煙寶派人跟著他,所以取消計劃了? 很快,傅錦瑟就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當看到厲衍押著顧霜兒從醫院里出來,傅錦瑟終于明白許安的人,為什么不動手了。 看著顧霜兒被厲衍的人押上越野車,最后消失在醫院門口。 傅錦瑟心頭,不由松了口氣。 落在厲衍手里,顧霜兒八成是逃不掉了。 要知道。 厲衍如今在軍中的官銜,可不低。 即便許安借著背后的勢力在晏城只手遮天。 可他卻沒有那個能力在厲衍的眼皮底下,捏造虛假證據。 顧霜兒假孕的消息,很快就會被戳穿。 顧霜兒意圖死遁,更是毫無可能。 顧霜兒被厲衍帶走,她們的計劃自然就用不上了。 傅錦瑟讓眾人都散了,不必再守在這了。 遣散眾人,傅錦瑟也自己驅車回了她所在的御庭公寓。 將車子停在車位上,她推門下車。 天空陰沉沉的,估計明日會下雨。 夜里有點涼。 傅錦瑟出門的時候,穿得有點少。 這會兒冷風吹過來,整個人涼颼颼的。 她抱著肩頭,剛要往公寓大樓走進去。 誰知就在公寓大樓門口附近的墻壁上,看到了倚在那,嘴里叼著香煙,吞云吐霧,姿態極其痞雅魅惑人心的厲衍。 回國這么久,這還是傅錦瑟第二次見厲衍。 哦不,算是前面那次,應該稱之為第三次才對。 哪怕得知他和鐘靈是假結婚。 他那個所謂的兒子也不是他的。 傅錦瑟也仍舊提不起勇氣去找他。 當時分手的時候,鬧得太難看了。 為了推開他,她什么狠話都說盡了。 她還真沒那個臉回去找他復合。 更重要的是。 她不確定,他還愛不愛她。 傅錦瑟不知道厲衍為什么會出現在這。 顧清煙婚禮那日他抱著鐘靈的兒子,與她擦肩而過,徒留一個背影給傅錦瑟的感覺,太深刻了。 以至于傅錦瑟不敢自作多情的認為。 他到此,是來見她的。 傅錦瑟深呼了一口氣,決定當沒看見,轉頭剛要進去。 誰知剛還在那吞云吐霧的男人驀地將煙頭掐滅,朝她大步走了過來。 厲衍過來的時候,順手將煙頭彈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一把扼住傅錦瑟的手,拉著她走到了一處陰暗的地帶。 他將她抵在墻壁上,面色陰鷙地看著她,那雙眼,陰翳的嚇人, “你剛剛在醫院門口那,想做什么?” 原來他看到她了。 傅錦瑟微微別開頭,并未直視他的眼睛, “你那么聰明,會不知道我出現在那的意義?” 厲衍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眸與自己對視。 他眼底噴著火,似乎想弄死她,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沒等她回話,厲衍又咬牙切齒地低吼,“你他媽是在自毀前程!” 傅錦瑟不吭聲。 她知道自己那樣做是在自毀前程。 可那又如何。 如果真讓顧霜兒逃了,那煙寶就永無寧日了。 不是每一次,都能那么好運抓到她把柄的。 她也不見得再傻到送上門來。 見她不吭聲,厲衍氣得不行。 他將頭抵在傅錦瑟的頸窩里,軟了聲音, “傅錦瑟,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吃醋,等你主動來找我復合。” 傅錦瑟瞳孔驀地一縮。 她垂眸難以置信地看向厲衍。 沒等傅錦瑟回話,厲衍又說,“你怎么可以……” 他聲音逐漸變得顫抖,身體也隱隱在發抖,“你怎么敢那樣做。” 在醫院門口看到傅錦瑟的那一瞬間,厲衍就明白了她的意圖。 那一刻,他的心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后怕感。 害怕沖淡了他的恨意,驅使著他前來尋她。 “你明明可以找我來處理這件事,偏偏要選擇那樣極端的方式。” 厲衍帶著幾分輕嘲地說, “傅錦瑟,從以前到現在,我厲衍就這般不值得你需要?” “不是這樣的。” 厲衍的質問叫傅錦瑟的心酸澀的厲害。 她抬手攀上厲衍的肩頭,眼圈瞬間就紅了起來, “厲衍,我沒有不需要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什么? 傅錦瑟的腦海里頓時浮現出兩年前他渾身是血,被送進急救室,他親生母親跪在她面前,求她離開他的畫面。 “傅小姐,我求你了,我就這么一個兒子,你放過他好不好?” 傅錦瑟閉眼,藏起眼底涌起的萬千痛楚, “只是我們已經結束了,我實在是沒有那個臉再去麻煩你。” 她睜眼看向他,略微自嘲地說,“厲衍,我不想自取其辱……” “就因為你不想在我那自取其辱,所以你選擇了自毀前程?” 厲衍冷冷地諷刺她。 “我……” 傅錦瑟閉眼,不知道反駁,索性不說話了。 厲衍托著她的臉頰,明明是那般親密的舉動,可他的眼底,盡是自嘲, “我以為讓陸寒生跟你透露我假結婚的消息,你會鼓起勇氣來找我一次。” “可是傅錦瑟,你沒有來找我,一次都沒有。” “這兩年里,我像個傻子似的,每天在朋友圈秀并不存在的恩愛,就盼著你能吃一次醋,回來找我一次。” 他神色落寞地看著傅錦瑟,那雙眼眸,滿滿都是受傷, “傅錦瑟,主動跟我服軟一次,就那么難嗎?” 傅錦瑟看著他,眼眶瞬間就泛起了水光。 她垂眸,眼淚在眼底打轉。 兩年,七百多個日夜。 她何嘗不想他呢。 只是她不可以。 她不能回去找他。 “厲衍,你已經結婚了。” 傅錦瑟用力地握起拳頭,話說的很無力。 厲衍幽怨地看著她說,“你知道的,那只是做給你看的。” 他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先低頭了, “瑟瑟,只要你說你愛我,我們就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 “傅小姐,我知道你很好,你爸爸做的事情也與你無關。 可我兒子身邊,應該站著一個身家清白,沒有任何污點的女人。” “傅小姐,你zigong壁比一般人薄,經過此次流產,您可能以后都很難再當母親了。” 原來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也還是無法心安理得地跟他在一起。 她是個身上有污點,還身體殘缺,以后再也不能當母親的人。 她…… 傅錦瑟死死地攥著拳頭,心里明明在泣血,卻要違心地說, “厲衍,我覺得現在挺好的。” 末了,似是想起了什么,她忽地又說, “鐘靈人其實挺好,你不如和她……” 試試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厲衍忽地低頭吻了下來。 厲衍氣憤地撕咬著傅錦瑟的粉唇,恨不得將她的拆了吞入腹中。 將她吻得幾乎喘不過氣,他才松開她。 他額頭抵在她的頭上,雙手捧著她的臉,滿眼通紅地問她, “傅錦瑟,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傅錦瑟仰頭看著他,很誠實地點了點頭,“愛過。” “可也僅僅是愛過。” 這話就比較違心了。 有時候,愛一個人,并未一定要占有。 他曾為她眾叛親離過,可換來的是他險些死在手術臺上。 兩年前的恐懼,傅錦瑟此生再也不想再經歷一次。 如果她的放手,能夠讓他平安。 那分開,又有什么可難過的呢。 至少,他人好好的。 厲衍走了。 許是被她的話給氣到了。 臨走前,還不忘跟她說,“瑟瑟,這是我最后一次向你低頭了。” 傅錦瑟知道。 她錯過了最后一次,厲衍對她的縱容。 回到公寓。 傅錦瑟抱著肩頭,滑坐在地面上。 在國外的那半年,她真的很快樂。 沒有流言蜚語,沒有任何異樣的眼光。 她和厲衍愛的明目張膽,不必避諱任何人的目光。 可幸福原來是可以透支的。 他們平靜而溫馨的日子,在厲衍受傷進急救室的那一瞬間,乍然而止。 厲老爺子的阻攔,傅錦瑟無所畏懼。 可厲夫人的哀求,傅錦瑟卻無法視而不見。 厲衍是厲夫人九死一生,才好不容易生下來的。 他們在晏城相依為命。 于厲衍而言,厲夫人的意義重大。 她不想成為害他們母子感情破裂的罪魁禍首。 其實陸寒生告訴她厲衍是假結婚的那一天,她去找過厲衍的。 只是還沒見到厲衍,就先遇上了厲夫人。 厲夫人一如既往的慈祥。 待她也很是和善。 她沒有尖酸刻薄的指著她,讓她不要再來找她的兒子。 她只是用著最溫柔的姿態,讓她明白,她與厲衍,隔著一條銀河那般的距離。 厲衍啊,是她貪戀的溫柔,卻也是她無法肆無忌憚擁抱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