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沒做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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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他有意識? 顧霜兒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我沒想到她會如此惡毒。” 陸寒生當(dāng)時也不敢置信,自己娶回家的妻子竟然是那樣的蛇蝎女人。 雖說是為了救他,可抽光另一個人的血來救他的行為未免太殘忍了一些。 得知自己的命是用別人的命換來的,他很長一段時間里,一直都很厭惡自己的身體。 因為他的這條命,是用無辜女人的性命換來的。 諷刺的是,那個女人,才是他孩子的親生母親。 回想起上一世那個愚蠢寡情的自己,陸寒生就覺得內(nèi)疚不已。 但凡他肯放點(diǎn)心思在顧霜兒的身上,他也不至于被她欺騙那么久。 也不會害的阿煙被囚禁八年,甚至還被抽光了一身血。 想到這里,陸寒生心里不由又生起了無盡的內(nèi)疚。 他內(nèi)疚自責(zé)地對顧清煙說,“阿煙,我很抱歉,成了害死你的幫兇。” 提及過往,顧清煙雖然談不上嫉恨如仇了。 但也并非那么輕易地就能放下了。 但她也說了。 過往種種,煙消云散,她不怨也不恨他了。 “都過去了。” 顧清煙抬手拍了拍陸寒生的手背,讓他也不要總沉浸在過去。 “后來呢,你把顧霜兒如何了?” 她更想知道這個。 “我把她送進(jìn)了監(jiān)獄,她被判了無期徒刑,終身監(jiān)禁,且不得減刑。” 他當(dāng)時剛好起來,便讓人去查了顧霜兒。 他才知道,這些年來,顧霜兒背著他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 顧霜兒做過的事情都不算縝密的,他一查就查出來了。 想想也是諷刺。 隨便一查就能查清的事情,他偏偏要等人被害死了,才肯去查。 如果不是他的縱容和漠視,她也不會被顧霜兒殘害那么多年。 即便他后來將顧霜兒送進(jìn)監(jiān)獄,還命人在里面好好招待。 可終究是改變不了她因他而死的事實(shí)。 終究是他,害了她。 得知上一世顧霜兒并沒有在害死她后,高枕無憂,反而被陸寒生送進(jìn)監(jiān)獄后。 顧清煙的心里忽然得到了一絲安慰。 至少她死后,顧霜兒也受到了她應(yīng)有的懲罰。 原來在她不知道的結(jié)局里,顧霜兒終究也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 所以說啊。 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人在做天在看,別抱著僥幸做壞事,不然你會后悔終身。 顧清煙忽覺得有點(diǎn)口干。 她從陸寒生的懷里退了出來,走到柜臺上給自己倒了杯水, “我以為我死后,顧霜兒會踩著我的尸骨與你繼續(xù)相親相愛,沒想到你當(dāng)時竟然還有意識,顧霜兒也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顧清煙仰頭將杯中的溫開水喝光,重新看向陸寒生, “不過我是真的沒想到你會把她送進(jìn)監(jiān)獄。” 許是出于醋意,或是疑惑,她輕挑眉梢,忽地又問了他些話, “她怎么說都當(dāng)了你那么多年的妻子?你就沒有一絲不忍? 畢竟她之所以抽光我的血,也是為了救你。” 陸寒生冷冷一笑,“為了我?你太高看她對我的感情了。” “她救我,或許有喜歡的因素在里面。 但更多的是怕我死了,她會失去一切。 畢竟我活著,她才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至于顧霜兒抽光顧清煙的血救他的行為,陸寒生還真一點(diǎn)都不感激。 反之,他很是痛恨。 “知道我的命是靠你的命換來的,我感覺自己的手沾滿了鮮血,渾身充滿了罪惡感。” 陸寒生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剛得知真相的那一天,他渾身都止不住在顫抖。 他看著顧清煙,那雙眼,都是紅的。 “阿煙,你知道嗎?我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都會夢到你血淋淋地站在我面前,讓我把你的命還回去。” 但凡一個有點(diǎn)良知的人都無法心安理得的享受靠別人性命換來的人生。 上一世,陸寒生無時無刻不活在罪惡感里。 尤其是他從顧霜兒的口中得知顧清煙才是他真正的救命恩人時,他心中被人插入一把錐子,時不時地鉆幾下。 有什么事情是比你報錯了恩,間接害死自己的恩人還要令人悲痛絕望的事情。 明明他的本意是要給恩人衣食無憂的一生,誰知卻不小心成了那把間接要了她命的。 多可笑啊。 顧清煙,“……” 好吧,是她把陸寒生想得太可惡了。 以往,她總覺得他用了她的血,欠了她。 可如今想想。 他被迫用了她的血,成為了害死她的‘劊子手’,肯定也很良心不安的吧。 她承受了不該承受的一切,可他也背負(fù)了他不該背負(fù)的一切。 說到底,她與他,都成為了顧霜兒攀附權(quán)勢的踏板。 她是踏腳石。 陸寒生便是那個可以攀登的高臺。 看著因為自責(zé),緊握的雙拳,指節(jié)幾乎泛白的陸寒生,顧清煙心口微微刺痛了一下。 她放下手中的水杯,上前抬手抱住陸寒生。 “害我的人是顧霜兒,不是你。” “如果我沒有出現(xiàn)在你和顧霜兒的世界里,你也不會遭遇這一切。” 陸寒生紅著眼說,“是我的出現(xiàn),才讓她起了害你的心思。” 見陸寒生對間接害死她的事情如此自責(zé),顧清煙才意識到。 顧霜兒的行為不僅僅傷害了她,也傷害到了陸寒生。 一個人但凡有點(diǎn)良心,都接受不了自己的命是靠別人以命換來的。 陸寒生上輩子是不是覺得很內(nèi)疚,很自責(zé),甚至是痛不欲生? 顧清煙忽然有點(diǎn)心疼那個一輩子活在內(nèi)疚之中,很可能受了一輩子良心譴責(zé)的陸寒生。 “陸寒生,我不怪你了,真的。” 若說之前她還有點(diǎn)怨恨。 那么此時此刻,顧清煙是真的心疼他了。 他們啊。 都是顧霜兒親手釀造的悲劇。 顧清煙的一句不怪他,瞬間叫陸寒生淚如泉涌。 記起全部前塵往事的陸寒生沒有一天是不內(nèi)疚的。 他就像是被定在罪惡枷鎖上的罪徒,一日沒有得到神的饒恕,靈魂便一日不得解脫。 即便顧清煙放下一切,與陸寒生重新在一起。 可陸寒生他始終都是沒有底氣的。 因為他知道顧清煙之所以重新和他走到一起,是因為她還不知道他也帶著記憶回來的那個陸寒生。 可如今她知道了他就是他。 卻仍舊選擇和他在一起,還說她不怪他。 人啊,被救贖,其實(shí)不過是瞬間的事情。 上一世永遠(yuǎn)等不到的饒恕,在這一世,終于得以圓滿。 陸寒生眼底翻滾著淚花,可他終究是沒有讓眼淚落下來。 “阿煙,謝謝你。” 陸寒生此時就像是犯了錯的罪徒,苦苦服刑,終于得以釋放,獲得了新生。 心中歡喜至極,眼底泛著欣喜若狂。 “傻瓜。” 顧清煙覺得挺心酸的。 區(qū)區(qū)一個顧霜兒,便讓她和陸寒生一個早逝,一個備受良心譴責(zé)一輩子。 誰都不得善終。 最可惡的是,顧霜兒也回來了。 想到這里。 顧清煙不由氣鼓鼓地嗔了句,“你那個堂弟真是閑得沒事干,本來顧霜兒都要嗝屁了,偏他事兒多,把她給弄出來,讓她繼續(xù)禍害人。” “你說他這算不算是報應(yīng)來了?” 顧清煙不想嘴上不留德的,但是她一想到陸寒廷不僅玩弄了阿雪的感情,還把顧霜兒這個禍害從監(jiān)獄里救了出來,她就沒法不氣不怨。 她好不容易才把人送進(jìn)去,結(jié)果他給她救出來了。 還害得陸寒生被注射了那些東西,險些前程盡毀,還差點(diǎn)丟了命。 “嗯。一報還一抱,落得這般田地,皆是他咎由自取。” 原本陸寒生對陸寒廷這個堂弟是沒什么意見的。 但得知就是他幫顧霜兒越獄,甚至還和顧霜兒狼狽為jian,雇人撞過顧清煙。 他就很難不恨他,不厭惡他。 畢竟顧清煙險些被撞的驚險一幕,他記憶猶新,永生難忘。 不過逝者已逝,過往一切,追究也無用。 好在他還算是有良心。 思及此,陸寒生低眸看了一眼信的內(nèi)容,眼眸微微瞇了起來。 許,秦,趙三家么? 許,秦兩家陸寒生倒是可以理解。 倒是…… 趙家也有人參與其中,著實(shí)讓陸寒生感到有點(diǎn)意外,畢竟趙家怎么說都是他外公家。 但細(xì)想,又似乎再正常不過。 陸家在晏城屹立不倒多年,自然是有不服氣的想要越過去的。 趙家人也是人,不甘于屈居陸家之下,也正常。 - 因為擔(dān)心阿雪會為陸寒廷的死難過,顧清煙晚上的時候,特意回來和阿雪一起睡。 阿雪看著有男人不陪,偏要來和她睡的顧清煙,一臉無奈地說, “我說姐,你不去陪陸寒生,來陪我算什么事?” 陸寒生為救顧清煙,不小心染上那種東西的事情,阿雪和穆家人都知道的。 沒辦法,兩家離得近,顧清煙在陸寒生那邊住下,很難不驚動穆家人。 何況陸寒生那邊并非密不透風(fēng),總有動靜傳過來的。 在陸寒生戒癮的第七天,也就是險些暴力掐死顧清煙的那天,穆家人就知道了。 當(dāng)時,華女士看著顧清煙脖頸處的勒痕,是不放心讓她繼續(xù)留下來的。 奈何顧清煙堅持,華女士也沒辦法。 畢竟女兒也說了,對方是為了救她,才會被注射這些陰損的東西。 她總不能讓女兒忘恩負(fù)義吧。 顧清煙自然是不會告訴阿雪,自己是不放心她,所以特意回來陪她的。 她隨便找了個借口,“他都好了,我還陪他做什么,我可還沒原諒他的,誰要繼續(xù)跟他住一塊了。” 睡都睡一起了,還沒原諒呢? 阿雪自覺自己還沒瞎,不至于看不出兩人之間的暗流涌動(你儂我儂)。 嘛,阿雪也知道顧清煙為什么會執(zhí)意跟她一起睡。 她其實(shí)沒有她以為的那么脆弱。 但有個jiejie關(guān)懷的感覺挺不錯的。 阿雪到底是沒有戳穿顧清煙,任由她留了下來。 雖說沒有睡不著,但阿雪做了個夢。 夢里她夢到陸寒廷穿著白色的燕尾服,面容俊美儒雅。 他手里捧著一束花,正沖她笑的一臉如沐春風(fēng),“阿雪,我來娶你了。” 她歡喜地走了過去,他卻忽然消失不見。 最后回蕩在耳邊的是那句,“不過玩玩而已。” 阿雪從夢中醒來。 看著微微敞亮的臥室,阿雪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自嘲。 對方不過是玩玩她,她卻惦記著不放。 賤不賤啊。 阿雪心煩意亂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抬手撓了撓頭,將一頭披肩的卷發(fā)給弄成一窩稻草,她才下床洗漱。 洗漱好便下樓去吃早餐了。 飯桌上。 顧清煙正在給陸寒生盛粥。 看到阿雪下來,頓時沖她招手,“醒來啦,快來喝粥,剛熬好的海鮮粥,賊鮮甜。” 阿雪點(diǎn)點(diǎn)頭,踱著小步過來。 坐下來的時候,阿雪禮貌地沖陸寒生頷了頷首。 陸寒生也沖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接過顧清煙遞過來的海鮮粥,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顧清煙也給阿雪盛了一碗粥。 阿雪接過并道了聲謝謝。 顧清煙搖頭一笑,也給自己碗里盛上海鮮粥。 各種鮮美的海鮮一起燉粥,別說,那粥賊好喝,簡直回味無窮。 阿雪一向克制口欲的人,都忍不住,多喝了一碗。 阿珠更別說了,她就一孩子,管不住自己的嘴,直接吃了三碗。 她還想吃的,但穆天凌怕她吃撐了,便制止了她,說還想吃,可以下次再吃。 阿珠雖然自控力差了一些,但好在她乖巧,很聽話。 見穆天凌不給吃,她也就沒吵著再吃了。 就在大家吃得差不多,快要離席時,先一步吃好坐在那看大家吃的阿珠卻忽然捂著肚子,呻吟了起來。 “呃~” “阿珠!” 一旁的穆天凌最先看了過來,他扶住阿珠的手,緊張地問她,“怎么了?” 阿珠捂著肚子,一張小臉疼得皺成一片,“阿凌,阿珠肚子好疼!” 穆天凌二話不說,直接抱起阿珠直奔門外。 顧清煙他們面面相窺,也放下了碗筷,跟著起身追了出去。 阿珠被穆天凌送到了醫(yī)院。 本來是去的腸胃科,但腸胃科的醫(yī)生在得知阿珠已婚且有夫妻生活后,便讓穆天凌帶她去掛婦科了。 不明所以的穆天凌只好抱起阿珠去了婦科。 去了婦科門診,醫(yī)生詢問了一些問題。 最后按照程序,醫(yī)生讓阿珠去驗?zāi)颍词遣皇菓言辛恕?/br> 穆天凌聽了醫(yī)生的話,腦子都懵了。 而后面趕來的華女士和顧清煙是過來人,瞬間就明白醫(yī)生的意思了。 想到阿珠前面吃了海鮮粥,而海鮮里有孕婦忌諱的螃蟹,華女士慌得不行。 她趕緊陪著阿珠去了洗手間,然后將小便送去檢驗。 結(jié)果半小時就可以領(lǐng)了。 最終證實(shí),阿珠確實(shí)懷孕了。 按日子,應(yīng)該是兩人領(lǐng)證那天懷上的。 由于阿珠吃了螃蟹,螃蟹屬寒,孕婦吃了容易滑胎,所以才會引發(fā)腹痛。 醫(yī)生給開了保胎藥,還給開了住院單子,讓其先在醫(yī)院保胎兩日。 阿珠懷孕,穆家即將添新人員。 大家都很是高興。 紛紛給穆天凌道謝。 穆天凌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那么快就要當(dāng)爸爸了。 他心里很是忐忑,怕自己沒經(jīng)驗,照顧不好阿珠,他只好請華女士幫忙留下來一起照看阿珠。 華女士也是擔(dān)起一家主母的責(zé)任,跟著穆天凌一起留在了醫(yī)院。 醫(yī)院到底是容易滋生細(xì)菌的地方,見阿珠沒事,穆天凌便打發(fā)大家回去了。 阿雪直接前往律所。 陸寒生和顧清煙則是開車回家。 陸寒生身體還得養(yǎng)一養(yǎng),所以還沒去公司。 顧清煙想再陪陪陸寒生,所以也沒去學(xué)校。 而回去的路上。 陸寒生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直盯著顧清煙的肚子看。 顧清煙被他盯得心里直發(fā)毛。 “懷孕的是阿珠,你看我肚子干嘛啊?” 陸寒生眸光復(fù)雜地看著她說,“我之前好像都沒做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