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不跟別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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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顧清煙怔怔地望著這一幕,傻眼了。 不是吧? 吐……吐血了? 他這么受不得刺激的嗎? 陸寒生不顧嘴里吐著血,一把抓住顧清煙的手腕,一雙猩紅的眼眸好似閃爍著淚光, “不跟別人好不好?” 他卑微地看著顧清煙,一雙血眸好像在無聲地哭泣, “阿煙,我會改的,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說,我都改……” “你先別說話了,我去喊醫生。” 血水順著他的下巴往下滴,顧清煙看得觸目驚心。 偏偏陸寒生本人像毫無所覺,仍舊在苦苦哀求, “你別跟別人一起。” “阿煙,我受不了……” 他忽地咳了一下,隨后便又是一口血。 顧清煙真是怕了他了,連忙解釋道,“沒和別人在一起,騙你的。” 陸寒生愣了一下,隨后竟然欣然地笑了,“還好,只是騙我的。” 顧清煙,“……” 大哥,您快別說話了。 顧清煙懶得看他那癡傻的樣子,趕緊甩開他的手,出去喊醫生。 醫生就在樓下。 聽到顧清煙喊他,立即就上來了。 見顧清煙說陸寒生吐血了,醫生先是一愣,隨后便說, “可能是飲食不規律,引發了胃病。” 陸寒生在顧清煙出去之后,就昏過去了,所以這會兒醫生提議, “送醫院吧,回頭做個胃鏡什么的。” 顧清煙點點頭,連忙讓醫生幫忙將人扶下樓,她親自開車送陸寒生去醫院。 去醫院之前,顧清煙打電話給華女士,讓其過來將陸昱辰帶回去。 陸昱辰素來懂事,被華女士帶回去后,他也沒問發生了什么事情,該洗澡就洗澡,該睡覺就睡覺。 醫院。 顧清煙望著病床上,重新輸上液體的陸寒生,微微嘆了一口氣。 醫生說他是急性胃黏膜糜爛,簡稱急性胃炎,加上被她那么一刺激,才會吐血。 出血量不大,已經止住了。 就是這胃啊,不養個一年半載,是徹底好不了了。 這人是多愛工作啊,才能把自己的胃折騰成這樣。 顧清煙雙手托著下巴,一臉無語地望著陸寒生。 陸寒生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里的十點多了。 此時天色已經一片漆黑。 醒來后的陸寒生第一時間就是尋顧清煙。 看見她就坐在自己的身旁,他才驀地松了一口氣。 陸寒生抬手想要撫摸顧清煙的發頂,可手卻在快落下的時候,忽地收了回去。 他掀開被子下床,然后繞過來將顧清煙打橫抱了起來。 昨晚顧清煙因為要考試,過度緊張,幾乎都沒怎么睡。 剛剛強撐著看陸寒生輸液,如今他輸液結束,她是再也扛不住,直接趴在病床上,睡了過去。 顧清煙睡得很沉,并沒有被陸寒生忽如其來的抱動而驚醒。 反而在被他抱起來的那一瞬間,很自然地用臉頰蹭了蹭陸寒生的胸膛。 她將臉貼在他心口處,繼續酣然入睡。 陸寒生將顧清煙放到病床上,自己則是在床邊坐了下來。 望著熟睡而香甜的顧清煙,陸寒生既心酸又無奈。 他伸手將她額前的發絲撥開,隨后用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她嫩滑如雞蛋的臉頰。 他眸光深情繾綣地望著她,聲音近乎低啞, “阿煙,我該拿你怎么辦呢?” 她或許不知道。 她隨便的一句謊話,卻可讓他萬箭穿心。 - 顧清煙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她當時人都傻了。 她嚇得趕緊從床上坐了起來。 顧清煙四處張望了一下,最后在病房的沙發上找到了坐在那,仰著頭,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的陸寒生。 顧清煙,“……” 這人是不是故意想讓她心疼他啊。 把她抱床上睡,自己卻跑到沙發上去坐著睡。 要是讓護士或醫生瞧見,她這張臉還要不要了。 顧清煙從病床上下來。 她走到陸寒生的面前,抬手推了推他。 “陸寒生,你起來,去床上睡。” 陸寒生幽幽睜開眼,那雙眸,暗得像幽黑的夜空。 望著站在他面前的顧清煙,他微微一愣,隨后偏頭看向窗外,見天色已經開始亮起來了,他不由啟唇, “嗯?醒了?” 他聲音透著沒睡醒的嘶啞,莫名的性感。 顧清煙不爭氣地亂了心跳。 她穩住氣息,說,“哪有病人不睡病床睡沙發的,你趕緊去病床上躺著。” 陸寒生先是定定地看了顧清煙兩秒,隨后聽話地起身,去病床上躺了下來。 顧清煙在他躺下后,想去洗把臉提個神。 可就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原本躺在病床上的陸寒生卻驀地起身拽住了她的手腕。 他面色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驚慌, “你去哪?” 他此時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害怕被人丟下的小孩,讓顧清煙莫名的覺得心疼。 他過分小心翼翼的態度讓顧清煙覺得自己像個始亂終棄的渣女。 她輕嘆了一口氣,抬手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稍微安撫, “我只是去洗把臉。” 只是去洗臉…… 陸寒生像是忽然就心安了一般,猛地松開了她。 顧清煙見他一副欣欣然的神色,眼眸不禁復雜了起來。 他就這么怕她走嗎? 如果真的那么怕她跟別人在一起,又為什么半個月,音訊全無? 顧清煙覺得自己搞不明白了。 他從不掩飾他的情深。 可他說走就走,說不聯系就不聯系,這讓她心里很沒底。 她不喜歡患得患失的感覺。 顧清煙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 她進洗手間捧了把水,洗了把臉。 也許是人冷靜下來了,理智也跟著回籠。 回想昨晚自己賭氣的行為,顧清煙不禁覺得幼稚可笑。 她當時為什么要那樣說呢。 簡直就像個被丈夫冷落而不滿亂發脾氣的……小怨婦。 唉……她覺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彎身,重新捧了把水洗臉,跟著,出了洗手間。 顧清煙一出洗手間,就感覺有道難以忽視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股視線炙熱而灼燙,讓她想忽視都難。 將柜臺上的燒水壺拿到洗手間去裝上水,隨后按下燒水鍵,她才轉身對陸寒生說, “你胃炎不能吃過硬的東西,我到附近的店鋪里去給你點碗面條上來。” 陸寒生的表情告訴顧清煙。 他似乎并不想讓她離開他的視線,但他卻還是妥協了, “……好。” 顧清煙聽著他那聽上去格外可憐的聲音,也不知自己哪兒犯抽了,忽然就來了句, “那些人都沒你好看。” 陸寒生的眼眸微不可查地亮了起來。 顧清煙意識到自己在說什么后,臉頰忽地就漲紅了起來,“我去買面條。” 她說著,轉身就跑了。 倒是陸寒生,細細地回味剛剛顧清煙那話的意思。 驀地,笑了。 她說那些人沒他好看。 醫院附近的早餐店人還是挺多的。 顧清煙點了兩碗面。 一碗清湯面給陸寒生,一碗帶點辣的給自己。 等店家打包面條時,顧清煙無聊之際,刷起了微博。 一條正在攀爬的微博忽然引起了她的注意。 只要是上面寫了陸氏集團四個字。 顧清煙就沒忍住,點開來看。 【陸氏集團買假藥吃死人,陸氏總裁陸寒生卻無罪釋放,是資本家的權威太大,還是錢財誘惑太大?】 顧清煙細看了一下內容,才知道陸寒生這半個月壓根不是出差,而是被警方帶去調查了。 看著上面那些含沙射影,說陸寒生資本家,買通警方,還有推下方的人出來頂罪等文字,顧清煙就氣得忍不住打字評論。 【你是親眼所見,還是親耳所聞了?人家是陸氏集團的負責人沒錯,但他又不是天天待在藥廠里。下面的人鬼迷心竅,想要牟取暴利,他能知道?】 【警方都證明他無罪,你憑什么說他是買通了警方?】 顧清煙的評論很快就被黑子給刷下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堆罵陸寒生的。 顧清煙看到罵得最過分的是,死全家這樣惡毒的字眼。 她當即氣得把那個網友給臭罵了一頓,評論罵不算,她還私信罵人家。 罵著罵著,面條煮好了。 顧清煙鼓著一肚子氣,拎著打包好的面條回了病房。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陸寒生在跟別人通電話。 隱約聽到他提到了自己,“不要讓他們牽扯到阿煙和辰辰的身上,嗯,盡快將帖子黑掉。” 顧清煙聽了陸寒生這話,眼眶忽地就濕潤了起來。 明明他自己都讓人罵成狗了,可他卻只是擔心牽扯到她和兒子。 顧清煙仰頭眨巴眼睛,然后邁步走了進來。 大概是聽到她的腳步聲,陸寒生在她進門的瞬間,就結束了通話。 顧清煙望著他放下的手機,無意識地抿了抿唇角。 他是不是打算一直不跟她說他被帶去調查的事情? 顧清煙想起自己誤會他,還把他氣吐血,心里就堵著一口悶氣。 她將打包好的面條往柜臺上一放,隨后將煮好面條放入熬好的湯水里,然后拉起病床的小方桌,將面條放上去, “你現在不好吃太燙的,吃之前先吃涼再吃。”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又說,“你刷過牙了嗎?沒刷現在去刷吧,牙刷和面巾我昨晚就讓護士幫忙買了。就在……” “刷過了。” 陸寒生輕飄飄的三個字,成功讓顧清煙止住了聲音。 她先是一頓,爾后朝他點點頭,“嗯。” 見陸寒生似乎真不打算跟自己提調查一事,顧清煙有點氣結。 她帶了點脾氣地打開自己的苗條,低頭吹了吹,隨后撲哧撲哧地吸溜了起來。 陸寒生望著她,欲言又止。 最后卻什么都沒說,只是拿起一旁的一次筷子,慢慢地吃了起來。 吃東西期間,兩人都很沉默,誰也沒有再搭理誰。 吃完后。 顧清煙又打開了一下微博,不過她看到的那條微博已經不見了。 她下意識抬眸看了陸寒生一眼, 陸寒生見顧清煙看著自己,不由疑惑地問,“怎么了?” 顧清煙放下手機,沒什么語氣地說,“沒什么。” 陸寒生直覺她不高興了,但他又猜不到她在氣什么。 顧清煙假裝什么都還不知道地問他, “你這次出差很忙嗎?怎么電話也不給辰辰打一個?” “抱歉,那個地方沒什么信號,我不是故意不給你們打電話的。” 陸寒生顯然是想把這事情給瞞過去。 畢竟他已經將事情壓下去了,不擔心顧清煙會知道。 但他不知道的,顧清煙早就看到了。 顧清煙聽著他隨后捏造的謊言,冷冷一笑, “是嗎?那你出差的那個地方一定很落后吧,不然怎么會整整半個月都沒有信號。” 陸寒生聽著顧清煙那陰陽怪氣的語氣,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但他又說不上來哪兒不對勁,他點點頭,附和道, “是挺偏的。” “夠了。” 顧清煙忍不下去了,她最恨的就是別人騙她了。 她目不斜視地望向陸寒生,“我再問你一遍,你這半個月去哪了?” 陸寒生被她忽如其來的質問給問懵了,不假思索的,他下意識性地說出之前的那個說辭, “出差。” “好,出差是吧。” “行,出差。” 顧清煙輕挑了一下眉梢,猛地轉身往外走。 饒是再遲鈍,陸寒生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不對勁了。 他當即下車去拉顧清煙的手。 “阿煙……” “放開我。” 顧清煙一把甩開他的手,面色冷然地望著他, “陸寒生,既然你有事不肯跟我說,那以后我的事情,也與你無關。” “我會幫你聯系楊文過來。” 說著她就直接轉身走了。 陸寒生這會兒終于意識到顧清煙剛剛的話是什么意思了,他當即上前將她一把攬回了懷里。 “阿煙,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 “不想讓我擔心,就寧愿讓我誤會?” 顧清煙笑了笑,那笑格外的冷漠,“陸寒生,你知道多少情侶就是散在自以為是的為對方好?” 她忽地冷嘲,“哦,我忘了,咱們也不是情侶,你好像也沒有必要跟我交代什么。” 顧清煙說完便抬手去拉陸寒生的手。 陸寒生不肯放。 “阿煙,我錯了。”陸寒生將頭埋在顧清煙的頸窩里,“我以后有什么事情,再也不瞞著你了,你別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