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她以為他要打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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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的。是你逼我的。” 厲衍抬手鉗住傅錦瑟的下頜,一雙含情的眼眸盡是哀怨地盯著她, “瑟瑟,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要離開我出國!” 傅錦瑟望著厲衍帶著幾分受傷的眼眸,不由垂下了眼眸, “你對我很好,是我不懂感恩。” “厲衍,你要的我給不起。” 她忽視心頭宛如刀割般的疼痛,幾乎哀求地說, “放我走,行嗎?” 厲衍眼睛瞬間泛紅了起來。 他好笑地望著傅錦瑟,呵呵冷笑了兩聲。 驀地,他斂住笑意,大手鉗住她的下頜,目光幾乎陰鷙地注視著她, “傅錦瑟,是不是不管我對你多好,你都不會愛我?” 傅錦瑟對上厲衍那雙好似染了血的紅眸,忍著窒息般的疼,面無表情地說, “厲衍,我早就說過,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何況你我之所以在一起,不過是我為了煙寶而不得不屈服而已。” “好一個不得不屈服!” 厲衍忽然揚拳揮向傅錦瑟。 傅錦瑟下意識閉眼。 拳風擦過她的耳側,吹起了她耳邊的秀發,隨后重重地砸在她耳后的墻壁上。 咚的一聲,聽得人心頭發慌。 傅錦瑟驀地睜眼,她微微偏頭,看向他砸向墻壁的手。 他這一拳力氣很重,都流血了。 望著從拳縫里緩緩流淌下來的血水,傅錦瑟只覺心口好似被針扎過一般,刺刺地生疼。 想起剛剛像只鴕鳥似的縮著脖子的傅錦瑟,厲衍嘲弄地勾了勾唇。 她以為他要打她么? 他厲衍是有暴力傾向。 但還不至于會對自己的女人動手。 厲衍收回拳頭,眸光深沉不見底地望著傅錦瑟,偏執地說, “傅錦瑟,就算你不愛我,你也得給我留在這,哪兒都不準去!” 厲衍說完,直接奪門而去。 隨著砰的一聲,傅錦瑟身子癱軟無力地滑坐在地上。 她坐在地上,雙手抱膝,眼睛近乎通紅。 眼前忽然多了一道陰影,傅錦瑟仰頭一看。 見是顧清煙,她偽裝的冷漠,瞬間崩塌。 顧清煙望著眼眸一片猩紅的傅錦瑟,心疼不已地喚道,“錦瑟……” 剛剛她就在樓上,自然也看見了她和厲衍爭執的畫面。 傅錦瑟望著顧清煙,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接一顆,無聲無息地往下掉。 顧清煙被傅錦瑟這般無聲無息的落淚給弄得心都要碎了。 她俯下身去,宛如慈愛的母親擁抱自己的孩子一般,抱住傅錦瑟的頭,動作輕柔而小心翼翼地將她攬入了懷中。 顧清煙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發頂,小奶音柔情似水, “難受了就哭出來吧,別忍著。” 傅錦瑟堅守的心房瞬間崩塌。 她將頭埋進顧清煙的懷里,小聲的抽噎。 雙面刀,從來都是傷人又傷己的。 為了讓厲衍放自己離開,傅錦瑟不惜說一些違心的話來逼他放手。 可當厲衍被她違心的話傷到時,傅錦瑟心里的痛卻絲毫不比厲衍少。 - 傅錦瑟哭累了,就在顧清煙的懷中睡過去了。 顧清煙喚來安樂,讓其將傅錦瑟抱上樓去。 她則是一直在樓下等厲衍回來。 厲衍是凌晨一點才回來的。 他回來的時候,一身酒氣。 不過人沒醉。 看到顧清煙坐在沙發上,這個點沒休息,他還頗為不解地問她了一句,“你怎么還沒睡。” “我在等你。” 顧清煙也很是直接地說道。 厲衍扯領帶的動作微微一頓。 他靜默地看了顧清煙兩秒,邁步走了過來。 “你想說什么。” 厲衍問她。 顧清煙看了一眼他包著紗布的手,“你手沒事吧。” 厲衍擺手,“小傷。” 顧清煙點點頭,也不跟他玩什么委婉那一套,直接就問他,“你愛錦瑟嗎?” 厲衍扯下領帶丟在沙發上,然后嗤笑,“整個帝都誰人不知道我愛她入骨?” 顧清煙并不在帝都,所以帝都的人如何傳的,她不清楚。 但她從厲衍的眼神里,看到了他對錦瑟的在意,她當即就說, “如果你愛她,就放她走吧。” 厲衍瞬間翻臉,他起身一腳踹在了茶幾上,面色陰郁得嚇人。 “如果你是來帶她走的,那么你現在就可以滾了。” 厲衍脾氣是出了名的暴躁,顧清煙以前不是沒有看見過他打架的樣子。 可饒是如此,顧清煙還是被此時此刻暴怒如獅子的厲衍給嚇了一大跳,心跳微微加速。 很快,顧清煙就平息好加速的心跳,依舊無畏地看著厲衍,說, “厲衍,你還不明白嗎?錦瑟是為了你,才會一心想要離開的。 你越是逼她,她越是像烏龜似的,縮著頭不愿出來。” 厲衍登時就沒聲了。 他眸光晦澀不明地望著顧清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顧清煙繼續說,“錦瑟她就像是被人折了翼的鳥兒,光是細心圈養,是拯救不了她的。 你得讓她重新飛起來,你得讓她找回自信,她才能有底氣與你在一起啊。” 厲衍滾了滾喉頭,沒做聲。 顧清煙也知道讓喜歡的人離開自己是一件多么難以取舍的事情。 可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傅錦瑟黯然下去。 顧清煙苦口婆心地與厲衍分析如今的局面, “我不知道如今帝都的人都怎么說錦瑟的。 傅伯伯確實犯了法。 即便錦瑟用盡一生,也洗刷不掉傅伯伯犯下的罪名。 只要錦瑟她還是傅錦瑟,那外界那些難聽刺耳的聲音就不會因此而消停。 即便錦瑟一時妥協,與你在一起。 可外界的流言蜚語,終有一天,也會將你和她都擊垮。 到時候,她痛苦不堪。 而你,未必不會因為外界的聲音,而開始變得嫌棄她。” 想起傅錦瑟睡著后的囈語,顧清煙更是心酸不已。 流言蜚語到底多可怕,才能將一個人的自信都摧殘得一點都不剩。 聽著錦瑟睡著后仍舊一口一個不配的囈語著,顧清煙的心就像是上千萬只螞蟻在撕咬一般。 厲衍目光冰冷地看著顧清煙,對她后面那句話,極其不滿, “機會都沒給我,你們又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會嫌棄?” 顧清煙也是絲毫都不委婉的,她直言道, “萬事都沒有絕對。人心易變,我敢說,就是你自己,也不敢百分百地保證,你將來會愛錦瑟依舊。” 未來的事情,誰又能說得定呢。 顧清煙只看當下。 她只知道傅錦瑟如今處于痛苦的環境里。 她被流言蜚語傷得體無完膚。 而厲衍,病沒有保護好她。 “厲衍,錦瑟經不起傷害了。 在她看來,你是拉她出深淵的神明。 若未來有一天,連你都嫌棄她了,她將萬劫不復。” 人心易變這詞,顧清煙是真真切切體會過的人。 她不信厲衍在日復一日的恥笑中,仍舊愛傅錦瑟如初。 同樣的,她更希望看到傅錦瑟做回以前的傅錦瑟。 而不是現在這個,空有一身漂亮軀殼,卻早就失去了光彩,變得不自信的傅錦瑟。 錦瑟是改變不了她父親是謀殺犯的事實了。 但她可以自信起來,人只要有了自信,流言蜚語,皆傷不到她分毫。 錦瑟如今之所以自卑,皆因她現在一無所有。 一個一無所有,吃穿用度全靠男人的女人又哪有底氣去賭那個贈予她榮華富貴的男人會一輩子都不嫌棄她,會一直愛她。 厲衍蠕動嘴唇,似乎想說點什么,卻又礙于不知如何反駁,又什么都沒說。 顧清煙的目的是勸說厲衍讓錦瑟出國。 所以她也不跟他拐彎抹角了,“厲衍,你放她飛吧。” “只有讓錦瑟重新飛起來,她才能變回原來的錦瑟。” 厲衍重新坐了下來,他問顧清煙,“你們都說了什么。” 厲衍很清楚,顧清煙不可能無緣無故跟他說這些的。 必然是傅錦瑟和她說了什么,她才會忽然跟他說這些話。 顧清煙自然不會瞞著他,當即就直言道,“錦瑟說她配不上你,不敢要你的愛。” 厲衍瞳孔倏地一收縮,他胸口微微起伏,有點被氣著了, “她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她哪里配不上我了?” 為了貶低自己,厲衍也是拼了, “我他媽就是一個大老粗,她和我在一起,就是鮮花插牛糞上差不多,我配她那是高攀,她怎么就配不上我了!” 顧清煙差點被他這話給逗笑了。 但顯然,無論是此情此景還是氣氛,都不適合笑。 顧清煙輕嘆了一口氣,說,“錦瑟她心里是有你的,前面你負氣離開,她還哭了。” 瑟瑟哭了? 厲衍驀地一怔,他下意識抬眸看向顧清煙。 顧清煙看著他,說,“錦瑟去f國,并非是為了逃離你而做的決定。” 她解釋,“四年前,錦瑟為孟允棠放棄了一次可以成為國際超模的機會。 我想她現在一定很后悔的,所以這一次,她才會選擇對方的邀約。” 大著肚子等了厲衍一宿。 顧清煙也是困了,她打了一個哈欠, “厲衍,愛是成全,不是占有。你好好想想吧。” 顧清煙覺得自己熬不住了,說完就起身上樓了。 厲衍在顧清煙上樓后,一個人在原地坐了將近半個多小時。 隨后他也起身上樓了。 - 傅錦瑟睡得迷迷糊糊,身上忽然被人壓住。 她不得不睜開眼,卻見厲衍赤著身撐在她身前。 望著那厲衍那一身令人血脈僨張的肌rou紋理,傅錦瑟不由一愣。 她再低眸看了看自己,身、無、寸、縷。 傅錦瑟難以置信地抬眸看向厲衍,張嘴剛要問他發什么瘋,結果就被厲衍狠狠地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