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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許你盛世煙火在線閱讀 - 第140章 顧清煙,你沒有心。

第140章 顧清煙,你沒有心。

    單芷柔要結(jié)婚的消息,江幸川也得知了。

    得知單芷柔要結(jié)婚,江幸川癱在家里,仿佛魂都丟了。

    明明有些人,你認(rèn)識(shí)也不過一兩個(gè)月的樣子。

    為什么一聽說她要結(jié)婚了,新郎卻不是自己,心痛得難以忍受,恨不得將心臟活活剖出來,仿佛這樣,就不疼了一般。

    陸寒生是被江幸川一個(gè)電話叫過來的。

    看著茶幾上擺著開封過的紅酒和沾著酒液的高腳杯,再看看躺在沙發(fā)上,一身酒氣,要死不活的江幸川,陸寒生覺得挺稀奇。

    兩人認(rèn)識(shí)十幾年了。

    陸寒生還是第一次看到江幸川頹廢成這樣的。

    他走過去坐了下來,然后用腳踢了踢他,“游戲幾十連跪了?頹廢成這樣。”

    江幸川一看到陸寒生,就娘們唧唧地癟起嘴來。

    他嗷嗚一聲,撲過去一把抱住了陸寒生。

    “陸哥,她要結(jié)婚了,新郎不是我。”

    “誰要結(jié)婚了?”

    陸寒生一邊扒拉他,一邊擰眉問他。

    江幸川像只八爪魚似的,牢牢地纏住陸寒生,

    “小嫂子的閨蜜要結(jié)婚了,我第一次喜歡的姑娘要嫁人了。”

    好像挺慘的樣子。

    不過……

    陸寒生問他,“平日也沒見你們有什么交集,怎么就這么喜歡了?”

    “我們天天開黑的。”

    江幸川說。

    陸寒生了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里還是有點(diǎn)不理解,

    “就天天開黑,見不到人,你也能喜歡的這么深?”

    “喜歡一個(gè)人,哪有那么多理由啊,喜歡就是喜歡了。”

    江幸川哭哭啼啼,一點(diǎn)都不男子漢。

    陸寒生抬手扶額,快被他娘們唧唧的樣子給惡心死了,

    “你能不能松開我。”

    “不要,陸哥,你安慰安慰我,我心里難受。”

    江幸川生怕陸寒生甩開他,直接雙腳都纏了上去,就像是一只小袋鼠掛在袋鼠mama的身上一般。

    被一個(gè)大男人緊密不分地抱著,陸寒生額上的青筋都凸起來了,

    “你給我把腳放下來。”

    兩個(gè)大男人,這樣抱著,成何體統(tǒng)?

    “我不放。陸哥,你就發(fā)發(fā)慈悲,讓我抱一抱吧。”

    江幸川就像是個(gè)無賴,搞得陸寒生頭痛不已,偏偏他纏得緊,又不是女人,力氣大得很,不是他說給他弄下來,就能弄下來的。

    陸寒生被纏得死死的,動(dòng)彈不得,只能生無可戀地坐在那,任由江幸川熊抱著了。

    江幸川滿臉難過地說,“陸哥,你說我怎么就沒提前跟她表白呢。是不是我表白了,她就不會(huì)跟他在一起了呢?”

    陸寒生殘忍地打擊他,“這可說不定。萬一你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呢?”

    江幸川聞言,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哭聲很大聲,就是不見眼淚,典型的假哭,

    “陸哥,你好殘忍啊,你就騙騙我,會(huì)死啊?”

    “做人要學(xué)會(huì)看清現(xiàn)實(shí)。”陸寒生不愧是大直男。

    值得扎人心。

    江幸川被戳心了,也不甘服輸,直接反擊陸寒生,

    “難怪小嫂子到現(xiàn)在還不搭理你,就你這張嘴,我敢說再給你一年半載,你也哄不好小嫂子。”

    陸寒生,“……”

    真是哪壺不提提哪壺。

    陸寒生直接起身將江幸川從身上甩了下來,然后邁步往外走。

    只是剛走兩步,他就忽然倒退了回來。

    他彎身從茶幾上拿起那瓶江幸川喝了一半的紅酒,直接盤腿坐在地毯上,仰頭咕嚕咕嚕地往嘴里灌。

    他喝的急,不少酒液從他嘴角處流了出來,浸濕了他胸前的衣襟。

    江幸川怔怔地看著這一幕,隨后打了一個(gè)酒嗝,

    “陸哥,你干嘛呢?”

    江幸川略微呆滯地問陸寒生。

    干嘛?

    陸寒生想起早上楊文把制作好的粉鉆戒指從制作工坊拿回來給他。

    他拿著粉鉆滿心期待回去找顧清煙,想著借此哄她開心。

    結(jié)果她卻只是反應(yīng)平平地看了一眼,便隨手?jǐn)R在一旁。

    自始至終,都沒有要拿起來戴上手的欲望。

    陸寒生從來都不知道哄一個(gè)人,這般艱難。

    送她花,她不喜歡,還讓他別浪費(fèi)錢。

    送粉鉆,她也不喜歡,說什么鉆太大,容易招人眼紅,怕被打劫,便隨手給丟在一旁。

    粉鉆被隨手丟在那的時(shí)候,陸寒生感覺顧清煙丟的不是鉆,而是他的心。

    他將一顆真心捧上去給她,可她卻看都不看一眼,就將它給摔了。

    那一刻,陸寒生是真的覺得心都被摔碎了。

    都說情愛是穿腸毒藥,不要輕易嘗試。

    過往他絲毫不沾。

    可她偏偏要誘他沾染。

    他如她所愿,沾染了,可她隨口一句不愛了,便將他丟棄。

    到底是不愛了,還是從未愛過。

    陸寒生甚至都不敢去深想這個(gè)問題。

    他寧愿自欺欺人地相信顧清煙是有愛過,也不肯承認(rèn)她也許從一開始就不愛他。

    所謂的心動(dòng)過,或許不過是她當(dāng)時(shí)對(duì)他的一種報(bào)復(fù)罷了。

    故意讓他覺得自己曾經(jīng)擁有,然后為痛失而感到悲痛。

    明知道她也許不曾愛過,可他還是心甘情愿地受著她的冷落。

    到底是她下的毒有癮,還是他犯賤,就喜歡自虐?

    陸寒生自嘲地一笑,咽動(dòng)喉頭,將剩下的半瓶紅酒都給喝進(jìn)了肚子。

    喝完后,他又轉(zhuǎn)身去江幸川的酒柜里,重新拿了一瓶紅酒出來打開。

    江幸川見此,不由起身沖了過去,他抱住酒瓶,rou都在疼地嚷嚷,

    “你這人什么毛病,讓你來陪我,怎么你自個(gè)喝上了?”

    “松開。”

    陸寒生垂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江幸川抿嘴,小聲嗶嗶,“這八二年的。我收藏一支不容易。”

    陸寒生,“……”

    他輕挑了一下眉梢,還不懂他什么意思么。

    “松手。”他當(dāng)即就說,“回頭我酒柜里的酒,隨你拿。”

    “好咧。”

    江幸川雙眼放光,立馬就撒了手,還做出您請(qǐng)的手勢(shì)。

    陸寒生懶得看他。

    好歹也是個(gè)富三代,咋一副沒見過錢的模樣,丟人。

    陸寒生將紅酒打開,然后從上面取下了一個(gè)高腳杯。

    往杯子里倒?jié)M了紅酒,仰頭就跟喝水似的,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

    “陸哥,你這樣,有點(diǎn)猛啊。”

    江幸川見此,不由出聲提醒道。

    陸寒生眼刀子冷冷地剜了他一眼,滿上,仰頭繼續(xù)喝。

    江幸川悻悻地?fù)崃藫岜羌猓D(zhuǎn)身去沙發(fā)上撿起手機(jī),給顧清煙發(fā)了一條信息,

    【小嫂子,救命啊,你老公想要我背上殺人兇手的罪名。】

    不過幾秒,顧清煙就回復(fù)他了,【?】

    江幸川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跟顧清煙哭訴,

    【陸哥他不要命了,在我這狂喝酒,你快來阻止他!】

    陸寒生跑江幸川那買醉去了?

    顧清煙眉梢微微一擰,她打字問江幸川,

    【他干嘛喝酒?】

    江幸川回,【不知道啊。】

    像是終于想起了什么,他又快速地打字,

    【可能是我說他了。】

    顧清煙,【……】

    顧清煙,【你說他什么了?】

    江幸川,【我說再給他一年半載,他也哄不好你。】

    顧清煙,【……】

    看不出來,江幸川還挺損的。

    不知道陸寒生最近被她弄得怨天沖天么,還去招惹他。

    眼看陸寒生半瓶又見底了,江幸川頭皮發(fā)麻,繼續(xù)向顧清煙求救,

    【小嫂子,你快來啊,陸哥又半瓶喝完了,他不要命了。

    這才幾分鐘,他就干掉我一瓶紅酒了。感恩!求你快來把他帶走!】

    感恩個(gè)屁。

    沒事他去招惹陸寒生做什么。

    顧清煙不想管。

    但江幸川一個(gè)勁地給她發(fā)救命信息。

    顧清煙被煩得沒辦法,輕嘆了一口氣,便打電話給安樂,讓她過來送她去江幸川那。

    顧清煙剛按響門鈴,江幸川幾乎是秒開的門。

    江幸川看顧清煙的眼神就像是見到了救命恩人一般,眼睛好似會(huì)發(fā)光,

    “小嫂子,你終于來了。”大吉大利,他的救星終于來了。

    “你快進(jìn)來把他領(lǐng)走吧。”

    說罷,他稍微往后退了退。

    顧清煙頷了頷首,進(jìn)來往里頭瞄了一眼。

    只見客廳沙發(fā)的地上,陸寒生盤腿坐在那。

    他進(jìn)屋脫了外套,此時(shí)就穿著一件單薄的黑色襯衣,襯衣袖擺微微擼起,露出了半截的蜜色手臂。

    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捏著一杯紅酒,頭微微向沙發(fā)上仰著,喉間那凸起的結(jié)因?yàn)橥萄示埔憾舷聺L動(dòng),堪稱活色生香,性感至極。

    望著這一幕,顧清煙不得不承認(rèn)。

    陸寒生真是好看到連喝個(gè)酒都讓人覺得是一場(chǎng)視覺盛宴。

    她輕輕呼了一口氣,邁步朝他走了過去。

    她用腳踢了踢他,“陸寒生,起來。”

    腿側(cè)忽然被人踢了一下,陸寒生滿目陰鷙地瞪向踢他的人。

    然而在看到是顧清煙的時(shí)候,他眼底的陰鷙瞬間化開,直接染上了朦朧的水霧。

    他兩邊腮幫像是打了腮紅,坨紅坨紅的。

    一雙丹鳳眼也變得迷離瀲滟,整個(gè)人瞧上去,像個(gè)迷路的小孩,怪可憐兮兮的。

    陸寒生聽話地放下酒杯,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喝得有點(diǎn)多,此時(shí)步伐都是飄忽不定的,人也搖搖擺擺。

    眼看就要站不穩(wěn)往一邊的沙發(fā)上倒去,顧清煙不由伸手拽了他一把。

    陸寒生順勢(shì)就倒在了顧清煙的身上。

    他身上酒氣沖天,而且將近一米九的身軀宛如一座大山一般地壓在她身上,險(xiǎn)些把她嬌小的身板都給壓彎了。

    顧清煙大喘了一口氣,把安樂喚了進(jìn)來。

    讓她幫忙將陸寒生帶走。

    臨走前,江幸川忽然喚住顧清煙,“小嫂子。”

    “嗯?”

    顧清煙回眸看向江幸川,略微疑惑地挑了挑眉。

    江幸川緊促地握了握拳頭,而后松開,他問顧清煙,“芷柔她要嫁的那人,你見過嗎?”

    顧清煙搖頭,“沒有。”

    “這樣啊。”江幸川抬手撓了撓后腦勺。

    “怎么了嗎?”

    顧清煙問他。

    江幸川搖頭說,“就是忽然聽她說要結(jié)婚,覺得有點(diǎn)突然,所以就問問。”

    “是啊,挺突然的。”

    顧清煙點(diǎn)點(diǎn)頭,別說江幸川覺得突然了,她都覺得好突然。

    江幸川見安樂都快扶不穩(wěn)陸寒生了,連忙說道,“小嫂子快回去吧,不早了。”

    “嗯。走啦。”

    顧清煙頷了頷首,便走出了江幸川的公寓。

    陸寒生一路東倒西歪的。

    顧清煙和安樂好不容易才把醉醺醺的陸寒生弄上了車。

    拉開另一邊的車門,顧清煙彎身坐了進(jìn)去。

    剛坐進(jìn)去,就被陸寒生倒過來的腦袋給壓住了肩頭。

    聞著他身上沖天的酒氣,顧清煙抬手將他推了回去。

    嘴里還叨叨地嫌棄著,“臭死了,離我遠(yuǎn)點(diǎn)。”

    如今三個(gè)多月,顧清煙的妊娠反應(yīng)基本不明顯了,但是聞到一些比較刺鼻的味道,還是會(huì)犯惡心。

    陸寒生也不知是被顧清煙那句臭死了給治老實(shí)了,還是沒力氣折騰。

    乖乖地靠在車窗上,不再往顧清煙這邊靠了。

    到了公寓,顧清煙幾乎全程甩手不管,讓安樂幫忙將陸寒生給扶進(jìn)電梯,送上了樓。

    安樂并不和顧清煙他們一起住。

    她住在對(duì)面的略微低級(jí)一些的小區(qū)里。

    雖說那小區(qū)的樓房比陸寒生這棟公寓大樓要低級(jí),可實(shí)際也是普通人住不起的存在。

    將陸寒生送上樓后,安樂就回去了。

    顧清煙看著躺在大床上,宛如醉鬼的陸寒生,頗為嫌棄地踢了踢他垂在床邊的腳,

    “起來洗澡去,別給我裝死。”

    陸寒生躺在床上,一動(dòng)不動(dòng)。

    他把手搭在眼簾上,不知是睡過去了,還是過于難受,不想說話。

    顧清煙望著宛如一具死尸一般一動(dòng)不動(dòng)的陸寒生,氣得鼓起嘴,往額上吹了吹氣。

    顧清煙這個(gè)人有輕微潔癖,讓她和一個(gè)醉鬼同床共枕,那還不如殺了她。

    她倒是可以去樓下的沙發(fā)床睡的。

    可如今天轉(zhuǎn)涼,即便屋里有暖氣,她也仍舊覺得樓下睡會(huì)冷。

    何況沙發(fā)床哪有大床睡起來舒服。

    輕嘆了一口氣,顧清煙認(rèn)命地上前將陸寒生從床上拽了起來。

    “給我起來洗澡去。”

    陸寒生倒也沒有睡過去,可能是真的難受,不想搭理顧清煙罷了。

    在顧清煙伸手去拽他的時(shí)候,他還是下意識(shí)地配合坐起了身來。

    他睜眼,一雙眸醉蒙蒙地望著顧清煙,不知道是不是喝醉的原因,他的眼底比平時(shí)少了一份冷酷,多了一份脆弱。

    他就那樣脆弱地望著顧清煙,眼底好似有千萬言語想和她說。

    顧清煙看了他一眼,隨后別開視線,“我去給你放水,你自己給我進(jìn)去洗澡。”

    陸寒生坐在那,垂著頭,沒吭聲。

    顧清煙也不管他聽沒聽見,她直接進(jìn)去放水了。

    出來后,見陸寒生還保持她進(jìn)去時(shí)的坐姿坐在床上,她不由覺得好笑。

    總覺得現(xiàn)在的陸寒生,莫名有些呆萌。

    她忽然生出幾分想要逗弄他的心思,不由揚(yáng)起兩根手指頭,問他,

    “這是幾?”

    陸寒生,“……”

    他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扯進(jìn)了懷里。

    顧清煙原本就是彎著腰的,忽地被他一扯,直接就跌趴在他的身上。

    陸寒生緊緊地抱著顧清煙,將頭埋進(jìn)了她的頸窩里,

    “顧清煙,你沒有心。”他聲音嘶啞,且?guī)е鴰追致裨埂?/br>
    顧清煙撐起身子的動(dòng)作微微一頓。

    她垂眸,聲音極輕地回他,

    “嗯,我確實(shí)沒心。”

    陸寒生緩緩地從她的頸窩里抬起了頭來,“顧清煙,我不會(huì)。”

    不知是不是被酒熏了眼,他那雙眸,水光瀲滟,瞧著就像是要哭了似的,

    “我不知道該怎么哄你了。送花你不要,送鉆戒,你也不要。”

    “顧清煙,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說,我去給你弄來。別總是冷冰冰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眼神受傷而布滿痛楚地望著她,“這里,難受。”

    顧清煙瞳孔微微一顫,而后她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望著他,仍舊一臉平淡。

    也許他沒說錯(cuò),她就是個(gè)沒心的人。

    她看著他這般卑微,仍舊不覺得自己殘忍。

    只是也沒有她想象的那般暢快。

    她與陸寒生啊。

    從上一世糾纏到這一世,真不知道該說是孽緣還是宿命。

    “你喝醉了。”

    顧清煙輕嘆了一口氣,雙手撐在他的肩頭上,稍稍施力,便從他懷里推了出來。

    “我沒醉。”

    陸寒生一把將她給重新扯進(jìn)了懷里。

    他埋頭在她的懷里,聲音苦悶而難受地說,

    “沒人教過我應(yīng)該怎么哄女孩子,我也沒哄過。”

    “我想把你哄好,可你每次都故意視而不見。”

    “顧清煙,我想好好愛你,可是我還沒學(xué)會(huì)愛你,你就不要我了。”

    他癡癡地笑著,眼底彌漫著一股悲傷,

    “你說你不想要我了。”

    他眼眸閃爍著晶瑩的水光,聲音也忽地變得哽咽,“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你怎么可以說不要就不要了。”

    顧清煙,“……”

    這樣情感充沛的陸寒生讓顧清煙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duì)。

    她知他壓抑太久了,所以借著酒精,什么話都往外說。

    她知道什么樣的回答能讓他滿意,可她……

    說不出口。

    以往騙他的話,她拈手就來。

    可如今,她不想騙了。

    她抬手輕輕地?fù)崃艘幌滤陌l(fā)間,宛如慈愛的母親撫摸自己的孩子一般,嗓音溫和中隱隱帶著幾分蠱惑,

    “去洗澡吧,洗完好好地睡一覺。”

    話音剛落。

    她就忽然被陸寒生抱著倒在床上。

    “你……”

    顧清煙驀地一愣。

    陸寒生翻身壓在她身上,一雙眼眸潮濕猩紅地望著她,什么也沒說,雙手撐在她兩邊耳側(cè),俯首朝她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