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哄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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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呢。錦瑟才不是殘花敗柳,我不準你這樣說自己。” 顧清煙氣鼓鼓地鼓著腮幫子。 對于傅錦瑟妄自菲薄貶低自己的話語,很是不高興。 傅錦瑟抬手戳了戳顧清煙鼓起的腮幫子,覺得她這個樣子可愛死了。 顧清煙皺了皺眉,不喜歡被人當成寵物一般的玩弄。 但玩她臉蛋的人是錦瑟,她就忍了。 傅錦瑟收回手,說:“煙寶,我其實也是個俗人。” “我啊,也許是富裕慣了,不過一個多月而已,我就受不了這低處的苦了。我想回到高處,而厲衍他能助我。” “他圖我身子,我圖他權勢。怎么說是委屈自己呢。” 她輕輕自嘲,倒是想得透徹。 這一刻,顧清煙倒是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她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在絕對權勢面前,她不過就是別人隨手一捻就死的螞蟻。 她口口聲聲說可以護錦瑟。 可沒有陸寒生,她什么都不是。 可笑她仗著重生,便以為自己掌握了一切,自以為是地覺得自己可以改變一切。 可事實證明,是她把現實想得太簡單了。 她終究什么都幫不上忙,甚至還讓錦瑟搭上了自己。 這樣渺小的她,又談什么護錦瑟? 顧清煙垂眸,周身散發的氣息顯得格外的喪,挺直的腰背好似也被壓垮了一般,聳拉著。 見顧清煙喪著一張臉,傅錦瑟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好啦,別喪氣啦。” 傅錦瑟伸手揉了揉顧清煙的發頂,安慰她,“你怎么就覺得我跟厲衍是委屈自己呢?” 她攬住顧清煙的肩頭,用自己的肩頭撞了撞顧清煙的,然后開起了黃腔來: “你看啊,厲衍長的一表人才,一看就是個優質男。經手過那么多女人,床上功夫肯定很厲害。” “跟他,我不虧的。”她很是灑脫地說:“何況我又不是要跟他一輩子。” “回頭等我從他那撈到好處,我就自己養幾個聽話的小白臉,多香啊。” 傅錦瑟一臉狡黠,也不知道是真的想得這么開,還是純屬為了哄顧清煙。 顧清煙知道傅錦瑟這般說也是為了讓她放寬心。 她笑了笑,倒是忽然就想開了。 如果跟在厲衍的身邊,能讓錦瑟躲開她二十四歲就逝去的命運,其實也挺好的。 正如錦瑟所言,厲衍一向待女人大方,分手前少則百萬,多則千萬。 錦瑟跟他,說不定還能過上幾月舒坦日子。 更重要的是。 只要厲衍還稀罕錦瑟,他就一定會護錦瑟周全。 生活本就不可能一帆風順。 也許這樣,也挺好的。 顧清煙抬手抱住傅錦瑟,眼眶有點泛紅,“答應我,不管如何,都不要太委屈自己。” 傅錦瑟抬手回抱顧清煙,輕輕一哂,那雙孤傲的眼眸布滿了調侃,“放心吧,你何時見我吃過幾回虧了?” 看到不遠處江幸川在和人通電話,似是想起了什么,傅錦瑟不由松開了顧清煙,然后推了推顧清煙的肩頭,說: “好了,這邊沒你的事情了。你快回去哄哄你家那尊大神吧!我估摸著他被你氣得不輕。” 顧清煙聞言,頓時又鼓起了腮幫,一臉的不樂意。 她才不想哄陸寒生呢。 他說話那么不中聽,誰要哄他。 “別鬧性子了。一個男人愿意沖你發火,至少證明你在他眼中不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去吧!回去好好哄哄他。男人嘛,你撒個嬌,保準他什么氣都沒了。” 傅錦瑟捏了捏顧清煙的臉,衷心地希望她和陸寒生能幸福。 人的眼睛不會騙人。 她啊。 從陸寒生看她家煙寶的眼神里看到了一個男人對女人才有的眼神。 不似孟允棠看她的眼神,毫無波瀾,宛如一潭死水。 愛與不愛,一目了然。 可笑她還妄想他能為自己動心,哪怕片刻也好。 傅錦瑟原本以為宋晨宇會是顧清煙的歸宿,不想又是一個深坑。 顧清煙的前半生都沒有怎么吃過糖,傅錦瑟希望顧清煙的后半生,有數之不盡的糖。 能有個隨時隨刻都把她刻于心尖的男人慣著她,寵著她,讓她跟孩童一般無憂。 陸寒生會不會是那個人。 傅錦瑟不敢保證。 但傅錦瑟希望他能是。 畢竟像陸寒生那樣有顏有勢的男人,誰愿意他是個渣呢。 能把這樣的男人調教成好男人,何嘗不是一件得意驕傲的事情。 這個嘛,就煙寶能不能拿捏住陸寒生了。 愛情里先動心的人,注定是輸家,是被拿捏的那人。 陸寒生應該是心動了。 倒是煙寶…… 傅錦瑟見顧清煙一臉不情愿回去哄陸寒生的樣子,就知道她對陸寒生沒動情。 也是。 煙寶才和宋晨宇分手不過一個月,怎么可能就轉頭愛上別人。 她的煙寶是個長情的人。 不愛也挺好的。 先愛的人注定卑微,傅錦瑟希望顧清煙不要再走她的老路。 她的親身經歷告訴她。 女人要么就被寵于心間,要么就不要愛。 寧愿冷情冷心,也不要輕易動心。 - 最后,顧清煙還是被傅錦瑟趕鴨子上架地趕回了陸寒生的病房。 看著坐在病床上,半穿半披著病服,單手翻看文件的冷酷男人,顧清煙微微咬了咬唇。 她不想哄陸寒生,一點都不想。 但是一想到陸寒生是自己要攻略身心的人,她又不想和他鬧得太僵。 陸寒生眼角余光瞧見門口那站了一個人。 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誰。 陸寒生也沒抬眸,繼續看他的文件,就當沒看見。 顧清煙在原地看了陸寒生好一會兒,最終還是邁步,朝病床上的他走了過去。 “我……” 顧清煙張了張嘴,想要說的話卻仿佛卡在了嗓子里眼,怎么都說不出來。 一糾結,顧清煙就又開始無意識地扣弄自己的指背了。 這一幕正巧被陸寒生瞧見,他當即就擰了擰眉。 她什么毛病? 老扣自己手指,不疼? 算了。 她自己都不覺得疼,他又何必管她。 陸寒生移開視線,繼續當沒看見。 他倒要看看,她能嘴硬到何時。 忽地。 衣袖忽然被人握住,陸寒生視線往左一掃,正好就瞧見那只瑩白纖長,宛如藝術品一般好看的玉手。 她皮膚很白,那雙手就跟玉似的,毫無瑕疵。 陸寒生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梢,繼續當沒看見。 不過他卻沒有再翻閱文件,只是做了個樣子。 明顯是在等顧清煙發聲。 “老公……”顧清煙拽了拽男人擱在桌面上翻看文件的手的衣袖,醞釀好幾下,才硬著頭皮說出來了這三個字:“我錯了。” 陸寒生聞言,唇角微微一勾,勾勒出一抹冷笑,“哦?你錯了?” 他抬眸看向顧清煙,視線落在她那張此時顯得格外清純乖巧的俏臉上,冷酷地問: “你倒是說說,你錯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