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綺：“……”

    她如遭雷劈，呆住了。

    大抵是上蒼看不順眼她，簡鈞彎下腰，和她挨得很近，漆黑的眼睛鎖住她，“你許學長問你呢。”

    簡綺的危機雷大嗚嗚作響，她僵硬地牽起嘴角，痛恨隨機應變的天賦點太低，也沒能成功靈機一動，只訥訥地點了下頭。

    下一秒，簡鈞的目光令她哆嗦了一下。

    簡綺很難形容那一刻的感覺，她好像連基本的呼吸都做不到了，下意識地想逃開那雙濃稠到要湮沒她的眼睛。

    “男朋友？”簡鈞倒捏起她的下顎，帶著一點強迫X和她對視，從眉到眼無一絲溫度，好像替人問似的，“什么時候談的？”

    他指尖的力道弄疼了簡綺的下巴，簡綺縮逃未果，試圖咽下心慌，磕巴著，

    “高……高考完。”

    簡鈞的臉色倏然間變得極其難看。

    許凡川弱聲打破這詭異的氛圍，“小學妹談個戀愛很正常嘛。”

    連他都看出簡鈞蘊藏的怒火。

    “正常？”簡鈞念出這兩字，盯著少女紅潤的唇瓣，舌尖抵住齒槽，壓下翻涌上來的苦酸。

    他對簡綺的感情，注定是畸形的，見不得光的陰暗產物。

    可縱使如此……

    略帶薄繭的指腹摩挲過被他按紅的嬌嫩肌膚，唇角漾起怪澀的弧度。

    簡綺打了個冷顫，在這酷熱的天中格外的不自然。

    “是嘞，”幸好有許凡川在竭力調節氣氛，“小學妹不已經成年了嘛。”

    是啊。

    就如同成熟以后散發出誘人氣味的果實會引來蜂蟲一樣，討厭的蟲子黏上了她。

    簡鈞眉梢的弧度冰涼，昨日勉強拼起的，虛偽的平靜又有潰散的跡象。

    許凡川一旁看著，胳膊上起了一溜的J皮疙瘩，認識簡鈞這么久，第一次見他露出這種模樣。

    ……

    簡綺感覺到心慌。

    不同于副人格帶來的危險，哥哥如今給她的感覺，就好像饑腸轆轆的怪物要撕下用來哄騙獵物的偽善面目。

    她舔了舔嘴上勾起的皮，無措又不安的跟在簡鈞身后。

    在這一刻她猛地意識到學長學姐的重要性。

    可現如今到了飯點，話少卻溫柔的郭學姐被朋友喚走了，而許學長則聲稱時間是擠出來的，他要趁別人吃飯的功夫復習——實際上就是選擇用外賣來解決。

    實驗樓多多少少有些化學試劑的味道，簡鈞便領著她單獨出來。

    距離上一次逛A大也就隔了幾天，但簡綺的心情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之前有多雀躍，現在就有多垂喪。

    好在簡鈞并沒有克扣她伙食的想法，帶著她體驗了一下食堂的飯菜，簡綺故技重施，拿出烏龜的速度開始吃飯，能拖一秒是一秒，寧死不屈。

    早早結束了用餐的男生屈起食指，叩了叩桌面，看著磨磨唧唧的她，不似副人格那樣包容裝糊涂——

    他的聲音在嘈雜的食堂格外清晰，“你男朋友，也在這個城市？”

    簡綺捏著筷子的手指一僵，仿佛0.5倍速的抬起頭，撞入哥哥幽暗的眼眸里。

    她聽到自己咽口水的聲音，不自覺的把緊張溢于言表，硬著頭皮“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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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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