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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當我是白癡,你也當我白癡?陳勘,你知不知道你今晚一旦跳出去,就再沒有回頭路。” “貞貞…………” “我,還是他,你選一個。”姜晚貞不知從何處借來的決心同自信,要拿自己去逼對方做選擇。 然而戀愛中的女人總愛盲目自信,自以為男人同她一樣,情愛大過天,實際男人精明冷靜,從來只把愛情當游戲。 在愛情里下注的人,注定要輸。 陳勘牽了牽嘴角,莫名發笑。 實際他握緊拳頭,也在害怕。 “貞貞,你不敢的。” 原來他也在賭。 姜晚貞說:“你試試看…………” 她決絕。 可惜他不相信她的決心,單手撐住窗臺就要往下跳,似乎再晚一秒都要世界毀滅。 又可惜他不肯狠下心,抽空回頭看一眼,也只這一眼,阻止他跳窗外逃的的計劃,將他牢牢牽扯在姜晚貞身邊—— 她動了刀,刀鋒貼著手腕上的皮膚,是萬念俱灰的狠絕,愛而不得的痛恨,恨不得將自己撕成碎片,就此毀滅,也好過分開后的痛不欲生—— 年輕人總歸愛得濃烈,全因活得太短,不知這世上還有一百零八件事比愛情更苦,又比愛情更甜。 她此刻滿心滿眼都只有她的愛與戀。 好在陳勘動作快,在她割開筋骨之前,已經握住她持刀的右手。 令她的狠,只在手腕上留下一道淺淺刀傷,只不過血濺出來,染紅了她的白色連衣裙,星星點點的,在純白玫瑰上留下粉紅色抓痕。 “姜晚貞!你發什么瘋!”陳勘被她嚇得面色慘白,緊緊握住她流血的手腕,一刻都不肯放松,兩只眼死死盯住姜晚貞,咬緊牙,氣得胸腔暴漲,恨不能捏碎她。 然而他舍不得。 無奈他舍不得。 姜晚貞卻只問:“你還走不走?” 原來每個女人,到最后都要問,你走不走,可否不走? 原來愛情的本質是“不走”。 “陳勘,你不要去好不好?” 她這次問的是“去”。 陳勘似乎是從茫然的夢中驚醒,他看著她,握住她手腕的手又緊一分,直至握得她喊疼,扭轉手腕想要掙脫,“傷口很淺,我都不覺得疼,你不要這么緊張…………” “貞貞…………” “你洗干凈手,去樓下拿醫藥箱,真的只是一小點傷口,連醫院都不用去…………” “阿尖,戀愛談夠了沒有?五爺叫你一起出門。” 阿光突然出現在門外,扯開嗓子大聲喊。 陳勘與姜晚貞都愣住,兩人互看一眼,姜晚貞立刻推開陳勘,從地板上站起來,單手捂住傷口,“爹地叫你,一定有重要的事,你快去。” “我不去,我開車載你去醫院。”陳勘也站起來,伸手去拉姜晚貞。 “我不去醫院。”姜晚貞后退一步,站到門邊替他應門,“他馬上就來。” “貞貞!” 姜晚貞揭開傷口給他看,果然只是淺淺一刀,到眼下,血已經漸漸止住,沒有縫合必要。“你走,爹地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發瘋。” 發瘋?今晚人人都不清醒,誰又能不瘋? 陳勘擦去掌心血跡,沉默地拉開門,遇上門外笑得yin邪的阿光,低頭向下走。 姜五龍上車,頌帕善也跟著,只盯住姜文輝留下,仍是不愿讓斯斯文文親生子去見血。 夜晚安靜,風聲突兀。 黑色賓士車在影子里漂浮,悄無聲息地行使在海邊公路上,一面是山,一面是海,懸崖高聳,礁石林立,錯走一秒立刻粉身碎骨,回頭不及。 車開進一條沿海小道,四周荒蕪,狗吠聲一聲疊著一聲。 不必下車也知道,是陳勘十分熟悉的十二號倉庫。 月黑風高,鬼魅橫行。 第43章 . Chapter43 他只記得姚金龍的…… Chapter 43 夜靜得出奇, 風聲都收斂回屋。 月亮也害怕眼下詭秘的安靜,遠遠藏到海平面下邊。 近處的海是一道無底深淵,慘白月光下, 即將露出野獸巨大的獠牙,等待獵物自投羅網。 陳勘在想, 興許他就是那頭愚蠢的獵物, 正迫不及待、心急如焚地沖向深淵,尋找死亡。 “抱歉抱歉, 大半夜不睡,把大家都叫到荒郊野嶺來開會。” 倉庫只開半張門,一盞大燈吊在屋頂,一張熟悉面孔堆滿笑容, 氣質卻又冷冰冰好似一條蛇—— 姚金龍快速走上前,去搭姜五龍肩膀, “老弟,神機妙算, 例無虛發, 刀刀致命啊!厲害厲害,我都從上到下,從腳底到頭頂都佩服你,佩服到五體投地、五官位移…………” 他絞盡腦汁講成語, 講到亂七八糟語無倫次也不在乎,可見他抓到“大魚”有多欣喜,迫不及待召集所有人來倉庫集中“觀刑”。 既要殺雞, 又要儆猴,一件事,兩頭獲利。在姚金龍眼里, 他才是90年代的“諸葛孔明”。 姜五龍卻臉色凝重,不見歡喜,他已得知自己損失一員大將,多年信任付諸東流,最終還未能砍死叛徒,實在是怨憤交加,難以紓解,一時之間像個怨婦一般皺著眉頭聳拉著臉,五官寫出一個大大的“苦”字。 “別說了,養他不如養條狗。可惜沒能抓住姓于的,抓到手,我一定把他剁碎喂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