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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讓黑茶他飄一會兒在線閱讀 - 第27頁

第27頁

    繼而她又衍生出另一個思考,如果能跑,能藏,能逃脫追捕,人們?yōu)槭裁催€要畏懼法律?那些和王義敦一樣的人,難道都沒抓到嗎?

    穿越的第二周,辛星就在學習中度過了,充電兩次后無師自通地開始連著充電線查資料。從國家憲法查到電動車上牌規(guī)定,從火車高鐵查到自來水能否飲用,有時只打一個字,搜索框下就出現(xiàn)多個問題;有時打一個問題,答案里還有真人演示講解,圖文并茂的,通俗易懂的,讓她這個只算擺脫文盲水平的人深感方便。她越查越入迷,每天一睜眼,第一件事就是摸手機。

    不僅查百度,土豆追文也沒忘了,繼《愛我你怕了嗎》之后,她又閱讀完一篇《少爺,今天和你說再見》。

    周日清晨,她準備外出,恰好梁曉燕也從床上爬起來上廁所。生了一禮拜的病,她不但沒瘦,臉還浮腫一圈,臉色卻沒之前那么難看了。見到辛星就是一愣:“你要出去?”

    病生完了,氣好像也生完了,她不再提錢,說話口吻仍然尖酸:“一大清早又穿得不倫不類到哪兒去?”

    辛星沒有穿的不倫不類,上身一件白色印花短袖T恤,下身一條卡其色五分褲,只不過衣服比較大,顯得松垮而已。

    郭欣衣柜擁擠,其中帶蕾絲花邊蝴蝶結的裙裝占了大部分。她在某個深夜里嘗試穿過一次,明明是衣服主人的身體和臉,鏡子里的人看起來就是無比別扭。那夸張的蝴蝶結,罩白紗的裙擺,聳起的泡泡袖,讓有布裹身就好的辛星也真的裹不下去。

    洗過澡后,肥皂的清香和原先那套黑衣上的羊rou串味兒對比強烈,她都拎起來了,又放下去了。

    除了裙子,其他的都能穿。

    “去跑步。”她說。

    梁曉燕一臉一言難盡:“你爸明天帶你去醫(yī)院,今天就在家好好待著行不行,跑什么步,你什么時候跑過步,我看你是又想出幺蛾子了。”

    辛星一本正經(jīng):“運動是治療抑郁癥的輔助手段之一,可以減緩負面壓力,我走了。”

    “哎哎,我給你爸打電話了啊!”

    梁曉燕叫得響,實際沒攔也沒追,她看著頭發(fā)扎得歪歪扭扭的辛星開大門出去,抱起胳膊哼了一聲。

    辛星真的是出來跑步的,運動也真的是治療抑郁癥的輔助手段——百度說的。她沒有抑郁癥,但無意間搜到了有關運動的問題,那一系列對人的良性影響,讓她想起了以前做過的練習。

    沒人生來就會用刀用槍,攀墻撬鎖,追蹤搏擊,技能都是一點點積累的,一半靠實戰(zhàn),一半靠練習,練速度,練力量,練靈敏。強悍的身體素質(zhì)是戰(zhàn)斗基礎,如果她能像現(xiàn)在這樣吃得飽吃得好,還可以更強悍一點。

    所以郭欣這具瘦而松軟,弱且無力的身軀,想干懸賞的活兒,必須得練一練。

    出門左轉向東,三百米外是一條南北街道,向北跑三公里,轉往另一條東西街道,向西再跑兩公里可達萬銳廣場。返回仍按原路,考慮到郭欣的身體狀況,第一天十公里差不多了。

    六點鐘天已大亮,桐花街上幾個早點攤檔正在做生意,穿著橘馬甲的人清理著垃圾桶。辛星穿著郁薇送她的白球鞋,開始勻速跑動,路過六嬸包子鋪,卷閘門還沒有開。早飯吃點什么呢?她望了望小攤,昨天郭長海買了雞蛋煎餅,今天也吃這個吧。

    上周日郭長海的電話打不通,是梁曉燕去的派出所,昨晚他好像又一夜未歸。

    忽略建筑植物人群,地圖上的道路和現(xiàn)實中荒敗的槐城格局大致相同。她邊跑邊觀察,初始興致盎然,十分鐘后,汗如雨下胸悶氣短,兩條腿像灌了鉛,心中那與她堅毅信念截然相反的情緒又開始鬧騰,腦中仿佛又出現(xiàn)幻音:不能跑了,要死了,再跑一步就要死了。

    她停下腳步,彎腰按住膝蓋大口喘氣。十公里,終究是高估了郭欣。

    憑著舊日記憶準確到達萬銳廣場大約用了四十分鐘,返程更是將近一小時,與她預計的時間相去甚遠。跑跑停停走走,衣服被汗浸透,口渴難耐,辛星沒回頭。定下的目標不能更改,爬也要爬完十公里。

    幾乎虛脫地回到桐花街,太陽已高掛天空,賣雞蛋煎餅的攤子不見了,只有“延邊冷面”和“夾rou大豆皮”還在。辛星舔了舔嘴唇不太甘心,一路想著煎餅堅持回來,冷面豆皮壓根沒考慮過……沒想到自己也有挑三揀四的時候。

    飯是一定要吃的,她準備回家拿手機。沒吃過夾rou大豆皮,不過既然有rou,味道應該不錯。一輛黑色大吉普從她身邊駛過,倏而停住又倒了回來,“叭叭”按了兩下喇叭。她沒在意,繼續(xù)往家走。

    “郭欣。”

    辛星轉頭,見吉普車窗里戴墨鏡的男人正朝她招手。

    “臉這么紅干嘛去了。”

    “有事?”

    “沒……”話到嘴邊轉了個彎,男人笑嘻嘻露出一口白牙:“有點事,過來呀。”

    辛星慢吞吞走過去:“說。”

    男人食指勾開墨鏡看她,汗珠還在額頭上掛著,臉蛋紅撲撲的,嘴唇也能看出血色來了,比上次那副灰油灰油的形象好得多。他嘖了一聲:“你干嘛去了一身汗,瘦了就買幾件新衣服穿,這都什么呀,遠看跟個面口袋一樣。”

    “你要沒事我就走了。”

    “有事有事,”韓子君本來沒事,見到她突然就想起來了:“想問你上次為什么撕那個通緝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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