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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鹿和簡凝一路走到了一張小桌子旁邊,他們兩個都算是來得晚的,臺上領(lǐng)導(dǎo)已經(jīng)在講話了,并且看上去快結(jié)束了,路鹿就靠在一邊,隨手拿了一杯紅酒晃了晃,然后小抿一口,簡凝也跟著拿了一杯酒站在她旁邊。 “多虧祁董最近出差不在公司,不然這年會上,他至少要講三個小時。” 路鹿瞥了簡凝一眼,眉眼彎了彎笑笑,“是嗎?祁董看起來倒不像是那么多話的人。” “看起來是不像,但是每次到年底啊,祁董就有很多話想說,三個小時其中兩個小時都在講小祁總。” 提到祁順,路鹿來了點兒精神,稍微正了正身子,“講他什么?” “就是講他……” “鹿鹿。” 簡凝都還沒開始說,祁順就朝著這邊走了過來,簡凝只好朝著路鹿笑笑,“那你先忙,我就先走了。” “嗯。” 路鹿告別簡凝,仰頭把手里的酒喝了一口,又在手里拿著晃了晃,始終沒看祁順一眼。 祁順停在她面前,喊了一聲之后就再沒說什么話,路鹿作勢要走,卻被祁順拉住了手腕。 “干什么啊?”路鹿覺得有點兒煩了,抬手想要甩開祁順,卻沒能成功。 路鹿眼神中毫不掩飾的厭煩讓祁順莫名有點慌亂,怎么辦?本來今天是想要哄路鹿開心的,但是他的計劃都還沒開始呢,似乎就開始適得其反了。 一下子松開了握著路鹿手腕的手,祁順稍稍后退了兩步,“你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啊。” 路鹿抬手把頭發(fā)別到耳后,“這你都能看的出來,我是不是還要夸你真厲害?” 祁順被噎了下,路鹿很少會說話這么嗆人,現(xiàn)在看來,是真的心情不太好,他抿了抿唇,垂在身側(cè)的手揪了下褲子,他不太明白為什么路鹿總是莫名其妙的生氣,但是直覺告訴他,似乎都與他有關(guān)。 面對感情的事情祁順還是有些笨拙,一時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說什么來哄路鹿,想起她剛才車上說晚上想吃小蛋糕,祁順就轉(zhuǎn)身,找了個盤子盛了好幾塊回來,獻寶一樣的遞到了路鹿面前。 路鹿掀了掀眼皮,掃了一眼,語氣淡淡的,“放那兒吧,現(xiàn)在不想吃。” 祁順把盤子放下,然后走到路鹿身邊,“為什么不開心啊?” 路鹿冷哼一聲,挑了下眉,“因為沒有愛情的滋潤。” 祁順斟酌了好久,如果他現(xiàn)在是那個不務(wù)正業(yè)的祁小爺,一句“那我滋潤你行不行?”能輕而易舉的說出口,但是他現(xiàn)在偏偏是個成熟男人!成熟男人怎么能說這種輕佻又不負責(zé)的話呢? 他又半天沒說話,路鹿嘆了一口氣,看著祁順這悶葫蘆的模樣,她心里的火氣蹭蹭的就往上躥,轉(zhuǎn)身就走。 祁順著急的跟了兩步,“你去哪兒啊?” “衛(wèi)生間。” “哦。”祁順停住腳步,沒再繼續(xù)跟了。 路鹿只是想去透透氣,祁順實在是太氣人了,但是又實在是沒地方去,最后還是去上了個廁所,洗手的時候,她放在旁邊的手機屏幕就一閃一閃的,全都是彈出來的微信消息。 大致掃了一眼,消息全都來自同一個人,那個慫的要命卻又有點兒可愛的,奶狗小順。 第16章 假裝暗戀 慫貨是真的,喜歡她也是。…… 【鹿鹿,對不起,我錯了,你別生氣了。】 【鹿鹿,不要生氣好不好?只要你別生氣,我做什么都行。】 【鹿鹿,好想哄哄你,可惜身份不許我這樣做。】 【鹿鹿,就披上我的外套好不好?不想給別人看你。】 【鹿鹿,我喜歡你。】 路鹿擦干手,看著手機上這一條接著一條的消息,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勾起一個弧度,還是網(wǎng)絡(luò)上的祁順好,會哄人,說話還乖,瞧瞧現(xiàn)實像個什么樣子?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想想路鹿都覺得頭疼。 手機息屏,路鹿照了照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fā),然后很滿意的笑了笑,喃喃自語著,“喜歡怎么不說呢?不說就不說吧,反正我現(xiàn)在也沒那么喜歡你,說了倒也讓我煩。” 把擦手用的紙巾丟到了旁邊的垃圾桶里,走出廁所門的時候,祁順正站在那兒等她,路鹿腳步稍微頓了下,還是朝著他走了過去。 祁順似乎還是有點兒不太敢說話,手里抓著他那件藍色西服外套,好好的面料都被他抓出了褶皺。 路鹿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行了,我有點兒冷了,這衣服你也不穿,不如借我?” 祁順聞言眼睛立刻亮了,似乎有點兒不敢置信,“真的嗎?” 路鹿眉毛皺了下,此刻的祁順跟平時似乎有點兒不一樣,不是那種一本正經(jīng)的語氣,而是有著發(fā)自內(nèi)心的欣喜和驚訝。 祁順也覺得他此刻的反應(yīng)不太對,輕咳兩聲,把外套遞過去,“給你。” 路鹿抬眼看了他一會兒,然后抬手接過那件外套,直接穿在了身上。 既然祁順網(wǎng)絡(luò)上偷偷跟她說了點兒好話,那她現(xiàn)實里就暫且給他一個臺階下好了,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沒必要鬧得太難堪。 再回到宴會廳的時候,領(lǐng)導(dǎo)講話環(huán)節(jié)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臺上站著的應(yīng)該是這次年會的主持人,在宣布這次舞會的開始,路鹿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祁順,胳膊肘碰了碰他,“小祁總不上臺講話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