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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方帆眼神更奇怪了,“季玉澤?” “嗯。” 面對方帆的‘嚴刑拷問’,扶月對答如流,暗暗在心底給自己點了個贊,說謊都不帶眨眼的,一口氣說完。 時間不早了,凌晨三點半。 方帆也不是那種楸著不放的人,既然好友有人陪,自己留下來沒什么意思,聽完扶月的話,拍拍屁股準備走人,留他們二人世界。 但臨走前,她沒忘提醒扶月,話語若有所指:“別那么晚睡。” 然后方帆沒忍住又看了一眼臉已褪去潮.紅的季玉澤,掩飾尷尬地干咳幾聲:“明天記得去上課,你沒忘吧?” 其實扶月還真的忘了,人若是懈怠下來,記性真的會下降,可她眨了眨眼,睜眼說瞎話:“沒忘,我記得。” “那就好。” 等方帆離開后,在一線城市還算大的房子,此時變得安靜異常。 扶月想了想,跑過去圈住季玉澤的脖子,張開腿,坐在他身上,繼而用力地親了他一口,“玉奴,這里就是我生活的世界。” “嗯。”季玉澤定定地看著她,一手握住她的腰,一手輕輕地撩起她臉頰碎發放到耳后。 見他那么乖,扶月忍不住按下他腦后勺,狠狠地親了幾口:“明天我要去上課,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看看?” 季玉澤埋首進她的肩窩,摟得很緊,像是想嵌入她身體一樣,嗓音溫柔:“好。” 明天的課是下午的課,扶月打算帶他去理個頭發和買幾套衣服,今晚就先拿她爸的衣服將就著,也許……褲子有些短。 其他的應該還好。 扶父扶母要明天晚上才能回來,他們倒是可以不急著離開這兒。 * 一個多月沒來學校了,扶月牽著已收拾妥當的季玉澤行走在校園的道上,回頭率極高,她不是很習慣,加快了步伐。 扶月知道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一旁的季玉澤。 季玉澤雖然對這個世界不太了解,但他只會默默觀察,而不會問很多,一路上,他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臉。 兩人站在一起,他的臉總是偏向扶月。 現代還是夏天,校道旁的花草樹木生長茂盛,隨風搖曳,一股股幽香飄蕩其中,她牢牢地牽著他的手,嘴角不自覺揚起。 這一節是英語課。 老師尤其愛提問,不過扶月對此沒太大感覺,畢竟英語還行,不太會出現答不上來的情況。 可扶月還是不喜歡坐在前面,她帶著季玉澤坐到課室后一排,即使坐到很后面,依舊很多人注意到他們。 只是由于大家都是大學生了,比較理智,遇到好看就多看幾眼,反應并沒有像電視劇演的那樣很夸張。 上課時間到,英語老師準時進來,她比較年輕,裝扮也很青春,一踏上講臺,就用英語跟課室下面的同學打了聲招呼。 課上到一半,又到提問環節。 英語老師的目光落到季玉澤臉上,抬手一指,彎唇笑著說:“最后一排穿著白襯衫的男同學,你來翻譯這一段話。” 扶月嘴角抽了抽,季玉澤注意力壓根不在講臺上面,再加上聽不見,所以不知道發生什么事。 直到她推他一下。 “站起來。”扶月用唇型說,“然后說‘不好意思,我不會’。” 丟臉就丟臉吧,那一連串句子太長,簡單歸簡單,但等她翻譯完轉述給他,時間都過去了,老師那邊更是不用說。 季玉澤不卑不亢地站起來,手還牽著扶月的手,十指相交,纏.綿得很。 英語老師沒錯過這一幕,眉毛一動,倒沒在意,大學嘛,有情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她道:“開始吧。” “不好意思,我不會。” 他聲音很好聽,有點兒低音炮,扶月聽了那么多次,還是止不住會心猿意馬,指尖不受控制地輕輕地勾了勾他的掌心。季玉澤莫名彎了眉眼,笑容晃人眼。 此言一出,課室的學生不由得議論起來了。 因為那一段英語確實簡單,只要是考上了大學的學生一般都能翻譯出來。 即使季玉澤直言不會,英語老師也沒為難他,而是一笑了之,“那就你身邊的女同學來翻譯吧。” 扶月站起來,流暢地翻譯出來,英語老師滿意地點點頭,讓他們兩個坐下,繼續上自己的課。 上完英語課,扶月又上了一節略沉悶的管理課,下課后,她想起學校附近有一條美食街,想跟季玉澤一起好好逛一下,權當約會。 美食街既有當地的特色小吃,也有不少肯德基和奶茶店等店鋪。 扶月是個小饞貓,連續吃了好幾樣小吃,后面又吃幾串燒烤,加最辣,還買了關東煮,特地叫老板娘不放辣,季玉澤吃得清淡。 然后她用微信支付,喂他吃了一口關東煮:“好吃嗎?” “好吃。”季玉澤掏出扶月塞在自己兜里的紙巾給她擦了擦嘴。 他們顏值高,走到哪里都醒目,還有人偷拍照片,發給自己的朋友,配字:神仙顏值情侶,慕了慕了。 隨著時間越來越晚,街道上各種建筑霓虹燈亮起,閃閃發光,打在他們臉上,映得面容輪廓飄渺,極為好看。 扶月讓季玉澤站在原地等,她跑去前面的蜜雪冰城,買了兩條雪糕,朝他走回來的時候,有點兒饞,咬了一小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