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藏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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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這么一喊,沉霓的眼淚也被嚇了回去。 “我去外面把他引走。” 她慌忙將文牒放回匣子,擦干臉上的淚痕,等陳方丈拿著匣子躲到書架后才開門出去。 跟約好似的,她一只腳剛跨出藏經閣,沉照渡也正好從月洞門穿過,兇神惡煞的,哪怕穿著件雅青色曳撒也不見什么閑逸,陰沉得像狂風暴雨天。 “眼睛怎么紅了?” 走到沉霓跟前,他臉上立刻緩和了幾分,想要抬手摸摸她,又被她避開落了個空。 “你來做什么?”怕他問出個好歹,沉霓反客為主,“我難得找到本想看的經書,被你吵得興致全無。” “什么經書能看到人流淚滿面的。”忽然想到了什么,沉照渡又板起臉去拉她手腕,“我看你就是給那昏君念什么《往生咒》《地藏經》!” 沉照渡生氣起來從沒個輕重,沉霓想早點擺脫他,故意嘶了一聲,手腕的力度立刻松開了大半。 她趁勢抽回手,揉了揉被攥紅的皮膚:刺他一句:“這里是道觀,要念也是念《太上救苦經》。都督這也分不清,難不成書房在侯府只是個擺設?” 在被蕭翎破格提拔為鎮北將軍后,傳沉照渡曾是乞兒的消息不脛而走,文武百官見到他都要唾棄一句晦氣,連民間也流傳著嘲諷他大字不識,靠諂媚上位的童謠。 沉照渡聽罷,臉色果然沉下去,但很快又恢復了笑容,上前要去拉她的手:“娘娘若好奇書房是不是擺設,現在就隨臣回侯府看看吧。” 文牒的事還沒和方丈說清楚,這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單獨出門,沉霓連忙往后躲開他遞來的手。 手再一次落空,沉照渡卻沒有收回去,僵持地停在半空,陰惻惻到:“沉霓,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天下人嘲諷他又如何?他從出生起就被嫌棄被鄙夷,可每個嘲諷過他的人要不被他殺了,要不被他踩在腳下,搖尾乞憐。 可他聽不得沉霓對他冷嘲熱諷,避他如蛇蝎。 他猛地前撲,蠻橫地將沉霓鎖在懷里:“你以為還能逃離我不成?我告訴你這不可能!” 沉霓被他逼到抵住梁柱上,推開他肩膀反抗:“沉照渡你發什么瘋,這里是道觀!” 衣襟的盤扣清脆地落在石階,嘀嗒響了兩聲,沒入石板間消失不見。 埋在她頸側的沉照渡跟座山一樣,沉霓怎么推都是徒然,還激得他愈發粗莽,手伸進衣擺下,隔著肚兜揉弄她胸前的柔軟。 “道觀又怎么樣?”他壓向沉霓,堅硬灼熱的陽物不加掩飾地插進她腿間,“娘娘忘記自己在叁清殿里喊得多招人疼么?” 沉霓被他揉得渾身酥軟,還剩副尖牙利嘴,正欲張口咬他,原本該困在藏經閣的陳方丈卻出現在月洞門后。 “夫人找到想要的經書了嗎?” 沉照渡聞聲回望,陳方丈低著頭,只看到他頭頂花白的發髻。 沉霓連忙推開壓住自己的沉照渡,攏起敞開的衣領回道:“還差一本沒找到,還請勞煩方丈陪我一同尋找。” “夫人請講。” 沉霓正要編幾個書名,看到沉照渡虎視眈眈的模樣,故意膈應他說:“《太上救苦經》。” “不行!” “侯爺!” 沉照渡剛被激起,侯府的侍衛疾步走進小院單膝跪下:“侯爺,我們把夫人的東西搬出寮房時,那位叫倚香的姑娘以命相逼,不允許我們動夫人的東西。” 倚香是蕭翎分派給沉霓的宮女,她為妃十年,身邊的人如流水,唯獨倚香一個陪她整整十年,忠心耿耿。 而出宮這半年間二人相依為命的活著,這份感情不是姐妹,更勝姐妹。 沉照渡雖狂,但面對沉霓時心中還是橫著根尺,知道分寸,知道什么不可為。 他往旁邊瞟了一眼,沉霓果然冷眼瞪著他。 見過這人灰頭土臉的模樣,沉霓也知道他并非完全堅不可摧,沉聲威脅:“沉照渡,若我的人有半點傷害,就算同歸于盡我也要殺了你。” “一群廢物。”他抬腿作勢踹向侍衛,見侍衛沒有要躲閃的意思才收回腳往外走,“在這里守著,我去看看。” 沉照渡一走,沉霓轉身就要進藏經閣,侍衛想要阻攔,被她高聲呵斥:“你主子讓你守在這里,難道還要我陪著你一起守?” 侍衛當然不敢,沉照渡給他們下達的命令是不能讓沉霓逃走,而不是限制她的自由,只能后退一步讓路。 沉照渡隨時會回來,確認侍衛沒有靠近,陳方丈把門一栓立刻開口:“貧道不日便會率眾弟子下山前往趙州保護沉家人。等到時機成熟,再救夫人出侯府。” 沉家被蕭鸞盯著,她項上也有沉照渡親手戴上的桎梏,要離開談何容易。 可想到那一沓厚厚的文牒,蕭翎在燭光下俯首執筆的模樣又浮現在她面前。 那些她不知道的夜晚,他小心翼翼隱瞞著她,替她規劃出路,為她拓出一條條生機。 她怎忍這些隱忍深情的準備付諸東流? “若方丈有需要我的地方請盡管吩咐。” “娘娘言重。”陳方丈連忙扶想要行禮的她,“陛下于貧道有救命之恩,如今陛下駕崩,將娘娘托付與貧道,貧道怎能受娘娘大禮。” 他從書架上抽出一本《太上救苦經》雙手遞給沉霓,她伸手接過,卻摸到書底藏著一個布袋。 “這是?” “龜息丸。”陳方丈壓低聲音解釋,“這是下下策,若非走投無路,夫人只當沒見過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