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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琬連忙攔道:“我一會兒會說他們的,倒不必……” “你不用說了,今日的事是我起的頭,與你沒什么相干,我替你罰了他們,便是他們要怨怒,也牽扯不到你,”林寶瓶對李屈和素娥道,“你們記著,是我罰你們,要恨就恨我。” 林寶瓶素日待人一向溫和善良,幾乎沒聽說過她沖下人發什么火,今日卻觸了她的軟肋,讓她不能忍氣吞聲。 “李屈是元兇,去外面跪六個時辰再起來,至于素娥倒比李屈輕點,便打二十下手心吧。” 沈琬道:“經過郡主這么一說,我才發現我也罪孽深重,實在是這些底下人的不好,我自己也不長個心眼,我這就罰他們,一會兒便讓李屈在我這里跪到明日早晨,我也贖贖自己的罪,心里才過意得去。” 林寶瓶心思純良,倒也好騙,沈琬說話前掐了一把自己,眼中閃著淚花,林寶瓶便真的相信了。 沈琬看著李屈把魚拿出去倒了,心里百爪撓心似的癢,好不容易嘗到一點葷腥,才砸吧出個味兒來,哐當一下就沒了,她也不明白林寶瓶怎么就心思細膩到了這種地步,面對魚籽都能想到自己的孩子,一條魚有那么多魚籽,它自己記不得哪條魚苗是它自己的。 沈琬開始反思自己曾經作為一個母親是否對自己的孩子太過于無情,但很快她便放棄了,她很愛自己的孩子,但是實在無法把她的孩子和魚籽聯系到一起。 她本以為魚一倒,林寶瓶就會走了,誰知林寶瓶還要再繼續坐一會兒,便索性看了素娥被打手,李屈則一直在外面跪著。 直到林寶瓶走,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后,她竟然還向沈琬討教了有關制香辨香的話題,這一聊就久了,林寶瓶一走,李屈就揉著膝蓋站起來,連一向話不多的素娥也顯得有些委屈。 “嗬,這位樂溪郡主,說她年紀輕輕就飽受磨難,到底還是不識民間疾苦,”李屈一瘸一拐走到沈琬身邊,忍不住就說起林寶瓶壞話,“她還是見得少了,民間鬧饑荒的時候,別說是一條魚了,就是人……” 他看了沈琬一眼,見沈琬沒有阻攔他的意思,便咬咬牙繼續說道:“人沒了東西吃,還易子而食呢!” 沈琬聽得打個個寒顫,讓李屈和素娥先在一旁坐下,然后趕緊讓丹桂去把藥拿出來。 藥一敷到被打得紅腫的手掌上,連素娥也疼得齜牙咧嘴,丹桂又幸災樂禍地笑,素娥自是生氣,也悄悄對著沈琬道:“郡主拿咱們做奴才的開什么刀呢?平時和和氣氣的一個人,今日因為一條魚就這樣了,真是想不到。” 丹桂一邊給素娥上藥,一邊也附和道:“就是,沒打著她她不知道疼,倒對著一條魚說起什么罪過來,我們就不是爹生娘養的嗎?” 沈琬知道這無妄之災,李屈他們幾個都不好受,但林寶瓶對著一條魚就能胡思亂想,她當時怕再說重話會刺激到她,便也不敢多說什么。 總不能直接給她點破,害了她的孩子的人是赫連琊休,有本事去找赫連琊休報仇。 “罷了,等回宮之后大家少來往就是了,眼下在這里地方小人少,也沒處可去。”沈琬只好安慰李屈和素娥。 素娥倒是沒說什么了,但李屈還是一臉的不快,又不肯給膝蓋上藥,只是一下一下自己揉著。 “昭儀這些天都胃口不開,我還想著這回昭儀能吃點好吃的了,還等著昭儀開心呢!”李屈抱怨道。 沈琬讓丹桂去打了一盆熱水來,自己絞了一塊巾子,然后趁李屈不備,把他捂著膝蓋的手打開,然后一下子放在他膝蓋上,給他敷著。 李屈本還喋喋不休的嘴停了下來,一張臉紅了紅。 沈琬沒看見,只道:“布巾是濕的,一會兒你下去換條褲子,免得濕寒生病。” 李屈支支吾吾地應了,沈琬看著這一屋子愁眉苦臉的人,也不由嘆了嘆。 “不知道何時才能回去,月華蟾宮他們都還不知道下落。” 這一句話不過到了六月底,沈琬便很快就能回宮了。 慕容樾只帶領大軍進京,守住幾個宮門,將皇宮圍得水泄不通,崔氏叛黨被圍困在宮里,自然沒了生路,一群蛇鼠之輩這才回過味來,當初攻入宮中的莽撞,但后悔已經來不及了。 就這樣,慕容樾幾乎沒有費一兵一卒,便把叛黨拿了下來,然后親自押送崔氏叛黨之首前往慕容胤面前。 沈琬只聽說慕容樾又回來了,也沒有多理會,只一心一意想著就要回去的事情,收拾打點行李。 這日夜里,沈琬睡到三更不到,太后那里卻忽然傳信,讓沈琬同慕容胤一同過去。 沒了孫荷兒日以繼夜的下毒,慕容胤的身子好了不少,但精神仍是倦倦,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的樣子。 他似是已經有些明白是什么事,路上只同沈琬說:“一會兒無論發生什么,你只照你的心意行事便是。” 說罷,他蒼白的手指輕輕將沈琬手背捏了捏,然后與她一同相攜而去。 林寶瓶卻已在門口等候,她遠遠見到慕容胤和沈琬過來,便焦急地迎上來。 “陛下,沈昭儀,你們來了趕緊進去,定安王他們也已經在了。” 沈琬往四周一看,果然把守的侍衛又多了一些,明顯是慕容樾帶來的人。 進去之后,沈琬發現崔朔等崔家人也在,更令她驚訝的是連大皇子也被抱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