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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么不早退了親事?” “太后的懿旨下得突然,若本王當即拒絕,外人會如何看待義恩侯府?” 沈琬冷笑:“我還管義恩侯府的死活做什么?” “那你的母親呢?她可是仍要在這里過下去。” 沈琬低下頭去。 “你肯為了你的庶妹特意出宮一趟,除了揪出幕后黑手,也不是沒有一點對庶妹感情在里面的,是不是?” 沈琬不接這茬,只道:“這里如何不要你管,管好你自己。” 慕容樾眉梢一挑,馬尾發梢跟著一動:“哦?” 沈琬斜眼去看他:“老太太說了,要把如寄補給你。” 慕容樾啼笑皆非:“這又是誰?” “給你的自然是好的,若不娶便早點回絕。” “你不想我娶?” 沈琬輕笑一聲:“你娶不娶關我什么事?” 她又補了一句:“我已經嫁給慕容胤了。” 聞言,慕容樾不由撇過頭去。 其實他方才在沈琬的屋子外面很是停留了一陣,一開始她和她的小太監在說笑玩耍,過了一會兒之后,小太監勸她那些話,他也聽見了。 上輩子終究是個錯誤,這輩子沈琬的人生會重歸應有的軌跡中去,她會生下屬于慕容胤的兒女,會成為賢妃,甚至皇后、太后。 而這輩子的他,已經面目全非,不會再有那樣一個機會,使她能對他伸出援手。 朦朧月色下的小湖平靜祥和,慕容樾的視線越過沈琬的頭頂,看了看湖水。 旋即,他又收回目光,對著沈琬平靜道:“不要回頭。” 沈琬卻道:“沒事了是嗎?沒事我要走了。” 慕容樾拉住她:“先別走。” “慕容樾,你到底要干什么!” 然后她猛地甩開慕容樾的手,回頭的瞬間,對上了一張青白腫脹的臉。 那張臉已經腫得看不清原來的五官,像是在一團面團上割了幾道口子,有一種死寂般的猙獰。 月光下靜謐的湖泊中,這張臉在水面上浮浮沉沉,慢慢朝著沈琬和慕容樾所在的這一邊漂過來,越來越近。 沈琬的尖叫都被她塞在喉嚨口沒喊出來,也不敢繼續往下走了,僵在那里不敢動。 慕容樾再度拉住她,把她往自己身后拽了拽,沈琬這回沒有反應。 “那是什么?”沈琬聽見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 慕容樾倒是見慣了的,斟酌道:“應該是具尸體。” 說話間,尸體已經漂到了岸邊,一下一下撞擊著湖邊的巖石。 沈琬嚇得手腳冰涼:“我想回去了。” 但眼下要回去,必須就要路過尸體,沈琬不敢。 這么多年來,義恩侯府從沒有枉死過什么人,沈琬著實是沒見過這場面。 慕容樾已經先行往前走了兩步,然后又轉身朝著沈琬招了招手。 沈琬便跟著下去兩步,想撇過頭去不看,但這樣一來又看不到路,便只能看著那具尸體。 慕容樾往她跟前擋了擋,恰好擋住了尸體。 走下臺階,慕容樾倒是順便探頭一望,道:“看樣子是個女子。” 沈琬胡亂地點點頭,剛要說快些走,卻忽然挺住腳步。 她咬咬牙,扯了扯前邊慕容樾的衣袖,慕容樾回頭看她。 “王爺幫我看看,她的穿著是不是和我們府上的丫鬟差不多?” 慕容樾走近看了看,因為光線昏暗,尸體又泡在水里,他很是辨認了一會兒。 “仿佛是府上婢女。” 沈琬倒吸一口冷氣。 “這應該是我meimei身邊那個不見了的丫鬟。” 她對慕容樾福了一福,道:“王爺請先回去吧,我要叫人了。” 慕容樾好奇:“你不怕了?” 沈琬搖頭:“我還有事要做。” 她頓了頓,又道:“娶不娶任憑王爺自己,只是該了斷的,還是了斷了吧。” 慕容樾看了她一眼,倒是沒再說什么,很快走了。 義恩侯府幾乎所有人,都在片刻之間被驚動了。 昭儀夜里出來賞雪的時候,發現了一具尸體,受了很大的驚嚇。 尸體被撈上來,就是沈瑜的貼身丫鬟。 沈琬連夜讓人請了京城最好的仵作過來,到了第二日清晨,驗尸已經完畢。 沈琬把當日盧氏生辰,所以到過場的人都理了一遍,大致排除了沒有嫌疑的人之后,沈琬心里其實已經有了數。 義恩侯府一直以來就這么幾個人,又能是誰呢? 這時李屈已經問過仵作后,來向沈琬稟報:“是被人按著頭在水下溺死的,頭上還有被打的痕跡,應該是原先打暈了,兇手想直接扔湖里去,但是她卻醒來了,只好強行按死。” 沈琬把人都叫到了章氏的萱華堂,除幾個主子外,另還有幾個丫鬟仆婦,都是那日到場的人。 李屈端了一個托盤上來,上面是一根普通的絨花,府上很多人都有,只是這支半濕著,好像剛從水里撈出來。 沈琬直接道:“這是死者手上握著的。”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發出聲音,連章氏也沒再說什么。 倒是崔若仙道:“這種絨花倒是常見,怕是難查。” 沈琬往在場的幾個人臉上掃了幾眼:“不難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