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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尚未從那雷霆一怒中回過神來,頸后便傳來一陣劇痛。她尖叫起來,手剛抬起就被他反扭到身后去。骨臼摩擦發出咯咯的聲響,可這也無法阻止他放松一點力道。 他緊緊地貼在她身后,緊貼著她耳邊的呼吸沉重而急促,聲音里帶著絲報復的快意:“我是人渣,我該下地獄。可就算是這樣,你也得陪著我。”他是怒極了,就這么吮咬著她的頸側,“只有你敢……只有你有膽子騙我,……這一年來你一直在裝!”每逢他求歡她便表現得傷痛未愈,疼痛難耐。哪怕醫生告訴他說她早已傷愈,但他依然用精神創傷來替她找借口。 可是他心里再清楚不過,她根本不想被他碰。只是他不愿意他們之間連這點刻意營造出的薄弱溫情也被撕裂,所以他寧可連自己也欺騙。 “我再會裝也比不過你,你苦心孤詣了這么多年,現在什么都得到了。” 她忍痛笑起來,“你要廣益,我就拱手奉上。只因為那時的我愛你,而這些和你比起來是微不足道的。可是現在不同了。許慎行,現在不同。” 攥著她手腕的手不自覺地用力,內心的恐懼卻漸漸壓抑不住,他近乎猙獰地命令道:“閉嘴,不要再說了!” “現在我什么也不想給你了,因為你不配得到。就像那個孩子,我們誰都不配得到。所以他走了,即不要你,也不要我。” “住口!”她的話將他的傷口生生撕裂開來,止不住地鮮血淋漓,“不許提他!不許提他!” “他意外的來,命中注定地走。” 很可惜她現在看不到他的表情,看不到他有多狼狽,“你或許是真沒想到,所以失算了。否則現在的你該有多得意。” 他恨不能扼住她的喉嚨讓她住嘴住嘴,可胸口卻傳來一陣錐心的剜痛,連著他鋼鐵一樣的手腕都止不住顫抖起來。 那是他們第一個孩子,沒有人知道他有多期待他的降生。可是時機不予,一個失誤漏算便鑄成大錯。 他竭力冷靜下來,低低地說道:“他是我們的孩子,注定會再來。”她卻嗤笑起來,這個男人在這件事上總有著一種近乎天真的迷信,“何必呢?你我都不配為父母。” “不,他會來。”他偏執發作,粗暴地將她拖到相鄰的臥室,狠狠地扔在床上。“他是我們的孩子,只能是我們的孩子。”他像是一只困獸,無比暴躁地撕扯著衣扣,長久以來刻意深藏的陰郁暴力在壓力刺激下破閘而出。 他擁有許多,可真正想要抓住的卻像是指間流沙。時間越久,留下越少。他極欲得到一個保證,不是那掛在嘴上甜言蜜語也不是藏在心里再看不到的愛。而是一個她也會深愛著的、能將他們永遠緊密聯結在一起的實體。 再斬不斷的血緣。 知道再逃不掉,也知道即將要面對些什么。她索性撕破了臉和他扭打起來,哪怕最終是要被他拆吃入腹,也不能讓他順暢如意地得手。 他將她按在那張大而柔軟的床上,低下頭吻她。男人的唇薄且寡情,冰冷冷地印在她臉上。她尖叫起來,糾纏中指甲劃過他的臉,指縫間的濡意和他臉上漸漸呈顯的血痕令她心生快意。血腥的氣味刺激得他將最后的一點溫柔也拋去,他跨坐在她身上,曲膝頂壓住她的腿。她在驚惶地掙扎起來,他占盡優勢輕易便將她制服。雙手被制住動彈不得,他刻意放慢了節奏,用一種遲緩的、享受的目光一寸一寸剝凌著她。 她在絕望中扭過頭,張嘴咬上他的手臂。舌頭很快便嘗到了血銹的腥氣,苦澀而令人作嘔。她恨不能撕咬下他的rou,可是還來不及合攏牙齒頭皮便傳來一陣撕裂的痛意。他面無表情地扯著她的頭發,她痛得松開口。他的報復毫不留情,從柔嫩的頸間到脆弱的鎖骨一路咬下。 她尖叫著反抗撕打,這樣的負隅頑抗讓他失了最后一點耐性。用撕破的襯衫將她的雙手手腕捆在床頭的飾柱上,她近乎絕望地踢騰著卻還是阻止不了他扯住她的腿,撕開織錦緞的床旗縛住腳踝,分開固定在床尾。 雖然還有衣物蔽體但她卻覺得自己如同顯微鏡下的小蟲,在他眼前毫無尊嚴地裸裎。即使是在他們關系最糟糕的時候她也沒受到過這樣的羞辱,她恨怒到了極點,但卻沒有掙扭反抗也沒有詛咒唾罵。 她太了解這個男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這些舉動只會為他的暴行增加更多不足外道的樂趣。不愿意在心理上也被他征服,因此她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靜靜地看著他。 他站了起來,光裸著的上半身比例完美,肌rou結實而勻稱。這位驕傲無比的暴君挑眉迎向她的目光,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顯然對這樣意志的拉鋸不屑一顧。 他抬起一腳踩在她被緊束的足踝上,微微用力,“記得你小時候我說過什么?任憑天高地廣,沒有翅膀你飛不起來。這世界再大,沒有腿你哪兒也去不了。” 她臉色煞白,雙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這男人的狠辣她是見識過的,為了不留后患他會用盡雷霆手段。 就在她膽戰心驚時候他忽地放松了腳上的力道,腳跟提起腳尖由下往上地從她腳弓劃過。事發突兀且她本就怕癢,當下便抽緊了腿部。很快,令人戰栗的□持續從足底傳來,透過末梢神經反射到四肢百駭。 他雙手兜在褲袋里,腳尖不緊不慢地在她足底來回劃著圈。再往上,貼著小腿肚滑到腿窩處,輕輕地劃拔撩弄。他老練又放浪的挑逗讓她腿部的線條一再緊繃,亦時不時仰起下巴強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