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
第127章 末世雇傭兵攻vs理智潔癖科學家受(六) 感染了病毒以后, 楚清有些嫌棄自己, 覺得自己很臟, 主要是每天的嘔吐物太惡心, 所以他這兩天連飯都不吃了, 寧可這么餓著也不想看見自己吐出食物殘渣。 在這種狀態下他還能堅持著研究,真的是全靠一腔熱愛了。 但是為愛發電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他現在全身發冷, 他能很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身體各項機能開始下降, 頭腦也開始不清晰。 他完成了今日份的身體分析后,感覺有些撐不住,想回房間休息會兒, 但是又不想讓別人碰自己, 所以他費力的把手上的手套摘下來后換了一副新的, 扶著雪白的墻壁緩緩挪動著身體回了房間。 關門前不忘冷靜的吩咐不遠處躊躇著不敢靠近的助理道:我進去后就把房間門鎖起來,除非我出聲讓你開門, 否則無論你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要開門。 助理答應一聲后問道:好的,博士。 楚清進了房間后,強壓著的各種不適開始作怪,他跌跌撞撞的沖進衛生間開始干嘔, 什么也吐不出來, 最后嘔出了一點酸水。 他臉上露出了顯而易見的嫌惡,費力的將粘上污物的衣服脫了, 然后打開了噴水, 他揚起頭讓帶著消毒水味的溫水沖刷過身體, 直到確保自己已經干干凈凈才關了水。 他沒有吹頭發,腳步發飄的出了衛生間,跌落在雪白的床上,就這么睡了過去。 他在夢里感覺自己一會兒置身冰天雪地,冷得刺骨。一會兒又覺得自己大概是被丟進了蒸鍋里,熱的渾身大汗口干舌燥。 他最后一絲清明告訴自己,他在發燒,并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嚴重。 這個時候他突然覺得很孤單,心里空落落的,他隱約覺得這個時候他應該有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 他在空蕩蕩的白色房間里掙扎著冒虛汗,虛弱得睜不開眼睛。 過了很久,他感覺他突然能看見自己了,他的意識抽離了身體,從高處俯瞰著自己光裸著瑟瑟發抖的身軀,他理智的頭腦并不能告訴他這是什么情況。 他把他看到的一切當成了夢,否則他不敢相信平時一切盡在掌握的自己會有這么脆弱的時候。 他看著自己手臂伸長到處摸索,像是在找什么。. 他不明白自己在睡夢昏迷的時候為什么會做出這個舉動,他分析了一下,覺得自己大概是因為發燒,所以有點沒有安全感,才會四處尋找摸索。 慢慢的,他感覺自己看到的東西越來越多,甚至能看到外面去,外面是來來往往穿著白大褂的同事們,他們在兢兢業業的研究著病毒。 有人在討論他,說他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一天一夜了,是不是變成喪尸了。 最后他看到他抽搐的身體平靜了下來,他的意識突然被吸了回去。 他恢復了對身體的掌控,猛的睜開眼睛,這次看到是天花板,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覺。 安宴已經出發三天了,在山莊的時候還沒什么感覺,出了山莊他才發現現在的情況比他想象的更復雜。 政府雖然已經在竭力鎮壓,但是效果微乎其微,每天都有人變成新的喪尸,軍隊也不例外。 秩序開始慢慢崩潰,殺人搶劫事件頻發,各大超市更是被幸存者們當做了自家的,出入如入無人之地。 安宴親眼目睹好幾次搶劫事件,甚至看到有一個老人費勁千辛萬苦在路邊一家便利店角落里翻出了一包方便面,出門就被人搶走了。 安宴猜測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大概是那個男的不敢去喪尸多如牛毛的超市拼命,所以才來搶一個老人。 他沒有出手,因為那男的搶到東西就走了,也沒有為難老人。 他知道真正的末世,這才剛開始。 病毒算什么,只要控制住就什么問題也沒有,可是秩序不一樣,失去秩序的社會就是地獄。 他看到的只是其中最最微小的一件事。 人們總要習慣末世的殘酷,為了活下去,人類可以完完全全變成冷漠殘酷的劊子手,他只是一個旁觀者,做不了什么。 五楊和劉海明明顯也受到了沖擊,這兩天都有些沉默。 出發第三天,他們才從y市駛到高速公路上。 路全都被汽車堵住了,車子根本就過不去。 安宴是靠著一雙腳走上高速路的,到了寬松一點的高速路上才把車從空間里放了出來。 三人輪流開著車,一路遇到喪尸就直接撞過去,遇到阻攔的車子就下車齊心合力的把車子挪到一邊。 到了晚上,三人都累的不行,干脆把車子停在了服務區,準備在這里休息一晚再走。 服務區有個加油站,安宴讓五楊開著車去加油,他自己則帶著劉海警惕的走向了服務區餐廳。 剛一走近餐廳,就聽見了喪尸那如同野獸一般的嘶吼聲,安宴舉起手中的□□,面色不變道:去,繼續練你的異能。 劉海苦笑一聲道:老大,別了吧,我這異能就是個雞肋,放點水還成,你說的那個水箭我是真凝聚不出來。 末世雇傭兵攻vs理智潔癖科學家受(六) 安宴頭都沒回道:讓你去就去,廢什么話。 劉海認命的耷拉著腦袋走向被厚重玻璃門隔在了餐廳內的兩個喪尸。 手抬起來,集中注意力開始凝聚水箭。 有水在他手心上方十五厘米處緩緩凝聚出來,他心神一凝,控制著這一小團水開始拉長變形。 就在他頭上冒汗的時候,水箭成型了,他大喜,偏過頭來對安宴激動的邀功道:老大老大,你快看,我凝出來了! 安宴瞥了一眼,呵道:集中注意力,要散了。 劉海趕緊回神,抑制住激動,小心的控制著水箭朝著玻璃門的縫隙射去。 劉海平時的槍法不錯,所以他的準頭很好,水箭準確穿過了縫隙,朝著里面的喪尸射去。 遺憾的是,箭剛刺到喪尸身上就變成了一攤水 劉海頓時焉了,安宴看他那樣,說了一句:水系用好了也是一大殺器,別灰心,下次繼續。 然后上前一腳踹開門,一槍一個,把兩個喪尸爆了頭。 然后他從空間里拿出了一個火鉗,夾開了喪尸的頭,面無表情的在里面翻找了幾下,準確的在腦海正中間夾出了一個紅色的晶核。 然后示意劉海:洗一下。 劉海任勞任怨的放出了一律細細的水流,把那占著紅白之物的晶核洗的干干凈凈。 安宴這才撿起來,遞給加完油過來的五楊。 五楊欣喜道:火系的!謝謝老大。 安宴點了點頭,率先進了餐廳。 餐廳內沒有人,開放式廚房的鍋里燉著的各種食物已經餿了。 劉海自覺的上前把鍋全都端起來扔了出去,然后安宴從空間里拿出了鍋,打開還能用的煤氣灶把鍋放了上去,讓劉海放了水進去之后打開火煮起了開水。 安宴做好這些之后讓劉海和五楊看著火,讓他們水開了就把掛面放進去煮。 他則走出了餐廳,朝著服務區另一邊的小超市走去。 他強大的精神力告訴他,超市里有人,所以他剛一進服務區就先進了餐廳,沒有去超市。 超市內的幾個人看著他持槍走來,離他們越來越近,不想惹出事端,便躲到了收銀臺后面。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安宴手里有槍,人對槍支這一類的武器總是會有一種敬畏感,再加上在大部分人眼里手里有槍的不是軍人就是黑社會。 安宴沒有穿著軍裝,煞氣又那么重,幾人將他默認成了黑社會,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決定躲起來等這人走了再出來。 安宴推開門后,眼睛直直的看向收銀臺后面躲著的四個人。 出來吧,我看見你們了。 幾個人你推我桑的站起身來,其中一個青年討好道:大哥,我們就是路過的,您別殺我們,我們馬上就走。 安宴面無表情的說: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殺你們? 三人松口氣,這才從收銀臺后走出來,齊排排的站在安宴面前。 那個青年又討好道:您不殺我們能別把槍對著我們嗎?這個很危險的,萬一走火了呢是吧?呵呵呵。 安宴瞄了一眼四人中抖的最明顯的女人,沉默了一瞬,把槍放了下來。 冷冷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楊凌,好久不見。 安宴本不想多管閑事,但是剛才他的精神力探測到超市里的四人里有三個是異能者,這才來交涉一下,看看能不能籠絡。 沒想到居然還能碰到綠了原主的那個女人。 想到原主的愿望里有一條就是讓楊凌付出代價,安宴免不得要好好招待一下她。 楊凌楚楚可憐的揪緊他旁邊的男人,小聲的說:安安宴啊,你什么什么時候回來的? 還不等安宴說話,剛才說話那個青年就大大咧咧的喜道:原來你們認識?楊凌,你可以啊,居然認識大哥這樣的人物,快給大家介紹一下。 楊凌都快哭出來了,當年的事歷歷在目,那個被安宴打的變成植物人的男人現在還沒醒來,她怕得要死,身體開始瑟瑟發抖。 安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中寒意凜冽,一字一句的道:這位小兄弟說的對,你不給大家介紹一下我是誰嗎?楊 凌! 第128章 末世雇傭兵攻vs理智潔癖科學家受(七) 楊凌被他這句話嚇得一激靈, 但心中多少還抱著一點期望, 畢竟當初安宴那么喜歡她,現在的她比當初更加美, 安宴應該不會對她怎么樣才對。. 她想到這里, 頓時如同被注入了強心針,也不怎么害怕了。看看旁邊的備胎先生,再看看扛著一把□□冷峻帥氣的安宴, 頓時覺得這胖子簡直是侮辱她的美貌。 上前一步就梨花帶雨的哭訴了起來:安宴,你終于回來了, 我這些年一直在找你, 想跟你解釋, 可是我到處找都找不到你。 安宴冷眼看著她表演,也不拆穿, 道:你現在可以解釋了。 我當初是被鄭天強迫的, 他用我家人的前途逼迫我就范,你當時在軍校里,我沒辦法才 這一番話可謂是情真意切了,連她自己都快相信了這就是事實, 陷入了自我感動之中。說著還哀怨的看著安宴, 好像他才是那個負心絕情的人。 后來你不聽我解釋就把他打傷了, 我一直沒有機會跟你解釋, 你居然就這么走了, 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嗎?嗚嗚嗚。 說著說著居然就哭起來了, 一雙白嫩的手伸過來就想拉住安宴的胳膊。 安宴被惡心得夠嗆, 還沒等她觸到自己的袖子就離了好幾米遠。 你別過來,我嫌惡心。 他這話一出,方才被楊凌一番表演感動的不行的幾個大男人紛紛用譴責的目光看著他,特別是那個胖子,眼中的疼惜簡直快溢出來了。 沒想到他的女神居然還受過這么重的情傷,真是太可憐了。 你怎么能這么對凌凌!她為你付出了這么多!你這個渣男! 就是,她找了你這么多年,你不好好對她就算了,還說她惡心!我看惡心的是你吧! 一開始說話的青年也面帶不認同,但終究沒有出言責備。 安宴看了看他們的表情,懶得再跟他們理論,舉起槍就對準了楊凌。 懶洋洋道: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當初做了什么? 楊凌本以為按照安宴的性格,此刻應該已經相信她了才對,怎么還是對她舉起了槍? 她不死心的邊抖邊嘴硬:你怎么能這樣對我?嗚嗚,我找了你這么多年,你卻拿槍對著我! 安宴不耐煩了,對準了她的腿,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后,楊凌發出了一聲慘叫,大腿瞬間血流如注。 幾人頓時嚇了一大跳,驚駭的看著安宴,沒想到他居然真的開槍了。 這不是法治社會嗎?居然說開槍就開槍,完全不把法律看在眼里嗎? 他們陷入了震驚與恐懼當中,連胖子都忘了把楊凌攙扶起來,在一旁抖如篩糠。 安宴冷冷的看著地上慘叫的楊凌,她剛才還帶著楚楚可憐的臉上現在痛得扭曲成了一團,鼻涕眼淚齊下,狼狽得不行。 你既然不想說,我幫你說。 趁著我念軍校,堂而皇之的給我戴綠帽,你以為我不知道?鄭天那個蠢貨家里那點勢力還能威脅你家人的前途?別說出來讓人笑掉大牙。 當初敢給我戴綠帽,你就該想到會有什么下場,現在還敢在這里顛倒黑白,你當我安宴真是個傻子不成?你說你一直在找我,真巧,我也一直再找你。你猜,我會怎么報答你? 對了,你不是愛勾搭有錢人嗎?當初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我家也挺有錢的,不多,也就有個幾百億吧。 安宴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睛看都沒看楊凌,好像看她一眼就會污了眼睛一樣,他本來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主要是這女人就是個虛榮自私的性子,有什么比臨死前得知被她綠了的前男友其實是個名副其實的太子爺更讓她痛苦的? 果然,安宴這番話一說出來,楊凌的臉色變得青一陣白一陣,夾雜著恐懼與絕望,復雜到了極點。 她嘶吼道:不可能!!你家要是真有這么多錢當初怎么會連一個高檔餐廳都去不起?連給我買件衣服都是地攤貨?你騙我!你騙我! 她被疼痛扭曲了的臉上帶著不敢置信和怨毒貪婪,與剛才那個清純動人的樣子有著天壤之別,她嘴里說出來的話更是擊碎了胖子的三觀。 安宴輕描淡寫道:我爹是安崇明。 一句話就擊潰了楊凌,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安宴,她這才發現她這位前男友的臉真的是像極了網上公布出來的那位房地產大佬。 她腸子都悔青了,如果她早知道這些她當初又怎么會去勾引鄭天那個草包? 她表情扭曲的聽著安宴繼續道:當初我跟我爸鬧別扭被送到了軍校,所以身上沒錢,給你買的那些東西還是我自己打工賺來的。 安宴繼續往她傷口撒鹽,把原主為她做的一切全都說了出來,一樁樁一件件,說得她羞愧無比。 安宴平板的念完原主的記憶后,厭惡的看著楊凌道:好了,事情說清楚了,你想怎么死?; 楊凌悔不當初,拖著血流不止的腿想爬到安宴身邊,邊爬邊大聲求饒:安宴,我錯了!我錯了!你原諒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 安宴任由他求饒,眼中毫無波動,抬槍對準了她的另一條腿,扣動了扳機。 接下來是兩只手,安宴廢了她的手腳之后,冷冷道:既然你不挑,那么我就幫你做主好了。 說完他偏過頭對外面的五楊和劉海道:看夠了嗎?看夠了就進來,把她拖出去。 五楊劉海進來后,討好的對安宴笑笑,然后把楊凌拖了出去。 安宴越來越遠的聲音顯得有些縹緲:留你一條命,是生是死,看你運氣。 末世雇傭兵攻vs理智潔癖科學家受(七) 楊凌被疼得慘叫連連,心理也被擊垮,但是這句話卻神奇的被她聽到了耳朵里。 她大罵道:啊!你這個魔鬼!我詛咒你不得好死!啊啊啊! 安宴任由他罵,從頭到尾沒有皺過一下眉頭。 另外三人被他狠辣的手段嚇得不敢吱聲,頭皮發麻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會怎么處置自己等人。 安宴轉過頭來看了看他們,也有點苦惱。 你們 他話還沒說完,領頭那個男青年就控制著心中的恐懼,諂媚的打斷了安宴的話:老大!老大!讓我們跟著您吧,剛才是我們不懂事,您別跟我們一般見識! 安宴挑挑眉,看了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那青年從褲兜里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支就恭恭敬敬的遞給了安宴,道:老大,我叫陸成,您叫我小六就可以了。 說完又介紹了另外兩人,安宴沒有接煙,不甚在意的聽著他介紹,等他說完后才道:你可以跟我們走,他們就不必了。 小六看看憤憤不平的同伴又看看安宴,求情道:老大,能不能收下他們?我們都有異能的。 這時扔完楊凌的兩人也回來了,接了他的話:有異能很了不起嗎?好像誰沒有似的。 小六原本還有些自得,被他這句話又打擊得不敢再得意,另外兩人看小六那狗腿子樣,不屑跟他一起投靠安宴。 但又不敢在安宴面前放肆,只是壓抑著憤怒道:小六,你想當舔狗我們可不想!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就在這里分開吧! 小六原本還想為同伴求情,卻沒想到同伴毫不猶豫的放棄了他,他震驚之下都忘了該說什么。 安宴看了那兩人一眼后對劉海道:海子,去把他們打暈,不要讓他們有機會去救那女人。 劉海答應一聲后,獰笑著上前,以絕對的武力值壓制了兩人,一人一手刀將他們都劈暈了。 這些事做完后,安宴又一副什么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回到了餐廳。 這時鍋里的掛面都煮爛了,他給了劉海一個腦瓜崩:看熱鬧看得連鍋都不管了?你們倆把這些面條全都給我吃了,誰敢浪費看我怎么削他。 兩人苦笑連連,不敢跟老大嗆聲,拉著新來的小弟,一起瓜分了面坨坨。 經過服務區這一插曲后,安宴一行四人沒有在路上停留,每天都天不亮就出發,路上邊走邊打喪尸,天黑透了就隨便找個地方休息。 順利的在第五天到達了b市,又饒了一個大圈子才繞到了城市另一邊的城郊。 隨著研究所越來越近,安宴的表情也越來越緊繃,他不知道這次能不能見到楚清,但是他心中的思念早已壓抑不住。 每天只要稍微空下來一點時間就滿腦子都是楚清,他還從來沒有和楚清分開過這么長時間,想他想得發瘋,每天只能不停的殺喪尸,不敢讓自己停下來。 晚上更是睜著眼睛到天明,他的眼圈就沒有不黑的時候,一個月以前他還能靠著安眠藥睡上幾個小時,可是最近安眠藥也不怎么管用了。 每天都很累,可就是睡不著,要不是他強大無匹的精神力支撐著,他估計早就猝死了。 這條路他曾獨自開著車來過無數次,但沒有一次像這次一樣的揪心。 研究所那獨一無二的建筑物映入眼簾的時候,安宴布滿紅血絲的眼睛里瞳孔一縮。 研究所外面圍滿了喪尸,尖利發黑的指甲抓撓著墻壁,墻上滿是深深的抓痕。 一部分穿著白大褂的應該是研究人員,穿著警衛服的是保衛研究所的士兵,還有穿西裝的應該就是那些領導人或者投資商了。 現在這些人聚集在一起應該是被內部的研究人員給齊心協力趕了出來。 數量不算太多,大概四五十個的樣子。 安宴不敢想象楚清是不是每天都看著外面聚集的這些喪尸不敢睡覺,腦補出了幾百萬字的小可憐,心疼得嘴唇微微顫抖,全然忘記了原著里他把人家寫的多強大。 車子一停下來,他就抄起手邊的□□,朝著喪尸掃射了過去。 喪尸聞到了活人的味道,面目猙獰的嘶吼著沖向四人。 幾十個喪尸同時轉身齊刷刷沖過來的樣子太過驚悚,除了安宴以外的三人都有些肝顫。 五楊舉著搶射擊喪尸頭部的同時急切的問安宴:老大,這些喪尸速度怎么這么快?! 安宴冷靜換彈夾的同時回答他:這些喪尸進化了,這些是二階喪尸。 喪尸還會進化!?怎么這么快? 五楊和劉海小六都被嚇得呆在了當場,安宴看他們那沒出息樣,扣動扳機的手不停,邊打邊退,嘴里罵道:愣著干什么?打啊! 三人才如夢初醒,面色凝重的隨著安宴的腳步一起邊打邊退。 研究所內。 楚清聽著外面的槍聲,心臟突然開始加快,他站在研究室的巨大屏幕前,緩緩抬手疑惑的摸向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