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而此時,京郊的一處房子里。 楚清坐立不安的對安宴著急道:阿宴,要不然還是讓我回去給秦淮看看吧,他的傷那么重,萬一要是出點事該怎么辦! 安宴到了一杯茶遞到他手里,對他道:放心吧,安卓手上有分寸,那傷只是看起來嚇人,不會有事的。 楚清又道:那萬一查到了他身上怎么辦? 他從小在神醫(yī)谷長大,對這些陰謀詭計實在是不太懂。 安宴對他解釋道:不會,他都受了這么重的傷,老侯爺絕不會往他身上想的,他就算要查也只查的到那個匪窩,絕對查不到秦兄身上。 他說完看楚清還是一副擔心的樣子,嘬了嘬后槽牙,有些不開心道:寶貝你別瞎cao心了,你要是實在擔心,晚上入夜我?guī)銤撨M去看看。 楚清七上八下的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他想了想又對安宴說:阿宴,你說那些逃奴會被怎么處理? 安宴一頓,對他道:可能會被重新發(fā)賣吧。 只是他們即使被重新發(fā)賣也不會被賣到什么好地方了,這句話他沒有跟楚清說。 他們這次的計劃很簡單,就是直接弄死大房一家,這樣就可以一勞永逸了,方法雖然簡單粗暴,但是卻很有效。 這個計劃最重要的一環(huán)就是朱將軍的出現(xiàn)了,原劇情里也是因為朱將軍回京述職路過才救了秦淮一命。 安宴把給了那些殺手更高的價錢,雇他們殺了秦淮大伯一家,至于其他人則不用殺死,只要弄傷即可。 然后安宴再混入其中,假裝他們是劫匪,謀財害命的那種,安卓則控制著力道給了秦淮一刀,看似致命的一刀實則只是皮rou傷,并未傷到筋骨。 這一刀還是秦淮要求加上去的,主要是為了堵住老侯爺?shù)淖欤材芩⒁幌吕戏蛉说暮酶校軌蛄舜蠓恳患遥麄兗热荒芘扇藲⑺撬蛠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只要大房一死,老侯爺?shù)钠渌邮簿筒蛔銥閼帧?/br> 至于老侯爺和老夫人受到的驚嚇也在他們的計劃之中,也算是為秦淮的爹娘小小的討一個公道了。 他們不是不知道二兒子的死有蹊蹺,可是他們還是自欺欺人,不愿意徹查,畢竟手心手背都是rou,既然已經(jīng)死了,就不能再把另一個兒子也搭進去。 同理,這次就算老侯爺查到了什么線索,他也會瞞下來,大兒子一家已經(jīng)沒了,孫子是無論如何都要保住的。 計劃進行的很順利,老侯爺進宮面圣去了,懇求皇帝派兵徹查城外的劫匪。 安宴不怕他們查,反正城外五十里的確有一窩土匪,過兩天等他們查的差不多了,再把楚清形象弄亂點,偷偷把他放進劫匪的地牢,到時就天衣無縫了。 所以說暗衛(wèi)真的是一大殺器,皇帝利用暗衛(wèi)不知做了多少這種事,還讓人查都查不到。 老皇帝培養(yǎng)這些暗衛(wèi)不知花了多少人力物力,如果他知道他曾經(jīng)引以為傲的暗衛(wèi)統(tǒng)領不但沒死,還把能力用在后宅爭斗之中,不知道他會不會氣死。 而侯府那邊一片愁云慘霧,在太醫(yī)的救治下,秦淮的傷勢得到了控制,只是人還沒有清醒,老夫人到是醒了,只是一醒來就有些神志不清了,刺激太大了,在太醫(yī)一番施針后終于清明了些。 哭鬧著要看昏迷不醒的孫子,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要不是她孫子,她此時就是一具尸體了。 老侯爺?shù)弥鼗吹膫谷皇菫榱藥屠戏蛉藫醯模侵毙奶郏屘t(yī)竭盡全力也要治好他。 而他們的大兒子一家的身亡也通知了大兒媳的娘家,老侯爺悲痛的頭發(fā)都白了一大半。 經(jīng)這一遭,靖安侯府損失慘重,皇帝的視線應該也會從侯府移開,畢竟這些年來侯府仗著從龍之功橫行霸道,這一次直接損失了一個嫡子一個嫡孫,皇帝應該也滿意了。 要知道原劇情里侯府在后期可是一日不如一日,而秦淮后來在朝堂之中也有了一席之地,不想再管這搖搖欲墜的侯府,所以侯府敗落的很快。 那時的侯府表面繁華錦繡,底下卻已經(jīng)腐爛,皇帝一點點的瓦解了靖安侯府,還無人能察覺到。 可以說這個皇帝真的是安宴寫過最老狐貍的一個了。 但侯府敗落也是因為后期秦淮徹底心灰意冷了,不愿再為侯府付出才造成的,不然以安宴寵男主女主的德行,怎么會讓他親兒子的家敗落。 現(xiàn)在安宴直接幫助他把侯府掌握在了手里,他對他的祖父祖母也還沒有完全失望,所以現(xiàn)在侯府不再樹大招風對秦淮是有好處的。 安宴之所以幫他規(guī)劃的這么細,是因為他準備在秦淮傷好并且掌控住了侯府之后,帶著楚清離開京城。 他的計劃他昨夜已經(jīng)對楚清說過,楚清也答應了,所以他才如此盡心盡力的幫助秦淮。 時間過得飛快,在侯府兵荒馬亂的一番忙碌后,天也黑了下來。 等守著秦淮的人都已經(jīng)睡著后,安宴帶著楚清飛檐走壁,靜悄悄的帶著楚清去看秦淮。 楚清一路都很興奮,他到這一刻才深刻的意識到了安宴的身份是暗衛(wèi),暗衛(wèi)啊,一聽就好厲害。 cao作起來更厲害了,他被安宴摟住細腰在屋頂飛躍的時候,眼睛亮的好像星星。 為了方便行動安宴還特地給楚清換上了一身黑衣,楚清還頗不愿意,他的潔癖讓他覺得除了白色以外其他的顏色都很臟。 其中最不喜歡的就是黑色,但是為了秦淮他還是皺著眉頭換上了。 他落地的時候還有些意猶未盡,他悄悄在安宴耳邊道:阿宴,我還想飛。 安宴也在他耳邊悄悄的說:等看完秦兄,清清想怎么飛我就帶你怎么飛。 楚清滿意的點頭。 安宴放開楚清的腰后,把楚清橫抱了起來,因為他腳步輕不會一絲一毫的聲音發(fā)出來,而楚清沒有練過,腳步聲就會很大。 楚清一臉緋紅的把頭埋進了他懷里,他還是有些不能適應安宴對他如此親密。 他無聲無息走到秦淮窗前,正想打開窗戶,卻被懷里的楚清拉了拉袖子,他低下頭疑惑的看向楚清。 楚清示意他把自己放下來,安宴雖然不解其意,還是把他放了下來。 只見楚清從袖子里抽出一根小竹管,對著薄薄的窗戶紙捅了進去,湊過去撅起嘴吹了幾口就把小竹管抽了出來。 然后遞給安宴一顆藥丸,安宴看都沒看的吃進了嘴里,楚清自己也吃了一顆。 又等了片刻,楚清對安宴點點頭,示意可以進了。 安宴打開窗戶跳進去后又轉身拉楚清,楚清順著他的力道輕松的跳了進去。 屋里有兩個人,在秦淮床下打了個地鋪,楚清跳窗的聲音居然都沒有吵醒他們,安宴猜測是楚清剛才吹的那個東西起到了作用。 那應該是類似迷藥的東西,他在電視上見過很多次,只是從來沒有見過,所以有些驚奇。 他寫的時候可沒寫過這個,楚清在他的書里可是一代善醫(yī),這種小東西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他也不再刻意收斂腳步聲,拉著楚清跨過那兩人走到了秦淮床邊。 秦淮的臉色很蒼白,這是失血過多造成的,當時安宴并沒有給秦淮封xue止血,在保證秦淮無事的情況下還是力求真實為好。 楚清上前給秦淮診脈,片刻后從頭上的發(fā)冠里抽出一根銀針,扎進了秦淮xue位里。 安宴睜大眼睛,這又是什么情況,他記得他沒有寫過這個啊,所以楚清到底還有多少小技巧? 他覺得他如同土包子一般沒見過世面,可是老婆真的好厲害啊! 在秦淮睜開眼睛后,看到他倆驚喜的正準備說話,就被楚清在他嘴里塞了一顆剛才吃的藥丸,秦淮被噎了一下,咳嗽了起來,他拿眼瞪楚清。 楚清毫不在意,如同往日一般溫溫和和的開口道:秦兄感覺如何? 秦淮氣若游絲道:無事,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 安宴把情況一一和他說了,要問他是怎么知道的,嗯,安逸安卓一直在侯府看著呢。 秦淮聽完露出一個冷笑:呵。 呵完又問楚清:我這傷多久能好? 楚清:你失血過多,最少也要養(yǎng)兩個月。 秦淮覺得時間有些久了,就問楚清有沒有什么藥能讓他快速好起來,安宴本以為楚清會說沒有。 誰料他又在懷里摸出了一個小盒子,對秦淮道:金瘡藥,每天涂一次,一個月就能好了。 秦淮一點也不驚訝,接過小盒子放到了枕頭下。 安宴再次感嘆,神醫(yī)不愧是神醫(yī)啊。 三人又說了幾句話,楚清就準備走了,既然人沒事他也不打算再浪費時間,現(xiàn)在這侯府安全的很,完全不用擔心秦淮的安危。 安宴叮囑秦淮,如果遇到什么問題就叫安逸,安逸就在他身邊保護他。 然后安宴和楚清就準備打道回府了,出了侯府后安宴問楚清:清清,那個迷藥? 楚清了然道:那個是助眠的,明天早上他們就醒了。 說完他又催促安宴:阿宴,你剛才說要帶我飛的。 安宴失笑搖頭,覺得這個世界的楚清也算是放飛天性了,想要什么都會直接說出來,看著溫和,其實最是狂放不羈,灑脫的讓人羨慕。 對于楚清的要求他向來是有求必應的,他如來時一樣,摟緊楚清的細腰帶他借力飛了起來。 說實話,他剛來時對輕功也很是好奇,只是當時心中記掛著楚清,所以還沒有好好試過。 現(xiàn)在劇情已經(jīng)擺脫,楚清也與他互訴了衷腸,他自然放下了心中大石,也難得起了幾分玩心。 他特意帶著楚清去了城外,肆意的飛了好久。 楚清開心的不行,手抱緊他的脖子,眼睛卻四處亂看,后來到了興奮處,他還放開了摟著安宴脖子的手,張開雙臂在空中享受風吹過的感覺。 他覺得他好快樂啊,他大喊大叫的像個小瘋子,安宴就這么寵溺的看著他,時不時還來個危險動作,比如從樹上猛的沖下去,眼看要到底了又一蹬樹干再次躍到別處,楚清笑的很大聲。 反正在野外,也沒人聽見,他索性就放飛了自我。 安宴以前也不是沒有帶著楚清做過極限運動,蹦極也蹦過無數(shù)次了,可是這種完全沒有安全措施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 看著楚清快樂的樣子,他心里暢快,這是他賦予楚清的快樂。 他深愛的人就在他懷里開懷大笑,他怎么能不暢快。 他喜歡楚清如此沒有負擔的快活樣子,他活的不像這個世界的人,跳出了那些條條框框,如同閑云野鶴一般無拘無束,不爭名利,只喜歡閑散肆意而自由的生活。 他也樂意寵著楚清,楚清想過這樣的生活,那他就帶楚清去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過他喜歡的生活,神醫(yī)谷就不錯。 他想著想著就有些情難自抑,他帶著楚清飛到了一片曠野處,把楚清放了下來。 然后兩人都驚呆了,太美了! 他們落地的一瞬間驚起了無數(shù)螢火蟲,漫天遍野都是,美得如夢似幻,兩人都沒想到能有這樣的驚喜意外。 楚清低喃:好美啊! 安宴也呆呆的看著,他也沒見過如此多的螢火蟲,他們發(fā)著綠瑩瑩的光,像是從天上撒下的繁星。 如果不是楚清偶然想玩飛飛,安宴也不會帶他來著荒山野嶺,如果不是他情難自禁想找個地方親親他的寶貝,他們也不會發(fā)現(xiàn)這里的美景。 這是個意外,美麗的意外。 楚清伸手捉過一只,小小的螢火蟲看起來脆弱無比,卻用盡全身的力量散發(fā)著小小的光芒。 他舉到安宴面前給他看:阿宴,你看,它好小哦,好可愛。 安宴覺得還是他最可愛,他接過那小小的螢火蟲,放飛了它,這小小的蟲子飛到了空中,融入了萬千星芒之中。 在螢火蟲的微光映照下,安宴看著楚清的眼神炙熱無比,他低下頭向他的愛人索吻。 也許是氣氛太好,也許是安宴炙熱的眼神太誘人,楚清沒有拒絕他,抬頭湊了上去。 這一吻很輕,兩片唇瓣只一碰就放開了,然后又貼在了一起。 漸漸吻的深了,安宴撬開楚清的唇舌,邀他的舌尖一起共舞,舔過每一個角落,楚清軟在他懷里,他雙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了安宴的脖頸,他閉上眼睛任由安宴吸吮他的唇舌,偶爾也抓回一點主動權吮回去。 安宴的手有些不老實,在楚清的腰上摩挲著就要向下移,卻被楚清一把推開了,他氣喘吁吁的看著安宴,喘息道:阿宴,我不要在這里,而且太快了。 安宴也喘的厲害,他是燥的,他深吸口氣,壓制住了□□,這活兒他已經(jīng)很熟練了,反正每個世界到了四五十歲他就會開始禁欲,因為希望楚清長命百歲,所以他不會太放縱自己的。 他再次低頭輕吻楚清一下,對他道:沒關系,我們慢慢來。 楚清靠進他懷里,嗯了一聲。 安宴抱著他坐下,一只手拉著他,一只手環(huán)在他肩上,兩人就這么看著漫山遍野的螢火蟲,看它們?nèi)缤槐K又一盞的小燈籠一般明明滅滅。 坐了一陣安宴突發(fā)奇想,對楚清說:寶貝,想不想試試新玩法? 楚清好奇道:什么新玩法? 安宴不語,站起身來向他伸出一只手:來。 楚清握住他的手,安宴把他拉了起來,再次摟住他的腰,腳一蹬地面借力躍了起來,飛了四五米遠又落地,這時草叢間的螢火蟲又密密麻麻的飛出一大片,好看極了。 楚清:哇!阿宴,你怎么想到的? 安宴會說是因為他看過一個電影里人家就是這么玩的嗎?當然不會。 他得意道:厲害吧? 楚清崇拜的:好厲害呀。 安宴露出一個丑丑的笑容,帶著他再次飛起來又落地,飛起來又落地 兩人在昨夜玩的嗨,秦淮卻受了大罪了,由于他被楚清從昏迷中扎醒,說了幾句話就走了,都沒想起來給他倒杯水,他渴的要命,背上的傷又疼,想叫醒下人給他倒杯水。 但由于楚清把他們都迷暈了,叫都叫不醒,可憐的秦淮硬挺到了天亮才喝到了第一口水,差點感動的落淚 楚清和安宴哪里知道他這么凄慘,無良的兩人回到府里就睡了個天昏地暗,實在玩累了。 秦淮是誰?不知道,不認識。 秦淮: 說好的同甘共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