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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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淑竟然能為書畫院弄到慕輕塵的畫像,那是否也能幫幫繡坊的忙呢。 她一天到晚折騰來折騰去,沒完了! 不等嬤嬤說完,常淑剛散走的火氣便竄了回來。心夸慕輕塵好樣的,親了她的嘴,沒什么表示不說,還有臉耍不愿成親的賴,當她是平康坊的姑娘嗎,隨意輕薄取樂? 初月姑姑,支會御馬監(jiān)備車。 傍晚時刻,慕國公府迎來了一位貴客。 彼時,慕輕塵正同爹娘在膳廳用晚膳。是特定從外頭請的波斯廚子,做了道馎饦,哧溜哧溜地吃得人身心舒暢。 門房匆匆進來,稟告說常姑娘到了。 普天之下還有哪個常姑娘如此來勢洶洶,慕國公丟下碗筷,顧不得禮儀規(guī)矩,抬袖抹掉嘴上的油漬,攜著嘉禾迎了出去,恰逢常淑跨進院門。 給常姑娘請 安字還沒說出口,常淑已如一陣風(fēng)般略過了他倆。 慕輕塵則與他們不同,聽聞常淑駕到,慌慌張張地躲到桌子底下去,學(xué)起那縮頭烏龜,把臉埋進膝蓋。 你出來。常淑命令道。 慕輕塵十分矯情地扭扭身子:我不。 她現(xiàn)在腸子都悔青了,一想到昨日跟常淑表白心跡,還還還親了嘴巴就羞得無地自容。 快點! 我就不。 常淑本就無甚耐心,語氣愈發(fā)不好:你出來,我找你有事。 先說什么事,我再出來。 常淑陡然氣結(jié),擺擺手腕,招進了幾名長隨打扮的小太監(jiān),將慕輕塵生拽活拖出來。 親你是我不對,你撒氣歸撒氣,千萬不能打臉啊!慕輕塵捂住臉,乞哀告憐。 她渾身嚇得亂哆嗦,下一刻,懷中多了個香香軟軟的物事,腰身也被一雙細長的手臂給圈住。 第111章 番外新婚(1) 這是怎么個意思? 慕輕塵腦袋一片空白, 揣測不出常淑的心思,更不敢輕舉妄動, 雙手高舉過頭頂, 向慕國公投以求救的眼神。 慕國公聳聳肩, 兩手迅速比劃了兩下,大意是讓你未來媳婦兒抱一下能少塊rou嗎? 可惜, 慕輕塵沒看懂, 只看到他爹十分沒義氣的轉(zhuǎn)身而去,且還賊兮兮的招呼走了里里外外的丫鬟小廝,偌大的院子不一會就變得空空蕩蕩的。 常常書慕輕塵喉間生澀,試著喊道。 別動。常淑斥她一句, 圈住她腰身的手臂緊了兩寸。 而后又松開, 對著空氣虛虛圈抱了一下, 靜靜思索少頃,道:大概是二尺。 一小太監(jiān)應(yīng)了聲事,掏出小狼毫,一筆一劃記錄在冊。 慕輕塵:常書, 你到底要 轉(zhuǎn)過去,常淑從另一名小太監(jiān)手里接過木尺, 雙手側(cè)平舉。 慕輕塵懵懵懂懂,但依然乖乖照做:常書, 你為我量身,是又要給我送新衣服嗎? 常淑不想搭理她,淡淡回了個嗯字。 慕輕塵側(cè)過臉, 歡喜道:那你不生氣我親你的事啦。 吧唧。 常淑手腕一軟,手中的木尺砸到了腳面,疼得忍不住蹙眉,撿起它,將尺頭懟到慕輕塵臉上:不準提這事兒。 跟著,把侯在身旁的小太監(jiān)全都趕了出去。 待到屋內(nèi)只剩下她們二人,方才嗔怪說:當著那么多人呢,胡說八道什么。 可慕輕塵偏偏和她來勁,扭回身,滿心滿眼都是激動,忽然握住她的手,用力,再用力,像是生怕她會逃走一般:常書,我明白這事一時接受有點困難,但我可以等你。 常淑被慕輕塵弄得糊里糊涂的,怔然地看著她:等等我? 對,我們私奔,我?guī)汶x開這個是非之地! 去哪? 去你我的未來,雙宿雙飛,浪跡天涯。 常淑: 安安心心當個駙馬不好嗎? 你不必著急給我答案,離我成親還有兩個月,我給你時間考慮。慕輕塵深情款款的凝望她。 此時此刻,常淑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既有種慕輕塵流露愛意予她的喜悅,又有種婚姻被第三者插足的郁悶,更郁悶的是這第三者還是自己。 傳說中的自作孽不可活,興許就是這樣了。 她尷尬地回以慕輕塵一笑:容我想想。 慕情圣附體輕塵一把拽她入懷,霸道地摟著:別讓我等太久,至多兩個月。 好,好 * 然則,兩個月后,慕輕塵終究沒等到常淑的回應(yīng)。 殷紅的喜服,映亮她雪白的臉,卻趕不走她眼角的落寞。 她站在慕國公府前,目光在人群中尋找著那個令她魂牽夢繞的身影。 沒有,沒有常淑。 罷罷罷!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提了口氣,垂眸搖了搖頭,被眾人簇擁著上了馬,提起韁繩,一夾馬腹,在聒噪的喜樂中騎馬向前,一步步靠近太極宮。 這是一場隆重的婚禮,同時也是一場折磨人的婚禮,主要的折磨對象是慕輕塵。 她三魂七魄像是丟了一半,渾渾噩噩地坐在馬背上,聽百姓歡呼,看人潮涌動,眼見著隨侍官撒出一把又一把花錢。 撒向天空,落到青石板路上,換來人群一陣哄搶。 馬兒停在穆寧長公主府前,慕輕塵被扶著下了馬,扭扭捏捏的一路朝里去,跨過重重院門,穿過一趟又一趟院子,重復(fù)著作揖行禮,方才見兩位喜娘撫著新娘子立在長廊盡頭。 看到她來,紛紛蹲了個福,喊她駙馬,請她快快上前,接過喜綢。 她照做了。 喜綢的一端是常淑,另一端是她。兩人在眾人的簇擁下,并肩而行,微風(fēng)穿廊而過,吹蕩起她們的衣袖。常淑的紅蓋頭掀上一角,露出一小截白得發(fā)亮的下巴。 慕輕塵側(cè)眸,想要偷偷瞧瞧,可惜風(fēng)已經(jīng)吹過,蓋頭重新落下,只留邊緣的明黃穗子在小幅度擺蕩。 * 喜宴的賓客繁冗,慕輕塵大都不認識,其中屬常淑的弟弟meimei最頑皮,爭著搶著來敬酒,不像是來祝福她婚姻美滿,倒像是報奪姐之仇。 最可惡的是那三公主,指著她鼻子罵說:你若敢欺負我皇姐,我保準你吃不了兜著走,哼哼! 慕輕塵默默記下她的模樣,預(yù)備日后找機會尋仇。 幸好入洞房時人醉得不算很,尚有兩分意識,勉強能站穩(wěn),囫圇話也能說幾句。 房內(nèi)的嬤嬤們怕她摔倒,上前攙住她,被她不領(lǐng)情地甩開。嬤嬤們也不惱怒,呈上黃銅喜桿,含笑道:先用秤桿挑蓋頭,喻意稱心如意。 稱個屁的心,如個屁的意! 慕輕塵不耐煩地癟癟嘴,問說:公主長得好看嗎? 蓋頭下的常淑暗罵她登徒子,可身子卻突然緊緊繃起,大氣都不敢喘,手間的紅絲帕被捏扯出一條條長短不一的褶痕。 恍惚中,喜桿遞了進來,勾住蓋頭一角緩緩?fù)?/br> 視野一下變得明亮,遠處桌案上,置有高高燃起的大紅雙燭,梁上高懸有大紅帷幔,幔角正有一下沒一下的剮蹭著紅栽絨地毯 常淑有些羞,彎下脖頸低下頭,自個兒腳下那雙殷虹喜鞋又撞進了眼眸,她驚了一驚,覺得怎么也躲不掉似的。 慕輕塵話音在耳畔響起:公主殿下您和我一位友人長得頗為相似呢。 輕輕塵。她半是期待半是緊張的回應(yīng)。 哇連聲音都很像 輕塵是我呀 隨之而來的,是慕輕塵一聲破鑼似的尖叫,叫得無比凄厲,幾乎掀了在場眾人的天靈蓋。 常淑對她這番表現(xiàn)早有預(yù)料,提前用雙手捂住耳朵,遮去了大半的音量,身子還順便往后仰,將自己與慕輕塵的距離,能拉多遠拉多遠。 其余的嬤嬤和宮婢可沒那么好運了,平白無故聽進一聲狼嚎鬼叫,小心臟都給嚇停了,耳朵里頭,更是刺刺的疼。 驚魂甫定間,慕輕塵白眼一翻,哐當一下,整個人砸到地上,昏死過去了。 事情的發(fā)展,完全超乎常淑的預(yù)料。本想的是新婚之夜,你儂我儂,給慕輕塵來一驚喜現(xiàn)在好了,驚喜變驚嚇,她這洞房花燭怕是過不成了。 都別愣著,快去傳太醫(yī)。常淑摘下蓋頭,丟在一旁,蹲到慕輕塵身邊,拍拍她那慘白慘白的小臉。 一小宮婢領(lǐng)命,匆匆跑走,站在角落的嬤嬤忽然追上去攔住她,提裙向常淑跪下去:長公主殿下,您和駙馬尚未喝下合巹酒,還不算禮成 另一嬤嬤也道:是呀長公主,茲事體大,不能出岔子,依奴婢看,駙馬是歡喜過了頭,看起來不嚴重,用冷水擦擦臉便能醒。 經(jīng)她們一說,常淑像是收到某種提醒,擠到一塊的眉心松泛下來,回眸用狐疑的眼神打量慕輕塵。 倏然,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你們都退下吧。 嬤嬤們面面相覷片刻,好似在用目光征詢對方的意見,最后還是妥了協(xié),退至房門外。 門扉打開又合上,窗紗上印出嬤嬤和宮婢們的影子,她們商量著事體,影子層層疊疊的擠到一起,偶爾還傳出幾下窸窣的腳步聲。 殿內(nèi)的常淑還蹲在那處,靜靜看著慕輕塵,兩人像是棋逢對手,僵持不下,互相比拼著耐心。 到最后,海是慕輕塵先投降的。 她將眼皮虛虛撐開一條線,待渙散的眸心漸漸聚焦,看到的是常淑那張皮笑rou不笑的臉,二話不說,果斷選擇再次暈死過去。 常淑揪住她鼻子,狠心一扭:裝,再裝。 慕輕塵本就受不住疼,那身嬌生慣養(yǎng)的皮rou,柔弱得很,所以平日在常淑面前,總有三分沒出息,怕惹惱她這位姑奶奶,受皮rou之苦。 但今夜卻一反常態(tài)的有骨氣,一聲哼哼都沒有,腦門兒上顯出士可殺不可辱的字樣。 常淑明白過來,悻悻松開手,小媳婦兒似的勾勾她的尾指:生氣啦? 第112章 番外新婚(2) 沒有!慕輕塵違心道, 腰桿一扭,整個人背對常淑。 哼, 給你個后腦勺自己體會去吧。 常淑偏頭偷笑, 伸出手撓她癢癢, 見她無動于衷, 又撓了撓, 再往后,干脆繞到她身前去蹲著。 那灼灼的目光具有魔力,直探進慕輕塵的心底。 不過慕氣頭上輕塵顯然不吃這套。 本宮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不是有意嚇你的 慕輕塵的臉色越聽越難看:這是嚇不嚇人的問題嗎! 這明明是捉弄她的問題,性質(zhì)非常極其特別惡劣。 她堂堂一個良家耶主,在國子監(jiān)好好上著學(xué),某天吧唧一下,砸來個貌美如花柔弱可人我見猶憐的同窗, 試問,愛還是不愛。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由此,她耗時耗力的做起了心里建設(shè), 拋開世俗, 打破常規(guī)。 為了這份癡戀, 不惜賭上全家老小的性命, 公然逃婚,更是以死明志。 結(jié)果現(xiàn)在啪啪打臉, 還打得賊他么響。 不能原諒,至少現(xiàn)在不行, 若輕松饒恕常淑,她帝京惡霸的臉面豈不是毀于一旦。 本宮不告訴你也是有苦衷的常淑癟癟嘴,作可憐狀。 慕輕塵無動于衷,她算是看明白了,常淑生在宮城長在宮城,好的沒學(xué)會,倒是把娘娘們的宮斗演技學(xué)得爐火純青。 在國子監(jiān)相處的一年中,硬是一點破綻也無。 慕輕塵冷哼:苦衷?你金枝玉葉能有啥苦衷。 常淑忸怩不安道:你脾氣壞,若提前讓你知道了,你一氣之下不成親怎么辦。 又是逃跑又是自戕的,都把她嚇成驚弓之鳥了。 話一出口,便換慕輕塵理虧:說得也是,我平生最討厭別人戲耍我。 常淑終于逮住機會,忙道:所以你不準生氣了。 她高興得一時忘我,湊近慕輕塵的臉,目不轉(zhuǎn)睛的直直看她,眼里流露出忐忑與期待。 慕輕塵被她看得一愣,更因她體間散出的香氣,熏紅了臉頰,一時間,鼻息、咽喉一直到胸腔,都是暖融融的。 她想躲開。 忙不迭從地上爬起來,跳上合歡大床,扯過被子蒙住頭。 常淑也跟了去,俯身到她耳邊,委屈道:合巹酒還沒喝呢。 不喝了。 要喝要喝。常淑捏捏她掌心,天地都拜了,以后你就是駙馬了,不許不認賬。 我就不認賬。慕輕塵側(cè)身,朝里而臥,耳朵卻豎得高高的,仔細聽著身后的響動,忽然,床榻輕微晃了晃,身后的床褥往下一凹。 該是常淑上i床來了。 快些起來,本宮手酸了。常淑軟軟道。 慕輕塵回頭,發(fā)現(xiàn)她兩手端著被切成一半的匏瓜,其中都盛了酒。酒水清冽,飄出纏綿悠長的酒香:我都說了,不喝。 常淑撅起嘴,眼圈變得通紅,目光瑩瑩,如泣如訴。 只這一下,就讓慕輕塵頭皮發(fā)麻,心頭發(fā)憷,趕緊跟她投降:喝喝,我喝。 她伸手去接,反被常生氣淑用手肘擋開,茫然的愣了一瞬,復(fù)又一邊賠笑一邊撈過常淑胳膊,從她手里拿過匏瓜。 常淑一時又好氣又好笑,僵住的面容已然輕松,轉(zhuǎn)正身子,與慕輕塵含情對視:這可是你要喝的,不許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