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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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條人命啊!陳獷接連害死兩條人命,我殺了他不應該嗎?! 唐四面目猙獰大聲道。 你為何會知道得如此清楚 顧長文不應反問道。 唐四的臉一僵,有些僵硬的移開了雙眼。 鄧卿,將你所查到的說一說。 是,大人,據小人所查,楊碧與唐四本是一塊兒長大的,可惜唐四當年窮得很,楊家阿爹便沒同意兩人的婚事,而是不顧楊碧意愿將其嫁給了當時還有些家底的陳獷。 唐四原本挺直的脊梁隨著鄧卿的話慢慢的彎了下來。 顧長文盯著對方閃躲的眼睛,為民除害?原來只是為了自己的私仇? 唐四聞言異常憤怒,他猛地站前身,開始辱罵起顧長文,紅卿瑞一腳踢在對方的腳腕處,令他整個人都跪在地上,隨即扣住了對方的手,這一套動作下來很是連貫。 唐四雖然身體被控制住,可是他的嘴卻像是被開水燙了似的,污言穢語不斷的往外冒,鄧卿直接點了對方的啞xue。 顧長文揮了揮手,衙役上前將人押了下去。 這人不是兇手,頂多是個知情人。 柳師爺在一旁說道。 孫捕頭的臉色有些黑,廢了半天勁兒,結果找來了一個替罪羔羊! 審問他,顧長文看向孫捕頭,孫捕頭領命下去了。 紅卿瑞去找王仵作,王仵作拿著從唐四屋里搜出來的絲與另外兩處命案得到的絲對比了一下。 是同一種絲,可是這絲不如前兩種鋒利,看著像是不成氣候被棄掉的絲。 王仵作認真道。 紅卿瑞拿過絲線,點了點頭。 藍豆米剛從藥鋪里出來便遇見準備回家的紅卿瑞,紅卿瑞皺起劍眉,疾步上前攬住藍豆米的肩膀,怎么去藥鋪了? 藍豆米的臉上帶了幾分喜色,我去買鵝了。 紅卿瑞疑惑的看了看藍豆米空空的兩手,什么鵝? 藥鋪也有鵝賣? 藍豆米抓住紅卿瑞的手,一字一句道:小天鵝。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鵝:嘎嘎嘎嘎嘎嘎嘎 天鵝好像不是這么叫的 第六十六章 藍豆米懷孕, 紅卿瑞自然是高興的,除此之外便是孫家夫夫,至于藍家, 這送去的信才剛出縣門呢。 明兒就去把衙門的事兒辭了, 孫夫郎一臉嚴肅的看著藍豆米與紅卿瑞。 坐在一旁的孫捕頭直點頭,確實該辭了, 這哥兒本就難有孕,待孩子生下來后, 再作打算。 藍豆米看向紅卿瑞,紅卿瑞點頭。 藍豆米其實也很謹慎, 他自然也沒有意見, 孫夫郎列出了很長的單子,上面都是藍豆米最好別吃的食材, 紅卿瑞看得正仔細的時候,孫夫郎突然叫道。 嘖,看我這腦子, 以后豆米就在我們家吃,早中晚都過來, 卿瑞你別做飯,豆米你晚上要是餓了,我這給你備好點心。 說著,孫夫郎又進了里屋,把剛買的點心都拿了出來放進籃子里,叮囑紅卿瑞待會兒別忘了帶回去。 等兩人離開后, 孫夫郎臉上的笑意慢慢的淡了下來。 豆米有孕,那些鼠輩不能留著了。 孫捕頭放下旱煙桿,雙眼微開露出鋒利的眼神,這事兒,我們得聽顧大人的。 什么意思? 孫夫郎回過頭。 孫捕頭的手指在桌上寫了個八字,我們只能靠著這位,才能徹底的搬到那位。 孫夫郎垂下眼眸,最后沉聲道,那就聽顧大人的吧,只是這事兒你與卿瑞說了嗎? 那小子早就有打算了,孫捕頭發出一陣低笑,顧大人會幫忙,那小子可做了不少事兒。 紅卿瑞等藍豆米睡著以后,才輕手輕腳的離開房間,他來到紅家夫婦的靈牌前,上了幾炷香。 看著香燭燃盡后,他才回了房間。 去哪兒了? 剛剛躺下,藍豆米便縮進了紅卿瑞的懷里,低聲問道。 紅卿瑞環住藍豆米,蹭了蹭對方的腦袋,去上了幾炷香,睡吧。 藍豆米有些疑惑,他們睡覺前就上了香了,怎么還去。 紅卿瑞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將藍豆米抱得更緊,等這個案子結束后,我會上京城一趟,你去孫叔家住,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回來。 藍豆米聞言睡意全無,他仰起頭,決定了? 決定了,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翌日。 藍豆米很順利的離開了衙門,孫夫郎帶著他回去了,而紅卿瑞與孫捕頭則來到了王仵作這邊。 王仵作有些興奮的拿出了一個碗,里面有一些黑色的泥土,并不多,可是那顏色確實有些黑。 我把陳獷和楊仲的尸體仔仔細細地再次驗了一遍,發現他們身上都沾著這樣的黑土,為了驗證我想猜想,昨夜我和鄧卿去查看了唐四的鞋底,發現對方的鞋底處也沾有黑土。 鄧卿也很激動,他上前道,這種黑土很在安和縣來說很難見到,只有城北郊處附近有,而在那北郊處有一個宅子。 誰的? 孫捕頭抬眼問道。 鄧卿的臉色有些怪異,隨即清咳幾聲,周家的,那宅子是周洪最近才修建起來的。 周洪.... 孫捕頭和紅卿瑞雙雙皺起眉頭,怎么又是周洪! 周洪也很委屈!怎么官府又來找自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周老爺:畜生! 周洪:畜生是什么生的? 周老爺:老畜生!....打死你!!! 這本咳咳咳咳.....也就慢慢更了,隔壁文小學渣,存稿四萬多,放心宰,今天發文,每晚八點,筆芯。 嚶嚶嚶,打洗我,我也要掙扎掙扎。 第六十七章 周公子, 我們怎么每一次辦案都能遇見你啊? 鄧卿看著對面一臉無奈的人,忍不住憋笑道。 周洪拱了拱手,臉上的無奈之色更深了, 幾位里面請。 踏進宅子后, 孫捕頭與紅卿瑞都暗暗地打量著四周,這個是剛修好, 還沒打理完整的院子,只見那花庭處還有幾位工匠正忙忙碌。 幾位請用茶。 下人將茶奉上后, 周洪趕緊笑道,不知孫捕頭這一次來是為了什么案子呢? 孫捕頭忍不住笑了笑, 周公子, 孫某也不是有意叨擾,只不過衙門里這案子查線索確實查到這里, 所以我們便過來看看。 周洪扯了扯嘴角。 我還真是與官府有緣啊,幸虧我阿爹不在縣城,不然我又得挨一頓罵了。 鄧卿打量了一下四周, 隨即看向周洪,周公子, 好好的縣城不住,怎么來這荒僻之地建宅子? 周洪聞言臉色微微一正,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很是認真的回道,我只是想要和她離得近一點。 這個她是誰,不言而喻。 一時之間, 周圍一片靜寂。 最后,還是孫捕頭打破寂靜,他拿出一小包東西遞到周洪的面前,這宅子周圍可有這樣的黑泥? 周洪仔細的看了看,最后有些尷尬地清咳一聲,咳咳,這個我倒是沒注意,不過可以問問管家。 周管家很快便來了。 他仔細的看了看黑泥,最后指了指東邊,離宅子不遠的大路上有一酒家,那酒家的后方這種黑泥比較多,我們后院花地里的黑泥都是從那酒家手里買過來的。 去看看。 現在那酒家不開門兒,管家見孫捕頭準備起身,趕忙道。 那掌柜的也是個酒鬼,每日飲酒必醉,只有下午才會開門。 鄧卿微微皺眉,那掌柜的住在何處? 這倒是不知道,不過他每日都會來。 管家說道。 孫捕頭一招手。 去酒家附近守著。 這是酒家是以三間竹屋而成的,附近的景色也十分好,確實是個飲酒作樂的好地兒,只不過離縣城遠了些。 紅卿瑞看著不遠處的酒家,再看了看大路上時不時走過的人,突然道。 這條路.... 孫捕頭上前,他微微瞇眼,楊仲因為做了夢,所以曾去寺廟燒香,他平日里也好這口,去寺廟之前可能不會喝,不過回來時就不好說了。 這是去寺廟的必經之路。 為了更快的查明真相,紅卿瑞被派去查看酒家的后院,而孫捕頭與鄧卿則是一人守著一個方向。 紅卿瑞剛剛落在院子里便聞言一股濃郁的酒香,他環視過去,只見這后院里居然全都是酒壇子,而那黑泥卻不在這處。 紅卿瑞原本掃查一番后準備離去,卻在想起王仵作的話時突然停了下來,他隨意選定一壇酒,將其打開,借著光看里面是否有東西..... 也不知道紅哥有沒有發現。 鄧卿被孫捕頭招到身邊時候這樣說道。 孫捕頭盯著院子,聞言回了句,若是不出意外,這掌柜的就是兇手。 為什么? 嘖,直覺。 ....頭兒,你不是說查案得看證據,不能靠所謂的直覺嗎? 什么時候說的?我怎么不記得了。 ..... 鄧卿聞言一臉無奈的轉過身,不想正好瞧見一中年漢子騎著馬慢悠悠的往這邊過來,那人的腰間還別了一壺酒。 頭兒,那人是酒家掌柜嗎 鄧卿將自己看著那哼著小調兒漢子,問道。 孫捕頭拿起劍,是。 王志剛下馬,便被人叫住了,他回過頭,只見一老一少的漢子正迎面而來,一見對方身上的官差服,王志的臉色微微一變。 看見我們,掌柜你的臉色好像不怎么好啊。 孫捕頭捏緊劍,看著面前的王志道。 王志掃了二人一眼,官爺說笑,只不過是好奇罷了,小人一小小酒家,怎么會招來官爺呢? 說話間,王志慢慢的取下自己腰間的葫蘆,看似是要仰頭喝酒,卻在瞬間將酒對著孫捕頭二人潑了出去! 孫捕頭一個閃身直接閃開,鄧卿則借助墻的力道來到了王志身后用劍比在了王志的脖子處。 王志渾身一僵。 在孫捕頭拿出鎖拷之際,王志一個彎腰后腳一踢便將鄧卿踢倒在地,隨即一把奪過孫捕頭手中的劍壓在了他的脖子處,對起身欲要過來的鄧卿低吼道,別動!不然我殺了.....! 看著一動不動的王志,鄧卿得意地叉腰。 孫叔,沒事兒吧。 紅卿瑞從王志身后出來,孫捕頭扭了扭脖子,隨即抬手將面前的劍刃移開,他回頭看著被點了xue道的王志,又看了看一身酒味的紅卿瑞。 你進去這么久,難不成是躲在里面喝酒? 紅卿瑞啞然,他將手里的東西交給孫捕頭,我在院子里找到了一個地窖,里面全是酒壇子,可以打開,那酒里面便是泡的這種絲線。 鄧卿湊過去一看,那絲線正是楊仲與陳獷身上的絲線。 王志被押回了衙門,官府在王志的酒家里盤查后,發現除了絲線外,還有不少骸骨被埋在酒家的后面。 那些骸骨看起來時日已久,看來是幾年前做的案子。 柳師爺將前幾年縣里失蹤的人排查了一番,最后確認了骸骨的主人。 這些人都是些好賭好酒的人,在家里經常虐打自己的夫郎和妻子,甚至有一些連自己的阿爹阿娘都不放過,可以說都是一些混賬。 顧長文聽完后,垂下了眼。 開堂吧。 王志跪在大堂上,一臉平靜,甚至還問孫捕頭要些酒喝。 胡鬧,這里是公堂!不是酒家! 給他一壺吧。 顧長文打住孫捕頭的話,王志抬起頭與顧長文對視著,半晌后,王志才笑了笑,你是個好官,可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們官府管不了家事。 第六十八章 顧長文面色冷靜, 他看著下方一臉大無畏的王志,朗聲道,你這話倒是讓我想起唐四。 唐四當日被帶上公堂時也是再三指責官府。 只不過今日的王志要客氣許多。 王志垂下頭發出陣陣低笑, 他顫動著身軀, 笑得停不下來。 顧長文制止了想要上前阻止王志的鄧卿,繼續開口道, 本官倒是很想問問你們,若是你們坐在本官這個位置, 你們會怎么做? 王志停下笑。 他慢慢抬頭看向一臉正色的顧長文,須臾, 他直視著顧長文緩聲開口:大人的意思是讓我做官嗎? 就讓你做官, 顧長文指了指桌上的官印,你有這枚官印, 當那些你所殺害的人還在時,你會怎么處置他們? 王志哈哈大笑,一把端起面前的酒便喝了一口, 若是我為官,我會把這些敗類一個個抓進大牢, 讓他們日日夜夜感受一下別人的痛苦! 顧長文面色冷靜,王志繼續說著。 這些人只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那陳獷,他都有孩子了,他居然下得了手,還有那楊仲, 你們別看他無辜,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大歲數還未成親嗎? 王志的聲音變得有些輕,卻讓人有一種很想知道答案的欲/望。 為何? 顧長文抬眼問道。 因為他年輕的時候,不小心殺了人,為了蓋住這件事兒,他跪在別人面前,說一輩子都不會成親,別人家失去了根兒,他便讓楊家也失去根,只要那戶人家不報案。 王志說著說著,又仰頭喝了一碗酒。 漸漸的,王志的聲音染了醉意,可說出的話卻條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