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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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師爺瑟瑟發抖的樣子讓顧長文翻了個白眼。 我說你,膽子怎么這么小啊! 柳師爺苦著一張臉,大人,那可是八爺的人。 八爺的人。 顧長文想起八爺,咽了咽口水,佯裝淡定,有空怕這些,還不如繼續追查當年的事兒! 是! 藍豆米出事的事兒讓孫家與紅卿瑞嚇得夠嗆,于是紅卿瑞與孫捕頭雙雙向顧長文告假,要回去成親。 顧長文被紅卿瑞這一手逗樂了,不過還是大手一揮。 若是衙門出了什么案子,你們可得快去快回。 大人,趙方俊與錢和也能拉出來溜溜了。 孫捕頭笑瞇瞇的說道。 被點名的兩人聽了前半句還挺高興,后半句一聽完整張臉都耷拉下來了。 我賭一兩銀子,頭兒是故意的。 我也賭一兩,就是故意的! 你賭一樣的咱們還能叫賭嗎?! 嘀咕什么呢? 顧長文走后,孫捕頭湊到兩人的身邊問道。 沒有! 趙方俊與錢和立馬散開了。 確定好計劃后,藍豆米成了最清閑的人,紅卿瑞與孫家夫婦成了最忙碌的人。 紅卿瑞將孫家旁邊的院子仔仔細細的查看了一遍,直到沒有大礙后,才給幾位工頭結了銀子。 而孫夫郎則忙著準備聘禮等等,孫捕頭是為孫夫郎跑腿的。 由于路程有些遠,所以幾人商量后,決定在村里成親,成親后將藍家人接上縣里住上幾日。 已經被分出家的藍二嫂過得很不很好,藍二哥對其很冷淡,甚至不怎么碰她,這讓藍二嫂有苦難開口。 見到藍豆米他們回來后,藍二嫂便一個勁兒的往藍豆米身邊湊,把藍豆米都湊煩了。 回村子的第二天,紅卿瑞便與藍豆米成了親。 孫家夫婦作為紅卿瑞的長輩受了夫夫兩人的跪拜,孫夫郎眼眶當時就紅了,孫捕頭也滿是欣慰的看著這對新人。 紅大哥,你們該瞑目了。 新婚之夜,兩人在鎮上的客棧舉行的,紅卿瑞包下了整個客棧,到處都布置的很喜慶,賓客也都是在客棧里吃喝的。 夜深了。 藍豆米與紅卿瑞面對面的坐著喝完交杯酒。 看著紅卿瑞帶著醉意的面容,藍豆米突然發出一陣輕笑,他在紅卿瑞疑惑的眼神的環住了對方的脖子,使勁兒的親了親對方的嘴角。 我今晚上,要吃天鵝rou。 紅卿瑞好笑的戳了戳藍豆米的額角。 藍豆米故意發出一陣口申口今聲,讓紅卿瑞的眼眸當場便成了暗色,直接將人放在了床上,拉下了床簾。 紅被扭動,喜床微顫,一夜好風光。 ............... 成親后,孫家夫婦先行回了縣城,紅卿瑞與藍豆米則在藍家待了幾天,然后將藍家夫婦接到了縣城住了幾日。 藍大娘看著修繕好的院子很是滿意。 你啊,也不知道是上輩子積了什么德的,能嫁個這么好的漢子。 阿娘,您這話可像是我親阿娘說的。 藍豆米酸唧唧的說道。 藍大娘瞪了他一眼。 都成親了,怎么說話還是孩子模樣。 我也是孩子,只不過大了點。 藍豆米雙手叉腰傲嬌著。 你就貧吧,藍大娘捏了扭藍豆米的耳朵,臨走的時候,你二嫂拉著你說了什么? 藍豆米想了想。 她說讓我問問二哥,她是不是哪里做錯了,惹二哥生氣了。 糊涂! 藍大娘瞪眼,哥嫂之間的事兒,怎么能讓你插手,你別管這事兒,她有嘴,不會自己問啊! 藍豆米噗嗤一笑,趕緊說起其它事兒逗藍大娘開心。 沒多久,藍家夫婦便回村去了。 這天夜里。 藍豆米被一陣打斗聲驚醒,他一扭頭便見身側空蕩蕩的,紅卿瑞不在身邊。 正當他下床從桌上拿起配刀時,外面的打斗聲消失了,接著便是一陣熟悉的腳步聲來到門前,紅卿瑞推門而入。 吵著你了? 紅卿瑞扣上房門,將藍豆米牽手床上。 藍豆米看了眼房門,又有人來了? 嗯。 成親后,藍豆米總會半夜被打斗聲驚醒,不是孫家那邊傳來的,便是自家院子里傳來的。 好在這里只有他們兩家人,不然這么大的動靜早就被傳開了。 不徹底解決嗎? 藍豆米忍不住問道。 紅卿瑞抬手摸了摸他的側臉,快了。 藍豆米將腦袋埋進紅卿瑞的胸前,想起了那夜紅卿瑞告訴他的往事。 紅老爺與孫捕頭是同門師兄弟。 而整個師門卻只有他們師兄弟兩人。 這師門雖然只有兩人,可是它卻是整個江湖都在尋找的門派御獸門。 顧名思義,能御獸,也能召獸。 不管是小螞蟻還是豺狼虎豹,只要御獸門的鎮門之寶御獸笛一出,便能召喚二百里內所有的獸物。 這讓御獸門成了江湖門派眼里最香的香餑餑。 沒過過一天安穩日子的紅老爺與孫捕頭在成親后選擇了隱退江湖,他們四處躲藏,可每一次都會被人打破安穩的生活。 孫捕頭年輕的時候曾經救過一貴人,那貴人保下了孫捕頭,將他放在了安和縣當差,明示江湖,孫捕頭已經是朝廷的人了,為了更加保住孫捕頭的安危,那位貴人還暗自告知江湖中人,御獸笛并不在孫捕頭的身上。 孫捕頭得知此事后大驚,因為從孫捕頭身上扯開目光的人都去找紅家夫婦了。 好在紅夫人會易容之術,夫婦二人改頭換面,帶著紅卿瑞也過了幾年的安穩日子。 而江湖上關于御獸笛的傳說越來越玄乎,紅老爺深覺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散播謠言,目的就是致他們師兄弟一死! 為了揪出罪魁禍首,孫家夫婦與紅家夫婦蟄伏多年,終于查到了流言之后的人,可還未等他們找上門,那人便派來殺手將紅家夫婦抹殺并且搶走了御獸笛。 孫捕頭大怒,他原本想去找那人同歸于盡,可被還有幾分理智的孫夫郎給攔住了,他們能死,可是紅卿瑞不能。 他們得活著,至少紅卿瑞還未成人之前,他們都不能死。 也許是紅家夫婦的死與御獸笛的得手讓幕后之人安分了些,他沒再散播御獸笛的消息,可這么多年來,找上孫家夫婦以及紅卿瑞的江湖中人并不少。 孫夫郎手上的血霧都是殺這些人而染上的。 孫捕頭因為是捕頭,所以死在他手上的人也不少,再者孫夫郎的武功比孫捕頭更勝一籌,所以一旦有什么動靜,孫夫郎都會自己出馬,讓孫捕頭伺機而動。 這些日子找上門來的人越來越多了,孫捕頭與紅卿瑞推測,那人應該是穩不住了。 得到手的御獸笛沒有門派的御獸曲根本沒有辦法召獸。 這么多年來,那人一直在找御獸師,可惜沒有一個是有真本事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開了一本福/利/文,小故事合集,戳開作者專欄就可以看見啦,不v的,第一個故事:小鬼夫。 第五十九章 自從藍豆米與紅卿瑞成親以來衙門就沒發成過命案, 這讓孫捕頭常常調侃兩人。 今年說不定能過一個安安穩穩的年。 孫捕頭面前放著一壺燒酒,一手往嘴里塞花生一邊說道。 紅卿瑞將孫捕頭面前的燒酒移開,在孫捕頭瞪大的雙眼下回著, 您今日已經喝了半壺了。 對, 每日不得超過半壺。 孫夫郎從將熱菜端上桌,瞪著孫捕頭道。 坐下紅卿瑞身邊的藍豆米裹得和鵪鶉似的, 沒法,這天兒太冷了, 昨兒夜里下了大雪,現在只要不去衙門, 藍豆米就不會出門。 咚咚咚。 就在四人吃飯的時候, 院門處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紅卿瑞直接起身,我去看看。 帶上劍! 藍豆米連忙道。 隔幾天就會出現的夜間活動已經讓藍豆米養成劍不離身的習慣了, 更何況還是紅卿瑞。 在用飯? 令人意外的是,敲門的居然是柳師爺以及他身旁的顧長文。 大人? 紅卿瑞有些驚訝。 一刻鐘后,孫捕頭和紅卿瑞將顧長文請進了書房。 顧長文饒有興趣的看了看書架上擺放著的書籍, 他抽出一本翻了翻,最后輕笑道。 這可不像是孫捕頭看得書。 孫捕頭摸不清顧長文的來意, 笑了笑,屬下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哪有大人這等才學。 孫捕頭嚴重了,今日我是客,你是主,不必對我這么客氣。 顧長文將書籍塞了回去, 隨后轉身看著孫捕頭。 孫捕頭被顧長文看得很不自在,紅卿瑞上前,大人,您坐下說話。 顧長文沒坐,而是推開了書房的木窗,窗戶剛推開,一陣雪花伴著寒冷的風吹了進來,孫捕頭與紅卿瑞對視一眼,眼底皆浮起了戒備。 顧長文像是不知道冷似的,在窗戶處站了半晌,才開口。 我不喜歡說話藏著掖著,我只問你們一句話。 顧長文轉過身,面無表情的看著兩人。 陸清垣你們可認識? 陸清垣?! 孫捕頭心頭大震,察覺到他情緒的紅卿瑞不動聲色的往他這邊擋了擋。 大人,可是找這人有何要事? 紅卿瑞問道。 顧長文直直的看著孫捕頭,并不理會紅卿瑞的話,朝著孫捕頭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看樣子,孫捕頭是知道點什么了? 孫捕頭突然一笑。 大人,若是屬下沒猜錯,這陸清垣應該是前朝逆臣,這逆臣早在多年前不是已經被處死了嗎? 處死了? 顧長文停下腳,押送他進京的獄車上可沒有這人。 大人說笑了,孫捕頭面色淡然的與顧長文對視著,若不是那人,當年當著京城百姓被處死的人又會是誰呢? 是誰,我想孫捕頭比我更清楚。 顧長文的雙眼帶著厲色,看著他道。 就在孫捕頭準備抵死不認的時候,顧長文突然轉而看向紅卿瑞,若是我沒猜錯,那位江湖上人成千臉的便是紅捕快的娘吧? 紅卿瑞抿了抿唇,孫捕頭更是直接擋在了紅卿瑞的面前,大人,您說笑了,咱們可都是小老百姓,哪里認識什么千臉千面的。 孫捕頭,我今日過來找你就是希望你實話實說,看來孫捕頭好像不懂這四個字的意思啊? 顧長文的臉色看起來陰沉極了,紅卿瑞的右手微微一彎,袖口便露出一把匕首,可孫捕頭好似知道他的動作一般用腳碰了他一下,紅卿瑞垂下眼收回了匕首。 大人,屬下只是一個小縣衙里面的小捕頭,哪里知道這么多。 顧長文定定的看了兩人半晌,最后從懷里掏出了幾封已經泛黃的書信,這幾封書信,我想孫捕頭不陌生吧? 孫捕頭一瞥見那書信上的字跡臉色便一變。 顧長文自然沒有錯過對方的表情,信上他似乎是你的外門師兄呢,上面還有你們換人的約定地點,以及后面的路線,孫捕頭,需要我一一念出來嗎? 孫捕頭臉色極為難看,可就是咬牙不說。 顧長文垂下眼眸,情緒突然間變得極其穩定,我只是找他有私事兒,我想問問他一些事情罷了。 紅卿瑞聞言覺得顧長文的態度有些奇怪。 這塊玉佩,可以證明我對他真的沒有惡意。 說著,顧長文便拿出一塊碎得只有一半的血玉出來,孫捕頭瞪大眼接過手,這是.... 現在可以告知我他現在在何處嗎? 孫捕頭抬頭神情有些復雜的看了眼顧長文,最后嘆息道,他死了,確實死了。 顧長文將書信放在書桌上,喉間微動,怎么死的,葬在哪里? 他身上的舊疾太多,安置下來還沒一年便去了,就埋在城郊東邊的三巍林中,有墓碑的。 多謝,顧長文沉默半晌后,才說道,之前只是試探的意思,孫捕頭不必介懷。 說完,他便帶著柳師爺離開了孫家。 藍豆米與孫夫郎趕緊圍了上來。 怎么了? 孫夫郎看著兩人問道。 孫捕頭將桌上的信推給他,最后坐下嘆息道,他是來找陸師兄的。 陸清垣其實是他們的師傅找到第一個徒弟,可惜陸清垣出生與官家,注定不能進江湖,只能進朝廷,新帝即位時,恰好是朝廷需要換血的時候,陸家便是其中一個家族。 那時候陸清垣剛成年兩年,孩子還不到一歲,他很會做人,所以在禍事降臨之前便有人透露了些消息給他,陸清垣狠心之下以妻子犯了七出之條將其休棄,那個還不會說話的孩子也被他送給了自己最相信的人帶走了。 收到陸清垣的書信后,孫捕頭與紅老爺便定了一個計劃,在對方出事前將信送了過去,在陸清垣被押回京城的路上,他們換了人,將一身形與陸清垣相似,一作惡多端的山匪易容成了陸清垣的模樣,喂了對方啞藥,偽裝后被送去了刑場。 陸清垣被折磨得傷勢很重,即使救回來也沒活多久。 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的孩子與妻子。 這信上什么也沒有啊? 拆開信的孫夫郎驚訝道。 是啊,什么也沒有,我被那小子詐了一把。 紅卿瑞看向孫捕頭,顧長文就是當年那個孩子? 那塊血玉其實是我們師門的信物,我,你爹,還有陸師兄都有一塊,陸師兄與妻兒分離的時候,便將血玉拆成了兩半,一半他交給了摯友,讓其在孩子長大后交給他,另一半則是交給了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