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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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老頭想了想后,準備在房子的另一邊打出一個灶頭, 合了藍二嫂的心愿分開吃。 藍二哥幾次想拒絕都被藍二嫂給擋了過去,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藍二哥只能忍著,他不能在藍大姐夫婦與藍豆米兩人面前發火, 這樣會讓藍姐夫與紅卿瑞對藍家生出不一樣的情緒。 至于回房后會怎么對藍二嫂, 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路上小心,沒事兒就多寫信回家。 藍大娘一家將藍豆米送了又送, 實在是舍不得。 阿爹,阿娘,大哥, 二哥,你們就放心吧, 我們好著呢,等些日子,我們再回來。 藍豆米笑著看了身旁的紅卿瑞一眼。 紅卿瑞一臉正色的接過話,下一次回來便是我們成親的時候了,伯父伯母,大哥二哥你們好好保重。 好好好, 你們也保重身體。 藍老頭的直點頭,藍大娘扭過身擦了擦眼淚又回過頭對藍豆米笑,看得藍豆米心里酸酸的。 走了! 藍豆米沖著他們揮了揮手。 下一次,我們盡快回來。 紅卿瑞抿了抿唇,看著有些無精打采的藍豆米安撫著。 藍豆米抬眼對上紅卿瑞的眼睛,笑了。 回到安和縣衙門的第一個消息便讓藍豆米紅了眼睛。 吳丞相已經被圣上革職查辦了,而吳微,柳師爺微微嘆了口氣,上吊自殺了。 吳微怎么也沒想到害自己的居然是他的親生父親,他一直活著的目的,也不過是為了給吳丞相證明清白,可是現實卻狠狠的給了他一記耳光。 他,怎么會想不開呢? 藍豆米想起那個淺笑的哥兒就覺得胸悶。 吳丞相的事傳開后,那些受害者都對吳微......有些話不必說完整,大伙兒都明白的。 吳微看著那群人眼底的恨意,沒能饒過自己,誰讓他,姓吳呢。 少喝點吧。 酒館里,錢和一把奪過鄧卿手里的酒杯勸道。 坐在鄧卿對面的趙方俊嘆了口氣,讓他喝吧,好好的醉一場,醒來就沒事兒了。 鄧卿奪過酒杯,剛滿上酒便聽到趙方俊這話,他紅著眼眶抬起頭,怎么會就沒事兒了呢?我、我都準備對他訴說心意了,結果.... 話沒說完,他又一口灌了下去。 鄧卿喜歡上了吳微,可惜的是對方還沒能知道他的心意便自殺了。 你就是說了,又會如何呢?他、他也不會接受你啊。 錢和咬了咬牙,還是說出了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吳微經歷了這么多事,早就看淡了人世之間的情愛,又怎么會接受鄧卿呢。 即使他也喜歡鄧卿,他也不會和鄧卿好的。 可是,至少他還活著啊,他、我、我還能見著他,我還能陪他說說話,還能、還能默默的守著他??! 鄧卿像個孩子似的大哭了起來,這讓趙方俊第一個松了氣。 哭出來就好了。 果然,第二天錢和再次看見鄧卿時,鄧卿面上的哀傷已經好了許多了,可是整個人卻沉寂了許多。 我以為他好了呢。 錢和抓了抓腦袋。 好?你以為情傷這么容易好啊?趙方俊一臉過來人的模樣,他這是把情緒都掩蓋在了心里,小鄧子啊,長大了啊。 錢和:...... 藍豆米與紅卿瑞去吳微的墳前燒了些紙錢和蠟燭。 晚上孫夫郎做了一桌子的菜讓兩人回家吃飯。 這些都是你愛吃的,快吃。 孫夫郎一個勁兒的給藍豆米夾菜,惹得藍豆米都不好意思了,孫么,您別光顧著我啊,您也吃。 吃著呢,孫夫郎高興極了。 孫捕頭看了兩人一眼,然后嘬了一口小酒,低聲問道,成親后搬過來??? 紅卿瑞點頭,會的。 孫捕頭說的搬過來住,其實就是住在孫家的隔壁,孫家隔壁的院子是紅卿瑞自己買下來的,只不過一直沒修理,等他成親后搬到這邊來,也好與孫捕頭互相照應。 孫捕頭今兒晚上高興,多喝了幾杯。 藍豆米被留在孫家住下了,紅卿瑞回去的路上找到了兩個師傅,一個是木工師傅,一個是匠師,他打算現在就動手把院子修繕起來。 準眼便入了冬。 紅卿瑞依舊是天還未亮便開始在院子里練劍,直到時辰差不多了,才換好衣服去孫家接藍豆米,然后一塊兒去衙門。 也不知道出什么事兒了。 藍豆米的腳步很快。 今兒早上孫捕頭早飯還沒吃呢,就被在衙門守夜的趙方俊叫去了。 紅卿瑞安撫的拍了拍藍豆米的肩,可能是出了什么案子。 確實是出了案子。 城北張燒餅家的姑娘張桂蘭上吊死了。 張家開了一家老字號的燒餅店,因為味道好,價錢也便宜,所以很受人歡迎,但是張家就一間鋪子,燒餅只賣到中午便不賣了。 人多的時候叫不過來,所以張老漢的名字便成了張燒餅。 張燒餅和自己的老妻只有這么一個姑娘,所以對她是寵愛得不行,結果今兒一早,張家姑娘被張大娘發現死在了自己的房里。 嗚嗚嗚,我可憐的女兒?。?/br> 張大娘抱著張桂蘭的尸體不松手,一直哭著。 藍豆米都不忍心看下去。 紅卿瑞來到孫捕頭的身邊,孫捕頭正在問張燒餅的話。 昨兒夜里桂蘭說沒什么胃口,我讓老伴給她端了些飯菜進去,她都沒有吃。 張燒餅說著就忍不住垂淚,想起自家姑娘死前連頓飽飯都沒吃上更傷心了。 孫捕頭嘆了口氣,讓紅卿瑞在房里多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如今張家夫婦的情緒都很激動,問出的話也只能聽聽,還得問第二遍的。 張桂蘭的房間被張大娘收拾得很好,很干凈。 紅卿瑞看了一圈也沒發現什么,直到他看到了張桂蘭的繡花鞋。 他上前將鞋翻過來,看了看鞋底,昨日張姑娘去什么地方了? 張燒餅回道,去了城隍廟,和對面老郎中的小孫女一起去的。 城隍廟在安和縣內.... 紅卿瑞看著鞋底上的黃沙,這種黃沙,只有城西的破廟那邊才有。 藍豆米走了過來,看到黃沙也明白了,瑞哥,咱們去城西看看? 走吧。 他們離開時,王仵作才開始尸檢,之前張大娘一直不愿意別人碰張桂蘭,如今也是張燒餅等人好不容易勸開的。 安和縣的城西可以說是安和縣人最雜的地方。 因為城西這邊有幾處破廟,所以這邊的乞丐與窮人是最多的。 路上的人看見身著官服的紅卿瑞后,都不由自主的退了幾步。 紅卿瑞臉色不變,往記憶中的黃沙地走去。 黃沙地的位置在破廟后面的小樹林中。 兩人直接去了小樹林。 瑞哥,這有腳印,還有血跡! 紅卿瑞往藍豆米所指的地方走了過去,只見那黃沙地的旁邊有一塊長短的有一成年漢子高的石板,雖然這石板上面有些不平,可是睡在上面也是可行的。 這血跡正在石板的中間。 不多,卻在這石板上很顯眼。 至于腳印,則是在黃沙的周圍以及往上一路走都有。 跟著腳印過去看看。 紅卿瑞將藍豆米拉在自己身前說道。 藍豆米點頭。 兩人一路跟著腳印走,發現穿過一道小坡,度過一條小溪,再走了一段小路后,居然來到了城隍廟的后山。 張桂蘭極有可能是跟著人從城隍廟去了破廟那邊,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受了傷。 藍豆米猜著。 除了這些呢? 紅卿瑞問道。 藍豆米彎下腰看了看小路上的腳印,可是她即使受了傷,也沒從城西那邊回家,反而是從來的路上回去的,多繞了不少的路。 這說明她不愿意走城西那邊,她可能是在擔憂什么,或者是在怕什么。 藍豆米點頭。 可是,張桂蘭一個民家女子,會怕什么呢? 回到衙門時,正好遇見王仵作他們回來。 尸體有問題嗎? 紅卿瑞問王仵作。 王仵作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誰做的孽,這張桂蘭有了兩個月的身子了。 孫捕頭的臉色也不好看。 一個未出嫁的女子有了身孕,這里面的事兒就有些引人深思了。 而且她不是自殺,而是他殺,她就是不上吊,也會死在今兒早上! 王仵作接下來的話讓人大吃一驚。 我在她的背脊處,發現了兩根手掌長的銀針,那銀針上帶著蛇花毒,也難怪從面色上看不出問題。 蛇花毒,是一種生長在陰/濕處的一種毒草,這種毒草無色無味,可是卻能讓人在一天內無聲無息的死亡,它之所以叫蛇花毒,也是因為即使死者中了它的毒,面上依舊正常,看不出半點中毒的模樣,只有放出死者身上的血,再將血倒在花草上看出花草腐爛之相才能知道是中了蛇花毒。 下毒的人應該是第一次使用蛇花毒,蛇花毒涂抹在銀針上會導致銀針變色,若不是因為這個,我還真被忽悠過去了。 王仵作想起來都覺得后怕。 第五十一章 顧長文坐在堂上雙目閉著, 修長的手指在桌上輕敲著,聽得在場的人摸不著頭腦。 年十五,獨女, 懷有兩個月身子, 他殺。 是,且經紅捕快調查, 發現死者前一天去了城隍廟,可是卻并沒有在城隍廟里待, 而是去了別的地方。 孫捕頭上前行禮道。 顧長文睜開眼看向紅卿瑞,紅卿瑞上前將他與藍豆米看見的血跡與腳印說了一遍。 石板上有血跡? 王仵作想了想后回道, 回大人, 會不會是死者動了胎氣而留下的血跡? 死者可能就是因為那血跡,才發現自己身體不對, 所以回家后沒有胃口,吃不下飯,最后怕自己壞了名聲, 所以自殺? 柳師爺推測著,也不對啊, 王仵作說死者背脊處有銀針,且銀針上有毒.... 紅卿瑞看了眼眾人,繼續道,大人,毒害死者的人,極有可能也是知道死者有身孕之事。 何解? 顧長文的眼底又溢滿了光。 藍豆米心底嘀咕著:怎么大人一聽見懸疑的案子就這么興奮..... 回大人, 若是不因為死者身孕的事,又有什么理由去毒殺一個小小民女呢? 紅卿瑞的話說得很簡單,可卻讓在場的人沒法反駁。 一個小小燒餅鋪的女兒,沒事兒,誰會動殺心? 話雖如此,可這世間也不缺那種無緣無故就害人的畜生。 顧長文有些失望,他還以為紅卿瑞會推斷出什么樣的話呢。 大人,屬下這里也有個推測,藍豆米上前道。 哦,那你也說說,顧長文看了眼其他人,你們也別閑著,有什么推測都說來聽聽,有些時候推測出來的東西會讓我們查案子查得更便利。 大人,屬下推測著死者是回家后上吊自殺這事,會不會也是有人在刺激死者? 紅卿瑞聞言看向藍豆米,藍豆米眨了眨眼睛,紅卿瑞贊賞一笑。 你這話倒是說到點子上了,顧長文起身走了下來,那張桂蘭雖說是商販之女,可張燒餅和周圍的人都說張桂蘭性子靦腆,平日里話也不多,更甚者膽子還有些小,這樣的女子發覺自己有了身孕時一定是驚慌的,可是她回家后只是說心情不好,吃不下飯,夜里便上了吊。 孫捕頭瞇著眼,死者前一日是與張燒餅對面藥鋪的小孫女一塊兒去的城隍廟,也是一塊兒回來的。 紅捕快,你帶人去問問這藥鋪的小孫女,孫捕頭,你帶人去查查破廟那邊有什么人看見了什么。 在野外辦事的人不少,總有人會碰見那天的張桂蘭。 藥鋪主人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郎中,他的妻兒都死了,兒媳婦也改了嫁,身邊只有一個小孫女陪著。 紅卿瑞與藍豆米到藥鋪的時候,老郎中正在給人看病,一看見紅卿瑞他們,老郎中趕緊起身迎接,兩位官爺,這是? 您先忙,我們只是問一些事。 紅卿瑞看了眼等著看病的人,說道。 老郎中哪里敢讓紅卿瑞等,就是他愿意,那些看病的人也不愿意,個個躥得比兔子還快,看著精神極了。 藍豆米忍住笑,清咳了一聲。 二位官爺請這邊坐。 老郎中帶著二人進了后房,這后面是一個小院子,雖說有些地方看著破損了,可打掃得很干凈,藍豆米發現在堂屋處放著一把掃帚,這把掃帚的模樣很特別。 請用茶。 老郎中很講究,不顧紅卿瑞與藍豆米的阻攔去沏了茶。 您客氣了,我們只是問問一些事兒罷了。 紅卿瑞接過茶說道。 不知道兩位官爺想問些什么?是不是對面的事兒啊? 老郎中說到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帶著滿滿的可惜。 想來是對對面張桂蘭的死可惜。 張桂蘭死的前一天,曾與您的小孫女去往城隍廟,聽說她們是一起去,一塊兒回家的? 藍豆米問道。 是,我家蕙蘭知道桂蘭突然上吊的事后還發了燒,此時還在床上歇息呢。 說到這,老郎中的眼底全是擔憂,他就這么這么一個孫女了,若是再出了什么事兒,他就真沒有什么活頭了。 楊姑娘生病了? 是啊,她與桂蘭從小就是一起長大的,平日里也玩得好,這桂蘭突然走了,她、她怎么會不傷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