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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調(diào)局異聞錄之最終篇章 第366節(jié)

    第三百四十六章

    “幾萬塊錢?還有一萬兩黃金……”孔大龍的眼神有些發(fā)直,緩了一下之后,他咽了口口水,這才繼續(xù)說道:“太多了,你也留點,這年月身上沒錢可不行。錢給你,我就拿著黃金就成……”

    “你倒是分得清那頭沉重……”車前子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隨后他深吸了口氣,看著笑呵呵孔大龍,繼續(xù)說道:“老登兒,雖然你沒有關(guān)于我的記憶,不過沒有你的話,我也活不到這么大……這次我答應(yīng)跟著孫德勝一起來到四十年前,也是因為要見見你。現(xiàn)在見到你了,也沒有什么遺憾了……

    一萬兩黃金,還有那幾萬塊錢你雖然不用省著話,不過也別都送到相好的家里。別說你不會,我跟著你活了小二十年,你多大的起子我能不知道嗎?見著順眼的小娘們兒你就不能好好過日子了……

    當(dāng)初鄰居家開小賣鋪的李老蒯,你能把我攢了一年,準(zhǔn)備買個新書包的錢都騙走了。說是給我買書包,結(jié)果帶著她上縣里下館子了,回來帶了個塑料袋說是最新的環(huán)保書包。結(jié)果我拿著塑料袋裝著書本上學(xué),教導(dǎo)主任愣是沒讓我進(jìn)校門——不行,扣你五千,就當(dāng)是教訓(xùn)了……”

    說到這里,車前子拿起來橘子汁,又喝了一口順了順氣。這一下又想起來了什么,對著對面苦著臉哀求他的孔大龍說道:

    “還有!我十歲生日的時候,我偷了村長一百塊錢,準(zhǔn)備偷摸給自己買個生日蛋糕。結(jié)果呢?老小子又是你!搶走了我的一百塊錢,說是交還給村長,還嚇唬我一百塊錢夠判二年了。你說我一個十歲的小孩子知道什么?可不就是當(dāng)真了嗎?

    我哭著找村長自首去了,到了村長家才知道,他壓根就不知道丟錢的事情。村長也沒跟我一般見識,看我哭的厲害,還留著我在他們家吃飯了。臨走給了我十塊錢。老小子你呢?拿著我的一百塊錢,又是帶著李老蒯去鄉(xiāng)里趕大集了。

    最后我的一百塊錢給李老蒯的爺們兒買了件衣服和膠鞋,雖然他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們西門慶和武大郎關(guān)系處的好啊,結(jié)果我過生日又是什么都沒撈著。不行,這次事兒大,扣你一萬五……”

    雖然孔大龍不知道自己還干過這么缺德都事情,不過盤算著自己大概真能做出來。看著一下子就扣了兩萬,孔大龍有些急了,他一把拉住了車前子,苦著臉說道:“寶貝兒,本來就沒多少,你這個扣法,我回去得給你錢了……殺人不過頭點地,我知道錯了。實在不行你打我一頓都行,別扣錢……”

    看著孔大龍可憐兮兮的樣子,車前子本來還想笑話他一下的。不過不知道怎么了,他突然一咧嘴,一頭扎在了孔大龍的懷里,開始痛哭了起來。

    孔大龍開始還有些手足無措,不過片刻之后,他便嘆了口氣,輕輕的拍打著小道士的后背,輕聲說道:“我知道我是什么德行,你說的那些臭不要臉的事情,九成我都能做出來……寶貝兒,我知道你哭的不是這個,四十年后的我走的太早了,把你孤零零的留在世上……

    你爸爸什么樣子,我也見過……他瘋起來連自己都打,更別說你了。他要是真干過出格的事情,你就和師父說。別看我的本事一般般,真動手也能讓你爸爸喝一壺的。老兒子,你有什么話就和我說……”

    聽到老兒子三個字,車前子哭的更加厲害。這時候,病房大門打開,孫德勝和吳老二提著水果、點心出現(xiàn)在了門口。見到這一幕之后,吳老二愣了一下,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旁邊的孫胖子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將大門重新管好。

    兩個人悄悄的走到了病房旁邊,吳老二一連驚訝的說道:“孫德勝同志,要不是親眼看到。我都不敢相信,咱親兄弟打架不要命的主,這抱著孔大龍哭的稀里嘩啦的,我知道那是他的師父,也不至于這樣吧……”

    孫德勝嘆了口氣,說道:“你不知道……孔大龍不止師父那么簡單,他還是爹媽……當(dāng)年為了我兄弟,他連徐福大方師的法旨都不顧了。專心守著自己的小徒弟……別看他平時不著調(diào)的,好財貪色的,其實這都是表象,骨子里對我兄弟感情,可不比吳主任少。弄不好還在吳主任他老人家……”

    孫德勝的話剛剛說到這里,便見到了從頭白到腳的吳仁荻順著樓梯走了上來。之前兩位吳仁荻在酆都城門口打過一架,可惜不知道勝負(fù)如何,打完架連累了兒子不說,連誰贏誰輸了都不知道。

    回來之后四十年后的吳仁荻便再也沒有出現(xiàn),只剩下先進(jìn)這位吳主任,來過一次看望自己的兒子。想不到昨天剛剛看完,這怎么又來了……

    孫德勝見到了白發(fā)男人之后,立即大聲說道:“吳主任,您老人家又來看我兄弟啊。報告您一個好消息,我兄弟剛剛醒過來了……您猜怎么著?我兄弟一睜眼第一句話說的就是您——我們家老吳怎么樣了?您聽聽,您老二位讓我兄弟吃了掛落。結(jié)果我兄弟心里還是惦記著您……”

    “哪個老吳?當(dāng)時有倆……”說完這句話之后,吳仁荻沒有繼續(xù)理會孫德勝,他直接走了過來,一把推開了病房大門。見到了坐在病床上,眼睛通紅的車前子,以及胸前濕了一大片的孔大龍……

    看到吳仁荻進(jìn)來,孔大龍立馬站了起來。陪著笑臉對著吳主任說道:“這下好了,親爸爸來了……你們爺倆聊會子,我回家換件衣服。”

    吳仁荻眼睛盯著孔大龍胸前濕答答的印記,他心里已經(jīng)猜到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再看孔大龍的時候,眼神當(dāng)中多少有點酸溜溜的……

    第三百四十七章

    看著地上被拆掉的點心匣子,吳仁荻指了指孔大龍嘴角的點心渣子,說道:“我第一次買的點心,好吃嗎?”

    孔大龍怔了一下,隨后陪著笑臉說道:“我就說怎么那么好吃——不是我要吃的,是車前子看出來我沒有吃飯就趕過來看他,這逼著我一定要吃一口。也是這點心太好吃了。寶貝兒,你替我解釋一句……”

    看著孔大龍額頭上見了汗,車前子這才對著吳仁荻說道:“不就是口點心嗎?你們倆在酆都城外面干架,把我夾在當(dāng)中算什么意思?咱們先聊聊這個……再過二十年,我是孔大龍養(yǎng)大的,請他吃口點心都不行嗎?要是被你養(yǎng)活著,我估計活不到現(xiàn)在這個歲數(shù)……”

    吳仁荻深吸了口氣,盯著自己四十年后的兒子,說道:“換另外一個人,怎么和我說話的時候,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奈何橋上陪著孟婆聊天了……”

    “又這樣,老吳,偶爾你也講講道理不行嗎……”車前子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后繼續(xù)說道:“就好像在酆都城外,你們倆讓我先跑出去再動手不行嗎?我這輩子第一次被嚇尿了,還是被自己的親爹……你們倆也學(xué)學(xué)其他的人家,看看人家爸爸是怎么對兒子的。該給零花錢就給零花錢,兒子挨欺負(fù)了,不能和人家一起欺負(fù)兒子……

    說起來我也算是個神二代了,可是一點都看不出來神二代的好處。外面都說你是神仙一般的人物,誰能想到神仙還打兒子……四十年后就動不動把我打進(jìn)icu——就是搶救室,想不到四十年前還能把我送來。辛虧你現(xiàn)在還沒生我,真生下我那還了得?”

    吳仁荻皺了皺眉頭,對著車前子說道:“四十年后的我打過你?”

    “好說了,搶救室下的病危通知書,我攢了這么一摞……”車前子用手比劃了一下之后,他又繼續(xù)說道:“本來以為四十年前我能逃過一劫,誰能想到還是沒有逃過……”

    這時候,孫德勝和吳老二也蹭進(jìn)了病房,聽到小道士有挑事兒的嫌疑,孫胖子急忙說道:“兄弟,那不是吳主任不知道怎么疼你好了嘛……不是我說,咱們說話就要回去了,就別惹事了。再說了,你身體里的種子,還有長生不老的身體,不都是吳主任給的嗎……”

    車前子說道:“胖子你說的不是廢話嗎?老吳就我這么一個兒子。種子不給我給誰?還有長生不老,他身邊的長生不老的人一只手都數(shù)不過來了,還差我這個親生的嗎?”

    孔大龍這邊,見到白發(fā)男人不沖著自己來了。他便開始向后磨蹭,慢慢磨蹭到了病房門口。就在這個時候,病房外面響起了敲門的聲音,隨后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車前子同志醒過來嗎?孫德勝同志,你過來搭把手,我?guī)Я它c東西……”孫德勝聽到,急忙小跑到了門口,見到手里提著兩網(wǎng)兜水果的高亮站在門外。

    見到了吳主任也在這里,高胖子將手里的水果交到了孫德勝手上,隨后笑著沖著吳仁荻說道:“吳主任還親自來了?您放心,我和醫(yī)院打過招呼了,讓他們好好檢查一下車前子同志……是孔大龍同志吧?我是民調(diào)局高亮,我們之前見過面的……”

    眼看著自己就要躲出去了,卻被這個胖子打亂。孔大龍苦笑了一聲,說道:“是,我想起來了,我們是見過面的……車前子這孩子多虧了高句長您照料了,回頭我給你們送面錦旗去……

    對了,聽說香江的鐵板神算金懷山還在你們民調(diào)局,不知道他的事情是怎么了結(jié)的?”孔大龍想方設(shè)法的岔開話題,不讓吳仁荻注意到自己。將話題引到了被自己算計的金懷山身上……

    “懷山先生也是被逼的,我們民調(diào)局查明了情況之后,和地府說明白了,已經(jīng)恢復(fù)了金懷山的生死薄。他已經(jīng)坐飛機(jī)回香江了……”高亮看了吳仁荻一眼之后,繼續(xù)說道:“是南洋有他一位朋友出事了,請他過去幫忙,懷山先生要先回香江準(zhǔn)備一下。人命關(guān)天的事情……”

    “等一下。金懷山的事情就這么了?就我一個人倒霉……”車前子盯著面前的幾個人,繼續(xù)說道:“事情都是因為他起的,現(xiàn)在我躺在病床上,老金會回香江快活去了……”

    高亮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還有點尷尬的孔大龍一眼,繼續(xù)說道:“事情自然沒有那么容易結(jié)束,我們民調(diào)局會繼續(xù)和金懷山商量的。會給你要一筆賠償?shù)摹铱唇饝焉降囊馑际牵敢獬鍪f塊錢,車前子同志,十萬塊錢吶……”

    說到這里,高亮的表情變了一下。他繼續(xù)說道:“不過我要和你說清楚一下,這十萬塊錢不能都是你的。是賠償給我們整個民調(diào)局的,一半也就是五萬塊要進(jìn)局里的賬。剩下來五萬塊錢,全局所有人一百九十八個人平分。一個人能分到兩百五十二塊錢,那是兩百五十二啊……”

    第三百四十八章

    現(xiàn)在的民調(diào)局可不像之后孫德勝、沈辣入職那會,雖說財政撥款的力度也是很大,不過畢竟沒有其他的收入來源,要不之前高亮也不會訛了孫德勝幾萬塊錢……

    不過高亮也不會為了十萬塊錢,就放過了金懷山。估計他們暗地里已經(jīng)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議,只是礙著宗教事務(wù)委員會那邊,還要保護(hù)金懷山不好明說。

    車前子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了健康,當(dāng)天便出院回到了民調(diào)局。算著日子他和孫德勝留在這里的日子不多了,小道士也想過把孔大龍接過來,或者說找個房子和他住幾天。

    不過孔大龍有些忌憚吳仁荻,他笑嘻嘻的說道:“寶貝兒,這個我不瞞你,徐福大方師還交代了我?guī)准虑椤芸炀涂梢赞k好,你先去找房子,等著我把事情處理完畢的,就去找你匯合。你給我講講,后來咱們爺們兒生活的事情。我也得好好吃你幾頓……”

    看著留不住孔大龍,車前子也沒有強(qiáng)求。只是囑咐他小心一點,畢竟孔大龍干的事情,稍有不慎,可能就會遇到滅頂之災(zāi)……

    回到了民調(diào)局之后,孫德勝便纏著高亮,要他將日記的事情說清楚。還沒等高胖子開口,金懷山的特使,一位參與改革建設(shè)的香江商人便找上了門。他帶著金懷山的親筆信,說是一定要親手交給高亮句長……

    接封信也就是幾分鐘的事兒,孫德勝和車前子二人待在高亮的辦公室等著,等到高句長拿到了金懷山的親筆信之后,就可以講述日記的事情了。

    沒有想到,片刻之后高胖子帶著一位五十來歲,中等身材的男人進(jìn)了他的辦公室。隨后他笑著介紹道:“我來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我們民調(diào)局的辦公室主任——孫德勝同志和車前子同志。這位就是懷山先生的特使,也是我的本家——高明中先生了。高先生是香江銘中集團(tuán)的董事長,還參與到了改革建設(shè)當(dāng)中,在南方已經(jīng)建了好幾座大酒店……”

    這位叫高明中的香江人卻說的一口流利的普通話,他掏出來自己的名片,雙手遞給了孫德勝和車前子,說道:“支援祖國建設(shè)嘛,是我們愛國商人應(yīng)該做的事情……算起來,我還是懷山先生的晚輩,原本這件事是想請懷山先生幫忙的,不過他的身體欠佳,推薦了高句長……”

    這時候,車前子和孫德勝才聽明白,什么金懷山的特使,來替金老頭送信的,感情是拉了金懷山的大旗,來找民調(diào)局幫忙的。

    這下子兩個人就覺得有點虧了,車前子看了一眼陪著笑臉的高明中,隨后對著高亮說道:“老高,這得有個先來后到吧?剛才還以為是金老頭的事情沒完,他來信善后的。感情金老頭就是個對縫的……”

    “不能這么說……”高亮微微一笑,隨后他繼續(xù)說道:“這件事可不止懷山先生這封信,就是昨天,劉部也找我談過。說高先生是愛國商人,現(xiàn)在家里有點小麻煩,我們能幫一把還是幫一把的好。答應(yīng)你們倆的事情,你們放心,我大活人就在這里,又跑不了,你們怕什么……”

    這時候,孫德勝開口,笑嘻嘻的說道:“高句,您直接把高先生帶過來……那沒的說,事情已經(jīng)想好要交給我們哥倆了,是吧?”

    高亮微笑著說道:“局里最近事情多,丘不老、郝文明他們都出去處理事件了。局里現(xiàn)在就剩下我和歐陽偏左,我走不開,歐陽偏左不合適,這想來想去的,也就剩下你們哥倆了……不過事情我已經(jīng)都聽說了,不大不小的,你們哥倆過去處理沒有問題。就當(dāng)是托了高先生的福,你們?nèi)ヒ惶讼憬彤?dāng)是公費旅游了……

    要是覺得麻煩,你們再帶幾個人,對了,帶著歸不歸他們幾個吧,他們說走也就走了,前幾天還聽潘達(dá)說要去外地轉(zhuǎn)悠轉(zhuǎn)悠忙,這么好的機(jī)會……”

    沒等高亮說完,車前子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怎么聽著不對勁?老高,你讓我們倆帶上歸不歸和小潘達(dá)……吳仁荻同志要坐鎮(zhèn)民調(diào)局,不能輕易離開。要不你也想把他派去吧?這是出了多大的事情,你才打了歸不歸的主意?”

    沒等高亮回答,車前子轉(zhuǎn)頭對著另外一個高的說道:“你自己說吧,家里出什么事情了?金懷山不敢接,把你打發(fā)到我們民調(diào)局了……”

    高明中看出來這個白頭發(fā)的半大小子不是一般人,連自家的句長都敢搶話。高句長還要嬉皮笑臉的迎合著,這個叫做車前子的弄不好是個高人……

    高明中陪著笑臉說道:“這個還真說不好,因為最近一段時間,我都在國內(nèi)發(fā)展酒店業(yè)的生意。家里出了一點事情,我也是聽家里人和工人說的……

    一開始,還是大白天有工人看到了白色的人影在這里穿來穿去。以為是工人花了眼,后來到了晚上,就聽到有人在耳邊唱歌。我的老婆孩子不敢住在家里,連夜去了酒店過夜……

    我找了香江、南洋有名的師傅去家里查看,結(jié)果他們?nèi)チ说亩颊f沒問題,還說我家里有佛堂,佛像是從有名的寺廟里請回來的。有佛爺看著家宅,百無禁忌。什么白色的人影,還有半夜有人唱歌的,無非都是被佛法感召過來的孤魂野鬼。已經(jīng)都被超度了,讓我們安心回去居住……”

    說到這里的時候,高明中嘆了口氣,隨后眼淚含在眼圈繼續(xù)說道:“我也是信了他們的鬼話,當(dāng)天就讓我的老婆、仔回到了家里。結(jié)果晚上就出事了,我的小女兒晚上突然自己對著鏡子笑,最后從樓上跳下來,摔死在了泳池里……”

    第三百四十九章

    說到自己的小女兒摔死在泳池這一段的時候,高明中雙手捂面,“嗚嗚……”的哭了起來。孫德勝說道:“高先生,你的事情我們都深表同情。不過從你現(xiàn)在的描述來看,應(yīng)該是令愛被什么東西沖了體……這件事并不算大,香江就有師傅可以解決的。用不著我們民調(diào)局大老遠(yuǎn)的跑一趟……”

    “不是那么回事……”高明中停止了哭泣,隨后他擦了擦眼淚,繼續(xù)說道:“這件事在香江鬧的很大,我把能請到的師傅都請到了家里,還從內(nèi)陸請了不少師傅。看看是誰害死我的女兒,我要給孩子報仇……

    沒有想到,所有的師傅都說我家里沒有問題,還有人說是我的女兒嗑藥磕出來毛病,出現(xiàn)了幻覺才從樓上跳下去的。這就是在胡說八道,這個是我女兒的尸檢報告……里面可以證實我女兒沒有用過什么違禁的藥品……”

    聽了高老板的話,孫德勝點了點頭,說道:“那金懷山呢?他也去看過房子了嗎?他又是怎么說的……”

    高明中說道:“懷山先生是昨天去看過的,之前他推了我好幾次,說自己身體不適,不方便出門。直到昨天身體好些了,這才去的我房子里查看。他在我家待了四個小時,最后什么話都沒說,直接回了家……

    他回家之后這才給我打了電話,說我家里藏了一個魔鬼。他的本事不足以對抗,這才向我推薦了你們民調(diào)局,說拿了他的親筆信,讓我越早過來越好,如果晚了的話,我家還會有人死去……”

    說話的時候,高明中打開了自己的公文包,從里面拿出來一摞香江的報紙,還有資料一起遞給了孫德勝和車前子。隨后他繼續(xù)說道:

    “這件事在香江很轟動,警局也調(diào)查過,也沒有什么說法。如果你們民調(diào)局也查不到的話,那我真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是好了……”

    孫德勝查看資料的時候,高亮也在旁邊說道:“高先生家里出事之后,還有人向他推薦了咱們民調(diào)局。不過當(dāng)時那邊是中立區(qū),我們民調(diào)局貿(mào)然過去也不好。加上那一陣子事情多,這才一直拖到了今天。好在不久之前和金懷山有了協(xié)議,我們才可以過去的……

    看著孫德勝、車前子在翻看資料,高亮說道:“這些資料我早就看過了,從上面看不出什么來。想要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的話,只能辛苦你們,親自走一趟了……”

    看著高胖子沖著自己使眼色,孫德勝和車前子對了一下眼神,這才說道:“那就去看一眼……不是我說,高先生,如果我們也看不出來什么的話,那我勸你早點搬家吧。孩子的事情也別太傷心,就當(dāng)是個意外吧……”

    高亮也跟著勸了幾句,隨后兩邊定了去香江的事宜。高明中出錢給孫德勝幾個人買飛機(jī)票,不管事情辦成辦不成,這趟所有的花錢也都是高老板負(fù)責(zé)……

    高明中離開了民調(diào)局之后,高亮當(dāng)中孫德勝和車前子的面,給金懷山打了長途電話。電話接通之后,他直接按了免提,說道:“懷山先生,托您的福,我們見到高明中老板了……不過他也沒有說明白,家里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你也解決不了嗎?”

    電話那一頭傳來了金懷山的聲音,說道:“高句長,不怕您笑話,明中家這件事情,已經(jīng)成了我們香江圈子里的一塊心病。我也不瞞你,宗教委員會那邊也來人看過了,結(jié)果也是什么都沒有看出來……

    我看過高宅的風(fēng)水,是個極佳的旺地,不應(yīng)該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他們家自己就有佛堂的,里面有從名山大廟里請來的佛像,真正被高僧開過光的。一般的孤魂野鬼根本不敢靠前,原本我也以為就是一場意外的。可是最后查到明中母親生前臥室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里又是一塊六祟之地,完全不可能的風(fēng)水,竟然在高家出現(xiàn)了……

    這就說明,有一個犀利的邪祟正躲藏在高家。只是我們的本事低微,查不到這個邪祟是誰……”

    說到這里的時候,金懷山頓了一下,隨后他繼續(xù)說道:“我和明中的父親是朋友,有些事情原本不該說的。不過我又欠了你們民調(diào)局一個大大的人情。這不說又不行……高句長,你的人能處理就處理,處理不了的話,趕緊離開高家。

    一般的師傅道行低微,不會引起藏在高家邪祟的主意,可是貴局的高人太多。,一旦引起邪祟的注意,你們得不償失……”

    沒等高亮說話,車前子湊過來,對著電話說道:“老金,還記得我嗎?車前子……你這話說的,一聽就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有什么話直說啊,別以為我們民調(diào)局的人都好說話。能抹掉你生死薄一次,就能抹掉第二次……”

    電話里的金懷山干笑了一聲,隨后繼續(xù)說道:“車世兄嘛。我怎么能忘……不過你怕是想多了,我真沒有什么故意隱瞞的……不過根據(jù)卦相上來,高家鬧事的不是人、鬼……是妖,一只不得了的大妖……”

    第三百五十章

    聽著金懷山的聲音有些顫抖,高亮皺了皺眉頭,在一邊接話說道:“懷山先生,卦相是怎么說的?不過就是一個大妖嘛,說句話不怕您笑話,妖王百無求……”

    “我知道妖王就在民調(diào)局,不過這只大妖比起來妖王,也差不了多少……”電話里面?zhèn)鱽砹私饝焉降拇⒙暎讨螅忂^來這口氣之后,繼續(xù)說道:“從卦相上看,這只大妖是早年離開妖山的。后來被某位大修士重傷,一直躲在人世間休養(yǎng)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