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怪我了……”蕭易峰深吸了口氣之后，帶著唐三卦離開了四合院，坐上了他自己的汽車，向著徐福居住的酒店行駛了過去。

    汽車剛剛開動之后不久，蕭易峰的電話便響了起來。看到了來電顯示是孫德勝之后，他帶上了耳機，接通電話說道：“孫局，都這么晚了，你還不放心……”

    耳機里面傳來了孫德勝的聲音，他先是嘿嘿一笑，跟著說道：“哥們兒我哪敢放心？不是我說，探出來那位回到陸地干什么了嗎？要是看哥們兒我不順眼，打算回來調理調理我？那樣的的話。老蕭你可得早透透氣，不行的話，哥們兒我先去暗夜那邊，找小矬子躲躲——不行，小矬子和那位掛著親戚，別哥們兒我剛到了，再被五花大綁帶回來……”

    蕭易峰看了唐三卦一眼，確定了他聽不到耳機里的聲音之后，這才繼續說道：“那位只待一天，不是沖著你去的。現在還看不出來他想干什么，再說了，他那么大的身份，真想對你怎么樣的話，派個弟子回來，陸地上還有一個廣仁。怎么看都用不著他親自動手……”

    “這不是事情太突然了嗎？這事不扛琢磨，越琢磨越害怕。算了，只要不是想要挑理哥們兒我就好……”孫德勝嘿嘿一笑之后，繼續說道：“剛才老黃也來電話了，可能是知道什么了。明——今天晚上他要約個飯局，還說什么新朋友、老朋友都帶上。這話里有話的，就差說你把大方師帶上了。”

    “那這事我和車前子說都不合適，正好我這里有個大人物，那位都自稱是這大人物的貴人……”說罷，蕭易峰將之前酒樓里發生的事情，對著孫德勝說了一遍，連去了他師父家也說了，只是刪減了剛才唐三卦占卜這一段……

    “哎呦……想不到這次便宜唐三卦了。”電話里的孫德勝笑了一下，隨后繼續說道：：“那你和老唐說一下吧，等著黃胖子那邊定好了時間和地點之后，讓他出面說一下……老蕭，你說這時候那位回來，是不是也為了司馬孝良？這個時間點有點太巧了……”

    第四百零三章 早點（上）

    “沒聽那位提到過這個人……”蕭易峰說到這里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身邊的唐三卦一眼之后，繼續對著電話那一頭的孫德勝說道：“你想知道的事情，說不定會有另外一條可以窺探到的路徑……”

    等到蕭易峰帶著唐三卦趕到酒店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蒙蒙亮了。敲開了車前子定好的房間門，開門的竟然是精氣十足的徐福。

    蕭副主任有些意外的說道：“還以為您已經休息了……”

    沒等蕭易峰說完，徐福已經回到了窗邊，他坐在了躺椅上，對面是清晨早起工作的行人們。大方師一邊看著這些人，一邊對著蕭易峰說道：“我只回來一天，現在已經過去三分之一了。哪有那么多的時間浪費？這些是我在海上看不到的……如果不是因為長生不老的話，或許現在下面這些忙忙碌碌的人當中，就有已經轉世投胎的我……”

    這個觀點讓蕭易峰有些想不到，幾乎人人都盼望著長生不老，可是誰又能想到面前這個幾乎是長生不老的第一人，語氣當中竟然帶著些許的失落……

    這時候，臥室的大門打開，車前子打著哈欠從里面走了出來。看到了蕭易峰帶著唐三卦進來，他古怪的看了一眼唐瞎子，似笑非笑的說道：“老唐，過來的時候我還和你們家貴人說，三卦怎么上了趟廁所就不見了。還以為你趁機尿遁了……”

    “介我哪舍得離開貴人……”唐三卦陪著笑臉，說道：“我介眼睛看不到，以前就上廁所都得有人帶著。介尼瑪誰能想到介廁所里面是轉門？好好個廁所隔尼瑪音……”

    蕭易峰在一邊將師父家里廁所的事情說了一下，隨后瞅了一眼還在窗邊看風景的徐福之后，對著車前子說道：“剛剛我和孫局通了電話，這邊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那有啥，胖子那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大哥。”車前子無所謂的一呲牙，順著蕭易峰的目光看過去，看了無動于衷的徐福一眼，隨后順著蕭副主任的話頭，繼續說道：“那你們孫局有啥指使？晚上他作棟，請大方師——不能，是不是他找了黃胖子，讓黃胖子出血，他撿人情……”

    “要不說你們倆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呢……”蕭易峰笑了一下，繼續說道：“黃燃想請大方師吃完飯，我們和孫局作陪。不知道大方師肯不肯賞臉？”

    “黃燃，就是供奉了席應真的那個人吧？”徐福眼睛繼續盯著樓下的景色，頭也不會的繼續說道：“也好啊，看看老朋友也好。不過我在陸地上的時間有限，讓他們早一點，人多人少無所謂，還有老朋友想要見面的也可以一起來……”

    “還有老朋友？大方師你那會那么流行長生不老吧？”車前子吐了吐舌頭，隨后繼續說道：“我還以為這世上長生不老的人，兩只手指頭就能數過來。看起來是我年輕，想得簡單了……”

    “長生不老并非方士專屬，不過確實活下來的也不多……”徐福眼睛盯著樓下一個正在出攤的小販，回頭對著車前子和蕭易峰招了招手，說道：“你們幫我看看，那個是什么吃食？我看了二十分鐘，他就賣了十五份。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蕭易峰過去看了一眼，說道：“這是賣煎餅果子的，不過這里的不如天津正宗。早知道這樣的話，之前在天——他怎么也在下面……”

    聽到蕭副主任突然變了聲，車前子走了過來，順著蕭易峰手指的位置看過去。見到已經排長隊等著買煎餅的顧客當中，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當中，正是那個看著好像人畜無害的司馬孝良……

    司馬孝良手里拿著五塊錢鈔票，正笑嘻嘻伸長著脖子看著煎餅攤，好像是在盤算著還要多久才能輪到自己……

    蕭易峰看著樓下的司馬孝良，對著車前子說道：“五塊錢是最基本的，連倆雞蛋都舍不得……”

    “這孫子是怎么知道的……”車前子皺了皺眉頭，看了身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的唐三卦，突然古怪的笑了一下。

    第四百零四章 早點（下）

    酒店樓下的煎餅果子攤前，司馬孝良終于排到了第一位。他伸長了脖子，將手里的五塊錢遞了過去，對著攤主說道：“勞駕一套煎餅，要果蓖的——一個雞蛋，辣椒少來，那玩意兒吃多了費嗓子……”

    攤主的手腳麻利，一分鐘左右便將一套煎餅果子做好。司馬孝良正要伸手去接的時候，冷不防身邊伸過來一只手，搶先將煎餅果子拿了過去。隨后，兩個熟悉的男人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看到了搶走煎餅果子的人是車前子和蕭易峰，司馬孝良苦笑了一聲，說道：“怎么說我也是排了半個小時的隊，想吃提前和我說一聲，我可以幫著你們排排隊。誰讓我們都是朋友呢？一個煎餅十塊錢，你們給我，我給你幫你們排隊嘛……”

    “拉倒吧，我在上面看著你就排了六分鐘的隊。還有，一個煎餅五塊，你那么大的司馬孝良還打算賺差價嗎？”車前子摟著了司馬孝良的肩膀，皮笑rou不笑的繼續說道：“你不就是想見見樓上的人嗎？今天就滿足你的愿望……”

    “什么人？我就是路過來買個煎餅……”司馬孝良往后退了一步，隨后繼續說道：“別鬧啊，我還有事……替我向我那個老同學帶個好，大家都挺忙的……”

    “想走啊，來不及了……”車前子趴在了蕭易峰的耳邊，低聲繼續說道：“你應該也知道那個人是誰，不瞞你，他今晚上就要回去……怎么樣？要是錯過這次機會的話，下次再想見面，不一定是你哪一世的事情了……”

    聽了車前子的話，蕭易峰的眼珠轉了轉，說道：“要不還是給你個面子，也不是不能見個面。都是朋友嘛……”

    “不是挖苦你，咱們實話實說，這世上沒幾個人敢說和他做朋友……”車前子做了個鬼臉之后，和蕭易峰一起，拉著司馬孝良進了酒店。

    就在他們進入酒店的同時，原本熙熙攘攘的煎餅攤突然安靜了起來。那些買煎餅的顧客瞬間散開，煎餅攤主也不管攤了一半煎餅，推著車一溜小跑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誰也不會相信眼前這一切是真的……

    半晌之后，車前子、蕭易峰帶著司馬孝良進了房間。小道士將手里的煎餅遞給了正在等待的徐福，說道：“樓下排隊買的就是這玩意兒，趁熱吃，冷了就粘牙不好吃了……”

    徐福笑盈盈的接過了煎餅果子，張嘴要了一口之后，說道：“不錯，吃著滿口香。這個在海上可吃不到……歸不歸送給我一些電視劇的碟片，里面就有吃這玩意兒。看著他們吃得香，我心里一直惦記著……”

    車前子看著徐福吃的香，說道：“別吃太飽，嘗個鮮就行了，一會我帶你去吃酒店的自助早餐。那里品種多，百十來種呢，你總要嘗嘗……”

    “那玩意兒就算了，我吃過，沒什么意思。”看著車前子有些吃驚，徐福笑著解釋道：“還是歸不歸那個老家伙，時不時的就指派郵輪在我那邊的海域轉幾天。我會上船住幾天，他們也是那種自助早餐，看著花里胡哨的，不如這個煎餅果子好吃……”

    看著徐福三口兩口吃完了手里的煎餅，蕭易峰泡了一杯茶送了過來。說道：“沒什么好茶葉，都是酒店的大路貨。回頭我去買點好茶葉，您回去的時候帶上……”

    “不用麻煩了，再好的茶葉，到了海上喝著也不如陸地上的大路貨……”徐福接過了茶杯，卻沒有直接喝下去。他笑瞇瞇的看了一眼站在車前子身邊，再觀察自己沒有說話的司馬孝良，說道：“剛才我在上面都看到了，他們搶了你買的煎餅。讓你割愛了，多謝多謝……”

    “先生你吃著高興就好，一套小吃而已，你還想吃的話，我再代你去買。”司馬孝良說到這里的時候，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后仗著膽子說道：“在下司馬孝良，還不知道先生你的貴姓大名……”

    徐福微微一笑，說道：“司馬孝良，我知道你們，就像你們一直在窺探我一樣……”

    第四百零五章 見面

    聽到了徐福的話，司馬孝良臉上除了一絲笑意之外，再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車前子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這我就得說你兩句了，怎么你們吃了什么膽，敢去窺探大方師？我知道不是你，可也是司馬孝良不是？”

    “是，之前有過四位司馬孝良曾經打過大方師的主意。他們已經受到了大方師的懲罰……”司馬孝良淡淡的笑了一聲，隨后繼續說道：“他們也是罪有應得，這四個人司馬孝良的名字后來都被褫奪了。這是作為司馬孝良最大的懲罰……斗膽駁大方師一句，自從萬歷三十年以來，再也沒有哪一位司馬孝良敢窺探大方師的行蹤了。”

    徐福微笑著看向司馬孝良，說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回到陸地的？”

    “我要知道下一任司馬孝良的動向……”司馬孝良轉頭看向了車前子，隨后繼續說道：“他雖然也是長生不老的身體，不過有時候實在是沖動的過了頭。吳仁荻先生又不在身邊，我自然要護住他的周全……”

    “你又特么跟蹤我……”車前子瞪了司馬孝良一眼，隨后搖了搖頭，說道：“那也不對，我和老蕭去塘沽的時候，一路上都注意了的，沒有車輛跟蹤。你們都躲在哪里了？又從監控錄像里一路跟蹤我的嗎？”

    司馬孝良搖了搖頭，說道：“這次還不是，我那個老同學已經斷了我的人進入網絡跟蹤的路徑。不過想要知道你的行蹤，總有辦法的……塘沽碼頭有我的人，xx酒樓也有我的人。你們在那里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司馬孝良還是司馬孝良，我聽說你們有了改變，可是親眼一眼還是老樣子。”徐福搖了搖頭之后，繼續說道：“說說吧，你們還知道什么了？你可以說，也可以不說……”

    “說的大方師知道，不說也瞞不了您……”司馬孝良無奈的苦笑了一聲之后，繼續說道：“xx胡同的劉書民，也就是蕭副主任的師父，我也知道一點……有些事情是剛剛推算出來的，說實話，知道了內情之后，我還是很震驚的。”

    “你還查了我師父……”聽到司馬孝良的話，蕭易峰的臉色沉了下來。只是礙著徐福在身邊不好發作，不過還是說了幾句狠話：“如果我師父出了什么事情，我不是孫德勝，想要什么人徹底消失，是不需要證據的……”

    “蕭副主任，恕我直言，你并不了解尊師……”司馬孝良沖著蕭易峰笑了一下，隨后繼續說道：“你這位師父非同小可，有機會的話好好了解一下他吧。可能尊師是比民調局更大的寶藏……”

    剛剛從唐三卦嘴里聽到了一些關于自己師父的消息，現在又聽到了司馬孝良的話，蕭易峰沉默了片刻，正要繼續詢問司馬孝良的時候，徐福突然開了口，他對著車前子說道：“你把司馬孝良帶上來，就是為了讓我嘗嘗他的煎餅果子嗎？”

    見到徐福岔開了話題，車前子只能順著他說道：“還有個便宜要給他，老唐你過來，給你找了個好買賣。你一天三卦的額度沒用完吧？來，給這位先生算一卦。記得一定要算到死……”

    唐三卦聽出來這是自己貴人的意思，他沒有一點猶豫，在車前子的引領之下，來到了司馬孝良的面前，說道：“介生辰八字你夠嗆能說真的，那咱們還似老規矩吧。來，三拜給你摸摸骨……你小子人便宜吧，三拜介可似摸過神仙的手。給你摸骨，介就似你上輩子積了大德……”

    說話的時候，唐三卦的手已經摸在了司馬孝良的天靈蓋上。摸索了一陣子之后，唐瞎子不由自主的倒抽了口涼氣，自言自語的說道：“咦……介嘛意思？介有意思啊……我唐老三怎么了？一晚上摸了神仙，白天又摸到了——別動啊，三拜得好好給你摸摸……介尼瑪是圣人的骨相，你是圣人……”

    第四百零六章 算命

    唐三卦的手繼續向下摸去，一邊摸一邊叨叨念念的說道：“可以哎……介似七霞云履眉，少三更五蟄，介真似哎，圣人嘛樣你嘛樣。跟三拜說句實話，你介沒整容吧——哎，眼睛不對了……你介眼睛帶著天煞，好家伙，三拜摸骨的人沒有一萬也有七八千了，加一起煞氣都沒你重……”

    說話的時候，唐三卦的表情變得謹慎了起來。繼續往下摸到鼻子、耳朵和嘴巴的時候，口氣又緩和了起來，除了眼睛帶著天煞之外，其余五官、面骨都是圣人的面相。最后他給出最后的評語，說道：“你介命格吧，屬于世上少有之中的少有。三拜我不似和你吹，神仙三拜都摸過仨倆了，像你這樣圣人面相帶著天煞的，還尼瑪似第一次……介面相你也似古往今來第一份了，不似三拜我夸你，自打文王刻相入譜以來，十六個版本的相書上，都沒有你這樣的面相……”

    這時候，車前子接了話，說道：“老唐你客氣完了嗎？客氣完了的話，那就繼續說他是個什么下場？是橫死街頭，還是受不了良心的譴責，自己了斷了。”

    唐三卦沉默了片刻之后，對著車前子說道：“介這樣的面相，三哥我也還是第一次遇到。介似圣人入煞局，也可以說似一將功成萬骨枯……不過不管怎么看，這位都是壽終正寢。沒有橫死的命……”

    “沒有橫死的命？”車前子撇了撇嘴，看了一眼蕭易峰之后，繼續說道：“老唐你是不是走眼——手麻了？你問問這位小圣人，就這倆月，他幾次在閻王殿門口路過了？但凡閻王爺早點上班，他都活不到現在。”

    “要不怎么說這似圣人面相呢？逢兇化吉、遇難成祥的介似圣人的標配。”唐三卦說到這里的時候，沖著徐福的位置點了點頭，隨后繼續說道：“貴人，小三子拿您舉個例子，您老不要怪罪……這位貴人比這還玄乎，成神之前凡事如履薄冰，但凡一步走錯揍似萬丈深淵。成神之后便猶如神助，萬事行萬事成……”

    車前子本來以為能聽到唐三卦說出來司馬孝良是怎么倒霉橫死的，想不到這樣的人最后會得個善終。看著徐福的樣子，似乎這個老瞎子說的八九不離十。他有些不服氣，對著唐三卦說道：“老唐，你好好看看，這個小圣人一點橫死的機會都沒有嗎？”

    唐三卦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問題，他低頭沉思了一下，隨后對著車前子說道：“三哥我記得給你算過命，好像你的命格和介位圣人相連。過來再讓三哥好好摸摸……”

    車前子把腦袋探了過去，任由唐三卦在上面摸來摸去。唐瞎子摸了一陣子之后，說道：“你介骨相也有意思……也是神仙相，不過屬于鯉魚跳龍門之前。等到有朝一日嗨，你介唰的一下跳過龍門，正經的一個活神仙。還似父子神仙……你介命嗨，倒退多少年，三哥我還得加一句，你尊姓大名是叫哪吒嗎？”

    唐三卦給車前子批命的時候，司馬孝良在一邊笑吟吟的聽著。聽到這個瞎子算的這么準，他心里一動，對著唐瞎子說道：“剛才算到我的一生了吧？那算沒算到我要做的事情，最后是不是成了？”

    “圣人，你要做的是雙岔路，成與不成都在你的一念之間。”唐三卦的表情變得古怪了起來，頓了一下之后，他繼續說道：“一將功成則萬骨枯，一念之善則萬民生。介還要看你自己的選擇……”

    “不管我怎么選擇總是有結果的，你看到了結果，不是嗎？”司馬孝良依舊笑吟吟的看著算命瞎子，頓了一下之后，他繼續說道：“還是說你看到結果不好，打算勸我從善……”

    沒等他說完，車前子再次說道：“司馬孝良，你說這話就夠橫死一次的罪過了。你說現在我讓你橫死了，是不是就沒有什么萬骨枯了？”

    “那也不是……”唐三卦攔了一下，隨后他繼續說道：“這位圣人還有一道命格，后來者居上。介如果他不把事情解決的話，他的后任之人才一定是萬骨枯……”

    第四百零七章 客人

    說出最后半句話的時候，唐三卦有意無意向著車前子的位置轉了轉頭……

    聽了唐三卦的話，車前子愣了一下，司馬孝良逢人便說自己是他選定的下一任司馬孝良。聽唐瞎子話里話外的意思，怎么自己才是萬骨枯的人？怎么可能……

    “他的后任之人？老唐你說是誰？”車前子沒忍住，拉著唐三卦的手，繼續說道：“但凡你能說是我，現在我就和他共歸與盡。你們家小圣人不是沒有橫死的機會嗎？沒事！我給他創造這個機會……”

    “三卦了，今天不能再算了……”唐三卦有些被嚇到了，他不停的說道：“小三子我就似個算命的，介信則靈，不信則不靈……你愛聽就聽兩句，不愛聽就當小三子我說的似江湖口。千萬別動粗……”

    這時候，徐福走了過來，笑著從車前子手里拉過了唐三卦，說道：“這一點你就不像你父親了，他就是不信命的。如果他信一點的話，始皇帝殯天的那一天，他就跟著一起走了。命是命、運是運，都可以改變的。你的命你自己做主，干嘛要交給老天爺？”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外面響起來了門鈴的聲音。這一下算是救了唐三卦，車前子蕭易峰走過去開門，見到孫德勝站在門口。沖著蕭副主任做了個鬼臉之后，低聲說道：“老爺子在里面嗎？不是我說，哥們兒我現在來合適吧？”

    “沒有比現在更合適了……”蕭易峰一把將孫德勝拉了進來。用他岔開了話題，說道：“大方師，我們民調局的孫德勝句長來看您了……”

    “別句長，小孫、小孫……”孫德勝笑嘻嘻的走了進來，見到了房間里唯一的一個陌生人之后，笑著說道：“早就想去海外拜見大方師您老人家了，還想著請您給我們民調局指導指導工作。畢竟您雖然不在陸地上，可是陸地上一直都有您的傳說……”

    “孫德勝……這幾年廣仁給我的信里，時常提起到你……”徐福笑了一下，繼續說道：“說你聯合吳勉，沒少欺負他……”

    孫德勝急忙解釋道：“沒有！小孫我哪有那個本事，廣仁大方師和我們吳主任神仙打架，倒是經常把我牽連進去。說真的，能在他們倆活神仙當間活著，那就是托了命大的福了……兄弟，你這一腦門的官司，怎么了這是？你和大方師父一輩子一輩的交情，誰敢欺負你……”

    看著孫德勝要給車前子出頭，蕭易峰急忙過來說道：“孫局，沒事……唐三卦剛才給我們算命、摸骨來著。算的內容車前子不高興，話趕話有點惱了，”

    “介不似哥們兒我的唐三拜嗎？”孫德勝笑嘻嘻的看著一頭冷汗的唐三卦，繼續說道：“我兄弟年紀小，那句話說的不對了。你就往他那邊改，算命算命不是算嗎？能算不能改？憑什么。我說的對吧？老同學……”

    說到最后的時候，孫德勝突然一轉身，站在了司馬孝良的身邊。笑嘻嘻的對著他繼續說道：”這次老同學你來的可比哥們兒我早，要不怎么說我孫德勝既佩服你呢？”

    司馬孝良向著徐福那邊看了一眼，隨后這才對著孫德勝說道：“可能是大方師與我有緣吧，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早上一出門自己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