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后，老董家附近這一段影像已經到了夕陽格外紅養老院院長的電腦里……

    第二百一十八章 托關系

    養老院里，院長和魏敬辰坐在顯示器前，看到了老董慘死的一幕。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來回播放著沈辣出現，以及老董被一劍貫心的畫面。

    視頻雖然沒有聲音，不過這兩個人都是唇語高手。看著老董臨死之前幾句話的口型，院長說道：“老董也是見過市面的，臨死之前竟然被嚇成這個樣子。孫德勝那邊沒有什么動靜，原本今晚他們要離開的，后來臨時決定留在江峽……”

    老人沒有接院長的話，他盯著顯示器，幽幽的說道：“沈辣呢？沈辣那邊有消息嗎？”

    “有，他現在已經回了老家，司馬孝良那邊的黃海在監視。聽說黃燃那邊也有動作，他定了今晚最后一班去沈辣老家的飛機。”院長回答了一句之后，看到老人沒有反應，他繼續說道：“還不能證實這個就是沈辣，民調局的人沒有那么笨。他們句長在江峽，就敢貿然來殺人……”

    聽了院長的話，老人沉默了片刻，隨后轉頭看向自己的晚輩，說道：“老董身上帶著幾條人命？”

    院長想了片刻之，苦笑了一聲，說道：“三十一條人命，其中九個人是誤殺……春江那次死了十五個人，也是沒有辦法……后來我親自復盤過兩次，沒有更好的處置手段了……”

    老人搖了搖頭，轉頭看向顯示器里沈辣的背影，說道：“可惜，最后一句話看不到他說的是什么……蘇云，你打算怎么處置？”

    院長蘇云淡淡的一笑，看著顯示器里沈辣，說道：“報警……”

    此時，孫德勝帶著車前子他們回到了小飯店里，老板將一大盤黃棒魚端了上來。孫胖子又要了幾個菜，看著又新鹵的肥雞，要讓老板撕了一只端上來。

    老板笑呵呵的看著吃喝正香的幾個人，又拿出來一瓶當地產的白酒，說道：“這是當地的特產，甜的黃酒沒什么度數，這邊當地人都拿這個當啤酒喝，請你們嘗嘗……”

    孫德勝將嘴里的魚刺吐了出來，笑嘻嘻的說道：“喝酒就算了，出門的時候哥們兒我看的黃歷，今日不宜喝酒……老板，你想喝就打開，哥們兒我請你。打開打開……”

    說話的時候，孫胖子不由分說，搶過來老板手里的酒瓶，倒了滿滿一大杯之后，用手里的飲料和他碰了一杯。看著孫德勝干了手里的飲料，老板只能苦笑著喝了這一大杯黃酒。

    “吃個雞腿壓壓……”孫德勝笑嘻嘻的夾起來個雞腿，放在了老板面前，隨后借著老板的酒勁拉起了家常：“聽口音你不是本地人，老哥你好像和我是老鄉。哥們兒我遼寧的……”說話的時候，又給老板倒滿了一大杯黃酒。

    “老鄉啊，我也是遼寧的……”老板看著酒倒的太慢，急忙抿了一口。隨后笑著說道：“這不是我哥哥在江峽工作嗎？他還能幫襯我一把。我在老家也是開飯店的，就是生意不怎么好。我就把老家的生意關了，來投奔我哥哥了。不管怎么說，我哥哥那邊養老院的伙食我包了，維持我這邊是沒有問題了。”

    孫德勝盯著直點頭，又夾了一條黃棒魚給了老板，說道：“別說這次還真是虧了你們哥倆了，雖說還是完了一步，不過該送到的送到了……對了，還忘了問你們哥倆的貴姓大名了。我爹的年紀也不小了，哥們兒我打算把他弄來養老。看看和你哥哥說一聲，哥們兒我不怕花錢，就一心盡孝……”

    聽到孫德勝后面一句話的時候，車前子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被嘴里的食物嗆了一下，又開始咳嗽了起來。

    孫德勝一只手拍了拍車前子的后背，目光還停留在了飯店老板臉上，繼續說道：“和你哥哥說說，行的話，明天我就把我爸爸送過來。”

    飯店老板借著一點酒勁，向孫德勝拍起了胸脯，說道：“交給我了，你說在政府找工作，咱們沒有那個本事，養老院和咱家開的一樣。對了，我哥哥叫蘇云，我叫蘇瑜……”

    說話的時候，當著孫德勝這些人的面，掏出手機來，給他哥哥打了電話：“哥啊，有個小事，下午不是來了幾個首都的人嗎？其中一個——對了，你貴姓來著？嗯嗯，姓孫、叫孫德勝的……打算把他爸爸送到咱們養老院來養老。你看看能不能騰出間房來……知道你們養老院房源緊張，可是人家說了，人家有錢不去怕花錢，就是為了盡孝。你們養老院不就是替人家盡孝的嗎？我都答應人家了，你想想辦法，想想辦法……”

    墨跡了半天之后，這位叫做蘇瑜的老板終于掛了電話，隨后滿臉堆笑的說道：“說好了，我哥哥說正好今天下午走了一位老人，把他們那里最好的一個房間空出來了。你們要是不嫌棄那里剛死人了，就讓老人過去……不過我哥哥說了，他們那里房源緊張，多少人都盯著呢。要去的話就這兩天，晚了的話這間房就訂出去了，那時候他這個院長也沒有辦法……”

    聽了蘇瑜的話，孫德勝笑著一拍大腿，說道：“我明天就把人接來，再來一杯……”

    吃喝了一頓之后，他們幾個人酒足飯飽的上了車，向著酒店方向行駛過去。上車之后，孫德勝便掏出了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出去。接通之后，說道：“老蘇啊，還沒睡——你在哪呢？什么感謝榜一大哥的關注？你在什么亂七八糟的地方？趕緊去宿舍啊……這幾天西城分局掃黃打非，你別再進去丟人現眼……

    和你說個事，一會回去你把收拾一下。明天一早，五室的老蕭帶你過來。我在南方給你物色了一個療養院……什么不養你了？這里一個月好幾萬，酒店總統套房的標準。我讓你過來感受一下，過幾年我退了，就帶著一一過來住……你過來住幾天，好的話就留下，住不慣就回民調局。別給臉不要臉啊……”

    看著電話里的蘇大綱似乎不大想過來，車前子的眼珠轉了幾圈，湊過來說道：“胖子，這里可以啊，我看了一下入住養老院的人員名單，沒幾個老頭，怎么都是一些老太太？看看……江峽市歌舞團的退休老太太一半都住這里，怎么人家四十五就退休了？這照片看著也就三十出頭啊……”

    車前子的話還沒說完，孫德勝電話里的蘇大綱已經改了口風：“那行，德勝啊，我現在就去收拾包袱。你剛才說什么時候來著？今晚上是吧？那我可得早點，不能耽誤你的事情。”

    孫德勝無奈的掛了電話之后，沖著車前子幾個人苦笑了一聲，說道：“不是我說，哥們兒我就拿他沒辦法……”

    沒過多久，幾個人回到了酒店。就在他們準備乘坐電梯上樓的時候。酒店前臺帶著幾名公安走了過來。

    知道這幾個就是首都來的客人之后，為首的公安對著孫德勝行禮，說道：“是部里的孫德勝句長吧？很抱歉這么晚打擾，我們這邊剛剛接到了一起命案。現實您部門的沈辣是重要嫌疑人，我們已經請示了部里的領導，讓我們直接詢問您……”

    第二百一十九章 司馬孝良的本事

    孫德勝愣了一下，說道：“誰？沈辣是重要嫌疑人……”

    為首的公安正是當地市局主管刑偵的副句長傅駒，被看都是副句長，傅駒可比孫德勝低了好幾級。這時候，他已經知道了孫胖子的來歷，言語當中客客氣氣，沒有什么過分的舉動。

    傅句長陪著笑臉，說道：“這里不是討論案情的地方，方便的話，麻煩孫句長您給我們去一趟市局。所有和案情有關的信息都還在整理當中，您去了就知道了……”

    當下，孫德勝帶著這幾個人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市局。傅局長沒有讓他們接觸辦案人員，直接帶著他們去了自己的辦公室。隨后一邊播放沈辣殺人的視頻，一邊說道：“說實話，我看到這一段視頻的時候，真以為是那部影視劇里的。直到剛剛去了現場，才知道是真的……”

    隨后，傅局長拿起來剛剛歸總的文件，說道：“案件發生在今天傍晚六點三十分，死者是我們江峽市夕陽格外好養老院的門衛董千里。六點整他從養老院下班，六點五十分被路過的鄰居發現并報警。

    在距離案發地點六十米的路燈上，有一組單獨供電的攝像裝置。原本是用來捕捉高速公路上下來車輛的動態信息，卻拍到了這一段畫面……”

    副句長說完的同時，孫德勝幾個人已經看完了視頻。幾個人面面相覷，都沒有說話。把目光集中在了孫胖子臉上。

    孫胖子將畫面重新定格在了沈辣的全身像上，看了一陣之后，轉頭對著傅句長說道：“老傅，這個做人物肖像比對了嗎？”

    傅駒說道：“這不是要孫句長您點頭嗎？嫌疑人是您手下的調查員，我們需要民調局給嫌疑人最近的全身人臉肖像照片……”

    孫德勝沉默了片刻之后，說道：“我手機里就有他最近的全身人臉肖像，一會我把照片倒給你。老傅，按著程序，比對成功的話，是不是就要立即抓捕了？”

    “理論上是的……”看了孫德勝一眼之后，傅駒繼續說道：“不過如果可以即時提供類似嫌疑人不在場證據的話，要是上案情會決定的……”

    傅駒說話的時候，孫德勝的手機突然響了。孫胖子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之后，笑嘻嘻對著傅駒說道：“老傅，鄭部的電話，不好意思啊，這個……”

    傅句長是個聰明人，立即站了起來，笑著說道：“正好我要去證物室拿點東西，孫句您說您的……”

    說著，傅駒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從外面關上了辦公室大門。

    看著傅句長離開之后，孫德勝馬上變了一副樣子，深吸了口氣之后，對著電話里的人說道：“辣子，不是我說，你現在在哪呢？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嗎？誰？司馬孝良結婚那邊的總管，嗯嗯額，哥們兒我記得，好像叫做黃海的……那孫子跟蹤你是吧？先別動他，哥們兒和你說點重要的事情，今晚上六點三十，你在哪？身邊有證人嗎？沒啥大事，這邊有個視頻，顯示你六點半的時候，在江峽殺人了。

    嗯、嗯嗯……六點三十的時候，你在家里吃飯對吧？保留你回清河的機票，哥們兒我現在就把你回家一路上的監控都調出來，證明那個時候你在清河，不可能來到千里之外的江峽殺人——別特么無間道了，哥們兒保住你要緊。辣子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著我找齊你回到清河一路的證據，你再出來也不遲……”

    孫德勝說話的時候，車前子也沒閑著，小道士將‘沈辣’殺死門衛老董的視頻錄在了手機里，隨后將它發到了辣子的手機。

    和沈辣通完電話之后，孫德勝又開始找關系。只是他的老關系老鄭正在海里開會，一時半會聯絡不到，他只能動用其他的關系，調出來沈辣回家這一路上的視頻。不過看著孫胖子臉上的表情緊繃繃的，表情著實有些古怪。

    趁著孫德勝打電話的間歇，車前子對著他說道：“胖子，就說辣子干不了無間道。他還沒出事呢，你就緊張成這個樣子了。誰能信你們倆鬧翻了？你也不至于這么緊張，找到辣子還在老家的證據不就得了？再說了，這視頻拍的好像封神演義似的，不是行家誰能信？”

    看到這間辦公室里沒有外人，孫德勝這才苦笑了一聲，說道：“兄弟，你以為真能找到證據嗎？不是我說，他們敢這么玩，十有八九已經抹掉了辣子一路上的痕跡。說不定這個還不是最糟的……”

    孫胖子說話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正是剛才找的機場地勤主管。孫德勝接通了電話之后，說了沒有兩句，臉色便難看了起來：“嗯……找不到沈辣去清河的視頻錄像？桃仙機場沒有？那首都機場呢？只要找到他登機的視頻錄像就可以……

    有視頻，不是去往桃仙機場的，是到通往江峽的祿口機場……我沒事，你繼續說……還有他前往江峽市高速公路的視頻截屏……算了，不要查了……”

    緊接著，沈辣老家的消息也傳了過來。沒有任何沈辣回家的信息，不止這個，沈辣的爺爺、三叔和父母也都聯系不上了。當地人已經都問遍了，根本沒有人見到過今天出現……

    最糟糕的事情還是出現了，等到所有的路都被堵住之后，孫德勝給沈辣去了電話。這時候，他的電話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準號碼之后再撥打……”

    “干的他么的漂亮，這個就是司馬孝良的本事嘛……”孫德勝眼角的肌rou抽動了兩下，隨后繼續自言自語的說道：“可惜你們惹錯人了，哥們兒的兄弟，可不是讓你們這么玩的……”

    這時候，還是車前子開了口，說道：“胖子，實在不行就搬老吳吧？那他調過來，看看這邊的人還想怎么搞……”

    “要是他們就想把吳主任調過來呢？他老人家過來，民調局只剩下一個屠黯了……”孫德勝搖了搖頭之后，看著車前子繼續說道：“如果一開始，司馬孝良的目標就是民調局里面的什么東西呢？不是我說，好在外面那幾塊爛姜，誰也對付不了辣子。看看再說吧……”

    這個時候，辦公室外面響起來敲門的聲音，隨后這里的主人推門進來，對著孫德勝說道：“孫句長，不好意思……廳里要我們上交案件的偵破權，同時，全國范圍內對嫌疑人沈辣進行通緝……我已經向他們說明您在這里督導，不過廳里還是執意要拿走偵破權……”

    “現在就全國通緝，現在剛剛十點，剛過了三個半小時就全國通緝了？”孫德勝皺了皺眉頭，隨后對著有些尷尬的傅駒說道：“老傅，既然案子到了你們廳里，那你就不要管了，我去和你們廳里交涉……”

    說完之后，孫德勝也顧不上客氣，帶著身邊的這幾個人離開了公安局。回到了車上之后，老鄭的電話終于打了過來。電話一接通，便聽到了他的聲音：“胖子，聽說沈辣出事了？”

    第二百二十章 嘿嘿

    孫德勝愁眉苦臉的說道：“老鄭，剛才有一瞬間，哥們兒我都恍惚了……對面干的好像是他么我干的事，這幫孫子抹掉了辣子回老家的一切證據，然后找個一個和辣子一摸一樣的孫子誒，弄死了個看大門的老頭兒……”

    電話那頭的老鄭下面還有會，他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停停停……別墨跡，我聽明白了，你小子想讓我找出來沈辣去了他老家，一直沒有出來的證據是吧……巧了，你小子的命好。桃仙機場是軍民兩用的，天上一顆衛星二十四小時盯著。我讓人給你找找沈辣出站的視頻圖像……掛了啊，下一場會我主持的。弄好之后，我讓人發給你……”

    說道這里，老鄭匆匆忙忙掛了電話。孫德勝總算是松了口氣，一邊的百無求看不明白，說道：“小胖子，至于嗎？沈辣那小子再不濟，一般人千八百個能把他怎么樣？這小子還是白頭發長生不老的，這么不要臉的本事，他怕啥！”

    車前子在后面輕輕踹了百無求一眼，說道：“大侄子，不是打不打的事，是不能打……現在出事的話，就是咱們民調局自己打自己了……”

    百無求還是迷迷糊糊的，正要繼續開口問的時候，孫德勝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孫胖子接起來電話之后，里面想起來老鄭助理的聲音：“孫總，老板安排的事情已經辦好了。五段視頻，和十三張照片，已經聯絡清河方面了，不過那邊有嚴重的信號干擾。正在安排最近的武敬支隊去查看，只要能在清河找到沈辣，便可以出具他不在場的證明……”

    聽到了女人的話之后，孫德勝總算是松了口氣，隨后笑嘻嘻的對著女人說道：“大姐，老板說沒說我們這邊的事情？不對啊，剛才老板說了，幫我調倆衛星盯著江峽地面，看看有沒有什么動靜的。不是我說，老板說了已經交代大姐你了。說你就能辦妥……”

    電話那邊想起來一陣翻文件的聲音，片刻之后，女人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說道：“孫總，這件事老板沒有交代過，事情太大，需要老板簽字才可以……我現在答應您也不可能辦到，您見諒……”

    聽到還需要老鄭的簽字，孫德勝嘿嘿一笑，說道：“那么麻煩就算了，等著你老板開完會，哥們兒我直接和他說吧……”

    這邊掛了電話的時候，汽車已經停在了酒店門口。孫德勝等人有些疲憊的走進了酒店，回到了位于頂層的大套房里面休息。

    就在他們回到了房間十幾分鐘之后，養老院里收到了一個消息，正版的沈辣已經證實在他老家清河了，現在在江峽和他一摸一樣的人是假的。

    這個消息是另外一個做過司馬孝良的人帶來的，現江峽市殯儀館館長皮賀年。帶來的消息正是之前老鄭派人拍下的衛星照片，上面清晰的拍到了沈辣從桃仙機場出來，在機場門口打車的景象。

    院長和魏敬辰老人看著照片，皮賀年在一邊說道：“照片的真實性毋庸置疑，是司馬孝良的人際，現在上面對沈辣行蹤信息被抹掉的事情十分震怒。我消息源頭說調查組的名單明早就會出爐，太荒唐了……我看我們可以表決是否現在就拉下這一任的司馬孝良了……”

    院長蘇云和魏敬辰對了一下眼神，隨后蘇云搖頭說道：“先不說司馬孝良的事情，老皮，這個消息確認過嗎？有沒有民調局替沈辣開脫的可能性？”

    皮賀年有些無奈的看了蘇云一眼，隨后繼續說道：“我的消息來源不能透露，不過絕對是百分之百的準確。聽說后面還有幾段衛星拍攝的視頻，除了這個之外，沈辣被抹掉信息的母帶已經找到了……司馬孝良已經徹底的失敗了……”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老人終于開了口，說道：“皮賀年，你的處置意見就是廢除這一任司馬孝良嗎？還有其他的嗎？”

    皮館長看著老人，說道：“和民調局修復關系，既然司馬孝良已經暴露了，索性我們直截了當的說……當年民調局的創始者高亮就是司馬孝良，這個已經不是什么大秘密了，托著這層關系，我們可以……”

    “可以了……”老人打住了皮賀年的話，隨后他開口繼續說道：“你繼續收消息吧……罷黜司馬孝良是大事，要我們在世的老家伙們聚在一起商量。你讓我想想，是不是真到了這個地步……”

    老人的身份在存世這些做過司馬孝良的人當中，也是數一數二的。皮賀年不敢違逆他的意思，規規矩矩的鞠躬之后，轉身離開了養老院。

    等到皮賀年徹底消失之后，魏敬辰老人搖了搖頭，說道：“這是二百年內，最差的司馬孝良了……勤奮是美德，蠢可以原諒，可是又蠢又勤奮會害死身邊人的……”

    蘇云也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以前的皮賀年不是這樣的，他也是卸任了司馬孝良之后，才一點一點變成這個樣子的。當年我也沒有想到，從絕對的權利中心走下來，人會變成這個樣子……”

    老人搖了搖頭，說道：“你辛苦一點，聯絡一下其他的司馬孝良，我們大家開會商量一下。應該如何應對現在的局面……”

    蘇云答應了一聲，猶豫了一下之后，還是開了口，說道：“我們之前先通個氣吧，司馬孝良如何處置……”

    老人沉默了片刻，說道：“不能開創司馬孝良對抗司馬孝良的先例，不過卻可以開創另外一個局面，帶著司馬孝良的名字死去，也算是一種莫大的光榮了。”

    蘇云怔了一下，說道：“有這個必要嗎？帶著司馬孝良的名字死去，也不是什么好先例。這樣會出現我們和司馬孝良對峙的局面，太危險了……”

    “先保我們自己吧……”老人默默的看了蘇云一眼，兩個人沉默了良久之后。院長默默的轉身離開了房間，魏敬辰看著院長遠去的背影，深吸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現在是最壞的時刻了嗎？還是才剛剛開始……”

    此時，城市另外一角的一所小旅館里，人參娃娃無涯出現在了地下室的一個房間里。見到了坐在一張有些骯臟的床單上，正在吃一份六塊錢蛋炒飯外賣的司馬孝良……

    看到無涯出現，司馬孝良擦了擦嘴巴，沖著人參娃娃笑了一下，說道：“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

    無涯將背著的一個大書包遞給了司馬孝良，說道：“沈辣的事情暴漏了，你在這里太危險了，趕緊離開吧……”

    “為什么要離開？還沒有看出來嗎？”司馬孝良沖著無涯做了個鬼臉，隨后繼續說道：“知道假沈辣殺了養老院的門衛，看著好像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了我。如果你是那個老家伙，無涯你會怎么做？”

    無涯猶豫了一下，說道：”他會召集所有活著的前司馬孝良，商量怎么對付你……”

    司馬孝良微微一笑，說道：“巧了，我也是這么認為的……”